(快穿)我家的系统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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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五裂。烽烟四起，嬴政统军南征北伐，将赵国大半的疆域吞并入秦。还有一小半疆域却是在赵嘉的统治之中，鉴于嬴政曾经和赵婉达成共识，他也默许了这一完全无法威胁到他的疆土的小国存在。
　　嬴政率军攻入赵国王都的那天，赵偃重伤不治身亡不过十余日，刚刚下葬不久。赵迁坐在王位上正是春风得意，丝毫不顾及战事只顾寻欢作乐，连他父亲刚刚故去的丧制之礼都不遵，坐在一边坐着王位，一面抱着软倒在他怀里的美人，在朝堂之上便开始动手动脚，不耐烦的看着下面回禀的臣子，丝毫不听他们的言语。
　　直到嬴政攻入王庭，他还牵着美人，四处寻觅着逃出的路径，怎一个荒唐了得。
　　“赵王迁，如此荒唐——不过，或许你还是得喊我一句皇姐。”林妍随军踏入王庭的时候，穿的是一身轻甲。行走起来，那甲片有种碰撞的钢铁交鸣的清脆。从女骑兵的备用战甲中借用的女式的战铠、战靴，抱着没有戴上的头盔、将一头长发像阿尔托莉雅那样盘起的少女看着赵迁那如同俯视着眼前众生的姿态显出一种英姿飒爽的美丽。
　　“赵婉……”赵迁有些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你——”
　　“是我，在前线没什么华服美裳，再者为了防止你们这群家伙疯了非得拖着我一起死，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安全。”林妍微微偏着头，无比开心的笑着。“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把你那个血统卑贱心性恶毒的母亲扭到我面前来——你们在死前可以见彼此一面，这是我的仁慈。”
　　赵迁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提起他母亲的血统问题。听见她这么说，不由得破口大骂；言语污秽难以入耳。
　　而林妍只是抬起一只手，她身后的士兵抬起弓，搭上箭枝瞄准了赵迁。女孩笑吟吟的看着赵迁，分外享受这种被赋予命令这些士兵权力的感觉。
　　然后她看着另外几个人上去把他扭住，慢慢的开始让人身心愉悦的长篇大论。“你看，我在秦国享受的是如何的权势。说实话，在赵国这么久我都没有享受过这么醉人的权势——我需要讨好赵偃。我需要扮演一个生性羞怯婉约的乖巧女儿，说实话我讨厌这个样子。何况这么多年都下来了，到了最后却一不小心被你那个娘亲给陷害。”
　　林妍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那些BOSS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受害人面前长篇大论长篇大论就算被翻盘也屡教不改了。这种快意，真的、没有体会过这种快感的人很难体会。她踱着步，微微眯起眼睛笑着继续自己的话。
　　“身为元后嫡女，却被父王为了那个妓子扇了一记耳光——我真的很生气，你知道吗？为了你母亲，赵偃废了我哥哥的太子之位，把你这个废物当做一国储君……我好歹是赵国公主，如果不是你们让我失望，我又怎么会随着秦国攻打自己的家乡？呵。”她呵了一声，低头俯视着他。
　　已有人将倡姬扭送过来。一身丝帛的赵悼襄后显得与赵偃在的时候一样妖媚。
　　“倡姬——赵偃为你给了我一耳光，我到现在还记得伸手摸到血丝的样子。”林妍低头看着这个被捆缚的分外结实却依然试图扭动不知是挣扎还是在诱惑谁的女人。“我还记得我扇你巴掌的时候你的眼神有多恶毒——不过，和现在比起来，还是你现在的眼神比较清晰可见。”
　　倡姬哀求的眼神越过她，不知在看谁。林妍偏过脸，看到了大步走来的嬴政。
　　“她在试图诱惑你。”她哂笑，目光不再停留在这一对母子身上，偏过头只看嬴政。“既然她这么饥渴，把她赏给你的军士犒赏，如何？”
　　嬴政从没有见过这种能够把自己的狠毒展现在他面前的女人，却更不喜欢倡姬这种女人。所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旁人把她拉下去。
　　林妍笑着，轻蔑的盯着赵迁恶毒的眼神，不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　　

　　☆、刺杀

　　当赵迁死不瞑目的血溅当场之后，曾经被他拥入怀中的娇媚女子几乎吓瘫在了地上。林妍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做处置。而因为她看到了倡姬的下场，也识趣的没有试图诱惑谁，只是一个人蜷缩着瑟瑟发抖，显得分外可怜。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把你的价值拿出来！”嬴政俯视着她，下了判决。
　　那女子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连忙点点头，哑声问道，“您……您想知道什么？赵迁很宠爱我的，他的藏宝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还有他觉得重要的东西……有一部分都藏在他的枕头和被褥里……有的放在密室……”女子的声音一开始还略微有些颤抖，后来却是渐渐仿佛是找到了活命的希望般稳定了许多，却仍然不时停顿一下咽一下口水。
　　嬴政点了点头，示意几人跟她去拿。那女人知道自己的命算是暂时保下来了，不由得惊喜的露出笑容，一时灿烂如花。
　　现在，在他们身边剩下的都是属于死忠的卫队，嬴政顺手牵过林妍邀请她一起逛逛这个宫殿。林妍对这个位面身为女性的皇者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却也没有拒绝。
　　赵国的宫廷并没有因为王国的败亡而显得凄凉，依然散发着属于一国王宫的华美与璀璨。但这美丽的一切，却只能更加引发掠夺者的欲望罢了。这巧夺天工的宫阙，莺莺燕燕的低语，精致华美的饰物与华服，都会成为秦国的战利品。而嬴政巡视着这一切的眼神，睥睨着如同看到了统一六国之后的繁荣之景。
　　林妍跟在他身边，目光轻飘的扫过周围的一切。她作为赵婉的那段日子一开始便很少出门，到了后来则是因为倡姬和赵偃的原因被软禁起来，倒是没怎么仔细的欣赏过这应该被赵婉在十余年中看腻的风景。现在看来，因为这只不过是战国年代，即使身为站在一国巅峰的王室所享受的一切算得上华美、却也不过如此罢了。在她的世界之中——虽然她只是个普通人却也不难见到各种美轮美奂的精美饰物与衣衫……即使她买不起。但即便是如此，受益于传媒的发达，她的眼光还是稍稍培养出了一些的。这对于和林妍同一时代的人而言丝毫不出奇。
　　但在嬴政眼中，对于各色精致饰物华美裙裳只不过是略略扫了一眼或把玩片刻便罢的少女无疑是和那些莺莺燕燕们极为不同的。她们只会喜欢华服美裘，喜欢珍稀珠宝，喜欢精致饰物；却从无一人能与她一样撑起什么责任……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
　　而赵婉不同。她什么都敢乱来，什么都敢去说、什么都敢去做；并且试图自己努力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琴棋书画，不会恪守礼法，不会拘泥于悠悠众口的评论。
　　嬴政在不经意间唇角就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毕竟，这证明了和她自己一样不同于天下的女孩子还是存在的。
　　“回去吧，走了这么一圈我倒是有点累了……”林妍偏过头轻轻笑问道。
　　嬴政忽然感觉秋日晴好，阳光从侧面映在她的脸上，显得眉目如画。女子轻声笑语的样子，褪去了一开始印象中的张扬锐利的锋芒，一如她姓名般温婉……并且、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她本是不喜温软女子的，那些她已经看过了太多，尤其是表面柔弱内心狠毒的妃嫔。但……此时此刻、或许也只有这一瞬间，身旁女子那笑意温婉恬静的面容，让她都忍不住那么有一瞬间的心动失神。
　　但就在嬴政恍惚的一霎，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冲出一个人，面目微微扭曲着、神态决绝。他握着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进行刺杀！
　　嬴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刚才还笑意温软的女子下意识的斜过一步，双手一把扭住那刺客的手臂连他的胳膊和匕首一起向上托抬，原本应该直指他心口的一记捅刺就这么划着一个大弧到了天上。然而似乎是没有料到对方的力气居然比她大了这么多，女孩只是用巧劲改变轨迹的十拿九稳的招架依然在一开始连盔甲到皮肉都被捅穿之后让她的胸口到肩膀被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皮肉翻卷着，血瞬间就渗出，染透盔甲。
　　此时身边仅有的两个护卫才反应过来和刺客交上手，林妍退后一步，疼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禁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系统提示忽然分外急促的响起，让她根本来不及判断就做出了挡刀的行为，现在回忆一下自己真是够了！嫌命长还是怎么……居然敢跟传说中的刺客对面相搏。
　　回忆一下高冷系的系统提示，林妍泪流满面。“位面意识已发现宿主以及系统存在，并发来预警，出于时空逆流回击，嬴政即将遇刺，阻止嬴政被刺客所伤的后果，位面将赠予两千单位能源。无论成功与否，半小时内必须返回主位面。”
　　她其实只听到阻止嬴政被刺获得能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刺客下意识的挡在前面了好吗。如果早点得知只需要发出警告就足够了好吗……再挨这一刀是要闹哪样……好疼疼疼疼疼啊——
　　“婉儿！”嬴政发出焦灼的呼唤，却奈何他并不会处理伤口，只是手足无措的不敢碰她。“忍一下，朕马上带你去包扎……”
　　此时，护卫已经拿下了刺客，被嬴政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先过来处理婉儿的伤口。
　　那边却是粗粝的大笑着，怒骂。“狗皇帝——苍天不公！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会有人给你挡刀……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断送你的狗命！——看、看什么看！你再爱，你再担心，她也活不下来了！可惜那稀世罕见的毒……却就这么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毒？……”嬴政看上去有些慌乱，却依然冷厉的盯着他。“解药呢？！”
　　刺客却是不答，大笑着自尽了。
　　林妍则是看着护卫默不作声的为自己包扎伤口，暗自叫苦。说好的越厉害的毒发作起来伤口越不会痛的呢？……骗人……
　　护卫包扎好伤口，默默退开几步去搜那刺客的身。而林妍又一次倚在了嬴政怀里。
　　“婉儿，婉儿，你不会有事的……朕，朕要封你为后……朕……”嬴政语无伦次，低着头看着她，仿佛又看到方才她笑语嫣然的样子，现在她却这样躺在自己怀里，显得虚弱而憔悴。
　　两个护卫仔细把人搜了一遍，对视着微微摇头，硬着头皮回禀说，什么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回归……林妍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微微扯起一丝勉强的笑意试图安慰嬴政。而嬴政只是喃喃着试图安慰她“婉儿……你会没事的，你会成为朕的皇后，朕唯一的皇后……”
　　“嬴政……你会是个好皇帝，你会统一天下六国，你会成为千古以来最伟大的帝王……只是我却看不到了……”林妍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嘴唇颤抖了许久，却只能吐出这么几句如若游丝般轻弱的几句话。她已经察觉到生命的流逝，仿佛毒素侵蚀身体的过程都能被觉察……只是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就像她已经渐渐暗淡下去的视野。
　　“婉儿！——”
　　她最后，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呼喊。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

　　当林妍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她所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只是自胸腹到肩头似乎还有火辣辣的痛觉残留着，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着眉惊魂未定的喘息着。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的银色简直可以晃花人的眼睛。但在林妍的眼中这种银色无疑是很美妙的风景——在她看到过被自己的血染红的不合格的盔甲之后；这种不带杂色的银是多么美丽。
　　现在回忆起来，林妍才心惊的发觉那个刺客对于嬴政的必杀之心是何等的坚决。无比锐利到能够轻易洞穿盔甲级别的匕首，自称稀世罕见的剧毒，准备好随时自绝不留后路的狠辣……
　　“我们这一次的收获还算可以。”林菲陈述的低缓平淡的声线，让林妍回过神，也缓缓安下心来仔细倾听。“原本剩余能量单位为1321，总获取能量四千七百单位，因寄宿体死亡花费一千单位能源，总结余能源5021单位。”
　　“目前因为主系统缺失，还做不到预判死亡瞬间提前麻痹痛觉神经的程度……林妍，疼吗？”林菲淡淡的询问，仿佛带出一丝怜惜。却在下一句话出口之后显得分外冰冷无情。“知道疼，就好好保存你的性命！”
　　林妍扯扯唇，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是林菲为她好来着，但是——她的语气就不能好一点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其实有仇来着似的……
　　“很累了吗，去休息一下吧。这一次位面穿梭之后你需要至少一个星期来放松自己的精神……如果休息的条件不够好，这个时间还要拉长。”林菲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在些微的沉默之后就放轻了些声音，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能够听出那种隐约的关切。
　　“那去吃东西吧。大学城里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可以——”似乎不假思索的说出话，却在一半就卡住，林妍只能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林菲是不能吃东西的。
　　林妍忽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底有些涩涩的难过。
　　林菲似乎是没有察觉林妍的尴尬与难过似地，只是淡淡的应了下来。“好啊，从那个地方回来，大吃一顿确实能够很好的放松精神，而且……你也确实应该进食来补充肌体需要了。”
　　“这样吗？……嗯，那我们去吃大餐。”林妍打起精神，笑的灿烂。
　　林菲淡淡的嗯了一声。她能从脑波变化与激素分泌的生理反应上感受到林妍的心情……结果却是……似乎连系统运算速度都受到影响微微降低了……唔，启蒙逻辑序列一点也没错……情感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一族群而言……果然不是什么良性诱导……
　　林妍在大学城的小吃摊上流连着，左买一点右买一点，往日喜爱的美味在今天难得的奢侈之下被吃了个痛快，但心情还是隐约有些低落，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到了最后也只能兴致索然的三两口把东西草草咽下就起身离开。
　　日头渐晚，风也慢慢凉了下来。林妍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拉紧了领口。但是这一个冷颤之后，冰凉的风却似乎有一种让人心神宁静下来的力量，渐渐平复着林妍的心情。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心情稳定之后、林菲默默收回了能量。
　　当林妍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几个室友还没疯完回来。略微伸伸懒腰活动了几下的林妍浑身轻松的刷牙洗脸打开电脑，准备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去为下一次位面穿梭做准备。但林菲不惜长篇大论的来阻止她的举动。
　　“妍儿，不需要为了这些事情格外多准备什么。我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不是主神，选择穿梭的位面的能力也有所损伤……你准备了也没有用。只有在穿梭到达当时最为临近的位面之后，有限预知才能从因果线上得知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会有太多用处，像是这次历史节点相同的战国时空，你能拥有一些用得上的资料实在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林妍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林菲为什么会阻止自己。
　　但仔细想想这样确实有些反常，而且历史——这种正史野史都未必可信的东西，还是在一个不是本位面的地方……的确靠不住。
　　至于书……即使不提已经考完试和完全记忆能力，花了这么久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之后她短时间内也确实不想再碰一下了，令人庆幸的是那份能力确实极其的好用，无论回忆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