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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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转身看到的是侠客手里一个掌心大小的贝壳,盖口边缘是贝肉,具有粘性,打开盖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沙子大小的贝利珠,略一看估算有100粒。
“真是麻烦你帮我找了,费你多心了!”侠客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双眼炯炯有光。
略一愣,什么时候侠客不在叫我“零诚”、“零诚你”了,直接改用“你”,这下两人都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得到,似乎身份都已经确定了大体是什么,不过即使我问侠客多半也会回答,我买来的,谁谁谁心地很好,他想回家不考了或者他多弄了之类;如果他那么答我就也说我买的,然后彼此之间又要撒一大堆谎,所以还是不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秒钟后回神我莫名恼怒了起来,脸上依旧没变,声音冷得可以:“这是我做药用的。”
随后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心底里对侠客不去抢,让我自己抢心有余悸。凭什么我抢来俩,我为什么当时要拿俩,侠客会吗?他根本不会想到我,他想的是我走了,不管他了,然后自己拿到了忽然又发现我回来了,肯定内心笑我傻,那笑真灿烂,真是讥讽啊……
我在前面特地走了一条避开刚刚我打晕的两个人的道路,岛很小,远远的看见了卡加莎保持严肃的立正站姿,手里拖着一个白色的盘子,她的身旁是——鸟?人鸟?
从口袋捏出一个小袋,打开口的瞬间捏出了夹在指缝间,走到卡加莎眼前将袋子递给她,只见她另一只手同样捏其袋子一个角,一手将盘子放在小袋下方,哗啦啦地将沙子般大小的贝利珠泼水一般倒下。
我的眼睛扫视着珠子进入了盘子密密麻麻的珠子中,数到67便乱了。只听她冷冷一句:“应试考生,数量不够,没有资格进入下一关,剩余时间5小时34分。”
我的手一直持续在盘子上方,松一松左食指和中指,一粒珠子掉落。
她仍旧重复:“应试考生,数量不够,没有资格进入下一关,剩余时间5消失33分。”
无奈地松了下无名指与中指,一粒珠子掉落,融入了珠海中眨眼就分不出来了。只见她这才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一排鸟,说道:“应试考生乘坐利塔叽咕鸟前往猎人协会正式飞艇。”她数的很正确,我拿出了两粒。虽然我不敢确定其中一位考生手里够不够100粒,不过如果不够拿另一位的补就行了。
为了增加些考生,让考试充满乐趣,我背对着交贝壳的侠客将剩余的一个透明小袋丢在了地上,更为了扔掉不需要的东西,那些考生,即使到了卡加莎这里大概也都收集齐了吧。
跃上一只鸟,甩下侠客自己一个人冲上了天空。
无聊地拿出手机,看到了西洛的名字,只不过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拨打出去。关于考试相信雷恩正在看着我,也没必要了解刚刚我以后的考生情况,反正下一关我知道,倒是四人桌对面的侠客正兴奋地看着菜单,不知道点哪个好。这是正式的猎人协会飞艇,飞艇的接待舱很大,最中间还有个吧台,我的目光越过侠客的肩膀看到了走进来的女人,西拉比。
她身上没有湿的痕迹,显然她也懒得下海。
“你要点什么?哈威冰镇鲜奶草莓鲜橙汁?”
“香草柠檬碎冰沙豆汽水?”
“离子酱番茄稀松健康饮品?”
“沙琪玛现煮巧克力香浓奶茶?那,咖啡吗?拿铁还是卡布奇诺还是黑咖啡?”侠客一连串饮料名都没有引起我的兴趣。侠客你是头一次出流星街?
“温水。”本想点黑咖啡,却因为黑咖啡想起来我丢掉伊尔谜的那一夜,泼了他一身。伊尔谜,想到这里又开始烦心,我推他回到家里了,保护他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长大后的伊尔谜不能再学不会杀死目标了。所以我又把他推回了黑暗,但我更后悔为什么还给他希望,那时不理智的我自以为伊尔谜的命运注定了冰冷,所以尽可能多给他温暖,现在才想明白给他希望,又截断梦想,打断光明的路是一件更为痛苦的事情。
“你在想其他事了。”侠客难得的不笑,望着我认真地说,拉回了我的精力。点的东西已经到了,侠客双手环握着杯子。看到我眼睛重新有了焦距侠客笑笑,说道:“我去下厕所。”
揉揉额角,望着侠客的杯子发呆,向后一靠沙发背,灯光角度变化,侠客杯子上闪闪一点发光。凑近一看是一粒贝利珠,小小的尽可以忽略。说明是侠客的手上粘的。
但是侠客很顺利地交上任务了啊。这说明什么?说明侠客手中的贝利珠多于100颗,说明侠客取了超过100粒的贝利珠,但一个考生的贝利珠单位为100,突然想到了什么。按下了电话想要证实一下。
“雷恩?转向厕所。”我下令,抬头看了看暗处应该有摄像头的地方。
“是的,少爷,已经转移。”我等待着雷恩的话语,雷恩停顿了半秒会意讲到,“侠客先生他掏出了一个白色掌心大小的贝壳,用力将它打开,贝壳边缘似乎有胶状物,看不清楚,但飞艇上应该没有这样的东西,可以推断为贝蓉。贝壳富有光泽,如果贝蓉这么有强力的,应该属于拉布拉多贝……”
“他在做什么,动作。”我打断了雷恩的话语。
“他从洗手池将里面的白色珠子倒掉,用水冲洗遗留在洗手池上的,然后将贝壳丢在了垃圾桶里。”
“珠子有多少?”
“很多,按一粒比例来算,约在80~150之间。”
沉默,沉默,继续沉默,似乎内心还有点高兴,烦恼的情绪消失了。
“少爷他出去了。”
“雷恩,如果没有其他特殊情况,珠子应该是99颗,我希望你对估算这一方面多加训练。”挂电话,用手抹掉侠客杯子上的贝利珠丢在了脚下的阴暗处。
侠客他抢了两人份的贝利珠,为何侠客倒掉呢?我说我做药用他应该给我啊,不过我将透明小袋丢在地上他有很大几率发现,然后发现我不需要就丢掉了。
心里,莫名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
“零诚先生!”一声不稳定的尖叫甚至还带了念的成分,大厅里其他人似乎身体一震,就连不用念的我也能感觉到压力,一瞬间的冰冷感觉,好在尖叫的女人马上控制力还不算太差,马上好了。侠客没有用念,也身体微微一颤抖。
“零诚先生,请你救一下协会飞艇上的一位伤员。”卡加莎平稳下奔跑的粗气,立正用恳求的语气说。
“整座飞艇都是协会的,莫非猎人都是废物?”左手端起了杯子。
卡加莎满脸通红,虽然很冷静,但还是有些尴尬:“对不起,就飞艇现在正式的医用人员不在,但伤员病情很严重。”
“笑话,协会正式部门会有医用人员的,莫非还真都是废物啊?”轻摇杯子,这小妞以前还不管不顾看着那位墨镜帅哥给我下药呢。
卡加莎咬咬牙:“他病情很严重,即将停止呼吸,他身份很高,他很厉害……”
“再厉害我也没有兴趣。”打断了她的话。
卡加莎咬咬嘴唇,说出了一句让我手一抖的人名:“他是二星遗迹猎人金·富力士,他由于擅自闯入协会禁止的封印上古圣墓而情况危急。我看到你有治伤的能力,如果您不救……”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提高声音激动地说道,“那就太不对了!他昏迷前说是一定要将他取的墓中的东西给一位叫零诚的先生!他是为了您才独自强闯圣墓拿东西,他是为了您才受重伤的!您怎么!怎么就能不管呢!”说道最后她的泪滴了下来。
她的喊声很大,大到整个大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死静的大厅回荡着玻璃的破碎声,我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血滚了出来,分了几道继续向下滚。
手中的玻璃杯碎了,我的世界只有那几个字。
金他出事了,快要死了,全都因为我。
我拖着包扎好的右手,现在好了,左手也破了几个洞。好在指甲还能用,远远看就像是戴了一只白色的断指手套。呐,西索现在怎么样了?拉菲尔呢?都不知道呢。雷恩他此时应该喝咖啡看着我,侠客跟在我身边,他想做什么?库洛洛他现在是在参与战斗吗?
我脑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的信息,没有用的,生活中很平常的事情。夹杂着各种救治信息,乱的不可开交。
那是因为金躺在这里,一点也没有活着的气息,他不再用黑色纯净的大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已经安静地闭上了,他的嘴角不能裂开上翘,他现在面无表情。犹如睡着一般。
封印?诅咒?我心里想着卡加莎的话语将所有笨手笨脚的医务人员轰了出去。金回到协会接受会长批评擅自进入古墓,后来忽然越来越困,到最后就睡着了,三天没有醒来。只是睡着了,心率在慢慢降低,浑身渐渐变凉,血液中细胞分析出含氧量越来越少,死亡越来越多。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受内外伤,只是睡着了静静死亡?诅咒?诅咒吗?
掏出手机。“雷恩,直接切断这个房间的录像线和窃听器!”
没听回答说完就关闭了手机丢在了一边。左手开始具现化书本,书页哗哗翻到了想要的那一页,能力:'净化混沌,重归黑暗的寂静。'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有一搏,只知道自己在默默地念着生涩的咒语,照着样子右手贴在了金的额头上。金的额头比我浑身冰凉的手还要冷。
“……呼唤冥灵的号角,用魔音击散混沌的气,一切回归纯净。用纯净的黑暗去祭奠冥灵,一切从混沌中来又从混沌中去,请留下您的气息,为我纯净……”
巨大的念力从戒指中涌出飞往右手中,眼前越来越模糊,口中声音有些不清晰,吞咽了咸咸的液体,一次次吞咽导致的是越来越多,为了尽量减少间断,红色的液体就算流出嘴角也不在意了。
是很痛的,痛到想要□,但还是带着颤抖念完了咒语。
“……解除永远的乱患。”
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耀眼的光,没有……我改变想法了。巨大的号角声混杂着钟声以这个房间为中间飞速扩展,一声赛一声地响着,响彻整个飞艇,就似乎真的是要赶走黑暗。
巨大的钟声在我即使全身都念体护身,也被轰的路都走不稳。
不怕不怕,只要能唤醒金。我靠着墙的身体渐渐地往下滑,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血不要钱地从嘴里喷涌出来。
不怕不怕,只要能……
我能感觉到有人往这里冲来,我听到了声音突然卡壳一样瞬间没有了声音,时间似乎停下了脚步,随后一瞬间整个飞艇传来的全是玻璃爆炸的声音。
我看到金坐了起来,对我笑到一半就大惊失色地跳起跑了过来。
我听到门被撞飞的声音。
金就这么简单地被我救了回来。
71中断考试·巧遇
艰难地站起身却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困难,扫了一眼脚下属于我自己的大片鲜血,金的手向我伸来我视而不见。望了望随着其他人冲进来看到我后跑向我的侠客,闪过金抓向我的双手。
“先生,你有事?”我被金双臂禁锢在了墙壁上,转身像是刚发现他存在似的问道。
“零诚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谁打伤了你!”金的吼声就像发情的狮子般,我敏感地注意到了他对我的称呼“零诚”、“零诚你”,不同于侠客,侠客直接称呼我“你”的。
治疗室里被金的吼声喊过一片安静,卡加莎微微颤抖着出声:“金、他他为了救你,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
“零诚现在觉得怎么样?”金听了一片茫然,随后双手放下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作业的小学生般,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很无聊,”我说,“金·富力士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走向侠客,眨了眨眼睛对他说道,“我想你应该在会客厅等我的,瞧我一来就治好了这位先生,更加用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了猎人协会全是一群垃圾。”
侠客笑笑,点点头,也无视周围听到我的话后愤怒的猎人。
“零诚!”金轻易从身后拽过我虚弱的身体,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我相信零诚内心是很善良的!所以,我这次给你带回来一个好东西,据说能治疗睡眠,零诚你睡眠不好……”说得俨然就是似乎对我很了解的样子。
“放开我。”眼睛突然变为空寂,虚无地望着金,像是死去的娃娃,左手在慢慢收缩,杀意普卷施放,三百年的存念似乎像没有尽头似的一直用啊用啊……混蛋金,我不想再领顿鞭子了,还是库洛洛执鞭。
金那类型的人毫不在意这种念压,往我左手套上了一个手环,咔咔几声锁上了,将钥匙藏好,然后松开我倒退几步点点头。
急剧后退脱离危险距离,眼睛恢复了神采,看到手腕上的东西眉头皱了一下。一个满是钻石雕刻外币的宽手环,钥匙在金的身上。
“如果没有其他事,不要再来烦我。”捡起手机,说完拉起侠客的手逃离了那里,只听见了身后金的话语:“零诚你收下朋友的礼物了,我真高兴……”
去他妈的朋友,零诚没有朋友。
直到走到飞艇的浏览玻璃窗我才发现一直拉着侠客的手没有松。看到侠客笑吟吟地,没有挣脱,便也就这样懒得松开。如果非要我找个原因,我想大概是侠客的手带着点潮湿的温热,似乎是刚才手心出汗了。
“我刚才似乎伤到你了。”手指在侠客的掌心划了划,很多水渍。
“是啊,你的念压很厉害,原来你会念啊,”侠客不好意思笑笑,“你是什么系?”
“操作系。”我脱口而出。
“真是不凑巧,我是具现化系。”侠客也没有停顿像对话似的说道。
那一瞬间我松开了手,像是惩罚侠客的说谎。也对,是我先骗人的,可是我不骗人就让人给骗咯。不过操作系怎么会有治愈的能力呢?心里苦笑,显然侠客会怀疑的。
“他身体内有毒素,控制毒素析出。”我不知道为何解释给侠客听,结果漏洞越来越大,如果是我控制毒素,那么为什么会吐得浑身是血?有句话说得真好。
说一个谎就要撒一百个谎去弥补。
“所以我把毒素都吸进我身体里了。”以此来解释我吐血受伤的原因,换来的是侠客惊讶的轻啊声。两个人之间都没有话说。
显然我忽略了,冷风嗖嗖地吹进来,飞艇上的玻璃坏了。怎么坏的?被钟声轰轰的巨响震碎的,我又如何解释这强大的钟声?
“侠客你听到钟声了吗?”看他点点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金体内封住的声音,在抽取毒素时散发出来的。”
“你还有必要说下去吗?”侠客低下了头,头发遮挡住了表情,“你为什么不拒绝呢?为什么任他给你戴上呢?”
“我想好好睡个觉。”我奇怪地看着侠客,振振有词,金说治疗失眠的。
“那么是我打扰到零诚了,念能力者怎么会在别人旁进入梦乡呢?所以,真是对不起。”侠客抬起头,那张脸上带着的是侠客当时从网上传过来照片的笑,别扭,虚伪,那眼底的冰冷。瞧瞧,称呼又回到原点“零诚”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认真地接受着道歉,看着手环上的锁,心里扫过一阵阵的失意。金你说我随身戴就好,我是不会摘下来的,不仅在于是你送的,更在于那是你差点用命换的。你何必要上锁呢……
“可是我在乎,打扰到零诚我心里很愧疚,这几天侠客在种种方面惹到零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