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失忆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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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爱情炮灰
顾岩回来的时候，陈汉轩还是和往常一样，懒洋洋地陷在软软的沙发里。
顾岩走过来坐在旁边。
电视里刚好是少儿时段，播着幼稚到死的一群兔子的故事。
一只兔子站起来。
第二只兔子站在他身上，扶着他耳朵站好。
第三只兔子爬到第二只兔子的脑袋上再次扶着耳朵站好。
第四只兔子颤颤巍巍地，爬到第三个兔只身上一样站好。
一直重复到第九只兔子。
第九只兔子扶着第八只兔子的耳朵，轻轻地，亲了一下站在一边的长颈鹿一下。
陈汉轩有点思索无能：“什么意思啊……是说九只兔子的身高和一只长颈鹿一样高吗？明显不可能啊兔子那么矮的说……”
顾岩有点好笑地看着陈汉轩认真皱眉的样子，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只是一只兔子爱上长颈鹿的故事而已啊。你啊，还是想想晚饭想吃什么吧。”
“不对，”陈汉轩摇摇头，“如果是一只兔子爱上长颈鹿的话，那是不是说，它脚下的八只兔子都是这个爱情故事里的炮灰呢？”
顾岩摸着他的头发的手停在那里。
这个小家伙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顾岩忽然有了一种把它挖出来看一下的冲动。
陈汉轩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独到见解：“都说童话是现实的反映，那作者就是想告诉大家，成就一段爱情，首先要把一个又一个的炮灰踩在底下。对吧？”
说完了，偏过头，看着顾岩，等待他对自己见解有什么看法。
顾岩的手还搭在沙发上，陈汉轩这样偏着头，就好像顾岩把他圈在自己怀里一样。
尤其是陈汉轩看电视时总喜欢整个人地窝进去，此时顾岩正在他头顶专注地看着自己。
陈汉轩知道明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还是偏偏不能自己地，连脖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他有种错觉，顾岩的头慢慢慢慢地在低下来。
陈汉轩觉得最丢脸的是，自己居然条件反射似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再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时间后，陈汉轩再次睁开眼，发现方才充满着压迫感的顾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人，人呢？
“……汉轩，”顾岩的比平常略微沙哑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今天公司发了一些芒果，刚忘了。我削几个给你尝下吧。”
“……嗯。”
陈汉轩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白痴言情剧里傻傻索吻的女猪一样。
傻透了，傻透了。
顾岩晚饭做的是葱爆排骨，三杯鸡和醋溜白菜。
尽管香气扑鼻，陈汉轩还是有点闷闷的。
顾岩看他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夹了快排骨在他碗里：“怎么，是不合胃口吗？”
“没有啦，”尽管这样说着，陈汉轩撕咬排骨的样子完全不是像以前那样，看到美食就恨不得敞开肚皮全力以赴的小鬼样。
一顿晚饭吃地闷闷的，以前都是陈汉轩说个不停，今天一下子安静下来，说不习惯，还真是不可能。
顾岩尽量地挑起话题：“对了汉轩，今天怎么会想到去买菜？其实我下班后顺便带点挺方便的。不过，你出去走走也好……”
陈汉轩扒着饭碗摇摇头，小声说：“……我本来想自己做一顿的。”
陈汉轩有点难过。没有几天而已，自己的菜居然做地又难看，又难吃。
以前自己吃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啦，但是做出来后对比一下顾岩的成果，陈汉轩就觉得自己差远了。
陈汉轩一看自己做的那个炒鸡蛋，觉得实在是太差劲了。挣扎都没有地，就把他们统统倒了。
他更难过的是，顾岩表现地，好像完全忘了刚才沙发上的事情一样。
顾岩想起刚刚在厨房垃圾桶里看到的那些色泽奇怪的，看不出原型的烤焦的不知本体的物体，笑起来：“第一次的话，已经可以说是很好了。”
“我不是……”陈汉轩原本想说不是第一次。可他失忆了啊。他只能满腹委屈地摇摇头。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是炒了个鸡蛋。虽然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但真的咬下了一口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调料都没有放。”
顾岩说着自己当初做饭时的糗状。
陈汉轩却还是很摇摇头，只是刚才是几乎要把整个脸埋进了饭碗，现在却是抬起头来，皱着脸，努力了半天，才很苦恼地说出来：“顾岩，我一个菜都烧不好，以后肯定要给别人去做炮灰了。”
顾岩一怔：“怎么会……”
陈汉轩看着他的眼睛，问：“顾岩，你又会赚钱，又会做菜，长的也好。你的爱情，会有多少炮灰？”
顾岩停下筷子，嘴唇动了下，可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久到陈汉轩以为顾岩不回回答了，他却听到顾岩的声音说：“不会。不会有任何的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还是要再改。
哀悼遇难同胞。纪念日本投降六十五周年。
后勤部也需要助理
顾岩出去以后，陈汉轩才偷偷摸摸地也出门去。
名片上的地址要比顾岩的公司近地多，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比顾岩迟一点出发。
不然顾岩看到他穿地一身正式的人模人样，肯定会马上想到自己要去做什么。
陈汉轩整整自己的头发，用最自信，最意气风发的形象，迈进了地址上标注着的办公大楼。
从这个大楼的规模和装潢来看，好像这个海天集团很厉害的样子啊……
虽然，它只占了其中的一层= =
陈汉轩困惑地看着电梯里的按钮。15B，怎么会找也找不到？
四周拥挤着的不是穿着套装的面容精致的白领女性，就是和顾岩一样的一眼看过去就是精英做派的男士，虽然有几个人不时地打量着自己，陈汉轩反倒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了。
反正，刚才有了按了15楼，下了再说吧。
陈汉轩跟着出了电梯，才发现这一层是15楼没错，但墙壁上贴着的很明显是一个大大的“15A”。
这么说来，还真有个15B啊？
陈汉轩有点汗颜。自己真是个乡巴佬。
可是这些大公司，没事弄这么多花样干嘛呢？
刚好有个保安过去：“请问，15B该怎么走？”
保安看了他一眼，估算出他不存在恐怖威胁的可能性后，指了指右边：“从这个楼梯上去到了。”
陈汉轩道了声谢，朝着右边走去。
15B就在15A上面这一层。陈汉轩虽然困惑难道这不该叫16层，还是几步就到了上面。
不过这个楼道很是干净，清洁阿姨肯定很勤劳。因为是白天，又开着灯，显得无比齐整明亮。
不像顾岩那里，每个月要交那么多物业费，感应灯都会老是坏掉。
而且住户居然还会乱丢箱子啊小猫什么的。
不过最近很长时间没走楼道了，也不知道整顿过没有。
陈汉轩奇怪居然有种叫做失落的情绪从自己的心里划过。
他甩甩头，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大门上。
海天集团。
这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正闪耀在自己面前。
前台小姐微笑点头：“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那个，”陈汉轩把那张名片翻出来，“是方天真先生叫我来过来的。”
他本来想说“参加面试的”，可昨天把名片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好像的确说的是，来上班吧。
不管了。
“哦，是方部长吗？左边第二个房间，1503就是了。”
1503的门上挂着“后勤部”的牌子，陈汉轩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出来陈汉轩昨天听到过的，那个有点懒洋洋的声音：“进来。”
方天真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如此，里面无论是文件还是盆栽，都放地随随便便歪歪扭扭，很是自在。
看到陈汉轩进来了，方天真招了招手：“坐吧。”
陈汉轩坐的这把椅子上还铺着好几天前的报纸，陈汉轩把它们都收起来才能坐下去。
方天真打了个哈欠，一边把陈汉轩的简历翻出来：“……哦，是再过两年才毕业的。那现在是算暑期实习咯？不过，传媒专业的，好像有点和我们公司有点不对口啊。”
陈汉轩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忽然一下子开窍了，明明昨天叫自己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说的啊：“暑期实习的话，我想尽可能多地接触一些其他行业，这样的话以后的就业比较容易积累经验和提供选择。”
还好，自己这几天冲刺地看了几篇教导职场新人如何应对面试的文章，不然真是够惨。
“小朋友不要这么紧张啦，”方天真咧开嘴，露出一颗小虎牙，这让陈汉轩有种这个人好像和自己也差不了几岁的感觉，“我只是随便说下。这样吧，你先从我的助理开始做起吧。如果优秀的话，欢迎毕业后也来我们公司哦~”
路边的陈姐姐
海天的作息时间是朝九晚五。附近有巴士站点，因为中间没有其他停靠点需要停顿，陈汉轩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钟里面赶回去。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打杂的。陈汉轩在这第一天里，整理了资料，泡了茶，搬了水，拨打接听了N个电话，方天真在自己办公室的一角给陈汉轩划出了一小块地方，就开开心心想地泡着茶翘着腿开始看报纸了。
陈汉轩输资料输地头昏眼花。明明只是后勤部而已，难道不是发些办公用品、复印下资料就可以了吗？他有种自己是个被压迫的童养媳一样的错觉。
回去的路上，陈汉轩坐的刚好是靠窗的位置。
他把头搁在玻璃窗上：赚钱果然好辛苦啊。
才第一天而已，自己就有种被这些琐碎搞得暴躁的冲动。
但在职场里，陈汉轩很明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做起的。一飞冲天什么的，太过不切实际。
每天都会修图做策划到半夜的顾岩，常常需要加班的，也是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就瘦下一大圈的姐姐，都是这么地辛苦……
姐姐？！
陈汉轩像被电触了一下一样，猛地把眼睛凑到玻璃上。
刚刚路边上的那个女孩子，长地好像自己的姐姐。
虽然自己那位保守的老姐，从来不舍得把自己中规中矩的长发剪掉。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想她了。
陈汉轩把手机拿出来，响了几下后，陈汉轩看到那个渐渐被甩到后面的，越变越小的身影在翻自己的手袋，然后拿出一只手机，接起来。
“阿汉你这个白痴还知道要开机啊？！”
姐姐一如既往地，只会在自己面前彪悍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果然啊。虽然，一下子看到变成爆炸头的姐姐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但刚刚好像拉着身边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没有啦，前段时间没电而已。”
陈汉轩心虚地解释道。因为怕电话会忽然响起来，在顾岩面前，自己一直是关着机装做什么都没有。
“还狡辩！对了，你还赖在同学家啊？再过几天就开学了诶，都不知道多在家陪姐姐几天……”
“明明还有三个多星期啦。”陈汉轩小声起来，“而且，如果我老待在姐姐身边碍手碍脚的话，中意姐姐的男生不是都要会误会了？”
“哇你这个兔崽子还来损姐姐，”电话那端传来明显是恼羞成怒的声音，“是不是三伯多嘴和你说的？你不要听他乱讲……”
“三伯什么都没说啊，我是现在才肯定的啦。”陈汉轩嘿嘿地奸笑起来，很是得意，“好啦我相信姐姐的眼光啦能让你这么开心的肯定是个很好的男生！”
趁自家姐姐发飙前陈汉轩赶紧把电话挂了：“姐同学在叫我了我挂了别太想我啦开学前我会来看你和姐夫的拜~”
陈汉轩收好电话，又把头努力地贴在玻璃上。
听到姐姐的声音，就知道，她现在很快乐。
那就好。
不然自己会更内疚：没有所谓的报仇，只有连自己都整个赔进。
发烧是一切激情的温床
陈汉轩助理做了几天，总算慢慢习惯下来。
不过，下班时还是会觉得好累。
以前上完课又去打球，也没觉得这么累过啊。
说到打球，好像自己到这边来过，一直没怎么运动过。
难怪啊。估计自己的全身上下好不容易练出来的的肌肉都会报废了吧。
陈汉轩冲完澡，站在镜子面前，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完美的，小六块的腹肌，影子呢？
陈汉轩决定以后每天都要早起和顾岩一起跑步。
不然自己一个十九岁的大好青年，马上就会变成九十一岁的小老头子了。
冲完澡后全身都清爽起来。陈汉轩习惯性地把自己放进沙发里，一边不停地换着台，一边想等顾岩回来后，要吃的晚饭。
不对！今天顾岩出门时说了，他还要加班。
那就是说，没晚饭了。
陈汉轩懊恼地挠挠头。又得水果加牛奶了。
这个组合和加班一样讨厌。
陈汉轩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现在的电视节目啊，真是越做越无聊了。
而且真的是很恶俗啊。全民相亲，不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而是□裸地，毫无掩饰地暴露着自己的欲望。
有钱啦，帅啦，有这样一个人的话，就算坐在劳斯莱斯里哭也没关系。
陈汉轩把葡萄一个个丢进嘴里：“直接嫁给钱好啦，帅和劳斯莱斯这两个，有钱的话不是很容易办到吗？去整容啊去买就行了呗。”
他伸手戳戳在自己怀里做窝的黄小毛：“对不对？”
黄小毛乖乖抬起头来，“喵”了一声。
陈汉轩满意地笑气来。
不过叫顾岩去参加的话，肯定会被这些女人瓜分掉的吧。
又年轻，又英俊，很努力，而且在这个年龄层的话，也算是很有钱了。前景好。说话时也很温柔。
自己作为同性，真不知道应该觉得痛恨，还是开心。
陈汉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四周还是漆黑的一片。
他觉得口渴，正想挣扎着去倒杯水。
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把自己按住，陈汉轩吓地心停跳了一下，顾岩的声音就已经从身后传过来了：“醒了？”
窸窸窣窣的衣服因走路而发出摩擦的声音，然后壁灯亮了一盏。
忽然的亮光让眼睛有点睁不开，他下意识地要抬手去遮，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又酸又涩，根本什么力气都用不上来。
顾岩的手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