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没人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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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吞口水,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为了给弟弟治病,哥哥奉献点滴精髓有何不可!
不对,他只需要将身体的一部分放进去,无须挤出……还是不对,汁液流淌可以更加深入,治病也快一点。
为救爱弟,他豁出去了!
胤?疼狠了喘不上气,抽动两下试图坐起身让呼吸顺畅些,刚抬眼正好看见他解裤带,多年前的惨痛回忆涌上心头,使劲往床边滚。
老四你如此色欲熏心,活该天打雷劈!
胤?怀着忐忑不安又欢喜雀跃的心情,一时没注意,直到他滚落在地,咕咚一声才回神,充满怜惜地将他抱回床上:“八弟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胤?无声怒瞪,发誓他敢再进一步便一头撞死做鬼纠缠他!
胤?掰开他双臂环膝紧密闭合的腿,在柔软茂密的树丛中摸来揉去。
“八弟得了这个病,似乎还未碰过女子。”
“你、滚……” 胤?咬合过力,牙床迸血。
胤?听惯了闽地土语,生生把一句怨气四射的“你滚”听成“你快”,也就不再多言,心疼弟弟实在难受得紧,跃马提枪。
胤?泪如泉涌。他何苦八天八夜跑死五匹马急着赶过来主动送上床,比前世还不堪。哪来的自信能一举击杀最让他不安心的老四,从此高枕无忧。
四哥,天下无敌!
☆、第24章
关键时刻,地头蛇才是无敌的。
胤禛对金山寺管制严格,平时不在江边近处渡口停船,皆在有人外出后从岛上带船过去。只有日日清晨往死里送食物的货船例外。
胤禟未入福建先发出号令,命部曲在驻守乌龙江边,严密监视,却不许打草惊蛇,原有传往来继续,只将自己人换上去。因为情况摸得清楚,也就不再急躁。吃饱喝足领胤祯刚出现在江边,巍峨的四层战船立刻搭好跳板,整齐划一的士兵无声供迎。
胤祯远眺了一眼江心金山寺,好小。复又看看威武硕大的战船,小声问胤禟:“阵仗大了点,四哥诈死总是不好公开的。”
胤禟微微一笑:“人死了便是死了,不会复活,也不会诈尸。太后都为四哥哭过了,他岂敢在世。”
“开这么大的船如何对天下臣民解释?”
“开都开来了,不上岛该解释也逃不掉,何况你不解释谁敢吃了你,皇上?”
“我怕吓着八哥……”
胤禟踏上跳板:“找人给你扔块舢板自己划过去,哥先一步上岛。”
胤祯无奈,紧紧跟上。换别人这样对他讲话早扯出去动刑了,自己家哥哥真没办法,闹出天大的事还得给他们兜。
近岛水浅,两位大人物前一刻在楼台上高谈阔论指点江山,转身却要下大船换小船。胤祯脸都绿了,戳着胤禟的脑袋说:“九哥你显摆什么!有什么可显摆的!造艘船了不起啦?给你得瑟成什么样了,有本事你造百十艘咱大清也下西洋去。”
胤禟哼道:“西洋算什么,南洋、北洋,东洋忽必烈折戟沉沙的地方要打也能拿下,只要你开海禁。”
胤祯若有所思:“以琉球为兵站,畜养军队船只,可取东洋诸岛……”
“到了。”
“啊?”他吓了一跳,眼看胤禟登岸还没缓神,这也太近了!
胤禟为了在皇帝面前露一手,选出来的人各个精锐,一点烟尘声响都没弄起来,已经制服全岛和尚,并且明确指示出胤禛、胤禩所在,还非常无畏地提醒他们,禅房内或有古怪。
二人拔刀出鞘,将侍卫停在廊上,闻其内纠缠搏斗声音,对视一眼齐齐破门而入。
门里,是他们无法料想的真相。
胤祯进门第一件事是回手把门关得死紧,然后才随胤禟上前撕扯拆散的脚步,把被他拽下床的胤禛压制一旁。
“八哥你没事吧,他要对你做什么!” 胤禟的惊叫实在孩人,吼得瓦片都在抖。胤禛有心辩解,全被胤祯冰冷的眼神挡回去。
胤禩忙着找衣服裹自己还要抓紧时间哄他:“没事,四哥帮我治病,别一惊一乍的,小点声。”
胤禟看他状况不好,满头豆大冷汗,除了心疼什么都不记得,扑上去一把搂住,哽咽道:“八哥你总不懂得爱惜自己。”
胤祯观之,目光转为柔软,满面欣喜地看两个兄长黏腻相拥。往事历历心间,这一次,才真正找回无忧无虑的时光。
被他按在地上的胤禛也从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所透出的痴迷找到孩提时的痕迹,试探地唤了一声:“十四弟?”
胤祯深沉地瞥了他一眼,移开视线:“大师认错人了,除了床上那两位,鄙人众兄长俱在京师。”
这是决定不认亲了!混小子,胤禛怒不可遏,亏得一直对他有指望,时常写信,石沉大海也不间断。趁他放松戒备滚出床边,拉住胤禟一条腿生生挤出个位置去抓胤禩。
“八弟还认得我!”
胤禩早对为了一张字条奔驰福建的愚蠢行为悔得肠子发青,又见弟弟态度明确,哪肯帮他讲话,顷刻变脸:“这位大师似乎脑子不甚清醒,断了烦恼丝仍然放不下俗事纷扰。即使曾经有弟弟,一入空门,万事成空。”
胤禟也□来,狠狠踹开他:“你个和尚不天天念经吃素普渡众生,打起我家哥哥的主意。再胡搅蛮缠一把火烧了你的庙。”
胤祯不慌不忙凑过去,将胤禩扶下床,装看不见两个大老爷们在床上野猫打架般乱挥爪子,冷冷开口:“金山寺建在水中,放火不是好主意。倒是在下游筑坝拦江可湮灭一切虚妄。”
“水漫金山!”胤禟顺口接道。看见哥哥撤开了,也不同他胡闹,跳下床率先开门出去,大摇大摆毫无羞惧。
胤祯拦他:“九哥你带八哥一起走,我有话和大师单独说说。”
胤禟乖乖接过胤禩,看他目光流转,诚心劝道:“做和尚自在,风好水美的地方。四哥已经不在了,回不去的。你想他多去祭拜便可。”
胤禛气得跳脚,他装死又不是真死,这些白眼狼,当初白对他们好了!
听声音他们走远了胤祯才缓缓开口:“请问大师法号?”
胤禛不欲和如此寡情绝义之人多谈,态度恶劣:“有话直说!”
“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
没人知道同父同母最亲的兄弟二人密谈半日究竟商议了什么,胤禟追问胤禩的话却让他恨不得凿开船缝潜到水底避一避。弟弟又不是小孩,骗不住怎么办!
“四哥方才正要对你做什么呢?我可是看见……”
“你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他都……”
“你猜错了!”
“我还没猜……”
“不许猜!”
“八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凶?” 胤禟脆弱的小心肝都被他一句一顿的回答震裂了。
“别多想了。” 胤禩平静片刻,摸头安抚,“你只是见了个疯和尚,不值得放在心上念个没完。以后好好过日子,八哥会尽心补偿你,欠你的,一样一样还。”
胤禟听得胆战心惊,这话怎么想都不对头。八哥可没欠任何人,他那些年都拘在宫里无所作为,想欠债都没处去借。
晚上服侍他睡好才偷偷去找胤祯,问他八哥哪来的念头自觉亏欠旁人。
胤祯思量之后说早年他被皇帝下令饿过一段日子,以八哥的细密心思恐怕一直记得清楚。胤禟抖擞一番圆润柔软的身姿,决定明天跟胤禩解了这个心结,立刻被驱赶回房。他反而摸黑过去找胤禩,不敲门直接进屋,紧挨床边问:“八哥睡了吗?”
似乎早知他会过来,胤禩拍了拍空出来的半边床:“躺下说话,别惊扰你九哥。”
胤祯依言与他共枕,发了好一会呆才迟疑问道:“八哥究竟为什么来福建,莫非看透人生,打算同四哥一道出家。”
“我和他有好多纠缠不清的冤孽,不见一面放不下心。”
“见过又如何?”
“他只是个和尚,无力危害江山天下。”
得到满意答案,胤祯长出一口气,问起另外一件事:“皇阿玛驾崩前,待八哥不好?”
“君要臣死,父要子亡,总有其道理。别计较了。”两辈子的恩仇,算不清楚。
胤祯冷哼一声:“他待我们是何样,待他最宠爱的太子又是何样?父子情义,全被他磨光了!十哥的功勋,九哥的造福一方,看在他眼里是什么?他步步紧逼着十哥造反,又暗示我可取而代之,最后干脆将我丢过去。是我同十哥自幼亲昵,比同母兄弟还掏心挖肺,没动那同室操戈的念头,他竟不死心!”
胤祯越说越愤怒,重拳捶在床上。
“八哥也许不大信我,隔了许多年不见仍然将你排在心尖上的首位。这正是我和十哥当初琢磨出来的。若不是你一直教导我们亲密和睦不生嫌隙,必然两虎相争,便宜了拿亲生骨血不当人看的狠心老头。从小我就仰望你,身负无与伦比的才华,却不骄不躁,温柔谦和,对谁都是发自内心的好。我想学也学不到。后来你受伤失去神智,我恨苍天不公,夺走你的光辉,更恨透了动手的人!无论这个人是谁,绝不放过。”
胤禩惊得一跳。当时是康熙砸伤他无误,可是兄弟们问起时,他除了装傻便是支吾不言引开话题。而平素猜测,因为太子在场,也被列为凶徒。
难得这回二哥活得还算开心,总不能平白再害他一次,急忙解释:“不关二哥的事。”
“很好。”
胤祯简短回答后不再开口,侧身抱住他无声啜泣,不一会湿了他整个肩头。
“别哭了……”弟弟大了依然是弟弟,多愁善感的孩子,真没办法。
胤祯止不住泪水,抽抽搭搭问他:“八哥,你再对我说句实话,之前在四哥那,他当真要给你治病么?”
“是……”
想否认也不行,治病总比说他们家四哥老毛病犯了又不把弟弟当弟弟意图不轨好。
“真的呀……”胤祯的声音细不可闻,羞赧娇切,身体扭来扭去,一劲往他怀里拱,“八哥我帮你治病好不好……”
☆、第2 5章
胤祯回京后下的第一道旨就是责胤禟办事不利,罚他闭门思过。
胤禟轻轻地,缓缓地,滋味十足地抿了口茶,眼皮都没动一下。
“多谢,刚好回家陪八哥。分开这么多年,要说的话可多了去了。”
“你想得美,八哥留在宫里治病。” 胤祯气势雄浑地大手一挥,正想让他快点回去受罚,最好蹲在炕上裹被子哭,一群乌鸦浩浩荡荡破窗而入,扑了个圈即轻描淡写飞出。除了一地黑毛,连粪便都没舍得留一坨。
兄弟二人目瞪口呆仿若铁汁迎头浇铸,过了半晌才缓过味,在一干奴才连连请罪声中虚弱地相对大笑,然后互瞪。
胤祯缩了缩肩膀,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到皇宫还被乌鸦追?”
“你刚才心里想什么龌龊事还用我挑明了说吗?”
“我帮八哥治病哪里龌龊!” 胤祯怒吼,看了眼外面似乎有意折返的鸦群,突然软化,“九哥,太邪门了,乌鸦跟了咱一路。”
胤禟灌掉满满一壶茶:“跟的是你没我份,每次只啄你。”
胤祯热泪盈眶,饱含悲愤:“我对自己哥哥好还成错了,居然被一群扁毛畜生追着咬,想天谴我吗!哎?八哥去哪了,刚才他不坐你旁边吗?”
“你都起坏心思了他还不有多远躲你多远!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他去哪。” 胤禟自认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出卖兄弟的事绝然做不出。
胤祯没理他,招手喊侍卫,让他们去找胤禩。
“能不能让八哥过几天清净日子,他被关在宫里那么些年,爱出去溜达你偏把他抓回来!”
“行了我知道八哥去哪了。你快点回家静思己过去,别把圣旨当开玩笑,小心我翻脸。”
“你翻!快点,现在就翻,不翻别说我认识你。”胤禟简直想踹他两脚。
胤祯立刻先仰面再低头,接着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翻完了。”
“又耍宝……你去哪?”
看胤祯大步流星走出去,胤禟撩起袍子追上:“往哪走?”
“七哥家。八哥能躲的地方一共三个,大哥、七哥、十二哥。昨天去过大哥家,今天肯定轮到七哥。”
“他都不去我家……” 胤禟不再阻挡,闷闷地尾随,时不时埋怨两句。胤祯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直往上看,生怕有乌鸦潜伏,意图行刺。
他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乌鸦这么一群飞禽。
刚把胤禩从金山寺救出来那个晚上,他提议用刚刚学回来的方法治病,被轻轻扇了一耳光。不疼,痒痒的,略带撩拨,心绪乱荡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假装听不懂胤禩义正词严的拒绝和连篇累牍兄弟人伦的大道理。
眼看得手,一大群乌鸦冲破甲板突袭船舱,密密麻麻悬浮在眼前四周。好不容易抓一半赶一半理清视线,胤禩早跑去和胤禟睡一间了。抱着被子想过去挤挤凑合一宿算了,不但被踹下床,还一整晚听两个哥哥轮番教训,莫说帝王威仪,他小时候可是被一大群哥哥放在手心里宠的,哪受过此等委屈,羞愤得想跳江。
不过死前总得问清楚:“八哥你不许我帮你治病,为什么九哥可以?”
“什么我可以?” 胤禟不名所以,胤禩一张脸直接从涂胭脂变为染朱砂,脑壳上隐约看见一道蒸腾的青烟。
久经风月的胤禟当即了悟。将恨铁不成钢地把打算对他俩一同训诫的胤禩推出舱外,关门上栓,拧着胤祯耳朵历数他由小到大觊觎兄长的种种不堪行迹。
“你让八哥抱你,往他身上脸上蹭;你喂八哥吃饭,用嘴喂;你给他洗澡,摸个没完也不担心他着凉!”
“你比我强在哪?” 胤祯面无惧色吼回去:“小时候谁最黏他,出恭都叫八哥陪你去,别以为我不在就不知道,十哥全看见了!”
“我们那是兄弟之情,以为都像你光琢磨不清不楚大逆不道的事。”
“敢说你没琢磨?”
“我发誓,对八哥一片赤诚绝无亵渎!你敢发誓吗?”
“发誓就发誓!”
胤祯跟他吵急了,不管不顾几个恶毒自咒话到嘴边,生生被不知道哪钻进来的乌鸦堵了嘴,立刻跳到胤禟身上死抓着不放:“有乌鸦!有乌鸦!”
胤禟想笑话他胆子比姑娘还小,刚瞄上乌鸦,顿时被其冷酷凶残的眼神看得打哆嗦。这是成精了?
一路回京城,兄弟仨人倒是不生疏,不过胤祯每次傻笑着打算搞小动作必然立刻遭到乌鸦袭击,屡试不爽。
胤禟得意地摇头晃脑:“天意,都是天意。”
“九弟言之有理,乌鸦是带来祝福的神鸟,寓意吉祥喜乐。十四弟初登大宝,得此祥瑞,乃国家之幸。”
“八哥,”胤祯泪汪汪挂到他身上蹭来蹭去,“虽然你说得很让人舒坦飘飘欲仙,可我真怕那玩意,晚上你陪我睡。”
胤禩将他支开,目不斜视:“和我睡一起乌鸦就不是来赐福,而是狠狠啄你。”
胤禟连声附和大肆嘲笑将胤祯逗哭,二人再次滚做一团,拳头与口水齐飞,烟尘四起。奴才们恨不得躁条地缝钻进去装不存在。只有胤禩欣慰旁观,慨叹弟弟们一如既往活泼可爱。
乌鸦的围攻让他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回到北方都没变化。只苦了胤祯,整天疑东疑西,乌鸦还是防不胜防,逼急了差点举个人遮在头顶出门。
因为兄弟们的封号仍在商榷中,胤祐家的匾额还没来得及换个“懒”字上去。贝勒府大白天闭门谢客,十足清净。
可家里的情况却不同往常,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七爷难得站起来,充满无奈地劝说:“八弟你别闹别扭了又不是小孩,你藏起脑袋也照样得听我说不是?顾头不顾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