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灵能侦探叶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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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过后,门铃依旧在响,甚至也像人一般染上了少许急切。
叶珩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挪动脚步走到门边,淡定地开了门,看向站在门前的客人。
这次的客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头理得极为清爽的板寸头,却有与之不符的紧蹙的剑眉,与眼睛下方深色的眼袋,以及被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因为这几个细小的表情展现,使得他整个给人一种焦躁不安、彷徨失措的感觉。
叶珩悄悄打量着他,接着微笑地说:“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人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勉强牵起嘴角回答:“嗯,你是叶侦探把,我想委托你一件事情。”
叶珩点了点头:“那先进来再说吧。请进。”他侧身,摆出相迎的姿势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迎了进来。待那人坐到沙发上后,他问:“请问你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那人始终带着点焦虑的神情,一把话说完,便沉默地交叠着手抵着下巴。
叶珩泡好了茶递过去,那人伸手来接,不巧瞟到了跟在叶珩身后的白狼。大约是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种东西,他手上一抖,原本该好好握在手里的茶杯也跟着掉了下去,哐啷一下砸到桌上,瞬间变成了茶水与玻璃的混合物。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人赶忙站了起来,着手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抱歉,”他收拾着,还时不时瞄向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动物,“那个……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冒昧,但……那是狼吧?”
言下之意,是狼就应该呆在动物园或是野外吧。
叶珩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虽然知道被看到是迟早的事情,却没料到对方竟还能如此冷静地开口提问。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轻笑着阻止了他捡玻璃的举动,并解释道:“其实它是我的搭档,工作上的伙伴。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珩还在心里郁闷自己方才的多事,早知道会寻这样的理由说服别人,一开始他也不用花费力气在干扰摄像头上面。
不管怎么说,应该是对叶珩的话信以为真了吧,那人上下动了动下巴,显然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深入研究的打算,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正困扰着他吧。只见他略显颓然地坐回到沙发上,沙哑着嗓子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孩子失踪了……嗯,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邵,邵茗赜。”
听到对方来此的理由,叶珩还是不可遏制的拧了下眉。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到有关失踪儿童的案子了,如果算上今年上半年的,他统共已经接受了七八次类似的委托了。而不管哪一次,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委托,顺利找寻到失踪的儿童,却唯独上个星期的那个委托,可以说是他开业到现在唯一的污点了。
说起来,从九月开始,镇上就不断有儿童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起先是一个,后来陆续不断,直到九月底上了报纸头条,那会儿保守估计也有十多个儿童失去了踪影。为此,警方也曾深入调查过,各路私家侦探也有查探过,可不管如何扩大搜查事项、面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仅能得出来的怕是只有“作案人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垃圾结论了。
失踪的儿童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尸体的关系,所有人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能暗暗祈祷他们平安无事……尽管,生存几率微乎其微,甚至趋于“零”,他们却依然没有放弃。
同样,叶珩也有调查过,所能发现的线索和其他人差不多,掰着手指算也不过多了一项“作案人非普通人”罢了。由于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上个星期的委托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进展,却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的现在又来了个相同的委托。
他匆匆从桌上拿下记事本,跟着坐到那人的对面,严肃地问道:“邵先生是吧,可以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额?哦,当然可以。”那人还是维持着早先的动作,半阖着眸子,沉重地开口回答,“亦辰——也就是我的儿子——他是在昨天傍晚不见的。我是想报警的,但你也知道一般都要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才会着手调查。我真的很担心。最近镇上到处都有失踪儿童的报道,万一……万一他也成为其中一个,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近乎哽咽了。叶珩也不为难他,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接着拿起笔开始一系列的例行询问。
“你儿子,是叫邵亦辰吧?今年几岁?”
“十岁。”
“你有令子的照片吗?方便的话,希望能留一张在我这里。”
大约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听到叶珩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立刻从皮甲里抽出一张照片,交到叶珩的手上:“这个,我特意带来了。”
叶珩点了下头,扫了眼照片上的人,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抿成了一条线的小嘴倒是和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尽管是一张没太多表情的脸,却意外得相当可爱呢。
把照片塞近记事本的封套里,他继续提问:“当时,你发现他不见了,具体是在傍晚的哪个时段?放学回家的路上吗?”
“差不多吧。”邵茗赜手拢着嘴,仅露出来的眼睛却透着深深的懊悔,“那天我是准备去接他的,因为有加班,所以晚了点,没想到……没想到等我赶到学校门口,他已经不见了。我打电话回家,他也没回到家里,附近也没找到他。”
“那之后你有去哪里找过吗?或者有问过别人吗?”
“嗯,我很快找到了石老师——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听他说亦辰跟着同学一起离开学校的,之后我又去问了和他同路的同学,说是在林荫路的转角分开的。”
“这么说来,他是在林荫路到……”叶珩顿了下,抬眸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家是在哪条路上?”
“林荫路到丝绸路的转角那儿,四惠小区。”
“我记得有两条街的距离吧。”
“是的。”
叶珩点着头,在记事本上添上这项内容,然后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等做完了所谓的笔录,他才安抚性地对他说:“邵先生,我会尽快帮你找到的。不过,在这之前,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能把你儿子的一些贴身物品借我一样吗?”
尽管这样的请求的确有些突兀,可一想到这可能有助于寻找自己的儿子,他忙不迭点头应道:“当然,没问题。”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是一把迷你型的小口琴,深紫色的外壳,在顶端还附有钥匙圈。他紧了紧握着这小东西的手,而后不舍地将小口琴放到他的面前,“这是亦辰一直在吹的口琴,之前还一直带着的,前天说是跟同学打赌,所以先放在我这里。”
看出对方的留恋,叶珩甚为体谅地说道:“等找到令子,我会原物归还的。”
邵茗赜站起身,向叶珩倾了倾身:“那拜托你了。报酬的话,我会按照价位的百分之五十,在下午打到你的账户上,至于剩下的,等你完成了委托,我会在第一时间转给你。”
叶珩也站了起来,与他握了握手,郑重地保证:“我一定不负所托。”
终于把邵茗赜送走了,叶珩舒了口气,拿起还放在桌上的记事本看了起来。当然,如果仅仅这么看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话,也不会有现场调查这类的说法了。
所以说,最后所得的结果,还是要去案发现场才行呢。
他收好了记事本,又拿好了搁在桌上的小口琴,刚要对身后的白狼说些什么,一回头,却被展现在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的白狼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影,像是漂浮在它身上,又像是寄宿在它体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抹身影渐渐浓郁了起来,犹如用画笔在他瘦高的身体上涂抹了色彩,就连他的容貌也清晰了不少。顺着那半透明的躯体往上看去,是一张异常清秀的脸庞。微微上挑的眼角自然闭合着,神情宁静地似在沉睡,略有些凌乱的发丝贴合着脸颊,衬得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庞多了点成熟感。
叶珩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吞了吞口水,将目光移到那身影的下方。还坐在地上的白狼似是完全没察觉到此刻的异样,依旧定定地蹲坐在地板上,金色的眼眸看着他毫无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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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叶珩动了。他挪动着脚步往前走去,尽管是很轻微的举动,迎面的那抹半透明灵魂却仿佛受到了惊吓般,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依旧维持着平静地沉睡容颜,只不过那静止不动的身体出现了少许反应。
起初舒展开的身体渐渐蜷缩起来,同时也变得更为透明了,他不停地往下飘移着,直到和白狼重合,才消失于整个固定的画面中,一如那些电影里的特效,总会出现如雾状般的幽灵,他们慢慢显现于荧屏上,最后又如出现时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阳光下一样。
显是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慑到了,叶珩呆立了好久,才想起要问些问题才行。他加快了脚步走到白狼身边,蹲下身子,捞起它的脑袋,与它平视。只不想在对上那双不明所以的金眸后,原本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看,眼前的白狼都是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无法和它沟通也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它一些连他都觉得很难回答的问题呢。
叶珩敛了眼眸,沉默了下来,心中暗暗叹气的他刚要松手,近在咫尺的白狼却因他手上力道的减弱而猛地凑到他的面前。因着他们本就挨得近,这么一靠近,两张脸几乎是贴到了一起。
敏感的嘴唇上传来湿热的气息,叶珩怔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白狼竟伸出了舌头。湿漉漉的粉红色舌头触碰到同样柔软的唇,像是找到了最美味的食物般,既饱含着期待,又恋恋不舍地□了起来。
或许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的缘故,从末梢神经传递感受到大脑,以及等待大脑做出反应总会相对比较缓慢。再者,类似于被一头狼强(?)吻了这种事情,以人类的大脑来说,不管是擅长于分析思考的左半边大脑,亦或是惯于抒发感慨的右半边大脑,在这会儿也会彻底当机吧。
叶珩在呆愣了几秒后,稍稍退后了点,张了张嘴,这次是真的准备说话了。
“你……”才发出一个字的音节,张开的嘴又被那条滑腻的舌头给侵略了。因为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湿滑的感觉一路直捣本部,竟缠绕上了他的舌头。
嘭——大脑内部的神经因短路而引发了小规模爆炸,更甚至于在爆炸过后呈现一片空白的状况下,红色警报也跟着冒了起来。只见那白晃晃的空间中,赫然有一块写着“火山喷发,请尽快避难”的红色警示牌缓缓从下升了上来。
在警示牌升起的同时,叶珩身体本能性地催促右手握起拳头,而后以闪电般的光速向着白狼的脑袋袭去。“咚”一下,因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白狼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一下子从叶珩的面前飞了出去,惯性般的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后,重重摔到了做工精致而又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你这混蛋!”空白的大脑总算恢复了正常运作,叶珩忽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抬手狠狠擦了擦被那头狼舔过的嘴唇,感觉到口腔里涌现的血腥味,他更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隔壁的卫生间,厌恶般地将含着血的唾液吐了出来,然后是漱口漱口还是漱口,直到把那种滑腻的湿热感从口腔里驱除,才重重地喘了口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白狼趴在地上,阖上的双眸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有些许的靠拢的迹象。猛一看竟像是在为一些事苦恼一般,紧拧着眉宇,给人一种郁郁寡欢的感觉。
叶珩素来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对待自己捡回来的东西——这也是萨罗拉敢毫无顾忌地在叶家的地盘上到处撒野的原因——以至于乍然看到白狼显现出来的模样,心里不期然地升起“算了”的想法。虽说方才的那个吻算是他的初吻,但也无妨,书上不是常常写着“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吗?反正也没少什么东西,他也勉强当是被狼咬了一口吧,更何况也没痛不是吗。
自我催眠完毕,叶珩渡步到白狼旁边,这次他并没有蹲下身子,大约是心有余悸吧,他只是垂眸,语重心长地对它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若再做这种事情,我铁定二话不说把你丢出去……”话是这么说,可真到了那会儿,估计容易心软的他又会打退堂鼓了吧。不过现在,狠话还是要摆在面前的,于是他继续,“管你是被人抓进动物园,还是直接打死被剥皮,我都不会再多管闲事。”
叶珩还没把话说完,白狼已经从地毯上抬起了脑袋,应该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吧,尽管是一些充满了威胁的话语,但因为被原谅了,它还是激动地晃着尾巴看着他。
叶珩被它那满含兴奋似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故意错开它的视线。也因此,他自然而然也错过了那双金眸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在各种童话或是传言中,狼都是狡猾的代名词,如此看来,我们年轻的阴阳师侦探捡回来的白狼也绝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尽管很多时候它都表现出一副呆呆的无害模样,保不准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化为弥诺陶洛斯,把送上门的祭品扑倒吃掉。但在这会儿,有失踪儿童这种棘手的委托存在的现在,这些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之前,叶珩有说过白狼是他搭档之类的话,尽管是随口说说的,但事后想想,这也的确不失为一种资源有效利用的方法。他调整好心态,又收拾了可有可无的情绪,把方才因那抹奇怪的灵魂(反正也得不出答案,索性先放一边)而被打断的思绪衔接回来。
首先,要让白狼记住那个失踪儿童的气味;
再来,是带上它重走昨天那个孩子走过的路;
最后,凭着气味找到他……当然,如果能如此简单就找到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儿童络绎不绝的失踪了。
叶珩是这么想的,即便找不到他,至少也可以得知那孩子具体是在哪个地方被人绑走的,或许因此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他低下头,瞅着白狼思考了片刻,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开口说:“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白狼歪着脑袋,依旧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看来是没有了?不过想来就算有,估计也无从得知吧。
叶珩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牵起嘴角,把方才一闪而逝的字眼说了出来:“既然这样,那就叫卡茨吧。”
叶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这种名字,也许只是想跟自家那既保守又啰嗦的老管家作对吧,要知道他最见不得别人取这样西式的名字了。回想当年,萨罗拉在报出自己的名字时,他极力要求她改名的模样,估计这次也会发作在白狼的身上吧,不过同样的,他也不准备有丝毫妥协。
他再度坚定了口气,重复道:“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卡茨了。”
白狼依旧不为所动,蹲坐着望着他,片刻,又抬起爪子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耳朵。
面对这些摆明了属于轻视的行为,叶珩保持着上扬的嘴角也不免抽搐了下。心里默念着“不要和狼一般见识、不要和狼一般见识”的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