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放开那朵娇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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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网球开始；所以以网球结束；老实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离涯竟然微妙地有些羡慕起来；这么简单的世界；又或者说是这么简单的生活。
所以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不二出门之前，他问道：“没记错的话明天是手冢君最后一次上药吧；按道理这个疗程结束应该就差不多了。”
说到底还是中药见效慢，可是固本却也非中药不可。
不二闻声便微微挑唇笑了笑；眉眼之间有隐隐的喜悦光芒：“没错，多谢陌上医师。”
离涯微微鞠了一躬回礼：“不必。”手冢国光的伤如果真的能够彻底好起来，倒也算是圆了一桩心愿。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不二周助方才说出声来，是百转千回的意味：“如果需要帮忙的话，陌上医师不要客气。”
陌上离涯微微一怔，最后摇了摇头笑得释然：“不会，”稍微顿了一下，他方才说道：“有些事，到底还是要自己去做的。”
不能讲任何人牵涉进来，只因为他们本来这样安稳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让自己和风无的到来成为他们的灾难。如果真的是朋友，那么就应该努力让对方过得更好。
这才是他的奥义，如果风无在，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那天晚上，风无没有回来。离涯一个人躺在床上半晌方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来，他突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究竟有多么无力，如果现下风无真的消失了，从此再也不能出现，他除了自己走下去，竟然也是别无选择。
窗外依旧是那个园子，只是心境似乎是改了大半，空气中的薄凉再也没办法驱散，所以离涯只是将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最后关掉了床前暖色系的灯，轻轻对自己无声地说了一句：“睡吧。”
总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的比赛也就真的如期进行了，不二周助和大野安和站定在场中间的时候，离涯突然发觉现场的气氛还真是凝重的可以，全然不似往常嬉笑打闹的样子。
甚至于双方的队员远远看到彼此的时候，也只有近乎诡谲的沉默。
遥遥的，大野安和对手冢国光轻轻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为什么，离涯总觉得那笑容有一点不怀好意然而还没等离涯做出反应，场边的裁判已然宣布比赛开始了。
离涯站在手冢身侧，旁边的少年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攥紧了拳头，少年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扣死在拳心，露出微微鼓起的脉络。
掩饰得真好，离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轻说了一句：“不会有事的。”
就在离涯以为手冢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开口了，语气微沉地说道：“多谢，不二会赢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可是青学的天才不二啊。
刚刚出院不久的桃城站在旁边，眸光也是难得的凝重，他低低地说道：“一定要赢啊不二前辈，要赢啊。”
双方鞠了一躬以后，便是不二周助的发球局，站在网球场的底线上，他左手轻轻压着球，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离涯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青学的天才不二，左手轻轻抛起球的同时，右手握着球拍轻轻一个削球，大野安和向前跑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不对，网球仿佛跳舞一般划着圆满的曲线停在大野安和的面前不到一秒，挥拍落空——
网球瞬间上挑，然后随着所有人的目光追寻过去的一瞬间消失不见，最后落定在对面网球场的底线上。
这样的打法，充满着技巧与美感，就像是一场猫和老鼠的追踪游戏。大野安和豁然抬眸，对面的少年眉眼分毫未动，只是保持着挥拍的动作，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没有半点感情，接收到他的目光方才轻轻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没多少笑意的弧度，然后又一次回到原本的位置。
大野安和再也不敢轻松，紧紧盯着对面的不二周助的一举一动，仅仅是怕是错过了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只是不二依旧是那副轻松的模样，连轻轻抛起球的弧度都是纹丝不变……大野安和这次多向前跑了几步，看着球飞过来的一瞬间挥拍，这一次球拍连擦边都没能做到。
不二周助依旧没有动，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极为平静地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球拍。离涯有些讶然地挑挑眉，就听到旁边的乾贞治拿着笔记本解释道：“不二前辈精准控制了球拍倾斜的角度，所以可以保证对手是来不及接到球的。”
离涯没有控制自己惊讶的表情，有点愕然地问道：“所以说球在打出去之前，不二君已经知道对方的回击路线了？”
乾贞治推了推镜框，给出了这样的结论：“不二前辈知道对方回击路线的可能是百分之八十五，所以说……”
这次花哥终于彻底沉默了，说起来容易只是能够精准地把握自己发球的轨迹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掌握对方的回击节奏，这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大神嘛，花哥默默在心底感慨了一句。
场上的局势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即使是在大野安和的发球局，这种一边倒的态势也没有改变分毫。
最后一个完美的巨熊挥击结束了这场比赛，不二维持了几秒的身体背对球网的状态，离涯就看着网球轻轻越过中线最后在大野安和苍白的神色中落定在对面的底线之内。
“啪”的一声，宣告了这场比赛的彻底终结。
大野安和脸色苍白，轻轻摊开了双手仿佛不肯相信一般地盯着对面的不二周助看了良久，几乎是神情恍惚的状态。半晌，在教练的提醒下，他方才走到中场的一侧准备和不二握手，不二周助站在场中央眸光微阖是一贯的笑意，只是笑意之中似乎少了些许诚然。
然而就在不二周助伸出手的一瞬间，就听到场边的英二瞬间喊了一声：“小心……！”
伴着菊丸英二的话音未落，不二骤然发现大野安和的笑意诡谲了几分，加大了握手的力度，同时脚步轻轻一绊，明明应该是绑的极稳的网球场柱竟然也就瞬间向防备不及的不二周助倒了过来……
站在场边的手冢国光的表情瞬间冷霾起来，向前飞速冲了几步，不二也在瞬间想要后退，然而因着手上被大野安和紧紧握住却是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一切都只是一瞬间……菊丸英二飞扑过来藉着惯性直接将不二周助扑倒在地，不二的后背沉沉地撞上地面的一瞬间，他听到菊丸英二低低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被网球柱砸在腰际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几乎全然没来得及反应。
直到手冢冷着脸走了过来，身旁跟着的是离涯，离涯蹲□去刚想检查，就看到一直不见的风无站在一侧，表情是天高云淡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样的表情露在风无的脸上，离涯忽然就觉得心底像是被扎了一样难受。
不该是这样的……他慢慢握住手中的笔，伸出手去小心地检查英二的伤势，一边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不该是这样的。”
因为他们的到来让这里的人所遭受的一切，都应该让他们自己来了结。
周遭的一切似乎是在一瞬间消了音，听不到大石秀一郎急切的呼声，同样听不到手冢冰寒的声线，离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听，几乎是茫然地在做着包扎，他只是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喊，近乎是绝望地呼喊着——
“如果有任何不满，也与这个世界无关。林斌宇，这么简单的道理，不要告诉我你不懂。”
简单地治疗了菊丸英二以后，离涯还是给人打上了石膏，嘱咐近些日子不要乱动，毕竟骨骼这东西也不是一两天可以治愈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愤怒让他几乎压制不住，离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微微打颤的手，那一瞬间汹涌的杀意，竟然是他从未曾体会过的。
为了风无，同样为了这里的人们。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不二周助担忧的神色，同样看到了手冢紧紧握起的拳头，然而如果不除掉林斌宇，这一切都没有终结。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畔急切地叫着什么，似乎是他的名字，离涯微微茫然地抬起头来，竟然是最熟悉的那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凝聚起足够的警觉力，就听到风无说道：“他刚刚大概是太过开心导致防备降低了，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打倒林斌宇。”
离涯微微凝起眸子看过去，语气有些低沉，在这个人面前他从来不想掩饰什么，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着：“什么？”
风无深深地看着离涯，眸光中千回百转，最后定格在刻骨的念想：“阿涯，你杀了风无吧。”
没有理会离涯骤然睁大的眸子，风无只是闭了闭眼忍住心底一阵阵快要窒息的心痛这样说着：“如果风无不死的话，这一切都会继续下去，我之前又一次强行进入他的记忆，他的灵魂只能附着这么一次，剑三穿越部内部已经在查他了，你杀了我，只要你可以通过这些关卡，我就也不会死……阿涯，我在总控那里等你好不好？”
离涯的脸色惨白，指尖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极度克制地抬起头来看过去，面前就是风无的脸，笑意是无限的温柔，唇畔翕翕合合，却是再分明不过。
是他在对自己说——
杀了我吧，剩下的世界，请你一个人好好地走。
作者有话要说：咩……作者捂脸遁。。。。我知道你们会爱我的。。。
☆、第十四章 这是拐上暖席的节奏？
不知道为什么；离涯忽然觉得；其实一个温柔的人决绝起来也可以很残忍——
比如现下的风无。
明明是那样温和的；一如既往的笑容；却是在对自己说：请杀了我。
怎么可能做得到？就算明明知道这就是唯一一个最好的方法；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杀了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有着这么紧密关系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
无声无息地；离涯将自己的拳头攥的死紧；最后慢慢地抬起头来，脸色近乎是惨白的灰败；他轻轻摇了摇头，竟然是惨笑出来：“杀了你之后；怎么样？”
风无被这个模样的离涯骇了一跳，他知道离涯是个怎样的人，可是他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个离涯，让他的整个心脏都紧紧缩成了一团，他下意识地想伸手触碰离涯的脸颊，然而面前的花哥却像是触电了一般向后狠狠一躲，剩下风无的手指空空地展在空中，心痛如绞，他徒劳地张了张嘴：“阿涯……我……”
“你和总控联系上了是么？”离涯的嘴唇翕翕合合，最后说着自己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关上屋子的门，他这样问道。
风无微微一怔，然后想起了昨天唯一一次联系到卿飞雪时说过的话——
“你们如果想通关，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你先回总控。”卿飞雪出现在屏幕彼端的时候，是难得的认真模样。
风无微微一怔，愕然地问道：“为什么？我把林斌宇的灵魂排挤出去就可以了，另外你们总控对于这件事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彼端的女孩久久沉默着，语气也是沉沉的：“对不起。”
小军爷忍住炸毛的冲动，事实证明，有些表情永远只能给最亲近的那个人看而已，对于别人，却是毫无必要罢了，所以他只是微微挑挑眉极其冷静地问道：“什么意思？”
“交代的话，等你们从网王回来，我们会作补偿。只是现在，总控这边已经将林斌宇控制了，他的灵魂有一部分在你的体内，已经有了百分之三十的契合度，也就是说，假如他自爆灵魂的话，你的灵魂也会受损，那么……离涯就只能在寻回你的受损灵魂之后才能回到总控了。”卿飞雪思索了半晌，最后给出了这样的结果。
风无的脸色黑透了，说实话对于这个坑爹的设定他也没完全听明白，但他只是蹙着眉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只有你死了，我们进行回收，然后离涯通关最后一个关卡就可以回到总控和你会合。”卿飞雪这次的答案言简意赅，语气笃定的很。
小军爷耳濡目染离涯这么久，到底还是学会了一个技能叫做讨价还价，所以他立刻问道：“现在回收我们两个……”
“不行，一旦你们两个都死了，那么这个穿越游戏即告终结。这个游戏终结的话，谁都不能保证你们的结局会是怎样，毕竟没有先例……”
哇靠没有先例你们就敢草菅人命是么？！风无忍住骂娘的冲动，最后直接切断了对话，只是撂下一句：“我再考虑一下。”
不是没有想过，离涯会给出怎样的答案，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会面对一个几乎要崩溃的离涯。
这不是正常的情况，那个无比冷静的人理论上不是应该综合考虑所有因素之后最后决定同意这个以听上去就很靠谱的主意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风无看着离涯，然后眼圈慢慢地红了，他甚至想说：TM的老子拼了，大不了就永远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
但是他说不出口。
是他的错，让离涯跟着他陷了进来，他不能真的那么不负责任地决定离涯的未来。
这样的事情，他风无自问做不到。
离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挑挑唇露出一个近乎惨然的笑容，他伸手轻轻抚上风无的脸摩挲着，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只有最最简单的珍惜，他摇了摇头笑得温和无比：“如果要死，那么就一起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风无豁然睁大了眼睛。
那是最最冷静的人，那是一个任何事情都要努力权一下利弊恨不能拿百分比量的离涯，现在却是用一种最最简单的方式对他笑了笑说——
那么就一起去死吧。
共赴黄泉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风无深深地望着离涯，好像有一生一世那么久，最后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这就是自己这辈子认定的人了，从来没有这么明确过，我们要一起走一辈子。”
所以……怎么舍得让你和我一起去死？
怎么能舍得？！
离涯忽然就笑了，轻轻勾住风无的脖子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帅。”
风无就觉得自己刚刚饱受摧残的小心肝突地一颤，最后画成了一滩软乎乎的水，轻轻从温柔乡中探出头来，他看到离涯笑意中有一种奇异的果决，离涯一字一顿——
“风无……”对着风无微湿的眼，离涯的声线温柔地几乎可以溺死人：“我们做吧。”
离涯覆在风无耳边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挑，小军爷咽了口唾沫，觉得这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何况自家女王大人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我~们~做~~~吧！”
于是还想什么呢？
风无轻轻伸手勾住离涯的衣带，轻轻划下美好的弧线，这时或许该庆幸剑网给了个好身体，指尖落在离涯的腰际，感受到手下的人明显地微微一颤，小军爷喃喃笑道：“阿涯，你好敏感。”
换来的是离涯毫不客气的一个肘击和一声闷闷的哼声，风无听到只觉得火蹭地一声飞上来，冲昏了本来就不怎么理智的大脑。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
……省略1300字
事后其实风无已经记不得那一天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只记得两人几乎是忘我地滚到了床上，是销魂蚀骨的滋味，那样的温柔和那样的刻骨铭心。
以至于之后不论经历了多少苦难或是分离，都一定会记得。
风无看着清理过熟睡过去的离涯，心中只觉得微微一疼，老实说这一次他们做的都带了些许绝望的意味，大概是不论怎样走，这个世界他们都不能善了，所以连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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