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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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请鬼拿药单!”蓝馨蕊气得用台语说。
“我本来就是鬼嘛!”
蓝馨蕊气得很想给她一巴掌!进退两难的她,不知道要先消灭史圣文,还是杀死史圣武。但是,她的手中只有一把蓝波刀,根本对付不了火力强大的史圣武。
艳容挥舞着双手,裹在史圣文身上的衣服顿时敞开,逼使他用自己的手撕下自己的皮肤,碎裂的肌肤变成一片片棱角分明的镜子在空中飘浮,让史圣文从镜中看到自己惊骇与血肉模糊的模样。
他睁大恐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面目竟然如此丑陋不堪﹑又是惊吓万分,疼痛的感觉顿时变成了哀恸,更为只会讲大话的自己竟是这么不堪一击而可悲。
杀了陌生人,然后惨绝人寰的分尸,再执行血淋淋的仪式。杀死警察,在美国执行恐怖活动,藐视一切,这又如何!一旦碰到了艳容,还是小瘪三!连一丝反击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任凭她的酷刑一道道加诸于自己身上。这时,他才领悟到,原来他是这么的渺小﹑没用,连蓝馨蕊都不如。
他的手再次动了,但他更为骇然。虽然他极力克制,还是控制不了伸进体内的手。
手,用力扯下一块块的肌肉,再使劲搓揉成淌着血的肉酱。染满鲜血与肉块的手,挖出胃﹑大小肠﹑盲肠﹑肝﹑肾﹑脾﹑膀胱。满是血腥的手,伸进了胸膛,掏出了肺和心脏。这些器官和肉酱,就在烈焰中烧烤。
他,张大眼睛和嘴巴,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大火烤熟,鼻闻烧焦血腥的气味。除了肉体上的剧烈疼痛,更有精神上的恐惧与难以承受的悲恸。当他看到这些烧焦的器官飞向嘴巴,他使劲要闭上嘴,但是不管他再怎样使力,仍然徒劳无功,已经煮熟的器官一个个飞进颤栗的嘴里。
他从千百片的镜子里,看到尖牙利齿再次长了出来,狠狠咬下自己煮熟的器官与烧焦的肤肉,奋力吞了下去。他想大叫不行,但是喉咙已经塞满被牙齿咬碎的残渣。一股强烈的窒息之感,直冲脑门。他想昏厥过去,然而精神却是异常的清晰,味觉﹑嗅觉﹑触觉是如此的敏锐。他想死了算了,可是他已经死了!
被咬碎的器官硬生生挤过狭小的食道,从空无一物的腹腔跑出来,再次飘浮于空中。
他,就这样眼睁睁凝看被自己咬碎的器官,以及痛苦万分的表情。
艳容娇媚地一笑,史圣文敞开的衣服剎时碎裂,往八方飞散。她姿态娇柔地弹了弹中指,史圣文的阴茎乍然勃起,她合掌在空中一划,阴茎跟睪丸随之从根部被切断。
史圣文只能惊骇地望着自己的下体,无法可施。两颗睪丸飘了起来,他那不受主人控制的双手朝睪丸用力拍了下去,剎时在两只手掌心化为一滩肉渣。比平常更为硬挺茁壮的阴茎飞到他的身后,狠狠从屁眼插了进去,他痛得仰身尖叫。阴茎像灌了水的气球急遽膨胀,最后在肛门爆炸。他的臀部除了皮开肉绽,更是心碎心痛,痛不欲死!
这时的蓝馨蕊对这一幕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怒不可遏。在这个紧要关头,艳容竟然玩弄起史圣文,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越看你,越赌烂!”
山下的人,有一部份知道这些政治人物只是为了选票才讲得口沫横飞,使劲拜托哀求,而不是真心为了人民。说白一点,就是利用小老百姓来攫取权位而已。
他们四处奔波,矗起耳朵仔细聆听两大阵营的候选人政见,不轻易随之疯狂。
因为,他们必须在两颗腐烂的苹果之间,挑选一颗比较不那么腐烂的。
他们有个希望,就是举行公投…在投票栏加上一格赌烂票!而不是什么核四或者加入WHO的议题。
如果投票栏上有了一格赌烂票,他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来听演讲了。反正投票的时候,一定会把章盖在赌烂票那一格。
也许,最高票当选中华民国总统的,就是那个赌烂票!
从警车偷跑出来的唐诺云忆起在军中所受的训练,立刻趴了下来,像在震撼教育中那样在地上匍匐前进。眼下的光景跟战争没有什么两样,子弹四处飞驰﹑爆炸声不绝余耳。
当他来到空地边缘时,看到史圣文在空中被肢解的模样,以及听到艳容狂肆的讥笑,吓得浑身颤栗﹑胃猛抽慉﹑冷汗直冒﹑心脏狂擂﹑呼吸急促﹑渗出屎尿。
不止是他,在场的干员同样惊骇不已,不敢多看史圣文一眼,一味地朝货柜屋攻击。他们好几次企图攻坚,但都被强大的火力和手榴弹所击退,死伤累累。
史圣武在屋里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受到酷刑,心如刀割,他想找艳容算帐,渴望拿起火箭筒轰她一个大窟窿,却看不见她的鬼影,只听到她那狂妄的笑声。他除了气﹑除了恨﹑除了伤心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为死去的弟弟摆脱残酷惩罚的折磨。
唐诺云看到蓝馨蕊正趴在货柜屋附近,此时也只有她有机会能冲进屋里。他环顾四周,爬到一位不幸阵亡的刑警旁边,拿起他的佩枪,奋力朝蓝馨蕊丢了过去。“快拿枪呀!”
“再把弹夹丢给她!”黄秋龄见状,大声喊着。
如今,只好利用蓝馨蕊做最后一博了。黄秋龄感叹着。
唐诺云立即拿出挂在刑警腰间的两只弹夹,使劲掷了过去。
蓝馨蕊往前爬了数步,捡起手枪,褪下子弹已剩不多的弹夹,换上新的弹夹,拉起击槌,狠狠瞪了耀武扬威的艳容一眼,转身往货柜屋匍匐前进。她的左手紧握慧剑,口念不动明王的法号。手掌剎时变成了半透明,绽放出湛蓝的光芒。忽地,她感觉掌心空无一物,张开手一瞧,慧剑已经消失了。
飘浮在空中的艳容朝痛苦万分的史圣文娇媚地拋了个飞吻。史圣文忍不住作呕,但是苦无没有胃肠的翻搅让他真的吐出来,有的只是鲜血﹑肉渣与碎骨而已,这幅景象又让他更想呕吐。
“呵呵。。。 。。。”她冷冷地奸笑,容貌虽然仍旧那样美丽,但是目光阴森凶残。她的双手在空中翩然飞舞,彷佛是出死亡之舞。
史圣文感觉双脚疼痛万分,随即听到腿骨发出霹霹啪啪的声响。他从镜子里看见双腿的骨头逐渐剥离了肌肉,首先是骨盘从空无一物的腹腔钻了出来,然后是两只腿骨抽离出来,最后鲜血淋漓地在他的眼前飘浮。接着,肋骨扯离了胸肌,掉到腹腔里面,接着飘了出来。
他,精神上的痛楚远胜于肉体上的疼痛。
不过,最剧痛的部份来临了。头骨撕离了脸皮,使劲地在狭隘的喉咙拼命往下硬挤,他渴望张大嘴巴哀嚎,但是下巴的骨头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头盖骨此时塞满嘴唇之间。除了无法承受的剧痛,他的灵魂彷佛正随着头骨离开肉身。喀一声,头骨掉到腹腔里,再飞了出来。
他睁大凸出的眼珠子,看着自己那堆因挤压而破碎的骨头在空中飘荡。尤其是面对他的头颅,空荡荡又深邃的眼眶正幽凄悲伤地凝视他,泪水般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艳容陶醉在布兰诗歌的激亢歌声里,忘我地在空中翩翩起舞。
史圣文的骨头开始聚集,成为一个骨架。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沾附肉块的骨头,从镜子里瞧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肉身。艳容轻吹了口气,他的肉体像个皮囊似的随风飘动,模样更为丑陋﹑作呕﹑骇然与卑微。强烈的冲击,震撼了他的魂魄,凌辱他的骨肉,折磨他的精神。
史圣武看到蓝馨蕊朝大门爬了过来,立即朝她开火,但是子弹都从她的四周擦身而过,没有一颗击中她的身子。这时,史圣武门户大开,蓝馨蕊见机不可失,急忙朝他开枪。子弹打中他的防弹衣,钻入他的双腿,击中他的胳臂。
防恐小组见到蓝馨蕊已经朝货柜屋攻击,立即缩小包围,打算对枪眼突击。
史圣文见到史圣武正处于存亡之际,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蓝馨蕊的枪下。他当机立断,努力忘却所承受的痛苦,集中注意力,凝聚所有的力量于一点,顿时发出震天憾地的声音,将好不容易聚集的力量挣脱艳容的束缚,冲向蓝馨蕊。
蓝馨蕊遽然被这股最后一博的力量狠狠击中,身子剎时飞了起来,再猛地砸向地面,骨头散尽似的痛苦哀嚎,身上窜出了千百片蓝光,像碎裂的玻璃往八方飞散。手枪也脱手飞了起来,掉在远方。
黄秋龄和刑警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扼腕跺脚。唐诺云则是忧心忡忡。
史圣文这时也魂飞魄散,血肉模糊的肉身与鲜血淋淋的骨头登时炸碎,灵魂像被撕裂的抹布在空中飞散。艳容大吼了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史圣文碎裂的骨肉和灵魂,被一道强劲的漩涡所卷绕,吸进她的嘴里。
史圣武见到史圣文的魂魄已经被艳容吸取了,气得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蓝馨蕊身上,向她疯狂扫射。另一方面朝枪眼丢了一枚手榴弹,逼退正要突袭的干员。
子弹穿过她的腹腔,挤入她的胳膊,鲜血就像艳红的烟火般朝八方飞溅。她,痛得趴在地上哀喊,怒眼望着那只落在远方的手枪。
黄秋龄看到那枝史圣武在发射飞弹之前丢在大门附近的步枪,在无法进攻的情况下,只好拱起手掌嘶喊着。“你前面有枝步枪呀!”
唐诺云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应该对黄秋龄生气,还是鼓励蓝馨蕊拿起步枪撕杀。
而这把步枪是艳容所下的一步闲棋,故意让史圣武忘记把这枝步枪带进货柜屋,免得最后蓝馨蕊没有枪械跟史圣武同归于尽。如今,她两手插腰,得意洋洋地奸笑。
虽然蓝馨蕊感到这个身体彷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但是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驱使她拼命往前爬行,拿起那枝半自动步枪,拉开嗓子大吼。“艳容,帮我呀!”
艳容在空中发出冷冷的笑声,双手随之一扬。
蓝馨蕊奋力撑起上半身,狂烈地朝史圣武开火。
子弹一颗颗从蓝馨蕊的枪口射了出去,伴随着布兰诗歌在空中急驰,冲破史圣武的夜视镜,钻进他的眼睛,再从后颈部位窜了出来。
子弹一颗颗从史圣武的枪管射了出去,跟随激扬的合唱声划破夜空,炸破蓝馨蕊的肩胛骨,击碎她的肋骨,打断她的手臂,穿过她的肌肉。不过,所有的子弹都没有打中足以致命的重要器官。
她,看到血液从体内喷洒出来,听到骨头爆裂的声音,身子被一道道强劲的冲力逼得往后仰。她仍然忍着强烈的痛楚,使劲扣下板机。
《炸药版》
(结局有三个版本,分别是炸药版﹑炸弹版﹑飞弹版。)
“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无法摆脱恐惧,我还安装了黄色炸药。”史圣武彷佛知道自己即将丧命,不禁在心里嘲讽着。
他,颤抖地拿起手机,睁大只剩一只的眼睛,打算捺下按钮。
这时,蓝馨蕊看到那只代表毁灭的手机!
子弹就在他触摸到传送键的那一剎那,击中了手机,碎裂的机壳四处飞散。
另一颗子弹撞断他咬牙切齿的牙齿,掠过口腔,烧毁食道,钻进他的心脏。
接踵而来的子弹直直钻进他的喉咙,打碎喉结,切断声带,让他无法哀嚎。
他睁大被鲜血沾满的独眼,瞪视这个晦暗混沌的世界。
一颗子弹朝那只眼睛钻了进去,眼球剎时爆开,鲜血从深邃的眼眶涌了出来。沉重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两个空洞的眼眶,仍然瞪视那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一颗子弹彷佛受到牵引似的,直直钻进蓝馨蕊的颈项,从后颈奔了出来。
白皙的脖子像条高压的水管,鲜血剎时从前后的两个开口急遽喷洒出来。
姣美的身子像条被拋上岸的美人鱼,不时地在地上抽慉,在血泊中蠕动。
她双手紧摀涌出鲜血的伤口,两眼无神望着高挂天际的姣洁明亮的月儿。
“我还不能死!他一定在某处装设强烈炸药呀!艳容,让我活到说出这个秘密,求求你!”她的肺部逐渐吸收不到空气,脑部渐渐得不到血液的养份。
夜色中,传来艳容得意的笑声!
三个防恐小组队员趁史圣武正在跟蓝馨蕊对射之际,悄悄摸到枪眼旁边,疯狂地朝史圣武开枪,将他的下半身狠狠打烂。
史圣武的魂魄冉冉飞离了身体,在幽暗的空中看到自己的身体像蜂窝一样,除了穿著防弹衣的上半身之外,全都稀烂如泥,就像一件防弹衣跟防弹钢盔放在一团血肉之中,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人。这时的他除了惊骇,还是恐惧。
当他听到冷冽的讥笑声时,惊得抬起头来,却看到艳容正瞪视他。他吓得企图逃离,但是灵魂已经被箝制住了。
艳容双手一扬﹑大吼一声,他的灵魂碎裂成千百片,纷纷飞进艳容张开的嘴里。
清冷的货柜屋里,回荡史圣武惊慌的嚎叫,以及艳容的狂笑。
唐诺云急忙跑了过去,抱起即将断气的蓝馨蕊恸哭失声。受伤的黄秋龄同样奋力跑到蓝馨蕊的身边,神色凄楚地瞅着她。
蓝馨蕊朦朦胧胧中看到了黄秋龄,挤出仅剩的最后力量,气若游丝地说。“他,还装了炸药!”这些声音彷佛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灵魂深处的嘶喊。
黄秋龄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发颤,脸色铁青,急忙抓住她的身子,大声喊着。“装在那里呀?!”
那把慧剑在蓝馨蕊的手中再次现身,她奋力拿下戴在手腕的项链,连同这把慧剑递给唐诺云。她不管黄秋龄惊慌的询问,只是满脸幽凄地凝望唐诺云,渴望开口跟他绝别。
“亏你的前世还是得道的高僧,忘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死是生的开始吗?哼!还这样留恋人间,算什么高僧嘛!”艳容在空中既嫉妒又嘲讽地说。
蓝馨蕊听到了这句话,了无牵挂地阖上双眸,嘴角漾着甜美的笑容。
唐诺云将她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握着她的遗物,放声哀嚎。
在场的刑警看到四周一片腥风血雨﹑血肉横飞的景象,直觉这根本就是一场战争,不由地手脚酥软。有的气愤之余,再朝史圣武的尸体开枪泄恨。
黄秋龄立刻命令刑警搜索货柜屋和附近树林,期盼能够找出蛛丝马迹,追查到史圣武把炸药装在那里。
“这对兄弟,才是真的心狠手辣,更是变态,连自己的国人也要下这么狠的毒手!”黄秋龄虚脱似的坐在地上,仰望一轮月亮,在黝黑无垠的天际,只有这颗圆缺交迭的月亮才是真实。
他转身瞅着躺在唐诺云怀里的蓝馨蕊,她的死状,是如此的安祥,彷佛是朵永不凋谢的玫瑰。反观他自己,却是如此丑陋,跟一些政治人物没什么两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就算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
美其名是为了大局着想。实际上,大局就是他们的权位!只是没有人会坦然承认。
原本蓝馨蕊可以不需要牺牲,但是为了追杀恐怖份子的大局,他让蓝馨蕊牺牲了!
飒飒悲泣的风声扬起,吹散一地的血腥。
新绿的枝叶随风飞舞,平抚人们的恐惧。
柔和洵美的月光,轻抹于蓝馨蕊的遗容。
“天使的诗歌结束了!”唐诺云哽咽地说。“只是,太短暂了!”
“也许吧!”你真的能控制更为变态的艳容吗?黄秋龄知道唐诺云所说的天使是指蓝馨蕊,不禁凝视她的容颜揣想。
黄秋龄摇了摇头,感叹善良又美丽的蓝馨蕊竟然如此早逝。他,不自觉地幽幽转身,朝小径走去。
忽地,他看到眼前出现一位妩媚的女子,朝他露出暧昧的笑容。虽然他知道绝对不能往前走,但是那股诱人的魅力逼使他不得不往前踏出去,一步﹑两步,他极力想制止双脚,可是它们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