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教师同性生死恋:放爱一条生路[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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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真好奇了、犯疑了，她试探地小心地问：“哥，你做错了什么？还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孟诚说：“都不是。”
　　孟真有点急了：“那是什么嘛？你不说清楚，叫我怎么帮你呢？我又不会未卜先知。”
　　孟诚明亮的眼睛始终模糊地望着一个空落的地方，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仿佛沉浸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终于，他苦笑着说了一句：“王晓的妈妈看不起我。”

　　孟真大感惊诧：“你见过王晓的妈妈？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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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昨天哥哥单独去见过王晓，碰见了王晓的母亲，孟真有点紧张了，她问：“王太太知不知道你是我哥哥？”
　　孟诚摇摇头说：“她不知道。”
　　孟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对你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你如此难过？”
　　孟诚又是一阵苦笑，苦笑中参杂着一些痛苦，一些无奈，他说：“我工作低贱，工资又少，还离过婚，她不信任我，说我不能给王晓幸福，她不允许我喜欢王晓，追求王晓。”

　　孟真听了这番话大大的一震，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亲爱的哥哥，以为自己完全听错了。
　　“哥，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王晓。”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孟真呆呆的不知所措。天啊！她多么希望哥哥是在和她开玩笑啊！可是看哥哥那副神情，的确不像是开玩笑。如果哥哥是认真的，那么就是上天存心在跟她开一个大大的玩笑了。
　　哥哥居然爱上了王晓，哥哥和她居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这一切难道是命中注定的么？命运可真会捉弄人啊！孟真吃惊了、诧异了、迷惑了、恍惚了、痴呆了、痛苦了。忽然之间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是进是退？
　　进？退？
　　情场如战场。为了爱情，孟真可以在兵荒马乱的战场英勇杀敌，甚至可以牺牲宝贵的生命。可为什么对手竟是自己的哥哥？从小疼她爱她的哥哥，挣钱供她上大学的哥哥，永远支持她的哥哥，对她恩重如山的哥哥，承受了失恋之痛和婚姻之苦的哥哥。孟真怎么忍心伤害他呢？她若不退出，哥哥就会永远得不到王晓的爱，就会永远痛苦下去。可是她退出了呢？不但伤害她自己，也伤害了王晓。王晓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因为亲情而又一次退让？

　　即使她退让了，王晓会爱上孟诚吗？哦！王晓，告诉我该怎么办？
　　孟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此时此刻承受着多么痛苦而又矛盾的心理压力。他有些激动地握住孟真的手说：“孟真，你一定要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孟真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不安，抬眼望着哥哥，声音有些微微发颤：“哥，你要我怎样帮你呢？”
　　孟诚突然又想到：王晓根本不喜欢父母精心为她挑选的男朋友，那个男人究竟怎么样孟诚觉得对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晓不喜欢那个男人。由此可见王晓是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女孩，即使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她也不会任由父母摆布，她不会不在乎自己一生的幸福。那么只要王晓不拒绝他，他就是有希望的。
　　如果王晓拒绝他呢？他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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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管怎样，总要尝试一下才会知道结果，孟诚还是决定让妹妹帮忙把那封面交给王晓。他迅速掏出那封写好的信放到孟真手里，说：“把这封信交给王晓，她什么都会明白的。”
　　孟真望着哥哥，眼神有点迷茫：“我们一起去吗？现在？”
　　孟诚说：“不是我们，是你，你一个人。现在。马上。”
　　孟真机械地点了点头：“好的，我去，现在就去。”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来，“可是，王晓什么都看不到。”
　　孟诚说：“所以我才让你转交给她呀！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她听，好吗？”

　　孟真再次机械似地点点头。她心里难过极了，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丝毫也不能当着哥哥的面流露这种难过，这使她更添了一份压抑的痛苦。哥哥写给王晓的情书，要她一字一字地念给王晓听，孟真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这样的镇定和勇气。
　　孟诚似乎急不可待，催促孟真快去！
　　孟真鼓起勇气问孟诚：“哥，你真的喜欢王晓吗？”
　　孟诚认真地回答：“感情这种事，我还敢再一次儿戏吗？”
　　孟真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说：“你确定……你爱她吗？”




第37节

　　孟诚说：“是的。从我第一次见到王晓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孟真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王晓时那种心灵的悸动，而多年后她的哥哥也第一次见到王晓就心动了。多么奇怪的事情！多么微妙的感情！难道王晓注定是他们兄妹俩命里的克星吗？
　　孟诚又一次催促道孟真：“去吧！哥在这里等你，等着你给哥带来好消息。”
　　孟真说：“如果……是坏消息呢？”
　　孟诚呆了一下，咬咬牙说：“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孟真用力咽下一口唾沫，说：“哥你明天再来好吗？王晓她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毕竟，她跟你只见过两次面。”

　　孟诚思索了一下，他说：“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孟真独自走在通往柳烟河的路上，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沉重。口袋里的信是沉重的。脚是沉重的。头是沉重的。心是沉重的。天空是沉重的。大地是沉重的。一切一切的沉重压得孟真喘不过气来。她头昏、胸闷，随时都像会一头栽倒在地。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都拼尽了所有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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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孟真走进了幼儿园。
　　终于，孟真踏进了王晓的那间屋子。上楼的时候她险些一脚踏空，吃了一惊，神志清醒了一些。她听见王晓欢快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和什么人在说着话。王晓现在多么开心啊！自己这一去，不知会给她带来多少烦恼和痛苦啊！

　　王晓的屋子没有锁，这门仿佛永远为她开着。孟真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她看见徐芸一下子站了起来。徐芸是面对着她的，冲她笑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见孟真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欲言又止。
　　孟真想回徐芸一个笑容，哪怕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可她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却是十分僵硬。徐芸向王晓道别，从孟真身边走过的时候，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一下，出去的时候徐芸轻轻地关上了门。
　　孟真慢慢地向王晓走去，她看见王晓手里织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她的动作很慢，可是却非常认真仔细，她的嘴里哼着欢乐的小调，脸上是一片干净祥和的微笑。
　　孟真痴痴地看着王晓，真不忍心去扰乱她的宁静和快乐，她希望王晓永远都如此无忧无虑。
　　孟真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王晓侧耳听了一下，问：“徐芸，你还在么？”
　　孟真说：“徐芸已经走了。”
　　王晓的脸上顿时焕发出喜悦动人的光彩，跳了起来：“孟真，你又想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么？”
　　孟真拉着王晓坐下，苦笑：“王晓，只怕我这次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意外，大的你受不了。”
　　王晓伸手搂着孟真的脖子，微笑着，柔声说道：“我不怕受不了，就怕你给不了。你这时才来，不想我么？”

　　孟真说：“想，想得我头都痛了。”
　　王晓说：“我给你揉揉。”
　　孟真抓住王晓的手，握在掌中：“王晓，刚才看见你那么开心，那种感觉真好！我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开心。以后你都要像刚才那么开心，知道吗？”
　　王晓说：“只要你永远对我这么好，永远这么爱我，我便永远开心了。”
　　孟真闻言神色黯然。

　　王晓拿起那件织了一小半的毛衣，问孟真：“你喜欢这件毛衣的颜色和样式吗？”
　　孟真仔细地瞧了又瞧，说：“喜欢，这像大海的颜色，样式也很漂亮，是蝴蝶吗？”
　　王晓说：“对了，是蝴蝶。”
　　“为什么想到织蝴蝶？”
　　“化蝶呀！”

　　孟真一愣，马上又笑了，她说：”你对梁祝可真是情有独钟啊！做什么都想到他们。他们若是有知，不知有多感激你呢！”
　　王晓说：“想到你，我自然就会想到他们了。”
　　孟真心里隐隐一痛，她摸了摸王晓焕发着动人的光芒的脸庞，说：“你穿起来一定非常漂亮，一群一群的蝴蝶围着你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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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这件毛衣会招蜂引蝶么？那么那个招蜂引蝶的人一定是你了，这件毛衣是为你织的。”王晓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孟真的眼睛一阵胀痛，继而眼眶潮湿，然后就热泪盈眶了，隐忍已久的泪趁着这个时候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滴在衣襟上，滴到王晓的手上。
　　王晓吃了一惊，收敛起笑容，伸手去摸孟真的脸，诧异地问：“孟真，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孟真把脸扭开，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涩涩地说：“王晓，你对我真好！我真是……太高兴了。”
　　王晓把自己的脸贴到孟真那冰冷泪湿的脸上，心疼地说：“孟真，你骗不了我。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伤心的事，告诉我，好吗？”
　　孟真索性抱住王晓哭个痛快。
　　王晓柔声安慰孟真：“说出来吧！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孟真渐渐止住哭声，泪眼迷离地望着王晓，哽咽地说：“王晓，对不起！对不起！”
　　王晓有点慌了：“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
　　孟真的眼泪“哗”地一下又流了出来。半晌，她痛苦地说：“王晓，我……我不能再爱你了。”
　　王晓浑身一颤，脸刹那间苍白如纸，她睁大眼睛惶恐地望着孟真，嘴唇哆嗦：“为什么？为什么？你……你爱上别人了么？你终于……终于嫌弃我了么？”
　　孟真泪流不止，用力地摇头：“不是，不是，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呀！”此时此刻的王晓，真是满心的恐惧。
　　孟真咬着唇，忧戚地望着王晓，好半晌才说：“因为我哥爱上了你。”
　　王晓吃惊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启，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又一会儿青，神情十分复杂。
　　孟真这会儿被王晓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搂紧王晓，贴近她的脸：“王晓，王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日期：2010…12…18　20：34：19
　　王晓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孟真，你是在跟我闹着玩吗？”
　　“千真万确，我哥亲口对我说的。”
　　王晓仍是不敢也不愿相信：“我跟你哥……不过是见了两次面啊！他怎么会……怎么会……”
　　“我当初对你，不也是一见倾心吗？”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
　　“爱一个人，岂是自己能控制的么？”
　　“好吧！就算你哥真的爱上了我，可是，孟真，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心？你哥爱上我，跟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孟真，你又想逃吗？你又想把我让给别人吗？”
　　“可他是我哥。”
　　“亲情和爱情，你宁愿放弃属于我们的爱情吗？你以为你逃得远远的，我就会爱上你哥吗？孟真，你……你太让我难过，太让我失望了。”王晓忍不住再次掉下泪来。
　　孟真紧紧握住王晓冰凉发颤的手，心里疼得像针刺一样：“王晓，你知道的，我哥从小爱我疼我，对我恩重如山，他失去了一次爱情，又经历了一场不幸的婚姻，他爱上了你，爱得真挚热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失去一次，我不忍心看着他痛苦。”

　　王晓悲凉地笑了一下：“那么我呢？你忍心看着我痛苦吗？你这样把我让来让去，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孟真流着泪说：“王晓，在我心里，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如果可以为你去死，我毫不犹豫。”
　　王晓捧着孟真的脸，她说：“孟真，我不要你为我去死，我只要你好好地爱我。”
　　“我一生都会爱你。”
　　“别说了，这就够了。你哥他会原谅我的。”
　　“王晓，你没有错。”
　　“我错了，错在不该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晓，我哥他绝不是可怜你。”
　　“那你认为你哥可怜吗？”
　　“不，我哥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你哥不可怜，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施舍给他？”
　　孟真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放弃王晓，是可怜哥哥吗？
　　王晓轻声而坚定地再次声明：“孟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任何人。”




第38节

　　孟真掏出那封信：“王晓，我哥给你写了一封信，一封厚厚的信。他要我我念给你听。”
　　王晓赶紧把头埋进孟真的怀里：“别念，孟真，求求你别念好吗？”
　　孟真呆呆地看着那封信，信上浮现出哥哥的影子，浮现出他殷殷期盼的眼神。片刻，她的手忽然一松，信掉在地上，孟真用力抱住王晓：“王晓，我不让了，我谁也不让了。”
　　王晓流泪的脸上顿时灿烂如花。
　　日期：2010…12…18　20：45：51
　　由于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孟诚工作时便有点儿心不在焉了。他时而发呆，时而走神，时而忧虑，时而傻笑，脸上的表情古怪莫名，复杂多样。他的这一系列明显又微妙的变化自然逃不脱蒋琴的法眼。

　　蒋琴越来越喜欢注意孟诚的一举一动了，连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她也越来越想弄清楚这个年纪不算大但却认为自己已经老了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个女人开始在乎一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女人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呢？蒋琴不敢肯定，她一直认为自己不会那么幼稚。
　　蒋琴有一条不成文也不成名的观点：短时间内喜欢上一个人，实属幼稚的表现。
　　孟诚堆放一箱货物时一不小心失神，箱子掉下来差点砸在自己头上，站在旁边的蒋琴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看见蒋琴，孟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将那箱货举起来堆放整齐。

　　蒋琴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孟诚飞快地看了蒋琴一眼，说：“不，怎么会呢？现在的工作，我觉得挺好的，只是，我有时做得不太好，还请你多多包涵。”
　　蒋琴真诚地说：“你做事很好，真的。也许让你做一名仓库管理，太委屈了你一些。”
　　孟诚忽然想起王晓的母亲对他的歧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他想如果自己是一名高层管理高薪阶级的人物，那王晓的母亲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蒋琴仔细地观察孟诚的神情，以为孟诚确实不满意自己目前的工作，甚至有跳槽的打算，她的心里也开始难过起来，她说：“孟诚，如果我真的委屈了你的话，我向你表示抱歉，我……”
　　孟诚打断蒋琴的话：“蒋琴，你给我我这份工作，我心里一直非常感激，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呢？”
　　“可是你不快乐。”

　　“没有人能够永远快乐。”
　　“我喜欢看你快乐的样子。”
　　”我的不快乐并不是因为工作。也许，我只是太担心，担心不被人接受。”
　　蒋琴眨了眨眼，显然弄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等她张口想问，孟诚已经走开了。
　　日期：2010…12…18　21：13：12
　　孟真害怕面对哥哥，害怕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