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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使诗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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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不是笑话,更不是社会新闻,而是发生在同事身上的真实恶作剧!如果这只是一则新闻,虽然心里会不自主地产生恐惧,毕竟那是发生在跟自己了无关系的陌生人身上,与自己没有多大的牵连,那份担忧只是忽隐忽现,甚至过了一会儿就消逝。然而,这件事就发生在熟识的人身上,而且还亲眼看到那绺受害者,那份忧心忡忡已不是梦境似的虚幻,而是真真实实的震撼。
  而且,上下班正是人潮最多的时刻,是头发被偷剪的最佳时机,公共交通工具更是恶作剧的最好场所。
  这些人又把这则发生在捷运的恶作剧从嘴巴﹑从email传出去,有的甚至很好心地在BBS张贴这则新闻,更把蓝馨蕊的断发照片贴在网上。
  俗话说,独害怕,不如众害怕!倘若只有自己搭车时担忧惧怕的话,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下班之后,蓝馨蕊立刻去剪了个短发,让那个变态狂无发可下手。
  只是她没有告诉唐诺云,那个恶作剧的人可能就是营造夜半哭声的家伙。而且那张纸条的事,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她只想自己承担这份恐慌,更怕如果把沾有精液和经血的纸条的事说出来,会造成同事不小的惊慌。
  不过,那个骑机车上下班的警卫,隔天回到家后发现在机车后座被淋上一坨粪便。一位搭乘捷运通勤的公司女同事,在下班回家时,在背部被黏了一张沾满精液的便条纸,上面用艳红的口红写着。“FuckMe!”
  她们,除了有被嘲笑的羞惭,更有份惊怕的恐慌。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遍整座大楼,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不管是男是女,都惧怕身后会遽然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身为第一个受害者的蓝馨蕊,直觉这些是那个恫吓她的家伙所做,目的就是造成人们的恐惧,尤其是她。除了担心自己的安危之外,更让她带着愧疚过活!就是因为她,这些人才会生活在恐惧之中。
  过了几天,当她搭乘拥挤的捷运回家之际,突然感觉有尖锐的东西正戳刺背部,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直想着会不会是一把刀子?要不要尖叫求救?那个东西又在她的背后刺了两下,她咬紧牙根,转动僵硬的脖子,发生嘎嘎声响,就算死也要知道对方的长相。
  忽地,她差点瘫软倒在地上。
  “怎样?被吓的感觉不错吧!”那位被贴上纸条的女同事奸笑地说。
  “这种事不要开玩笑好吗?”蓝馨蕊狠狠瞪着她。“我差点拿出藏在包包里面的刀子!”
  “不会吧!”女孩惊慌地说。
  “为了安全,我现在都在背包里放一只瑞士刀。所以呀,以后千万别再吓我!”蓝馨蕊铿锵有力地说。女孩吓得噤若寒蝉。“你已经被贴上贴纸了,最好也准备一只刀子防身。”
  女孩对她讲什么,她不知道,直想着那个人到底是谁?目的就是要我生活在恐惧之中吗?尤其也要我认识的人同样陷入惊慌,这样才能更增添惊悚的气氛?
2
  星期天的社区公园,温驯的冬阳抹在这方土地,处处散发出活泼的朝气,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以及家长的聊天声,一片安祥太平的景象。
  蓝馨蕊拿着一根棒冰,边走边嘀咕着。“大冷天,吃什么棒冰嘛!”不过,她还是先舔了几口。在冬天吃棒冰,除了吃得打寒颤,更有一份莫名的爽快。
  她的姐姐跟姐夫一同到香港渡假,把女儿交给蓝馨蕊照顾,不然带着三岁的孩子去香港,那份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甜蜜感觉全没了。夫妻俩的感情相处越久,也变得越冷淡,生活重心全摆在孩子身上,才想利用三天的假期重新找回褪色的爱情。蓝馨蕊晓得她们的用意,因此二话不说,接下褓姆这份苦差事。反正受不了孩子的吵闹,可以交给唐诺云,让他一起被虐待。
  她的腋下拽着一本书,是法国作家FredericBeigbeder写的NT280(皇冠出版)。在第一章的开头就写着…我是一个广告人:没错,我的工作是污染这个世界。我就是那个把一堆废物卖给你们的家伙,让你们去梦想一堆你们永远无法获得的东西…我不准你们闲得慌,我妨碍你们进行思考,我利用最新时尚的恐怖主义,把空洞卖给你们…
  蓝馨蕊越琢磨这些话,越觉得一针见血,因为她也是个广告人。恐怖份子利用各种暴力手段让人们产生惊恐,史圣文利用各种酷刑折磨她的身心。而广告人,也是一种另类的恐怖份子。
  创意,就是如何把“就是要榨干你的钱!”的恐怖活动包装精美,然后在上面洒下香味扑鼻的失魂药,迷醉观众的理智。不时吓唬选定的目标,逼使他们赶紧冲进商店掏出钱包,不然就落伍,跟不上流行,没有面子,而不管这些东西到底需不需要!
  流行,就是广告人要顾客的存款大失血,而送给顾客的借口,让这群可怜人自我安慰。这也算是一种职业道德吧!
  蓝馨蕊不禁想起史圣文曾经说她是个阴谋者。我们所存在的这个社会,是一个庞大的阴谋集团,我们每个人都是阴谋家。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所拥有的东西与所要的东西!虽然多数人并不打算利用犯罪来攫取,但是却运用各种优雅的名词来美化这个阴谋,一步步达到所要的目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在学业﹑工作﹑感情﹑教育﹑生意﹑婚姻﹑政治等,巧妙运用各种阴谋,保住我们所拥有或者获得我们所要的。
  阴谋,太难听,也太刺耳。因此理想与梦想﹑奋斗与打拼﹑方法与技巧,这些顺耳又高尚的词汇就出笼了。这,难道不也是阴谋的一部份吗?!
  蓝馨蕊边走﹑边思考,可是在不自觉中产生了自我保护膜,使她否定自己是个阴谋者。虽然当初她刻意迎合阮陵育的作法﹑保住饭碗的奉承﹑对唐诺云的欲擒故纵﹑迷醉消费者的文案,也是一种阴谋。只是人类特有的思考,很主动就抹去真实的图腾,营造出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假象。
  当她若有所思地来到溜滑梯旁边时,却看不到小女孩的踪影,吓得又急又慌地到处找寻。此时什么阴谋﹑什么假象她都不在乎了,若要她承诺自己是个阴谋者也行,只要女孩平安无事就好。
  忽地,她看到一个男人将小女孩高高抱起,再一溜烟地放下,然后奋力举起来,逗得小女孩咯咯大笑。男人同样绽放童稚般的欢颜。
  男人发现蓝馨蕊正站在数步之远的地方瞪视他,他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神色诡谲又不怀好意地凝视蓝馨蕊。
  天呀!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他的鬼魂,要来找我报仇吗?蓝馨蕊既惊慌又踉跄地靠近,双唇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放下孩子,她是无辜的。”
  “你怎么会认为我纠缠你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呀。”男人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激起了蓝馨蕊的鸡皮疙瘩。
  天呀!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他的鬼魂,要来找我报仇吗?蓝馨蕊既惊慌又踉跄地靠近,双唇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放下孩子,她是无辜的。”
  “你怎么会认为我纠缠你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呀。”男人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激起了蓝馨蕊的鸡皮疙瘩。
  蓝馨蕊一听到声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史圣文的鬼魅,终于松了口气,努力挤出勇气说。“你到底是谁?”她仔细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的确跟史圣文有点神似。“你跟史圣文长得有点像,不是他的哥哥就是弟弟。你是不是为了要替他报仇,才来纠缠我?”她不是惧怕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孩子。
  “你要什么名字呢?几岁了?”男人笑呵呵地逗着女孩的下巴。
  “顾琼莉,三岁。”女孩举起可爱的手指,比了个三。
  “小莉莉好乖喔!长大了一定很温柔,不像姑姑那样凶巴巴的。”
  顾琼莉低着头,笑眼瞧着蓝馨蕊。
  “小莉过来,姑姑给你买棒冰了。”蓝馨蕊极力表现出镇定,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你看,姑姑偷吃了你的棒冰!”男人指着被咬下一块的棒冰说。
  “你!”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姑姑再买一支给你好吗?”
  “不要了!我要叔叔陪我玩。”这个男人彷佛有股吸引力,让顾琼莉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我们的恩怨,我们两个解决就好。不要伤及无辜,何况她才三岁。”她急遽喘息,紧盯着男人的手。
  那只大手正轻抓顾琼莉的喉咙,只要男人一用力,女孩的小生命立刻鸿飞冥冥。
  坐在附近的婆婆妈妈照样一边东家长﹑西家短,一边盯着正在嬉闹的孩子。虽然有人看到她们,只以为是夫妻带着女儿来公园玩耍,甚至小俩口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而赌气。却没有发现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正在两人之间来回奔荡。
  “叔叔好喜欢你唷,我带你去玩好吗?”男人轻掐顾琼莉圆浑的脸颊。
  蓝馨蕊看到那只离开顾琼莉的脖子,顿时松了口气。才一会儿,她的神经又再次紧绷,深沉的呼吸,那只不知杀了几个人的手,又搁在小女孩的颈椎。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只要你放开她,我二话不说,立刻跟你走,你要怎么凌虐我都行!”蓝馨蕊柳眉倒竖,厉声说。
  “小莉莉,姑姑像不像只母老虎呢?”
  小女孩一手摀住窃笑的双唇,彷佛赞同男人所说的话。男人的手不时在顾琼莉的脖子游移,忽重忽轻地掐揉,看得蓝馨蕊屏息凝气,心脏狂擂,焦躁不堪。
  “史圣文很疼小孩子,你该不会对小朋友下毒手吧!”她咬着唇说。
  “但是,你却害他死于非命!”他睥睨了蓝馨蕊一眼,散发出浓郁的杀意。
  “你叫什么名字呢?”蓝馨蕊虽然害怕,仍然鼓起勇气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是史圣文呀!你不是看过鬼吗,为什么还会怀疑我不是他的鬼魂,回来找你算帐呢?呵呵。。。 。。。”
  “呵呵。。。 。。。”蓝馨蕊学他冷笑着。“虽然你们有些神似,但是再看一眼的话就可以分辨出来。”
  “果然是精明的蓝馨蕊,难怪他会爱上你!告诉你吧,我叫史圣武,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唉,要不是当时我在大陆,他也不会死在你的枪下!”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眼神也空洞无神,却让蓝馨蕊不寒而栗。
  难怪一样变态!她在心里咕噜着。
  史圣武的手指像把小刀划过顾琼莉的脖子,搔得她歪着脖颈,咯咯笑着。
  “你的目标是我呀!不要伤害她好吗?”她虽然痛恨这对兄弟,但是为了小女孩,还是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哀求。
  “呵呵。。。 。。。看你欲哭的模样,好可爱呀!小莉莉,你说姑姑哭的样子可不可爱呢?”他上下摇着顾琼莉说。她只是嘟着小嘴,不敢回答。“看你对她多凶,连实话都不敢说!”
  “我的头发是不是你偷剪的?”蓝馨蕊气呼呼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留了多久了!”
  “呵呵。。。 。。。我可没偷剪喔,是光明正大的剪下来!”
  “变态!在我同事身上贴纸条,洒上粪便也是你做的?”
  “呵呵。。。 。。。”他一边奸笑,一边逗着顾琼莉。
  “你呀,除了超变态,还是超骯脏!”蓝馨蕊咬着唇,拳头紧握。不过,她的脑子一兜,细细打量史圣武。“渔人码头的血案也是你犯下的吧?!”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呢?报纸说凶手是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呀!”他的语气温文儒雅,完全不像个杀人魔。
  “呵呵。。。 。。。你的容貌清秀,如果戴上假发,化上妆,再加上这个骨架,还真像个三十几岁的妇女。而且,手法跟史圣文太像了!你是他的哥哥,当然是你杀了那个男人。”
  “你未免太武断了吧!只凭我是他的哥哥,就断定人是我杀的!亏我刚刚才说你很精明。不过,我好羡慕我弟弟呀,虽然他死了,名字依然常留人心,永远无法将他忘怀。我可要加把劲了,不能输他太多!”虽然史圣武的语调平淡,但是溢满了杀气,也间接承认淡水的案子是他犯下的。
  “那好吧!你先放了她,再把我绑架。”她咬牙切齿地说。
  “呵呵。。。 。。。逗你逗够了,我也该离开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是个不错的虐待对象。把手机交给我,站在原地不准动,我一离开公园之后,就会立刻放了小莉莉。”
  “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双眸冒出了怒火。
  “史圣文曾经骗过你吗?呵呵。。。 。。。你是我的玩偶,随时都可以让你去陪艳容,干嘛要骗你这些呢?”
  蓝馨蕊晓得去陪艳容的含意,就是随时可以致她于死地。“好吧!我相信你。”她从牛仔裤的后袋掏出手机,交给了顾琼莉。
  “好好站着别动!”史圣武放下顾琼莉,弯腰牵着她的小手,一边跟她讲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监视蓝馨蕊的一举一动。
  冬阳暖烘烘地照在蓝馨蕊身上,站在公园空地的她一点也不起眼,彷佛是公园的一景一物,只不过有点唐兀,公园的雕像都是矗立不动,而她的发丝却是幽幽微晃。但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瞧见她的神色紧张万分,抡起的拳头不时颤抖,不过仍然佯装出镇定与自负。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变态狂面前示弱!
  聒噪的聊天声不时飘进她的耳膜,数道目光钉在她的身上。她气愤!为什么这些人只顾着聊天,好奇看着她,却不赶快打电话报警呢?
  史圣武牵着小女孩拐进了巷子,她惊慌地想要奔过去,但是一想到他可能有同党,不得不继续岿立于温暖的阳光下,但她的内心却是阴霾冷冽。最后,她还是拔起钉在水泥地的双脚,以百米的速度冲了过去。
  当蓝馨蕊跑到巷口,只看到顾琼莉抓着手机,漾着甜美的笑容摇摇晃晃走过来。她奔了过去,蹲下来紧搂着她啜泣。
  “叔叔说姑姑很喜欢哭,哈!”顾琼莉的小指头搔着蓝馨蕊的头发。
  “你唷!”她轻掐着顾琼莉的脸颊。“以后看到那个叔叔要赶快跑喔,不然他会把你卖了,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也不能玩娃娃了。要听话喔,不然姑姑不再买娃娃给你了。”
  “喔!”她睁着疑惑的大眼睛。“我要吃棒冰!”
  “你呀!”蓝馨蕊轻戳她的头,不由地笑了出来,把棒冰交给她。
  不过,她是笑自己竟然还一直拿着那根棒冰,连奔跑的时候也没有将它丢掉。
  蓝馨蕊牵着小女孩搭公车来到信义区的新光三越逛街,毕竟这里人多,多了份安全感。虽是如此,她还是打电话给唐诺云,命令他立刻过来。
  在等待的时候,她打电话给黄秋龄,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史圣文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做史圣武。”
  “不会吧!当年我都调查过了,史圣文是孤儿呀。”黄秋龄惊愕地说。
  “就是因为他是孤儿,没有完整的身家资料,你们才没有查出他还有兄弟。而且我想如果他打扮成女人的话,就像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跟淡水血案的受害者描述一样。”她不时摇着双脚,让躺在大腿睡觉的顾琼莉有个好眠。
  “唉!他有承认淡水的案子是他犯下的吗?”
  “我问过他了,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等于就是默认。而且我看他一付变态的样子,连三岁的小女孩也要当恐吓的工具,人肯定是他杀的。”
  “他很可能也是恐怖份子,也跟你打过招呼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他太嚣张了!”她厉声地说。
  顾琼莉被她的声音扰醒了,哆嗦着欲哭的嘴唇。蓝馨蕊见状,赶紧抱起她,摇呀摇。这时,她看见赶来的唐诺云正在东张西望,立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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