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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猎人]明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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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恩,备飞艇,我要出去一趟。”突然记起了什么,“库洛洛,等我消息;还有,别跟拉斐尔提起我。”
  库洛洛笑笑,目送我一边传西装一边向外跑着离开。
  是啊,还有金的。三年来第一次走出实验室,拿出了关机已久的手机,看到了金所说的第一个号码,于是“阿金”开始拨了出去。
  “嗨!我是金。”又听到了那充满阳光希望的声音,不免有些退却,不敢去触碰。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所以就去相信希望,但希望最终从我身边夺走了飞坦。让我如何去接近希望这个东西?
  “喂喂?你好我是金,你是谁?知道我号码的不多……”那边金开始自言自语地唠叨。
  “金,我是零诚,你在哪?我要去找你。”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了回音。
  贪婪之岛。
  飞艇缓缓从小岛上降落,我抚上了额头,确信逆十字包扎好了才开始动身。金是知道的,但我不想让再多的人看见。
  “嗨,零诚!”远远的金向我跑来,我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告诫身边的一位机组人员回艇上上待着。知道金一下抱住我这才有所反应。
  “放开我,金。”与我同等高度的金的大脸出现在眼前,金的笑容仍旧那样美好,他充满生气的呼吸热气扑在了脸上。我贪恋金的笑容,所以要约束自己,将头扭向了一边。
  “零诚,我来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们吧。”金拉住了我的胳膊。
  “不用麻烦了,说正事。”我甩开了他的手,拉了拉袖口整理了下西服。
  金有些尴尬,松开我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才说道:“零诚变了。”声音不像刚才那样热情,完全是沮丧,甚至夹杂着痛苦。
  “零诚变了,原来的零诚有心,现在心被冻结住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中惊讶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关系的,零诚。金会帮忙把零诚的冻住的心融化开。”说完金的双手抚上了我的胸口。退后一步,让金的手落了空。越过金的肩膀,我看到金身后的一对女双胞胎姐妹眼中对我深深的厌恶,以及其他的几位游戏制作者脸上的不解。
  “我需要你的帮忙,事成后什么报酬你可以定。”冰冷地说出这句话,阻断了自己和金的感情,我不想,但我必须这样做,以此来封锁自己。金是充满希望的,但零诚是黑暗之子,不能沾染希望,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来锁住自己的心。
  “零诚不是这个样子的,”金眨眨眼,随后便笑了,“什么事你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零诚说我就一定能够帮忙。”
  “我要救一个已死的人,他缺少了心脏,现在我用人工的机器维持他的生命活动。”
  “噢?零诚好能干,死了多久了?”金听得很认真,但眉毛皱在了一起。
  “死了三年,”看到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立刻补上,“我将他浸泡在有氧液体中,现在困难的是怎样让他拥有一颗心脏。”
  金听后脸上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高兴地说:“如果我能帮零诚救活那个人,零诚一定要满足我的愿望。”
  心中似乎放下了沉重的负担,如果能救飞坦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看着金,等着他的要求。
  “零诚一定要答应我!我想要零诚……”金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幸福的红晕,停住了话语。
  是吗?金你想要是吗?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心里这么想眼睛却危险地半眯如同盯着敌人般盯着金,冷冷地开口。
  “你想要我的身体?可以,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就是你的。”




☆、62金·心脏种子

  金愣愣地看着我,那种受伤的眼神让我的心一阵绞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我微微侧头,虚伪地挂着那冷冷的眼神。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小个子男人受不了这冷凝的空气,大声地质问我。
  “和你一样的东西而已。”忽略过众人的视线,擦着金的肩膀向金刚刚走出来的屋子里走去。其实也不错的,跟了金,在他是身边必要时可以帮到他,但是剧情我关注不到吧。金说可以救治,那么飞坦……三年了,心中止不住地颤动着,去享受那份奇迹的快乐。
  我被安排在了最偏远的侧厅上,距离主楼有一个花园的路程。厅下有一架古老的钢琴,匍匐在一张具有深厚的民族风情的地毯上。旋转型的楼梯很简陋,可以透过台阶与台阶之间的缝隙看到那台黑色的古老钢琴。
  到达时是傍晚,透过二楼的古朴小窗可以看得见海面上那巨大的红日,映得蓝蓝的海水也变成了透着金色的赤橙。温暖着心胸,清脆的海鸥声掺杂着一种宁静的恬美。似乎漫画里的太阳月亮都是这么大的。
  “叮铃。”楼下传来门铃声,随后门就被打开了。我走下楼梯,透过缝隙看到了刚刚冲撞我的小个子男人。
  “我警告你!我杜恩不会放任你再这样伤害金,他对谁都是这样热情,你不要认为自己在金的眼中多么重要,狗屁不是!【我会消除记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脑子记忆都给消除了,让你变成傻子!】”盛饭的餐盒被狠狠摔在了茶几上。(诗:放心,不是给LC消除,是给………被LC捂嘴拖走…嘴中漏出回头对众人喊:又触到他伤心事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死你?你认为我会在意他的面子?不要惹怒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大放厥词。”双手插在裤袋,远离了楼梯。当然我是不可能真的杀死他,当然如果我知道剧情的话,里面没有他,我是不会吝啬用自己的指刃的。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臭小子……”那令人厌烦的声音被打断,随即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急躁和激动。
  “少爷!”
  头扭向窗外,糟糕,又被这家伙缠上了。李斯特,你很烦。
  海面上只有淡淡的红色,是倒映的天空的色彩,因为太阳已经落下了,唯独天空还留有那一点点边际。
  李斯特见二楼没有声音,便安静了下来。将杜恩无声地赶了出去,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了丝丝淡薄地呼吸声,那时李斯特因激烈运动而留下的。轻轻将西服褪去,感到无比地沉重。
  为什么飞坦可以救治我却突然感到累呢?三年夜以继日地透支身体,从未出过地下实验室。肌肤已经病态的苍白,如新雪一般的颜色。那段时间是怎样的心情,是绝望的,是天天处在自责和巨大压力中的。但没有喊过一声累,没有诉过一声苦。
  为什么金会带给我希望,他的那句话燃起了早已熄灭的向往希望的心火,这样对于黑暗中的零诚很累很累。想控制这种希望,不让它扩张燃烧,却如此劳累。想扑灭,却因为有金的存在而永不停息。
  金的出现改变了零诚从上辈子带来的那些观念,金这个人似乎对零诚的生命很重要。
  想一想自己三年来竟没有笑过一次,这样的零诚已经练到冷淡如水了吧?似乎达到了原先零家的要求——心是要被自己杀死的。
  走下楼,望见了低头站立在门口的李斯特,还是一身西服。是否记起了雷恩教导的话?零家的管家手册似乎有这条若无任何要求,静守在主人门旁。
  “少爷。”
  “不用重复,我不是你少爷。”我走进钢琴,坐下,无声地翻开了尘封已久的琴盖,手指敲下了白色的琴键,发出了清脆的乐声,在这静谧的夜中如天籁般动听。随着第一个音的发出,手指渐渐开始跳动,慢慢回忆起了前世的曲目。伴随着这甜美的乐音,李斯特轻轻开了口。
  “少爷,请允许我插入一些不得不说的话。”
  我没有理会他,闭上了眼睛,挺直了身子,只微微移动着手指也臂膀。曲子如流水般滑过耳边,凸显出一种宁静。不为曲目,仅为那份纯净而美。
  “其实从我流落到岛上遇到了金,他就一直在对我说起他的朋友是怎样的厉害,身手高超,还长得……举世无双,金说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最重要的,金总以他为自己的榜样。”
  曲子的一小节与另一小节指尖本应没有缝隙,却让我硬生生给那脑海中的曲谱上添加了一个休止符,有了不到一秒的音乐停止时间。
  心里谴责自己的不安定,迅速行云流水地接了下去,那稍稍的暂停没有任何地不恰当,李斯特没有注意到。
  “金开始说要做一个游戏,他偷偷地只告诉了我一人说少爷有一双漂亮的翅膀。”
  美妙的音乐有了一个杂音,懊恼自己刚刚手指连按了两个键。不加思索,心里开始不稳定,思绪连接不起来,乱作了一团。
  “他说少爷肯定爱玩游戏,他曾经看到过有人打游戏机里面勇士有一双翅膀。于是他决定为少爷做个游戏。他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所以就把世界上好玩的统统都拿来吧’,于是金他开始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进行修习。”
  “他的游戏为少爷而建,他希望您能喜欢这个岛,他说您喜欢看夕阳,所以就特地地安早早安排这个房间等您的电话,等您来找他。这个秘密他只与我分享。”
  李斯特顿了顿,又开始在音乐声中说到:“其实金昨天晚上偷偷告诉了我您的消息,并说他一定要让您笑一笑。”
  “所以,所以今天他想说的只是‘我想要零诚的一个微笑’,少爷您误会了。”李斯特的声音越来越小,极细极细。
  曲子被一团团的杂音打乱,不成调子,手指颤抖着,全盘乱了音,连不成一点小节,音乐中断了。
  冷静!冷静!
  不断的恨恨在内心谴责自己的行为,极力控制着拳头没一下子轰在琴键上。
  身体不再颤动,外表恢复了平静,轻轻将琴盖关上,趴在上面静静地控制自己进入梦乡。
  夜又静了起来,仿佛刚才那杂乱的钢琴声从来没有出现过,仅仅是一首优美的曲子中间停顿罢了。
  醒后是一片刺眼的阳光,我讨厌阳光,那样透彻得似乎能照到每个人的心底。
  身体软绵绵的,想要移动都似乎很费力气,但最终还是撑坐了起来,微微眯眼看着打开的窗子,海风吹入房间,凉凉的正舒服。身上的衣服竟然被人换成了衣裤睡衣,白绿色的条纹像小丑一般难看,衣服旁边还有两个小口袋,很幼稚的睡衣。
  “零诚醒了,昨天晚上的饭怎么没动啊?岛上买个菜不容易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金委屈地挠挠头,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昨天那件事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帮我换的衣服?”我平静地淡淡开口,。心里已开始分析,为什么有人在我浅眠时睡着对我进行了身体接触性动作我都未发觉。
  “李斯特昨晚给你换了衣服上床后才浑身是血地去找我,零诚你乱动东西了,【那钢琴是黑色奏鸣曲的演奏乐器之一】,零诚还活着真好。”
  心中开始明了,曾经在流星街我一度和李斯特睡在一张床上,为了让自己适应他的气息,甚至怕伤害到他而用手铐将自己铐在床头。现在不得不说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十几年了依旧没有对李斯特的气息产生警惕。
  黑暗奏鸣曲?金的儿子的朋友一只松鼠想要追求的东西吧?为什么自己还好,李斯特那念力三系天才还浑身是血呢?怪不得现在身体无力软绵绵的。
  动动手指,观察了下身上所带的东西和屋子的设施,觉得戒指可能性很大。「安特拉斯」戒指是可以对对主人公有害的反应从而产生不同念色的念来治疗的,也只有这种可能。戒指的古老完全可以抵制住有伤害型的黑色邪恶的念,对于黑暗奏鸣曲我不敢肯定,大概很勉强。
  “金,我没有弹奏黑暗奏鸣曲。”
  “是啊,让你弹奏那这里不得化为一片平地?我们死了就见不到对方了。如果不是弹奏黑暗奏鸣曲,那优美的旋律,会化为一种特有的宁静,听者和演奏者都会渐渐迷失在这种死亡的静谧中,直至曲子结束会因精神压力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彻底地伤害神经,从而疯狂无法治愈,陷入发狂会有暴力倾向的。”
  “嗯。”转回头看着前面的墙,“你的东西很危险,李斯特没有提醒。”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世界珍奇,李斯特有很多也不了解。我就知道零诚那么厉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死的,你看这不活的好好的。”
  有些心虚,金这张臭嘴真的不会说话呢,什么感觉也没有地度过了生死关,看来金的屋子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这张床有什么历史?”我随口一问。
  “床板存放过埃维及斯木乃伊,我给铺了毯子棉被。”
  我有种想跳下去的**,无奈身体不支持。
  “金,现在该谈正事了,你打算怎样救那个人。”
  “我昨晚就准备好了,这是一颗种子,用念给他消融在血液中,就会长出一棵心脏。埃维及斯顺便捎来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副作用是那个人的记忆会消失至少十年,基本以十一年为标准,这是颗完整的种子,时间按后者计算。”
  我结果了金递过来的种子,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盒中固定好,很精致,和普通的蚕豆没有什么不同。
  金的手没有收回,而是握住了我托着玻璃盒的左手,冰与火的交融,金滚烫的手攥着我冰冷得如同尸体的手指。那股炽热,烫的指尖像呼吸般一样血液一次次冲击指尖,抬起头看着金,那笑容似乎把我的身体融化了。
  “零诚,给我笑一个好不好?我想看,金他……想看。”那微笑的眼睛诉说着恳求,金的声音如春风般吹到了那冰锁的心田,似乎,吹开了?
  两人的脸颊是如此地贴近,那样近的距离远不如与西索的,但心却开始剧烈跳动,似乎活过来般,不同于那三年阴冷的地下试验室中跳动的心。
  “金。”轻微地喊出他的名字,我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心中什么都忘记了,很暖的温度。我的身体在他的笑容里,在他的温暖里开始渐渐融化……融化……
  失去了心智的我,轻微一声响,软绵绵地倒在了金的怀中,只知道很温暖,我很冷,所以我需要温暖。




☆、63飞坦失去记忆·惩罚

  “金,少爷他醒过来了吗?”大厅里传出一个声音将我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回来,我呆呆地看着离金只有几厘米的嘴唇,一下子陷入了发呆中。
  金突然地扭头离开惊醒了我,奋力从他疏忽的手臂中逃了出来,没有任何思考,用左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唤回了金。
  “零,别别。”金抓住我欲要继续打下去的左手,用力地禁锢着。
  那一刻心中的迷茫、自责与痛苦完全生动地用真实的表情表达了出来,没有了往日虚假的面具,我惊恐地去寻找,仿佛一下子被人□裸地透视住了内心的最深处。那样清晰地看清原本坚硬外壳下那颗柔软的心。
  不,我还有心吗?没有,没有……零诚永远都是无心的机器,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低下头后的脸庞,挡住了所有的表情,待楼梯口出现脚步声时我抬起头看向了金身后墙壁上的那幅画,平静的目光中夹杂着蔑视一切的高贵。
  我不能在金的面前如此慌张,回去该和雷恩领一顿鞭子了,作为惩罚,惩罚自己的不成熟、不淡定。
  “少爷醒了。”李斯特说完马上闭了嘴,似乎想了起了什么站立在楼梯口头微微低下,瘦小的身体上似乎有雷恩的影子。
  金的眼睛从李斯特身上迟钝地转回我的脸上,发觉了那炽热的目光,仍旧悠闲带有轻视地打量着李斯特,似乎没有发觉金的存在。
  “其实,嗨!”金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将视线挪离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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