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总督之绝世好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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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part。27 走出森林
心情愉快了不少的高杉晋助靠在巨石上，仰望着夜幕下的一帘弯月。
「刚才我去附近看过了，这里的确不是个久留之地，潜伏在密林里的野兽很多，而且多数都具有侵略性。」
「没办法，因为是森林嘛……」
「如果碰上了刚才那头想要偷袭我们的该死的熊，我们很难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嗯……」
「所以我们要赶快动身离开，你觉得如何？」
高杉晋助说着说着，发现旁边的土方完全没有了动静。
「十四？」
他转头一看，土方不知何时睡着了，似乎特别累的样子。
说起来，今天的消耗量对于一个怀着孩子的大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尽管知道这片森林很不安全，高杉晋助还是没有叫醒土方。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只希望能在未知的危险来临之前，尽量多的保证土方的睡眠时间。
幸好，高杉晋助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很安全地待到了天亮。
当天空出现了第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时，高杉晋助摇醒了土方。
土方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高杉晋助，困顿地打了个呵欠。
「我们该走了。」
「好，走吧。」
土方打起精神，站了起来，拨了拨衣服上沾着的碎草屑。
高杉晋助看着土方的气色总算好了一些，也比较放心地跟着站起，他注视着土方圆圆的肚子，然后有些疑惑。
「肚子好像比昨天涨大了不少。」
土方这才低头去注意自己的肚子，平时低头还能看到自己的脚尖，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说起来，好像是呢……喂，这不是很糟糕吗？这个大小到底代表了宝宝几个月的情况啊？！啊……不好，总觉得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是我的错觉吗？」
土方想着该不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因为他害怕这个孕育在他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降生，毕竟他们谁也没有这个经验。
「镇静点……总之，我们要先到有人烟的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高杉晋助扶着土方往前走。
「人烟什么的……哪有啊？」
他们在这里两天了，除了动物什么都没发现。
「昨天，当我把熊引开的时候发现了前面的密林中有条被人踩踏出来的小路，既然有路，就证明这附近一定有村落，我们只要顺着路走，一定可以到达那里。」
高杉晋助的一番话让土方总算有了前进的动力。
高兴过后，土方突然想到，这家伙说什么『把熊引开』，难道昨天高杉晋助是遇到了熊，为了去引开它，所以才不在他身边的吗？所以，那家伙回来的时候才会整个人那么狼狈……
「高杉……」
「什么？」
「不，没什么。」
土方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他都不知道是该道谢好还是道歉好。
随着他们在小道上越走越深，一开始是错觉的腹痛也逐渐真实起来，土方的冷汗慢慢从额上沁了出来。
「高、高杉……可以走慢点吗？这回感觉不太一样……」
高杉猛地停下了。
高杉晋助看了看土方糟糕的脸色，又看了看前方不知深远的小路，未免有些担忧。
「需要歇息一下吗？」
土方擦了把冷汗，觉得自己好像还能撑一段时间，他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便否决了高杉晋助的提议。
「不用，我还能走……只要走慢点就可以了。」
他们这样沿着路缓慢地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土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期中还被高杉晋助发觉他在逞强而勒令停下来休息几次，直到他们看到了这条路的入口就处于森林边缘的时候，土方终于撑不住身体，靠着树干走不动了。
「……肚子……好痛……」
他脸上的汗水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淌，两腿更是阵阵发软。
高杉晋助看到土方整个人难受的模样，面对敌人总是临危不惧的自己也不禁心慌意乱起来，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帮土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快点找到村落。
高杉晋助忽然横抱起土方，匆匆往林外跑。
「啊……高杉……等……！！」
吃惊过度又引发新一轮腹痛的土方不由得在高杉晋助的怀里蜷缩起来。
「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高杉晋助嘴上轻松地说着宽慰土方的话，心中却焦急万分。
抱着土方的时候，手心被濡湿了。这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是早产的事实让高杉晋助拼了命地用最快速度往林子外面跑。
高杉晋助自己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怎么合过眼了，加上在森林里与野兽的对峙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下抱着个成年男人疾奔起来，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吃力。他选择忽视全身肌肉酸痛的抗议，坚持咬着牙将土方从森林中带了出去。
出了森林，高杉晋助这才发现，这森林位于一个山坡上，在这个坡的下面是一大片农田，有几家农户就散落在田边。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段下山路要走。
「……痛……」
土方的脸都痛得发青了，瞳孔都开始涣散起来，连声音都微弱下来。
「可恶……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了。」
「……」
土方这次没有再回答他。
高杉晋助一个劲地向前奔跑着，完全没有余力停顿。
此刻的他一边跑动一边极力稳住土方，因为体力濒临极限，每当他走出几步的距离，手臂的力量便流失几分，连脚步都变得不稳当起来。
他逐渐开始害怕，自己会坚持不到山下的村落。
这是他打从出生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感到无力的时候，简直比松阳老师被带走时还要更加地可怕。
没错，是一种会失去身边之人的可怕和空虚。
老师已经走了，走得无法挽回，而现在……他能抓住这个人吗？
高杉晋助无意识地握紧了土方的肩，缓下来的脚步再次加快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想要保护的东西，他高杉晋助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就要……到了。
近在眼前。
高杉晋助用仅存的一丝力气，一脚踹开了眼前陈旧的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一章被和谐的事情……日后我会放出来的，没吃上小肉肉的各位放心
第28章 part。28 喜当爹
屋里正在默默吃着饭的一对夫妻顿时满脸惊慌地望着踹门的男人。
农户的男主人竹内率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强作镇定。
「你是谁？到我家来想干什么！」
高杉晋助将土方小心翼翼在门边放下，转头对那夫妇俩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这家伙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要你们立刻找人来救他！如果他出事了，我不介意让这条村子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被威胁的夫妇俩面面相觑，没敢做声，被高杉晋助狠戾一瞪后，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便唯唯诺诺地应允了。
竹内夫人往前走了几步，低下头来有些害怕地查看了一下土方的情况。结果在发现土方竟然是男人的时候，竹内夫人狠狠地吓了一跳。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个被凶狠男人抱在怀里挺着大肚子的人是个女人，现在知道对方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后，她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土方身下渗出的血有多不自然，她如梦初醒般叫道。
「救……快救人，阿助，我们得帮他，他要小产了！啊，对了，我去找小野田医生。」
「喂……结花？！」
见自家妻子匆匆奔出家门，竹内尴尬地看着这个被妻子判断为小产的男人，和边上气喘吁吁的凶恶男人，最后，他挠了挠头。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先把这位小……小哥搬到内室吧，让他平躺在床褥上会舒服点。」
高杉晋助自然没异议，两人合手合脚将痛得迷迷糊糊的土方搬到了干净的卧室里。
没一会儿，竹内夫人就带着村落里的年老医生赶回来了。
「我听说这里有人小产，那位小姐人呢？」
「医生，不是小姐，是那边那位啦。」
竹内感到很是尴尬，叹了口气指着床上的土方。
小野田医生走了过去，看到土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男人？！」
高杉晋助不悦地紧紧盯着小野田医生。
「没错。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医生，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小野田医生摇摇头，他自己也没有底，帮男人接生他还是大半辈子里的头一回。
「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男人竟然怀孕了……这种事情在我的从医生涯里可是从未遇到的，因为没有先例，我也不能向你做出保证。现在的情况只能凭感觉一步步走，危险系数很大，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
「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小野田医生看了一眼高杉晋助，这男人看上去脸色也不太好，相当疲惫，连站立都要靠墙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便严肃地回答。
「不了，你在也帮不上忙，快去休息一会儿。反正你的身体也撑不住了，硬撑下去对你没好处，还是好好歇着留点力气，照顾你的这位朋友吧。」
高杉晋助一点也不想去休息，但是医生说得没错，接生这种事他完全帮不上忙，想想还是决定在藤椅上小憩一下，好恢复点体力去照顾土方。
他冲小野田医生微微颔首。
「那就一切拜托医生你了。不过，要是有事的话，马上通知我。」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高杉晋助猛地睁开眼，醒了。
他看向内室的门，在那里，小野田医生正好推门出来，那脸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非常糟糕。
高杉晋助立刻走上去询问。
「怎么样了？」
但小野田医生似乎没听到的模样。
高杉晋助不悦地又叫了一声。
「医生？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这个啊，没，没事，虽说是早产，但孩子还是很顺利地出生了，他们都很安全。不过，我建议你的朋友还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因为不清楚这之后有什么遗留问题。」
之后的脸色难看的小野田医生又匆匆对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很快就离开了。
男性产子确实是罕见，不过在生产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让医生选择避而不谈呢？
高杉晋助觉得奇怪但同时也没继续纠缠下去，因为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那些，他目前关注的只是土方和孩子是否平安而已。
要进去的时候，高杉晋助在门外踌躇了一下。
他的内心竟因期待看到那两人的模样而感到害怕，但同时，又有着初为人父的那份说不清的紧张。
土方怀孕的时候，虽然他明白那肚子里有着新生命的存在，但总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盘踞在心中，大概是因为他看不到也触摸不到里面的孩子，所以即使理智上明白他有了血脉的新继承人，然而情感上却依然感觉不到任何亲情的羁绊。
直到这阵婴儿的哭声响起，他的真实感才亲临其身，现在，他就要去紧握住这份真实了。
高杉晋助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迈进了门，刚好碰上抱着仅用一袭薄被包裹着的孩子走出来的竹内夫人。
「给我吧。」
他盯着那个女人一会，结果那个女人就有些惶恐地把孩子递了过来。
「那个……小野田医生说，是个男孩。」
高杉晋助压抑住内心上涌的兴奋，在嘴边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婴儿连同薄被一起抱过来。
这个躺在他怀里的婴儿十分娇小，重量也很轻，拳头大小的脸上有些皱巴巴的，细看那小小的五官，和他长得十分相像，这让他不得不承认，生命果然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就在他的怀里啼哭着，细细的哭声虽然不太响亮，但仍是努力地用尽全身力气在哭，脸都哭红了，如同要证明自己存在于世间般努力。
高山晋助听着这婴儿的哭声，差点有要跟着哭泣的冲动。
为什么……会觉得莫名地感动起来呢？
他抱紧了婴儿，看向血迹斑斑的床褥，躺睡中的土方脸上布满冷汗，头发都被汗浸湿了。
高杉晋助走近了虚脱的土方的身边，缓缓地在身边坐下。
「十四……？」
土方皱着眉头，陷入了沉睡中，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我会在你身边守着。」
高杉晋助说完后，看了一眼闭眼睡着的土方，便安心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笨手笨脚地哄起这个小小的新生命。
竹内夫人看着周围充斥着奇怪氛围的两人，想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便悄悄走开了。
第29章 part。29 再会真选组
土方知道自己在做梦。
高杉晋助刚回到江户，就立刻被幕府捉住了，关押在阴暗脏乱的地下牢房里，折磨得浑身血污。
而他就抱着孩子站在牢门外，冷冷看着被铁链铐住的高杉晋助，高杉晋助勉强抬起头，费力睁开被血污糊住的右眼看着他们。
没一会儿，高杉晋助忽然垂下他的头不动了，土方就这样被梦惊醒。
「高杉！」
床褥边的高杉晋助奇怪地回头。
「什么？」
土方抹了把冷汗，又马上别扭地躺了回去。
糟糕，糗大了……
没躺一会儿，他就弹起身子，指着高杉晋助怀里结结巴巴说话。
「你，你抱着的是什么？」
「孩子啊，我们的孩子。要抱吗？喏，给。」
土方呆呆地接过了。这么说起来，他好像真的把什么东西生出来了。低头一看，裹在薄被中的小家伙紧紧握着小拳头，闭着双眼，睡得正香。
高杉晋助赶紧趁土方接手的时候伸了个懒腰，终于得以喘口气的他轻声抱怨道。
「没想到哄孩子比策划一场动乱还麻烦。」
「对了，我已经帮你联络上了真选组，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听到这里，土方心里喀噔一下，他的注意力立刻就从熟睡中的宝宝转移到了高杉晋助的身上。
「笨、笨蛋！你是想被捕吗？」
「嘘，小声点。」
高杉晋助看了一眼担心的土方，笑得很高兴。
「我说过，回到江户，我就会去自首。现在不过是事情提早点而已。」
土方想到了刚才的梦，心中七上八下的，身为真选组副长的立场使他完全不能去阻止高杉晋助自投罗网的行为，他的心情在最近变得相当矛盾，罪魁祸首全是因为高杉晋助。
最后，土方偏过头去。
「是吗？那你自求多福吧。」
高杉晋助回了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翌日，真选组果然大张旗鼓地来接他了。
总悟匆匆忙忙带着队士冲进来的时候，土方正在屋里抱着哭闹不休的宝宝，而高杉晋助另一只手上正握着从村民那里借来的奶瓶，里面装着小半瓶冲好的奶粉，两个大人看上去似乎都忙得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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