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宫叹by老庄墨韩(仙流同人 结局全灭 仙病死 流殉情 强攻美受be)-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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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巡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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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流'长宫叹(全) by 老庄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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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
金阶玉瓦琉璃墙,天上人间第一家。
帝王人家,富贵无双,帝子王孙,龙凤之体,羡煞多少平民百姓。
可身居这富贵极乐之地,有着尊荣无比身份的彩子却只是恨不得能生于平凡百姓家,过些平淡但温馨的生活。可如今,她只能垂头坐在殿中,静静听着身边一干嫉妒的女子歇尽全力把恶毒的话语倾向她们的眼中钉。
说话最多的是谨妃,声音最大的是玉妃,语言最尖刻的是淑妃,还是陈贵人,方美人,一干人等。
这些后宫中平日里勾心斗角恨不得吃了对方的绝代佳人们,现在都异口同声齐心合力地对付一个人,一个名叫流川枫的男人。
彩子身为嫔妃中的一员,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如同看戏一般,冷眼瞧这一场可笑闹剧。
她本是塞外蛮族湘北的的公主,自陵南大邦强盛以来,塞外诸族尽皆称臣,新君仙道彰登基后,湘北送彩子晴子两位公主入京与国君为妃,一来为表忠心,二来送上人质,也好让陵南对湘北不再存猜忌打压之心。
彩子素来聪明美丽爽朗大胆,向为父兄深爱,国中更有不少勇士对她倾心,万万不曾想,陵南的一道联姻旨意发来,父兄立即诚惶诚恐送他入京,从此远离家乡,再难见亲人。性子柔弱的晴子只是伤心哭泣,而她则求了父兄千言万语,最终,在国家安危,部族存亡的大关节下,谁还会理会她一个小女子的意愿。
将军宫城奉令千里迢迢把她们姐妹送入京中完婚。她素来知宫城对她情根深种,一路上也见他种种痛苦神容,一心只盼宫城能够大胆带她离去,哪怕天涯飘零受尽穷苦,她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宫城终究没有,纵然痛断了肝肠,也不曾对她有半分越礼,原来什么情深义重,还是不及对国君的忠心,对家族的责任,她区区一个女子 ,纵有如花美貌,七巧心肝,又去向何人求怜爱。
入京的那一刻,彩子的心冷了,对亲情,对爱情,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淡漠了,唯一想做的,只是尽一己之力保护身旁这个全无心机柔弱的妹子,不在这异邦之中,深宫之内受人欺凌。
入宫以后,对于宫中种种争斗更是心惊,好在她是异国公主的身份,只要不是太得宠爱,不引人嫉,倒也不会惹火烧身。彩子也知所进退,收敛锋芒以求保身。所以在这次诸妃齐向太皇太后请愿的行动中她虽不敢特立独行不参加,却也沉默不发一言,而身旁,胆小的晴子早已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陵南国向为中土大邦,四夷镇服,国力强盛,但先国君老年无子,有心从皇族近支中过继一人以继帝统,于是皇室成员个个上天入地地讨好皇帝,只有如今的这位太皇太后别具心机,一心与皇后交好,果然在皇后的一再坚持下,这位深通权谋的老太太之爱孙仙道彰被立为太子。先皇死后由仙道彰继位为帝,谁都知太皇太后在孙儿为帝的事情上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这位老人家在陵南国的地位之高权力之大已远胜过皇帝。事实上自新君登基以来,政务虽是由皇帝亲理,但大事情都是出于太皇太后的决定,四夷诸国早有人只知有太皇太后不知有皇帝了。远在湘北的彩子对这位为祖母所制的皇帝也极不以为然。
入京后也曾受召侍寝,只觉那位皇帝出乎意料地英俊,唇边的笑意更是极为温和醉人,态度也十分温和,令人极有好感。彩子与仙道彰相处时间太少,亦觉此人虽是帝王,但与之相处竟有如沐春风之感,这样的人让人很难讨厌,或许仙道彰真的是太温柔了,所以才不适合当皇帝,只能由朝政任人把持吧。
而后来,仙道彰极少到彩子宫里来,彩子不以为意,反倒庆幸。已深知皇室无情脏肮的她深知自己在深宫里并无靠山,如果真得了太多宠眷反而极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反倒不如皇帝不来清净,而晴子来到这全然陌生的国度面对那个个个笑里藏刀的姐妹,每日里心惊胆战,只盼皇帝不要来才好,她们两姐妹反而不为争宠之事费心。
只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不只是她们,就是宫中其他妃子,被皇帝冷落也已许久。据说是因为皇帝看上了一个名叫流川枫的绝美男子,将那人带入宫中,把清露轩改名冷枫院赐给他,从那以后,每日里就只在那儿出入。宫中诸女无不是貌美多才名门之女,如今皇帝眼中只有一个男人,把他们全都忘怀,自然令她们忍无可忍,决定一起面见太后请愿。所以连着彩子晴子也一起邀了来了。 “皇上坐拥天下,得天下美女相伴也是应当,只是如此对待一个男子,传出去,必为天下耻笑,史书之中,也留万世笑柄。”
“是啊,那个流川枫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平民,岂能常伴君侧?”
“圣上纵爱风流,可是这么多日,视后宫诸妃如无物,又岂是天伦之道。”
“请太皇太后圣断。”
当今天下最有权利的妇人神情不动,淡淡问:“皇后,你主理后宫,你怎么看?”
皇后相田弥生柔声说:“回太皇太后,历来天子爱风流,当今圣上又值英年,难免有些喜好,原本也没有什么,何况历来国君也多有喜爱男风之人,这算不了什么?只是历代国君再宠爱男子也多是封为高官,随唤随到,从来不带入后宫来。毕竟后宫中都是皇上的妃子,男女有别,十分不便。虽然冷枫院靠近前殿离诸妃居所尚远,毕竟仍属后宫,于礼法不合。而且圣上又有近两个月只是出入冷枫院不曾到过其她妃嫔宫中。虽然雨露爱宠皆是天恩,但圣上还不曾有子,先皇就是因为未生皇储惹出许多乱子,圣上就算为了帝位廷续也应多到后宫才是。更何况男女相交才属天伦正道,喜好男风为一时之兴不妨,若为此反坏了正道就是我皇家不幸了。圣上是天下之圣上,已非他一人之身,为了天下百姓,陵南国脉也不应太过痴迷于那流川枫。而且那流川枫草野之性,竟然不知敬上,据臣妾所知此人曾屡屡惹得圣上生气。圣上曾经数夜立于冷枫院外任寒露侵体,也曾在冷枫院中被大雨所淋而不知遮避,近日听得太医说圣上的身子比以往差多了,三天两头召了他们去诊断。臣妾为天下计,为国家计,不得己请太皇太后做主,不能让那草野鄙夫再让圣上受伤害了。”
一番话说下来,太皇太后连连点头,夸奖皇后之贤明,为国为君之苦心。而彩子则暗暗佩服,这位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涛天的大罪,足可以让那个叫做流川枫的男子死上百次千次了,可她字字句句却又稳守住忠义贤达的大理,谁也说不到她半点不是,更无法骂她是妒妇了。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本事足以让她暗暗自警,以后对这位皇后应存上十二万分的小心。
太皇太后徐徐说:“弥生,你想的到底周到,其实皇帝这些日子为了那个流川枫茶饭不思,就是朝中大臣也早有耳闻,已有人暗中上了劝谰的折子,也有人在朝中明谰或于内殿抱膝密呈,可这一片忠心最后都落得一番斥责,许多官员为此离心,长此以往,实非国家之幸。也有不少大臣没有办法到哀家这边来密呈了,刚才宰相田岗大人就来过,你们来时我就让他到外头候着了,现在且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说完后自有人出去传召,这边内侍们也纷纷挂起了帘子为诸妃挡在面前。
田岗进得殿来眼见珠帘道道,后面有无数贵妇,心中立刻明了,忙忙跪下请安。
太皇太后赐他平身后问及来意,果然是讲皇帝宠爱男风之事。
“太皇太后,圣上已然十余日不曾临朝听政,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为一男宠而置国事于不顾,实为天下之患,而且圣上竟然大兴工程,令民夫于冷枫园中遍植枫树,只为求一区区男宠一笑。如此荒侈,实为祸乱之首,请太皇太后下旨,诛除那祸乱国政迷惑君王的妖孽。”
“妖孽?”
“对,臣曾请人调查过,那流川枫来历奇特,据说与妖孽有关,无论在何处停留,必会引起不少祸患殃及百姓。他入宫不久,圣上已屡受风寒,更荒废政事,如若再留此人,只怕……”田岗不敢再说,只是低头无语。
太皇太后首次露出郑重之色:“皇帝年轻,不免喜好风流,有时也会忘形,幸得有贤妻良臣相护,皇后与宰相说的都是天地大理,人伦大道,相信皇上必会依从的,就是皇上有些不愿意,哀家也要为天下说话。”说完后立刻令内侍去请皇上来。
诸妃无不喜形于色。
谨妃低声问:“你说皇上现在在哪儿?”
“还用问吗?必然在冷枫园内。”玉妃冷笑。
淑妃也难掩得意之色:“那个流川枫还想不到他死到临头吧。”
晴子听了半天稍稍明白一点,才低声问:“彩子姐,为什么一定要杀那个流川枫,赶他出去不就行了?”
彩子轻叹,也放低声音:“大家对他恨之入骨,哪肯轻易放过他。更何况他即是皇帝喜欢的人,极可能已侍奉过皇帝,就不能让他再出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了,更怕他以后还和皇帝牵牵扯扯,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
晴子打个冷战,只觉这个皇宫实是天下第一冰冷可怕之处:“他就死定了吗?”
彩子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叹气。他当然死定了。当今一切都由太皇太后把持,皇帝连政权都无法从太皇太后手中抢回来,又岂能保护得了一个心爱的男人。更何况有宰相代表朝中所有大臣,皇后代表后宫所有妃嫔,一层层祖宗家法天伦大理国家大义压下来,哪里还由得他不从,还由得人不死。
彩子并不曾有争宠之心,所以也不记恨流川枫,反而对那个温和微笑的皇帝颇有好感,想到他注定要伤心断肠,也是恻然。她身为公主,却不能自主,被当成交易筹码嫁来这陌生国度,而那人,身为君主,却连心爱的人也难以保护,只能任由他被杀。同样,这样后宫嫔妃,谁不是名门贵女,还有不少是皇族近支,可是这么多女子日日夜夜只等一个男子偶尔一顾,整日花心思争宠夺爱,如今费尽心思斗倒了流川枫又如何,结怨于皇帝,又能有多少幸福快乐可言。想来天下最大不幸莫过于生于帝王家,帝王之家,皇族男女到底有几个幸福的。
彩子想到自己,想到仙道,想到宫中所有人,想到民间百姓对他们的无比羡慕只觉可悲复可笑,而这时,门外太监门尖细的传报声已一声声响起。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二
彩子隔帘望着那个含笑立于殿上对太皇太后施礼的年青男子。如此一个风神如玉一举一动都有说不出洒脱的男子,便不是天子也令人心动,倒也难怪后宫诸妃对那流川枫怨恨之深了。
仙道彰眼见这等阵仗心中已明了八九,施礼给太皇太后请过安后就含笑坐下,神情安详自在。
太皇太后徐徐开言:“听说这几天皇上身子不好,哀家心中挂念,所以请皇上来问问,为着什么生病了?”
仙道彰忙笑说:“多谢太皇太后关心,孙儿只是一时受了风寒,已经大好了。”
“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皇上本为天子身系天下万民,身子岂可轻忽,皇上生病就是近侍的失职,皇上身长旁这几个人也该换换了。”
话音未落,随侍在仙道身旁的小顺子已经浑身打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太皇太后饶命!”
太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冷冷自帘后传出:“你身为皇上的侍臣,却让皇上生了病,这是何等重罪,还敢讨饶?”
小顺子碰头流血,语不成声:“太皇太后明查,是皇上夜间独立,又淋了雨,才受了风寒,奴才没能劝动皇上是奴才的失职,但……”
“胡说,皇上是一国之君,每日里操劳国事还来不及,岂会无端端夜晚跑到外头去淋雨?你这小奴才胆敢欺我?”
小顺子白着脸偷眼去看仙道彰,耳旁传来太皇太后一声厉喝:“你这小奴才还敢不尽不实,还不给我讲。”
小顺子打个冷战,颤声说:“都只为冷枫园中流川枫对皇上不敬惹得皇上动了气,所以才淋了雨。”话一说完,伏地不敢抬头看人,这一番太皇太后这一关不知可过不过得了,只怕纵保全了性命,皇帝也饶他不得了。
太皇太后淡淡说:“皇上行事差了,你是天子之尊岂能拿自己的身子与一般小民斗气,即然他惹了你动气,哀家下令将他处死为皇上出气也就是了。”
仙道彰神情不变,起身道:“太皇太后请听孙儿一言……”
太皇太后冷冷打断他的话:“皇帝不必再说,此人害你染病,而且十数日不上朝堂,政务积压,满朝非议,众臣不满,若不杀他岂能服众?”
仙道彰神情不变,微笑说:“太皇太后说的是,以后孙儿必会时时小心身子,再不疏懒,勤于朝政,也可以免得太皇太后以高龄仍日日坐在帘后,为孙儿的天下操心。真真是孙儿的罪过,以后祖母大人就可以舒心安享后宫尊荣了。”
他语气恭敬无比,帘后那手握天下大权的老妇人却是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自小就好脾气好说话的孙儿口气里已隐隐有威胁之意了。自仙道彰登基以后,她借机手操大权不放,以太皇太后之身却经常临朝垂帘干预政务,但一来她确实颇有能力,二来这孙儿性子温和并不肯与她翻脸争执,所以天下只知有太皇太后而不知有皇帝,便是她自己也看轻了皇帝,可是此刻听仙道彰一言,才猛觉自己手中的权力其实并无太大保障。仙道彰已经是成年男子,完全有理由有权利亲政,虽然她总说皇帝年轻没有经验,但真要搬出种种祖宗家法,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干涉朝务,如若仙道彰真如他所说的一般撕破了脸来与她争权,那真正处于下风的反而是她了。到时想不在后宫中苦挨这无聊的尊荣也不行了。
太皇太后毕竟是久处权力场中的人心念电转立刻改口:“皇帝自小身子弱倒也不必太过辛苦了自己,哀家这一把老骨头还是能为皇帝分忧几年的。那流川枫虽然有罪,但皇帝向来以仁义治天下,倒也不必太苛了,由着皇上稍加惩处即是,哀家也没有太大意见,不过最近朝中众臣倒上了许多本章,皇帝长日不上朝也不知道,今儿田岗大人就在这里,正好问问他有什么事?”
田岗闻言知太皇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了,一切就要靠他,忙向仙道彰跪下:“禀圣上,臣等听说圣上将一个名叫流川枫来历不明的民间男子留在的宫中,时时相见不知可有此事?”
仙道彰脸上笑意越发优雅温和了:“宰相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好了?”
“圣上万金之体岂能留来历不明之人相伴,所以臣等多多少少查了查那流川枫的来历。据说他是某个村妇未婚而生,才出生那村妇就死了,未几,那村妇家人也遭大火而亡,后来连续数个收养他的人皆遭祸乱,有人说那村妇是夜梦灵狐入怀生下了此子,此子生来诡异最能祸人。到他七岁时整个村子欠收,众人说他是祸星将他弃于荒野,偏此子竟能活下来,十余年来,独处于冷枫谷中无人敢与他亲近。听说偶有孩童误入冷枫谷也多会跌伤或大病一场,无一例外,圣上自接了他来宫中后又连连得病……”
仙道冷哼一声:“田岗枉你是饱学名儒三朝老臣,竟也信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朕乃圣天子,自有诸神护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