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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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
“嗯。”由介在玄关穿好鞋子，站起身对已经在门外暴躁地徘徊了几十个来回的小泽洋道，“那就出发吧。”
“把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事情搅黄了，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撂下威胁，小泽随手拦下计程车，“发什么呆？你想迟到么？”
自觉理亏，由介紧随其后，坐上计程车。若不是他睡过了头，的确不会落到必须坐车去学校，还得赔笑脸的地步。
周末的校园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学生的身影，偶尔的几个，也是开小灶补习，或是来拿落在学校的作业。参加社团活动的一般是体育类社团，而这些社团的聚集地应该是操场那边专门划出来的场地，忙于训练的他们自然也不会还有时间跑到教学楼来。
至于老师们，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教导处的还留在学校里处理一个星期以来学校中发生的事件。小泽洋正是争取到了和管理社团的老师协商的机会。正常情况下，一个默默无闻的社团要入老师的眼无异于难比登天，更何况广播社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看起来完全不像哪个黑马潜力股。——如果不是社团里有学校的重量型人物。
由介一直知道小泽洋应该是有些门道的，不然按照立海大历来的校规，在学校明里暗里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也不至于还不被退学。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老师那里都能搭上关系。
两人见面后，小泽只是简略了介绍了一下，就保持沉默旁观由介的表现。
“羽田同学，请问你建设好社团的信心来自哪里？”该说不愧是经常与学生打交道的老师，很快就梳理好情绪，带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建设社团的不是我一个人，它需要的是社团的上下一心，我没有建设社团的绝对信心，但我有对我的社员们的完全信任。”前面打过一个招呼，由介就立刻明白形势，询问的老师看起来公正无私，一切都是为了学生好，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不论他怎么回答，只要别太出格，都能过关。就算小泽洋告诉他门道打到这里为止，他也不会相信。
老师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正如由介所推测的那样，第一个问题结束后，老师的面色就好了不少，至少看着他的时候，不会像是打量着什么的，令人感觉如同针刺的目光般不舒服。后面的问题与前面的相比而言，也是越来越无关痛痒，都是些稍微对社团熟悉些的社团就能回答出的。
记录完一份类似表格的东西后，老师就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小泽……这次还要多谢你了。”前前后后打点的肯定不少，还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他。
“呿，别恶心我。”摆出一副嫌恶的姿态，“就怕你们这种，我才一直不说。早就想做了，这次正好有机会，浅井希明明自己也可以搞定，偏偏不同意，这次本来我当社长的话，就直接做完了，也不用让别人知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大概也没有多少人会走关系还走得那么光明正大的吧？——由介扭过头，在小泽看不到的地方失笑，不过，有这么个全然为了社团的人，也着实不错。
“你说得很好。”
“哈？——”
“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所以，我承认你了。”
“……”
由介抬眼看向仍带不甘，却说出这话的人：“那么，请多多指教了，社长。”
作者有话要说：驯服支线结束╮（╯▽╰）╭高三的妹纸们模考加油~~
☆、选拔前夕
四月不仅仅是一个学期的开始，在樱花盛开的日子中，它更多昭示的，是毕业生在人生中的一个蜕变。譬如从六年级到国中，比如从国三过渡到更为世故的高一。而对应着的，是热气腾腾，在各个学校新鲜出炉的新生们。
刚到学校的新生们通常都不会放开性子，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处处小心翼翼，唯恐在新环境中碰了什么校规，亦或是被什么教导主任盯上，以至于要度过与其他人相比更为苦难的三年。而如由介这般正处于中间过渡段的中二少年来说，他们既没有受到直接来自于高中的升学压力，也没有新到一个环境时的拘束，这个时候的他们，在校园中才是最轻松写意的。
比如说，在学校活动中往往能花最多的时间，来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们还有时间，也有充分的精力，无论是遇到什么事，都能表现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要报什么社团？学校的社团好多，都选不过来了。”新到学校的第二个星期，照例是最受新生们关注的社团纳新。课间随便走过一个国一班级，都能看到新生们怀抱着对今后生活的极大憧憬和热情，兴致高昂地拿着一张薄薄的报名表，激烈地讨论，就像是极其重大的事需要自己下决定，而不是事事听从父母的话。
“感觉广播社就不错啊，来之前就知道了，好像在关东地区都是很有名的样子，会遇到很多各种性格的学长学姐吧！”正在和女伴讨论得激烈的女生想到了什么，陡然陷入了无尽幻想。
“欸欸？才不会呢，网球部也很好啊，去年拿了全国第一的学长们实力强大，而且又帅气，在学校的人气也很高，怎么想都是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啦。”她的女伴立刻反驳过去，捧着脸，露出陶醉的表情，“幸村大人在场上的样子最帅气了，最喜欢幸村大人！一定有后援团可以加入的。”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幸村大人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会长也是校园里出名的美女，要挑也不会挑你吧？还是像我这样，实际一点好。”女生双手环胸，毫不留情地戳破女伴的幻想，“像我的志向就很实际啊。”
“算了吧，你那也叫实际？我的网球部还有指望，你嘛……能不能进面试还是个问题呢，进广播社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要看天赋！”女伴刻意在“天赋”二字上加了重音，如愿以偿地找回场子，“昨天一个学姐说，上个学期换了社长以后，招进广播社的只有七、八个，即使有很多学长学姐毕业退社了，也没那么多空余的名额让你进，据说这届社长最讨厌不上进的人了，就算一开始进了，也会劝退的。”
“我有自信一定能进。”女生涨红了脸，显然没什么底气，但还是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屑一顾道，“我会让你看到我通过面试进广播社的！到时候你可别因为受不了网球部的苦，一个星期不到就退部哟。”
“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就快停止申请了。”被急性子的友人一把拖过去，一边还数落道，“即使你不怎么管社团的宣传事宜也不用这样吧？有去年摆在明面上的成绩就够他们心生向往了。还这么没面子地发愣，被别的社团看到铁定要笑话你。”
这话自然也是随便说说，面对这种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对话，由介已经能做到最高境界的一笑了之。在新生中发生的对话不只是这一个版本，经常在走廊上出没的由介也已经听到了无数个不同版本，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的社团真的能做到让别人在考虑社团的时候首先想到，而不是到了最末尾，只有一心向着这条路，和想把这个社团当成回家社的人递交入社申请。
“藤田小姐？”默默溜到隐蔽处接起电话，顶着偶尔来往的人异样的眼光，压低声音回应，“我现在在上课，可能过不来，一定要现在吗？”
然后，不明围观群众就看到清清楚楚在脸上写着“心虚”两个大字的少年露出一副被什么东西噎住的表情，然后又很快转换成苦笑，其脸色变幻速度令人惊叹之余，迫于上课时间关系，也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加快脚步冲向教室，因而他也没看到，少年的脸在下一秒变成了末日降临的绝望和悲痛。
“怎么样？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算一下时间，现在应该也上课了，再过去也要算迟到，会马上赶过来的吧？”那边电话里的声音透出明白的笃定，显然是算好了上下课时间才打过来，还瞅准了他的心理，正好卡在他差不多会接的时间点，掐准他的想法，一定会找个人少的地方再接手机，再加上长篇大论，不得被打断的说明，等到要他下决定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
“羽田同学，请你起来回答一下。”鼻梁上摇摇欲坠地架着副老花镜的老师，象征性地扫了一圈，视野范围内完全忽视了一只举起的手，习以为常地翻起这个学期的点名单，叫出老师交接的时候，那个老师重点关照过，这门功课最好，在课堂上没有学生举手时，可以叫起来的同学，再抬起头时，却没有见到本该站起来的人影。
“到哪里去了，魂淡。”同桌在底下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拨通电话，将音量调到最小，“可恶，连手机都不在书包里，该不会是在走廊上用手机，运气不好被老师撞见，请进办公室了吧？”但本着同桌之间要友好互助的心理，他还是拿捏着嗓子，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老师，由介君……他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了。”虽然心中没底，但由于不可避免的同桌爱，他还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帮忙圆谎。
羽田由介，回来以后别忘了给他补上一份午餐！他要鳗鱼饭！恶狠狠地想着要由介赔偿的损失，还不得不因着老师“那就请旁边的这位同学起来回答一下”，硬着头皮，两眼一黑，起来磕磕巴巴地应付老师。——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已经通过好不容易才学会的翻墙技能出校园，并坐上计程车的由介开着窗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后背莫名觉得有些冷风飕飕；难道是昨天感冒了？总觉得有些冷飕飕的。——思忖着，还把窗户关到只剩一点缝。拢拢新加的外套，减少被春寒带来的流行性感冒浪潮冲击的可能性。未雨绸缪，总比得了感冒再治好多了。
到了新干线，却又没赶上列车，眼看着还有三两步就能触摸列车门，但天不遂人愿，再怎么爆发潜力，他都比不上一开始比他还要落后，最后却依仗着速度优势，在列车门关上前的一霎那用滑板滑进列车的少年。对于这点，由介也不得不承认，在运动这方面……他一直都很眼红班里某些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生，即使他们的所有功课都是低空飞过，但他们在体育课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满分的优势，的确让他这还在及格边缘挣扎的宅男眼红不已。
而且……一般来说，热爱运动的男生应该会比较受妹子喜欢吧？应该是的吧？——曾经偷偷用余光时不时地瞄着隔壁班小公主体育课时，小公主视线的所落之处。即使只是一丝，他的小公主还是喜欢运动神经发达的男生啊……果然有哥哥的妹子一般都会有恋兄情结，也就是拿自己哥哥的标准去选择男朋友的传统吗？
得出这个结论的由介表示，现实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他脆弱的心灵还接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他需要……他需要冷静一下，再思考对策。虽说，由介在当时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冲到他的小公主面前表明心迹：“男生就是需要智商才能体现出内涵，空有肌肉没有头脑的男生真是太肤浅了！”但很快，又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反驳：“可是兄长大人就是典型的体力与脑力并存啊。”由介当时就给这个声音跪了——这是在提醒他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吗？！
无意识地对比了下自己弱不禁风的手臂，和班里某些男生轻轻一用力就能隆起的手臂肌肉……尼玛太残酷了有木有，即使不能给条康庄大道，荆棘也不要长得和杂草一样繁茂啊，他没有带专门砍植物的剑出来啊魂淡。
“快点快点，要开始了。”一出站台，藤田小姐已经翘首以待，那望眼欲穿的样子让由介忽然没来由地愧疚——藤田小姐一定做了很多吧？可他，竟然还在犹豫到底是要上课，还是……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接手这份工作了，这也是早晚的事，有时候，反而早一点更有利于今后各方面的发展。
“这边这边。”藤田推着他进去，关上门。
“人都到齐了吗？那么下面就要开始选拔，关于今年声优养成所要重点培养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上主线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才更新什么的，应该还算日更范畴吧QAQ
☆、训诫
在一个声优已经如演员一般成熟的国家中，事务所和声优养成所已经挂钩，志向成为一名声优的人在经过养成所的训练后，便可进入事务所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声优。
夏天的面试虽然的确如由介所料，并没有进，但经过后来录影带回放和那位面试的前辈的推荐，他还是收到了通知。等到下一次声优养成所招人的时候，可以在事务所每年给艺人学习用的经费中拨出一小部分作为他上声优养成所的费用，但对由介来说，这已经是把学费全免，接下来就靠自己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事务所的测试，而他现在的情况，就是等声优养成所毕业后，就能立即进入事务所工作，与其他人相比，不知道要好多少，这才是最让其他人眼红的地方。
被眷顾也是要付出更多代价的——这一点，由介在刚进养成所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和那些立志做声优的人不同，真要算起来的话，由介也算是“童星”的那种，只是，童星会跟随者剧组参加一些配饰，一旦高中毕业，就立刻进入事务所工作，在之前就已经有过许多经历，与事务所的联结也相当紧密，只是，童星往往不会进到这种为了社会人转型而设立的养成所中。
事务所会因为各种原因，或是他们的天赋才能，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家庭背景，直接给他们安排专门的培训，绝不可能与他们混在一起。可是，由介进来的时候，又是这个领域里，只要特别关注过声优这一行就知道的新兴经纪人带进来的，这么一看，他和事务所也有一定的关系，而事务所对他也抱有很大期望，让暗自评估学员实力的老师有些拿捏不准。
“大家注意，下面的选拔正式开始，排位赛结束后，每个月都会进行小规模的排位赛，仅限于后期表现出天赋和这次排位拿到名次的学员，所以我希望大家都拿出十二分精神对待这次的排位，这关系到你们在养成所中能取得的成就，等你们培训结束后，事务所挑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会看这里的成绩，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录用你们。所以——别以为在养成所的初级面试中没有被淘汰，就以为自己一定能成为声优，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心态来这里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请你们出去！”
老师说完这段话时，场上陡然出现一片沉默，有些人的脸上已经显示出一片愁云惨雾，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并不那么有信心。
“不过——你们的天赋也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即使是声优养成所的老师，也是在重重打击自信心后再给予一缕曙光的类型，“排在你们最后面的这位，是事务所今年安排过来训练的，他的费用和资源全部由事务所包办，事务所看重的人才也必须到这里进行培训，因此，我可以说，你们的才能即便不是万中挑一，也是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后挑选出来的人才，是因为你们的确符合某些方面对声优的要求，才会让你们进这个声优养成所。”
在鼓励学员的同时，也无形拉高自己养成所的身价，这也是养成所必须的招牌——只有在宣传的时候，可以说出某某著名声优是从他们那里出去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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