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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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说呢。我父亲是魔王秘书长，於情於理，他都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当然。何况，从客观来说，你的性格很适合这个位置。”
“不过……今天我还是很吃惊，因为在此之前，父亲的确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他希望我继承他的位置。当然，魔王大人就更不可能对我说了。”
“……可我听父王今天的口气，似乎很有把握，你会接替这个位置？”
安格雷点点头，不知道认同的是什麽，“说老实话，我其实还蛮喜欢这个职位的。唯一让我有些不安的是，在宫廷里任职，会不会没那麽多自由了呢？亚瑟，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很多时候，我觉得心里很矛盾。”
“矛盾？”
“是。宣布你是继承者的时候，水华哭著跑来找过我和湮，对我们说，她要失去你了。那时候，我很冷静也很客观地告诉她，你是要成为整个魔界之王的魔，有你无法推卸的责任，和不可避免的改变，我们谁也无法抗拒，必须接受。可是现在，真的到我身上，让我以臣子而非朋友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的时候，我却觉得非常的犹豫。我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样，信任我乃至依赖我，继续把我当成哥哥来看待；可是理智告诉我，若你真的还和以前一样，把我当做朋友而非臣下，那就是感情用事，那你就无法成为好的君王。所以看著你的时候，我内心非常的矛盾。”
“呵呵，我能理解你的这种感觉。其实……我自己也是，我感觉自己正在从以前那个自己身上脱离出来。我好像变得不再像我自己了。有的时候，深夜里，我一个人坐在寝宫，突然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你的身份突然变得很复杂了。旁的人看来可能没什麽，但是因为我们从来都是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所以现在才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那，如果我们能够公私分明呢？”
安格雷苦笑了一下，似乎在感慨亚瑟的幼稚，“你果然还不够成熟。你觉得谁能做到公私分明？人间有句话说的好，‘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是，若真的是你犯了罪，魔王大人又怎麽可能不尽全力保你呢？”
因为安格雷说的没错，亚瑟反而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他们没有说话，沈默著走了一段路，直到亚瑟再次开口，“安格雷。这麽说，你对接受这个职位犹豫，是因为我的问题？”
“有一部分吧。”安格雷没有看亚瑟，他的目光放到了远处，但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湮的身影，他好像听到湮在问他“你会一直陪著我吗”，他很想说“当然”，可是他却没有开口的资格，“……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是湮吧？”
“诶？”安格雷有些惊讶。
“水华傻傻的，有些事情她不明白。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个男人。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湮到底发展到地步，但是……无论你做出什麽选择，都是关乎你的未来的，你不得不顾及他的感受对吧？”
原来，亚瑟已经长大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他们真的太迟钝了。
“你是什麽时候……”
“大概是从你们决定住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吧。”
“呵呵。我忽然更加觉得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了。”
亚瑟耸了耸肩，“你还是想想怎麽面对湮比较好吧？”
“那你当初做决定的时候，是怎麽想水华的？你别告诉我，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安格雷，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你有得选，我没得选。明白吧？我当然不希望水华难过，可是……我没办法。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尽量保全她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牺牲一些东西。”
“哦？”
“别说我了，”亚瑟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还是想想你和湮的问题吧。你们两个真的能在一起吗？湮可是祭司长大人家的孩子啊……”
“可是，他只是次子啊。”
“你真的觉得次子就安全了？”亚瑟的眼神里有什麽奇怪的东西，安格雷确定他是想要传达什麽信息给自己，“那麽，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好好地去看看交接文件了。”
“你……”
没等安格雷开口，亚瑟就打断了他，“我什麽都没说。交接工作结束之前，都是内部秘密。”便匆匆地离开了，留下一个满心疑惑和担忧的安格雷站在原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什麽……订婚？”
安格雷从父亲口中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呆住了。
“对。我和家族里的长老都商量过了，订婚礼会在你接任魔王秘书长一职时举行。至於新娘子，离就职典礼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自己确定。水华怎麽样？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父亲！你在想什麽呢，我和水华只是好朋友。这……也太突然了……”
安格雷满脑子只有一件事：他结婚了，湮怎麽办？
“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没什麽好犹豫的。从现在开始物色也不晚啊。”安格雷的父亲倒是很乐观。
“可是，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接受魔王秘书长大人这个职位啊。”
“……因为我是你父亲的缘故吗？不知道为什麽，我就觉得你肯定会接受这个职位的，而且，你也肯定会订婚的。”这一次，安格雷父亲的表情很严肃，好像说的不是某种带著神秘色彩的话，而是某条法令。
虽然眼睛还望著父亲，但是安格雷现在只想见到湮。
──但他没想到，从那一天後，他就再没机会去见湮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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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11」=「光棍」，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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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五十八。不再见面了吗……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安格雷了，湮心里既是焦急又是想念。想了许久，他终於决定去亚瑟那里问问。
“亚瑟。你知道安格雷跑哪里去了吗？”
“你问我？”亚瑟有些奇怪，“你们不是还住在一起吗？”
湮失落地摇摇头，“他突然就不见了，也没有和我联系。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一个星期？”亚瑟在心里算了算，那不正好是从他和安格雷一起去见他父王那天到现在的时间吗，看来……安格雷应该是明白了，也有自己的决定了，可是现在这些都不能让湮知道，“你别著急。”
“我怎麽能不著急！”
“……如果我说出真话来，你会伤心吧？”
“伤心？”
“难道你现在还想要告诉我，你对安格雷，是普通朋友的感情？安格雷和我，对你来说是一样的？”
“你……”湮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了。”陈述句。
从椅子上站起来，亚瑟走到湮身边，“你喝口茶吧。看你这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谢谢。”果然是太渴了，一口把茶喝了干净，湮又急忙追问，“这麽说你知道安格雷的情况？还有，我……我为什麽会伤心？”因为有些激动，湮捉住亚瑟的肩膀，剧烈地前後晃动著。
“喂，你别这样。”亚瑟挣扎了一下，才从湮的魔掌中逃脱出来，“安格雷大概是要接任他父亲的职位了。”
“他要做魔王秘书长？”
“是。”
“这是好事啊！”湮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的。虽说魔王秘书长不是世袭的，可是安格雷那麽优秀，的确是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加上他与亚瑟一起从小长大，有著一种超越君臣关系的默契，“恭喜你！”
亚瑟这一次叹了一口很大的气，“恭喜我？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大祸临头。”
“到底怎麽了？”
“其实是我偷听到的。昨天我去找父王商量一些事情，没想到刚好听到我父王在安格雷的父亲闲谈，安格雷的父亲说，安格雷要订婚了，而且订婚礼会与他的就职典礼一同举行。”
湮的表情确实很震惊，但他很快恢复过来，镇定地说，“那只是安格雷父亲的想法吧？安格雷一定不会接受的。”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亚瑟都要扶额了，难道他还骗他不成？“这麽说吧，我听到的原话是这样的：‘魔王大人，安格雷已经答应接受魔王秘书长的职位，并且同意订婚，对象是库思家的小女儿玛格安利特。’湮，这样够清楚了吗？”
“怎麽……怎麽可能……”
“安格雷不来见你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湮突然就腰身一软，跌在了地上，速度之快，亚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反应过来，就立刻将湮从地上拉了起来，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只听见湮还在喃喃自语地说著什麽“他果然不要我了”之类的话。
其实，亚瑟也不想这麽快告诉湮这些事实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再替安格雷瞒著有什麽用，反正这些事情，湮早晚要知道的。虽然亚瑟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安格雷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理由，可他无法将这个理由告诉湮，因为安格雷和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感情到了什麽地步，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安格雷选择隐瞒一定有他的想法。如果非要告诉湮的话，也应该由他自己亲口告诉他。
不过，看著自己的好友难过，亚瑟也是於心不忍，又多问了一句，“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啊？现在，还能不能放手？”
“我喜欢他。好多好多年前我就喜欢他啊，可是我不敢告诉他。五年前，我们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这五年来，我们始终都保持著肉体关系。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我也不敢对他说，怕一告诉他了，就把他吓跑了。可是……他现在，还是离开我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也是喜欢你的？”
“以前有这麽偷偷地幻想过。可是，他都要订婚了啊……他已经不要我了。”
亚瑟还是非常震惊的，作为纯洁的小处男一枚，他完全没想到，早在五年前，他的两位童年小夥伴们，就脱离了处男的大部队，把他远远地甩在了後头。当然，等很久之後，他就会感谢经验丰富的、给了他很多启蒙教材的湮了。
“但你们在一起五年了，不可能没一点感情，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不懂，亚瑟。情欲是很可怕的东西，他会让你失去理智的。一个正值青春萌动期的男魔，一旦品尝过情欲的滋味之後，就会沈迷其中无法自拔，我想，也许安格雷只是喜欢我的肉体罢了……不，也可能只是那时候，只有我这一具肉体能够任他为所欲为吧……我早该想到的，那是欲望，根本不是爱情。欲望根本永远都不会变成爱情的！当他遭遇了爱情的时候，就把我抛下了。”
“你觉得他和玛格安利特有爱情？我可不信。这五年来，他和你寸步未离。他才离开你一个星期，就决定和别的女魔订婚，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亚瑟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一见锺情吧。”
“呃，倒也说得通……可是……”
湮摆了摆手，面色似乎开始转红，“别安慰我了，亚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
“其实，五年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有这麽一天的。这五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乞求著这一刻能够晚一点到来，却又无时不刻不在准备著接受这样的一刻……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没能微笑著去接受这一切。”
“你付出了感情，当然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的！难过你不要忍著，湮，那样会憋出病的。”
“不能再见面了吧。呵呵，当然不能了……不能见面也好，其实我很怕再看见他，我怕我会很没骨气、很没出息地求他，求他再看看我，求他再抱抱我，求他再像以前一样对待我……不见面最好，我还可以保留最後一点点的尊严，在他面前，我也不会输的那麽难看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不要……我为了他，真的什麽都做的出！”
既然想念，不如不见。斩断情丝这种事情，要的就是快狠准。
“不能再见面了吗……”
亚瑟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他突然很想问问安格雷，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不见湮，他真的能够忍得住吗？知道湮现在难过成这样，他真的可以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地丢下湮不管吗？
虽然有很多的问题，可是亚瑟也知道，有些问题就只是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即使有，那个能开口去质问的，也不是他。
幸福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他可以旁观，可以为之开心难过，甚至可以为他们帮忙，但是他却不能替他们走完那最黑暗的难关，不能代替他们去承受爱情里的痛苦和甜美，他只能看著，然後叹息。
如果可以，他会祝福，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是各自终成眷属。
作家的话：
柒柒决定暂时就用「少女心」这个专栏名字了
是不是特别的。。。奇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莫名的就很喜欢
因为柒柒觉得自己是一个且黄暴且纯情的人
虽然写著小黄文【其实也没那麽黄吧对吧？以後柒柒会尽量少写肉的，握拳
但是还是期盼著单纯的简单的感情
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所以用「少女心」什麽的应该是完全可以的吧【大概
希望不要。。。掉订阅。。。之类的
☆、（12鲜币）五十九。你仍然不知道的是
“准备交接的工作……很忙吧？”
亚瑟的声音传来。安格雷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便看见了亚瑟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是还有很多帝王学的课程吗？怎麽有空来看我了？”
“没办法，前几天你媳妇去我那里找你来著。後来我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他非常难过、哦不，是绝望地离开了。所以我思前想後的，还是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就来了。”
“我媳妇？”
“湮。他都和我说了，原来你们五年前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恐怕真的只能说是‘在一起’了。五年前，我不知道为什麽，和湮发生了关系，而且是我占了他的便宜。我为了对他负责，就一直和他维持著那样的关系，到现在。”
“对他负责？你就通过继续和他保持肉体关系的方式‘负责’？你怎麽不说你是在继续占便宜呢？”
亚瑟真是晕了，这两个家夥是什麽神逻辑啊？如果真的要负责，就给他一个名分啊，继续保持偷偷摸摸的关系也叫做负责？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亚瑟都只觉得是湮吃亏了，而安格雷还继续得了便宜卖乖。
恐怕这两个做生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湮他同意的。我们对这样的关系，呃……很满意。”
“我看是你对湮的身体很满意吧？”
“当然咯。能够每天和心爱的魔睡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