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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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化弄人。你不是他的‘命定之人’。你应该也知道，魔王大人是一定要娶‘命定之人’的吧？”
“那有什麽关系。不是也有娶了‘命定之人’之後，再娶其他王妃的先例吗？如果是没有感情的婚姻的话，为什麽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呢？”
“……你是中毒太深。”湮的语气有些惋惜。
但是，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乔伊娜又如何听得懂呢？她只是知道，没人可以拒绝她的美貌的诱惑。
亚瑟虽然是魔王大人，但是也不能。
“当年的亚瑟，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正是因为有著这样的印象，我才坚信，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什麽‘命定之人’的，也许，这个魔王，根本就不会爱！”
“哦？那你怎麽有信心他会娶你为王妃呢？你也知道吧，就算是对‘命定之人’没有感情，也不意味著他需要第二位妻子啊。”
这时，乔伊娜仿佛更加的自信了，“我？我自有办法。我不但会让他娶我，而且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为了效忠。至於什麽‘命定之人’……哼，我恐怕他连看也不会再看那人一眼了！”还没等湮说上话，乔伊娜又继续说道，“最可恨的就是，我还没来得及夺走亚瑟，他居然就被什麽‘命定之人’给迷了心智去！所以，我一定要来看一看，那个把我打败的家夥，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你感觉如何？”
“哼，那种平凡的人类，何足挂齿。如果我真的想要亚瑟，难道还需要怕他？”
但此时，湮却说出了一句让乔伊娜愣住的话──
“可是，你其实想要的不是亚瑟，而是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
你不过是觉得，这个冷漠却高傲的人，才配得上你的爱情罢了。
作家的话：
饿著肚子来传文…这是多麽大的勇气啊！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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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看穿
听了湮的话，乔伊娜的表情似是不悦，但又好像陷入了思考。
湮没有等乔伊娜开口，就说了自己的想法，“你当年对亚瑟一见锺情，可是……他却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那时候的你，就已经足够豔丽了，虽然只是穿著著普通的粗布麻衣。这样的亚瑟，勾起了你的占有欲，是吗？”
“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占有他。”
“的确。你们那时候，实在是天差地别，你再美丽，也没有办法接近亚瑟。当然，如果他当时表现出对你的意思，你可能还有希望，但是他没有。”
“可後来不同了，我变成了女王。作为一国的女王，我嫁给他，应该不算不登对吧？”
“可是……你这时候的爱情，还真的是你以前所怀有的那种纯粹真挚的情感吗？强制得到手的，还叫爱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会让他爱上我。”
伸出手，握住了乔伊娜有些颤抖的之间，湮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他还是要这麽做，“别这样，乔伊娜。你很美，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你只要笑一笑，就能倾国倾城。一定会有人爱你的，你会幸福的，别执著了，好吗？”
“我……”乔伊娜漂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手握的更紧一些，乔伊娜不但没有反抗，似乎还很依赖这样的体温，“亚瑟已经有了他的真爱了。他不可能在真心实意的爱上你了，如果你需要爱情，他不是合适的对象。”
“那，合适的对象是谁？”
湮失神了。
那种纯洁无辜的表情，似乎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子该有的深情。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腔。
但是他的这种疑惑，被乔伊娜误会了。乔伊娜以为，他是因为不敢说是自己，才犹豫的。
“你不会说……是你吧？”
“女王陛下何出此言呢？我身为祭司长，恐怕是不能涉足男女之爱的。我对於您的劝解，也全是出於好心。您如此的美丽，您还这麽的年轻，您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如果您非要执著於亚瑟的话，我也无可奈何。”
“但是我只是一个渴爱的女人。”
“没有谁不渴望一段温暖的感情。看著亚瑟和安定在一起，真的非常的幸福。每一次看见他们那样的甜蜜，我一面为他们高兴，一面也为自己暗自神伤。所以，您的心情，我非常能够理解。想要获得爱情的心情。”
“你……也有想要而不可得的对象？”乔伊娜似乎被湮牵扯进了他的回忆里。
可是湮却突然变了表情，“不。没有。怎麽可能呢，我可是祭司长大人……”
“你在说谎。”
“什麽？”
“我是女人，我有直觉。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淡的人，和亚瑟那种冷漠不一样，他是对万事万物都防备，有一层坚硬的外壳，保护著自己。可是你不是，你是看穿了一切的那种淡漠，对什麽事情都不在乎，所以才能那麽云淡风轻。我感觉，你走起路来，都好像在飞。”
“女王陛下，您过奖了。”
此时，似乎已经过了夜里十点，舞会里面似乎更加的喧哗了。
可是，和那种盛大的热闹相比，只有湮和乔伊娜两个人的门廊，是那样的寂静，带著一种冷冷的空。
四目相对，乔伊娜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麽在沸腾，那是许久未感受到的炽热，“湮。我……我并不觉得，祭司长不能有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有被爱的权利，不是吗？”
“话是如此，可我是祭司长大人。”
“什麽祭司长大人，什麽女王，什麽魔王，什麽平凡的人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湮，你是在爱情里受过伤害吧？你那样的表情，装不出来，我知道。”乔伊娜的表情很认真，仿佛是在劝说自己的朋友。
湮又一次笑了起来，柔柔的，“谢谢你啊，乔伊娜。如果可以，真想早一点遇见你。”
“现在不行吗？”
“还可以吗？”湮喃喃自语道……声音很轻，轻的刚好能进入乔伊娜的耳朵，听上去却是不小心的。
乔伊娜没有说话，但她的心里产生了怀疑，她几乎可以确定，湮现在生活在一种身不由己的环境里，很痛苦，很挣扎，但是无法逃脱。他和自己一样，也从舞会里避开了不是吗？他也喜欢安静，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
再回头看了看湮，乔伊娜突然被那种超脱的美所震撼了。
在月光下，那副寂寂然的表情，居然那麽的动人。月光都为之失色，落为了点缀。
“你好美……”
“什麽？”湮突然问了一句。
“啊，没……没什麽……”乔伊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急急地捂住嘴巴，想要掩饰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这感情来的太快了，她好像没办法马上接受，可是为什麽，这一会儿，她忽然记不起她对亚瑟的执著，也记不起亚瑟的脸了呢？
满脑子都是湮刚才说过的话，和那个简单的笑容。
“时间也不早了，不然，我送你回去吧？”撤掉了敬语，似乎已经将乔伊娜当成了朋友。
“我们……算是分享了共同的秘密吗？”乔伊娜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湮露出了干净的笑容，好像整个黑夜都被点亮了，“不过请放心，你的秘密我会好好的藏在心里，哪怕腐烂掉，也绝对不会从我的嘴里传出去的。对於我的魔品，还请女王陛下一定要放心呢。”
“不……不是那个意思。”乔伊娜支支吾吾的，她想强调的根本不是这一点。
这下换到湮觉得奇怪了，“那是什麽意思？”
好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乔伊娜提高了声音。
“我的意思是……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啊，那是当然。”湮抬起乔伊娜的手，吻了吻，“真是无比荣幸。”想了一下，湮又问了一句，“只是因为我们分享了秘密？”
“……不，你是第一个看穿我的心思的存在。”
从来，从来没有被理解的、没有被试图去理解的那种心情，终於得到了纾解。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拥有了分享秘密的树洞，活的树洞。这样的感觉，真好，好到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才相处不久的男人。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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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偷心
安格雷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调皮又狡猾的恋人了。
而湮，似乎也忙得没有空去想安格雷的事情。现在，他全部的时间都与乔伊娜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乔伊娜要出宫去走走，湮需要陪在身边，陪她一起游船，踏青，散步。
乔伊娜在宫内觉得无聊时，湮会陪她聊聊天，或者召集一帮仆人们，来陪她一起做游戏，看著她在游戏中欢喜的样子，湮只是在一旁看著，宠溺地笑。偶尔，乔伊娜一回头，就能看见湮用手肘支著半边脸，对她笑的表情，只感觉心中一阵温柔。颤抖了。
乔伊娜和亚瑟进行对谈和商讨事宜的时候，湮也会在旁边，做一些善意的提醒和解释。每到这种时候，乔伊娜都有一种，其实湮是自己带来陪自己的，而不是对方指派给自己的陪同。
湮做的无微不至，所有乔伊娜想到的和根本没想过的，他都安排好了。
可是，他也不要求什麽。没有对乔伊娜邀功，甚至没有告诉她，有些事情，甚至是她从别人那里偷听来的。
每每这时，乔伊娜都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太微妙了。真的……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谁这样对待她。好像把她放在手心里，当成了宝。不是为了她的美貌，不是为了她的权势，不为任何，只是为了她而已。
“湮，你对我真好。”有一天，两人面对面吃饭时，乔伊娜突然开口。
“我也没做什麽，只是一些应尽的本分。”
“才不是。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麽好。”
“……呵呵，那是自然，因为我不是人嘛。”
“你……”乔伊娜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欢喜的。湮变得喜欢和她开玩笑了，不再总是拿一副淡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了，这样的变化，让乔伊娜很开心。
接下来，湮说的话，就更让她开心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所以，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静默两秒，脸红，乔伊娜终於开口，“你对我也是特别的。”
“好了，快吃饭吧。是你最喜欢的菜色哦。”
──还没有到表白的时机，湮很清楚。虽然很抱歉，但是，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每次回到自己的住所，湮都觉得浑身发冷。他很想，很想安格雷，想那炽热的体温，想那温柔的亲吻。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久的好像对方就是自己的另一层皮肤。久的如果没有了对方，就算盖一百床棉被，也不可能感觉到温暖。他们需要彼此的体温，和他们需要空气，需要雨水，没有区别。但是现在，这样的需要，却被他一手断绝了。
“安格雷……我，好想你……”
他在乔伊娜面前那种表情并不全部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心里正在遭受煎熬，爱的煎熬。
早早的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如果是平时，他和安格雷一定会对彼此说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亲吻，拥抱，他把头靠在安格雷的怀里，感受那胸膛里跳跃的活力。抱著吻著，情绪慢慢的酝酿，话题走远了，两人也滚到了一起。
酣畅淋漓的运动一番後，便是安稳的睡眠，沈沈地，对方就是彼此的梦，於是一夜无梦，睡得清甜。
可是现在，湮觉得自己无事可做，除了睡觉。但是连睡觉，都并不安稳。
一开始是睡不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眼前隐隐地出现了安格雷表情的幻象，可是伸手触摸，却什麽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却是一翻身就把自己给惊醒了。实在是困得不行，好不容易再睡的沈一些，却是噩梦袭来。那噩梦，实在是太熟悉，都是当年，他苦苦痴恋而不可得的场景。
──还有一些，不是真实的，但是更可怕。他梦到安格雷把他推开说“你这麽脏，真让我感到恶心”；他梦到安格雷嫌弃他曾经追求过乔伊娜，而最终离开了他；他梦到他爱上了变得什麽人，看不清容颜，但是却在他面前做那些他们爱做的亲密的事情……
“不要啊，不要！安格雷！”
就是这样，每天都尖叫著惊醒。醒来以後，天色才微微的泛起了白，有一半还沈沈地躲在黑夜里。
只是，被惊醒的湮，却是再也再也的睡不著了。
他抱著自己，只觉得浑身寒冷。他害怕，不可遏制的感到害怕。
不止是害怕，恐惧这麽简单，他还有更深切的隐忧。那是一种深深地疲惫，无力。虽然亚瑟了解他的苦衷，可是他最介意的，是安格雷。
“安格雷，你一定要原谅我……原谅我……”
在这样的喃喃自语中，湮又重新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的一天，迎接乔伊娜。
“啊，我喜欢这只蝴蝶！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自己捉的，我知道你喜欢。”
“一定很难得到吧？”
“傻瓜，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得到。”
宠溺地摸摸乔伊娜的头发，湮露出的是乔伊娜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的表情。她的心，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彻底的倾斜到了湮的那边。她想要每天都和湮在一起，她贪恋这种温暖，这种幸福的感觉。
乔伊娜问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然问这个干嘛？”湮似乎有些不解。
“你告诉我。”乔伊娜也很执著。
“我有权保持沈默。”
这个话题似乎湮并不想提起，他那天，破例没有和乔伊娜一起吃晚饭。乔伊娜有一点点後悔，但是，他却更加的好奇。果然吗……他是有过去的人吧？爱了一个不可以、不可能爱的对象吗？那……为什麽他现在对自己这麽好？
乔伊娜不想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她想要一个结果，她需要一个答案！
她又缠上了湮，她发现，湮并不会真正的拒绝她，“……你生我的气了吗？”
“别胡思乱想了。”
“可你昨天没来陪我吃饭！”
“嗯，因为有些事情有些忙，去和亚瑟商量了，然後就一起吃了个便饭。怎麽，以为我生气了？这麽离不开我了？”
原本是一句简单的玩笑，却让乔伊娜红了脸，“是……是又怎麽样！”
“那是我的荣幸呢。”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一秒锺。一分锺。十分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