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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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
不知道什麽时候,安格雷也睁开了眼睛。湮还痴痴地望著安格雷,直到安格雷开口才反应过来。
“不……不饿……唔……”被吻住了。
他们温柔的接吻。安格雷的舌头和湮的舌头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起,彼此试探,互相追逐,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怎麽样都要不够,只希望空气能够更加充足,以支持一个无比绵长的吻。
一吻完毕,湮早就面红耳赤了。无论在一起多久,他都没办法好好和安格雷接吻。
“你好甜。”
“你……你好色。”虽然这麽说,脸上却是甜蜜的。湮发现自从那次擦枪走火以後,安格雷变得要热情许多,他有些高兴地认为,一定是安格雷也开始面对他的感情了吧。真好,一切都在变的越来越好。
但是他这样的美梦,已经濒临破灭了。
“好了,快起来吧。”安格雷拍了拍湮的小屁股,催他起床。
“诶?”似乎情节转换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
“怎麽?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分场合,让你到明天早上都起不来了哦……”说著,还故意俯下身子,用下半身去蹭湮。其实一直抱著湮睡觉,安格雷的分身就始终是半抬头的状态。
“我……我起来了。”
生怕安格雷不分场合地就发情,本来也所谓,可是今天是有正经事要说的,湮就强忍下自己心里想要他的欲望,推开了他。
终於好端端地坐在了沙发上,湮喝著茶,开口,“安格雷,我好像被选为继承人了。”
“祭司长大人?”
“是。”
“那……恭喜你。”
“诶?”湮不明白为什麽安格雷会这样说,不解地反问了一声。
安格雷倒是一贯冷静的表情──他,恢复了,“恭喜你被选为了继承人。虽然是次子,不过大概是你大哥不太行吧,所以把祭司长大人的位置交到你手里,你父亲应该也是放心的吧。”
“不是这个问题……”湮有些著急。
“那是什麽?我觉得很好,没有问题啊。”安格雷努力控制心中的感情,维持面上的平静。
湮是真的很惊讶,难道安格雷真的不明白吗,还是……他已经决定和自己一刀两断了?否则,他怎麽可能到现在还无动於衷?刚才的恩爱和甜蜜都是假的吗?他们刚刚还拥抱在一起入睡,温柔又激烈地接吻的啊!
安格雷……为什麽让湮感到周身一阵寒冷?好可怕……
“你不明白吗?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祭司长的话,我们……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啊!”
“那就分开吧。”只有安格雷知道,自己如同冰刃般冷酷的声音,割碎的,是他自己的心。
果然,湮的表情是难以置信。他……他怎麽能这样!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安格雷,你……你是什麽意思,你……我……你对我……不是,刚才我们还……而且,你说过的,不离开我的……还有,那天,在花园里,你和我说……”
“你得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是不能相信的。”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安格雷的脸上,“你……你怎麽能这麽说!”
摸摸自己被打的泛红的脸颊,安格雷笑的还是那麽的自如,却带著残忍,“本来就是这麽一回事。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那样的,只是‘肉体’和‘肉体’的关系而已。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不过我也要道歉,本来我已经决定,既然有了未婚妻就要好好对待她的,但是……果然还是忘不了你的身体,所以那天,不好意思了……”
什麽时候,安格雷变成这样了?湮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这不是安格雷,不是他的安格雷,不是那个他宁愿冲破一切、忤逆父亲也要相守终生的安格雷。不是!
“安格雷,你是在开玩笑,在开玩笑对不对……你不是这样想的,有人逼你的,对不对?”
“逼我?没有谁逼我。谁会逼我呢?湮,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很肮脏的,不洁的,污秽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死掉的。现在,就是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要做祭司长大人,应该是干净无暇的,怎麽能够在我的身下浪叫,求我干你呢,对不对?当然是不行的。虽然你在床上浪荡的样子,我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我就要结婚了。我会收心。这五年,谢谢你了。”
“谢谢我?我和你在一起五年,最後只换来一句‘谢谢’?”
“……这五年来,每一次上床,我也有好好的让你享受到了吧?”
“你……”湮停顿了很长一会儿,才如下最後通牒般问道,“如果我让你带我走……可不可能?”
安格雷喝了口茶,努力平复心里的绝望、痛苦和不忍,继续说道,“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任职令一下来,你就走不了了。否则,你会遭天谴的。天谴有多残酷,你懂的。”
“我不怕。”
冷笑了一声,安格雷终於给出了致命一击,“我怕。”
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安格雷的家里走出来的。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站在窗前望著湮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的安格雷,是怎样用手抓紧了窗框,才没有扔下一切假面具冲出去,抱住他,告诉他,他想带他走的。或许他们真的没有做恋人的缘分。
安格雷现在确定了,湮是爱他的。就像他爱著他那样,爱著他。但他也知道,从今以後,湮再也不会爱他了。他已经把他伤的体无完肤了。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湮发现莲在房间里等他,唤了一句,“哥。”
“我在这里等你。想著如果你要走,我也能帮忙照应一下,所以就……”
“我不走了。”
“什麽?”
“他……不愿意。”说完,湮也没有哭,只是神情木讷地走向了自己的床,“哥,我爱错人了。还有,哥,我好困,想先睡一会。如果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要是可以,请帮我告诉父亲,等我睡醒了就去找他。”
莲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麽办,似乎想要等湮的下一步指示。可是湮已经不再说话了,他在那站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安格雷,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在梦里,湮死死忍住的泪水,终於彻底彻底地,决堤。
作家的话:
好像没有多久就要完结了的样子。
现在觉得所有的故事都像「游戏通关打怪兽」,等到一级一级通关了以後,游戏就结束了,而我们的故事也到了结局。
因为故事不可能呈现出人生所有的面。
如果我的每个故事,能够展示不同人生的不同的阶段的不同侧面的话,就好了。
会努力!干巴爹~
☆、(11鲜币)六十八。“信鸽”
湮和安格雷这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失败的“私奔”,除了他的哥哥莲稍微知道一点之外,根本没人能知道,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湮的一场幻觉一般。大家知道的,就是湮从宫里的居所暂时的搬了出来,准备一个星期後的册封仪式。
按照惯常交接的顺序,首先交接的是祭司长大人,其次是魔王大人,最後才到魔王秘书长大人。
而且,这三种职位的交接,也是不同的。祭司长和魔王都是嫡长子世袭,并且两个家族是密切相关的,通常在魔王家族更换的同时,祭司长家族也会做相应的更换。而魔王秘书长则更类似於一个需要竞争上岗的职位,当然会优先考虑秘书长家的孩子,但是如果有能力更强的魔选,也是以才能优先的。
在其中,最特别的要算是祭司长一族了。相比魔王和魔王秘书长,祭司长候选魔的天赋是最重要的,而他们的天赋与他们的血统息息相关,可以说主要是看先天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麽莲因为先天不如湮,最终还是没有成为真正的祭司长大人。因而,在交接的过程中,祭司长的接替者几乎是一确定就可以马上举行册封仪式的,他们没有魔王和魔王秘书长那麽多的工作需要交接,只需要走一个仪式就够了。
剩下的事情,都是不能交接而要依靠“天赋”和“智能”,依凭血统来完成的了。
所以,虽然最晚确定接班的是祭司长一族,但是湮的册封仪式却是最早的,早到完全出乎安格雷的预料。
“湮。祝贺你被选为继承者了。”亚瑟难得抽出空,从宫里出来,看看湮。
“有什麽好祝贺的?我可不是什麽禁欲主义者。”
“哈哈,原来是欲求不满了?”
“喂,你这种小处魔就不要在我面前谈这种需要资格才能谈论的问题了好吗。”湮分明就是一副“不要来自取其辱”的表情。
被踩到了痛脚的亚瑟却是敢怒不敢言。本来,他就是受到了安格雷的“暗示”来替他看看湮的,而这湮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和怨气无处发泄,活该他撞到枪口上,就得受这样的罪,叹了口气,亚瑟换了个话题,“册封仪式的事情准备的怎麽样了?”
“还不就是那样。反正也不需要我管,他们都会处理好的。”
也不管主人的意思,亚瑟大大咧咧地坐下,“其实,我以为你至少会反抗一下的。”
“呵,你怎麽知道我没反抗了。”
“我是不知道了。反正传到宫里的消息是,你很乐意地接下了任职令。”
“那我是不是还要哭著说‘不要啊,不要’,然後半推半就地接受?那样或许比较好?”湮的语气是异常的愤世嫉俗。本来他就是聪明的男子,平日里只是锋芒的收敛,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内心憋著无数股愤懑之气,若是不借由这些手段抒发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憋死。
亚瑟耸耸肩,“我可不知道。本来嘛,我这种小处魔,自然是不会比您这种经验丰富的大淫魔懂得多的……”亚瑟想,自己如果安慰他,他也未必会开心,不如和他吵吵嘴,他反倒能够把心里的难过以一种更加尖锐的方式,不加掩饰地表达出来。他宁肯湮来和他对骂,也不希望湮在背後哭红了双眼,却在他面前说“没事,我很好”,那样才最伤身。
“你小子长大了,敢叫我淫魔?哼,以後等你要娶媳妇,有你求我的时候。”
“哦?怎麽说……”
“你又没有经验,还不求我给你科普一下。万一新婚之夜,惹得新娘子不高兴了,那岂不是……哼哼。别给新娘子留下了心理阴影,以後再也不给你做这档子事了,看你怎麽办!”
本来还没有对湮的话当真的亚瑟,也不得不考虑他说的话了,好像真的蛮有道理的。
“而且,我和你说啊,做爱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爽了,食髓知味了,欲望被激活了。好了,你老婆不愿意,因为你第一次就让她不舒服了,疼了,没爽到。那时候有你崩溃的呢!”湮好像也说上瘾了,劈里啪啦地收不住嘴。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第一次的时候……不疼?”虽然没有经验,可是男性和男性生下来应该不具备交合的功能的啊?那,要怎麽做?
“我还好。第一,有法术嘛;第二,是因为我有看很多书啦。而且……”
而且,安格雷对自己真的很温柔。虽然那时候他被自己下了春药,还是史上最厉害的春药。可是对待自己的时候,他却那麽的温柔,完全不像是被春药控制的魔,他还和自己接吻,问自己舒不舒服……
但是那些温柔,原来都是骗人的。因为他说,男人,本来就是受不了欲望的。因为他说,那些床上的甜言蜜语,做不得数的。
原来都是在骗自己,可是,他还是一想起那些温柔,就不由自主地沈溺进去。
“而且什麽?”
“没什麽啦,你小孩子,少问那麽多。到时候该懂的就懂了,不懂的……记得来问我哦。”湮不耐烦的摆摆手,意思是“要麽进入下一个话题,要麽滚蛋”,又好像是想把脑子里那安格雷的影子给挥开似的。他也弄不清自己了。
最近变得很烦躁。倒不是没来由的,可是这由头……唉,不提也罢,想起都是伤心事。
“看你很不耐烦的样子,亏我还跑来看你。”亚瑟估计著湮发泄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要物极必反了,赶紧收住,说了再见,急匆匆赶往下一站。
没错,亚瑟这一次真的不是自己要来看湮的。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安格雷和湮的关系,也知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原来他们在相爱的事实,当然也就明白现在的湮肯定是个火药桶,谁撞上去谁倒霉活该被炸飞。
可是他还是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安格雷求了他──安格雷那万事不求人的个性,难得遇到了例外。
所以,从湮家里出来,第一件事情当然是要去安格雷家“复命”了。
一路上,亚瑟都忍不住哀叹,他堂堂一个准魔王大人,放著日理万机的国事不去处理,竟然在他未来的祭司长和秘书长之间做“信鸽”,还真是凄惨不已。不过也罢了,谁让他们曾经如此亲密,这种感情不是说放开就放得开的。哪怕碍於身份,他最先不顾情面地退出了四魔圈子,之後也渐渐地疏远了,变得冷漠了、面无表情了,可是心里,依然还是挂念的。
不说出来,是希望不要被别人发现,原来堂堂魔王大人的心里,也是有软肋的。
作家的话:
每次想写特别虐的东西的时候。。。。又忍不住搞笑。。。。。。。。。。这绝对是病。。。绝症啊!
我也要当段子手啊!【泥垢【滚滚走。。。。。。。。
☆、(12鲜币)六十九。最好的选择
“怎麽样?怎麽样?”安格雷一看到亚瑟,就急匆匆地问道,“湮……他还好吗?”
“拜托,我辛辛苦苦地跑过来,难道你不应该先给我倒杯茶让我润润唇再说吗?这麽不魔性化的服务,还指望从我嘴里听到什麽好消息啊?”亚瑟摇摇头,心想,真是“关心则乱”。
爱的这麽辛苦,却还是将自己的苦死死埋在心底不肯说。实在是……无私得让亚瑟自惭形秽。
看他们这样死去活来地爱,亚瑟难免会产生那样一种“不能再爱”的感觉,或者是不敢去爱吧。若真爱都需要如此这般地折腾一番,他不如就如约找到那个“命定之人”,哪怕没有爱,只要相依为命走下去就好。
可是想到“命定之人”,和水华相处的往昔就会浮现於脑海之中。他……大概还是忘不了她吧,那毕竟是他情窦初开後的第一次挂念。总是记得,缠缠绵绵,绵绵长长。以为忘记了,却总在真的要忘记之前跳出来,提醒他,你的生命里,有过这样一个心动。
那是他曾经在照片後写过“我未来的新娘”的女孩啊。
“好了,茶也喝完了。可以说了吗?”安格雷似乎恢复了冷静的神态。
亚瑟在沙发上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