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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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后比他更凄惨。她身在异乡、无依无靠，唯一的朋友却变成罪恶的源泉，仅剩下一个侍女，伴着窗外淋漓不尽的秋雨，与她躲在屋里，一并，忍恨吞声。
于是从衣袋里翻出一张羊皮纸递到亚瑟手上，他说你不是还要去主持那个市民的花环比赛嘛——演讲稿我都替你写好了，你去念念就行——走吧，国王怎么可以迟到呢。亚瑟皱皱眉，就任由他拖着他走了。梅林趁他不注意时回头向兰斯使眼色：兰斯当然明白。他向她道歉，软语温存地向她解释着自己的清白，单膝跪下，将那颗比武赢来的钻石捧给她；她却只是哭，哭着背过身去，就不断扯下周围的藤叶，撕碎，掷在地上，直到她的脚边绿叶环绕。
“对不起……我不是……”
“这是什么，给我的钻石？若你当初就不曾放弃我，你现在还何需这些浮华的东西——例行公事的礼物，在我看来只有一文不值，所以不要拿来敷衍我，拿去给你的新欢，去呀！”她却只是任性地把树叶扬得他满身——“只求一件，这事求你就不要到处炫耀了，我想，不管你怎么变，你总还有些风度罢？或者你从来就是一个无知的莽夫村汉，而我一时糊涂看错了你！兰斯洛特，你说话！”
“对不起……请听我解释，怡琳和我的关系真的不像传说的那样，不信你可以问我的朋友，问璀斯、问高文，他们可以为我作证，上帝作证她和我之间绝对是清白……”
“我不用问了，你的朋友都同我的侍女说了——你跟那个姑娘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回来还让璀斯丹帮你写情诗——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平民家的姑娘，字可能都不认识几个，看到你这种自学的已经感觉大文豪了不得了，你还需要动用璀斯丹——幼稚！让你和你的情诗都见鬼去罢，还有你的钻石——她不配！”
她哭着，就一把抓过兰斯奉给她的钻石丢进一旁的小溪水里。兰斯错愕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女主人，只是跪着，满目凄凉，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从此我会安安分分做我的王后，”她则字字怨恨忧伤，“不管国王爱不爱我，我只要做好我分内的事，不会再不守规矩，随便找人诉苦了。结束罢，兰斯洛特，从此后别来见我——记住，你也不配！”
说罢她就走了，每一个重音都是一记心碎，留下兰斯一个人茫然地在原地跪了很久。依妮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也责备他不该这样对待她可怜的女主人：“薇薇安她们都说你给那女孩写情诗，兰斯洛特大人，请您不要这么过分——失去了你的心，我可怜的女主人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说着，眼泪也禁不住开始往下掉；兰斯洛特想向她解释，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口，整个人怅然若失地像是被定在原地。依妮也流着泪跑开，干涩的斜阳把兰斯沧桑的面容刻画成了古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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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察觉出我们的王后不太对劲儿？”
梅林正在花环比赛上昏昏欲睡，冷不防被亚瑟狠狠捏到手腕，痛得险些叫出声来。“大惊小怪做什么，我还没打瞌睡呢，”他就蛮横地将梅林的手扯到自己膝头，把这作为支点由一手撑着将上身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上面——“问你正事啊，有没有觉得王后很反常，尤其是这些天，就好像她有些心事，不太乐意同我安分过日子似的。”
“呃……还好罢，”梅林支吾着，也不知究竟该回答什么才是。
“你说会不会她又是个奸细——梅，从茉嘉娜到阿古温，我最信任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背叛我，我现在几乎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除了你——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所以……”
“要是有一天我也背叛了你呢？”
“你敢，”亚瑟说着反手一扣，几乎没使多大力气就把瘦小的巫师拉进怀里；“你干嘛……”梅林苍白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大庭广众之下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收拾你就像方才那样简单，”亚瑟说着放开他，看到他羞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觉得煞是可爱——“老实坦白说，你刚想到哪去啦？”
“没……我没……”
“我劝你还是别指望了，”亚瑟在他腿上拍拍，就故意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假装欣赏那些匠人们编制的花环，“我若好那口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话说以后再有这类比赛强烈建议他们邀请璀斯丹，这样活动的评委还是要他做的比较合适。”
“我才没有指望和你……”梅林扁扁嘴，没把话说下去，亚瑟偷笑着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傻瓜才会，”冷不防梅林把后半句说完，又用同样的肢体语言回敬了他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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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必须承认在这篇文里BG显得略没意思，踢掉了滚娘的G公主貌似只能处于炮灰地段除非某一天河东狮吼~~~（她会吗？她是会在沉默中爆发还是灭亡捏。。。。。）其实第十章的精彩地段在后半章好吧，我知道一章发七八千字大家受不了于是断开就变成这种效果了……
☆、第十章 魅蛊（Ⅱ）
从花环比赛回来，国王和梅林并肩而行，却各自沉默着一路无话。
传言薇薇安和珀西瓦尔好上了：国王没想到回宫来得到的第一条消息竟然是此等八卦。不过话说回来，这薇薇安究竟是在闹哪样，刚还在追高文没过两天又换成珀西瓦尔。珀西是条实诚汉子，无论那姑娘如何挑拨他就只是低头不发话，于是传说版本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默认，那强壮勇敢的骑士和古灵精怪的姑娘俨然成为兰斯洛特之外最热门的讨论话题。国王拖梅林陪他吃晚饭，就在自己房间简单地吃，不曾叫王后，仿佛忘了还有这回事一样——梅林亲手煮给他的土豆牛肉汤，牛肉都在他碗里，虽然味道真的很平常，却是每次出征时在最艰苦条件下最奢侈的享受：那种熟悉的体贴融化在胃里，又涌上心窝，让人感觉暖暖的。
“知道吗，梅，其实我有点怀念在外面打仗的日子，”亚瑟突然显得有些伤感，“我是说，我们以前，只有你和我的那些日子……”
“我可不想打仗，”梅林低头拌着他碗里的土豆——他习惯于把它们搅得细碎否则不容易消化——“刚在说珀西瓦尔，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我在想我们都一个个成家立业，以前那些开心的日子就离我们越来越远——现在兰斯洛特有心仪的姑娘了，珀西瓦尔也开始恋爱，莱昂璀斯和我已经做了丈夫，只剩下你跟高文——现在回想起来当光棍的时光真的很让人留恋，大家开开心心混在一起，不分你我，彼此间没有任何秘密……”
“你这口气听起来像璀斯，”梅林说，“难道结了婚的男人都会发出这种感慨吗，还是你至今在担心王后？”
“是啊，和一个女人同床异梦的感觉你不会懂的。她有她的心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免不了总会有些担心……”
“如果王后是茉嘉娜派来的，我想她会讨你欢心，”梅林用安慰的口吻说，“你可以回头看看先前你遭到的两次背叛，从茉嘉娜到阿古温哪个不是让你信任有加——因为有你的完全信任他们才可能为所欲为，所以从这个角度，我相信王后是清白无辜的。”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梅林，”国王略带忧伤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或者自作聪明？总而言之，替我小心着她点——我知道哈米里亚王是个好人，可万一她被茉嘉娜控制了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梅林无奈地摇摇头，“吃饭吧我的小王子，起码把肉吃了，剩下其他的都给我我也不介意。”
“有肉不吃，真没口福，”国王随意地揉乱了他黑色的头发，“我好烦，梅林，我好烦——我要开比武大会啊啊啊……”
“好容易过上几天太平日子，”梅林满脸委屈地扁扁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非得茉嘉娜打进来我们一起出去风餐露宿你才过瘾。”
“才没有，”国王说，“我是国王，哪有盼着国家不太平的道理；只是这样天天看谁又在恋爱的日子太无趣了，我想上战场——”
“那我不陪你了，我没兴趣……”
“你不陪也得陪，我过生日要比武啊要比武，你尽快给我策划去——”
“好罢，其实我宁可送你一份甜蜜礼物的——”
“梅林你不这么像女孩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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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为亚瑟生日举办的比武大会异常隆重，从各地赶来的骑士齐聚卡默洛特，他们都准备在这场特殊的盛宴中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誉。亚瑟把格尼薇亚安排在看台正中，自己则披挂上阵，准备好好过一把厮杀瘾。梅林服侍他更衣，依旧在抱怨他过个生日还不让人消停；亚瑟要他闭嘴，然后假门假事地在头盔上系了王后的手绢。“真不容易，”他摇摇头，“璀斯丹是对的，当丈夫之后头盔都没得清净了——来，给我戴上——”
“如果你不介意稍微等一下，”梅林说着把头盔放到一边，继而从口袋里翻到一只小布包，郑重其事地打开，取出一条古旧的银质挂坠，近乎虔诚为他的国王佩戴在颈上。
“这是什么？”亚瑟皱起眉头，看到那吊坠的正面雕一条精致的小龙，背面则刻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
“是盖乌斯给我的，”梅林轻声说，“是很早以前的东西，那些文字都是古老的祝福，据说戴着它可以保佑人一生平安——”
“那你干嘛不自己戴着——我是个骑士，我的剑可以保护自己……”
“Happy birthday Arthur。”
剩下的说辞突然全被堵在喉咙里：亚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如此不知所措，就只因为自家仆人理所应当的一句话——那黑发少年注视着他，一双澄澈的蓝眼睛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天池，新涨起的春水在和风的轻吻中泛起潋滟波光——
“亚瑟……”
所有的情感在瞬间变得不受控制，当嘴唇轻触上那两片淡红的花瓣，整个世界都在一种奇妙的微醺里变得模糊。有什么温热而微咸的液体融绞进细致的交缠中，他慢慢推开他，看到小仆人微微泛红的颊上淌着两道晶莹而纤细的河流。
“你若是个姑娘，我早就娶你做王后了，”他便拿起头盔径自向外走去，在掀起帘子时带着一种半是伤感半是无奈的神色回头，“不过真可惜，梅林，你不是个姑娘，所以说什么都是白搭——拜托别哭了成吗，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弄得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我没有……哦好罢，我知道您在开玩笑——陛下。”
目送国王出门，并不曾跟出去为他牵马——会有人做的，梅林思忖着，不管怎样，亚瑟终于乖乖戴上那枚护身符了，比预想中要顺利得多，他不曾多问也不曾怀疑——只他不知道那符是由龙息铸就，不知道那是驭龙族世代家传的宝贝，不知道戴着它几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不知道那符即是驭龙者的生命，更不知道它历来，只付与驭龙者一生，最珍惜、最重视，以至于起誓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早先梅林并不清楚它的功用，那是他独自前往卡默洛特之前母亲交给他的，要他小心收好，因为这是他从没见过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直到三年前为平息吉哈拉报复卡默洛特的灾难而去寻找自己的生父时盖乌斯才告诉他这符的始末，而父亲临终前也说它未来的主人将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决定送给他——也许，亚瑟，我的王子，这就是我的全部，命中注定我会给你我的全部。你就是我的使命我的未来我的一切的一切，你将成为阿尔比恩旷古绝今的王者，而我会保证你不受到任何伤害，做那个守护你的天使，为你流血为你难过为你哭，为你做你做不到的一切，直到在你身边，满怀幸福地死去。
而你不必为这些回报给我任何东西，包括那个美丽到让我无法抗拒的深吻。我不求你爱我甚至害怕你爱我——我知道若我们相爱最后只能在罪恶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所以亚瑟，请放过我，更放过你自己，让我一个人爱你就够。如果你想对我表示一点点感激，我只求有一天你了解真相——只要你能真正了解我，我宁愿把我对你的爱埋到地老天荒。
是的，我爱上你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只是从说不出来的某个时刻起，开始迷恋你的眼睛，迷恋你金色的头发，迷恋你挥剑杀敌时的身影，迷恋你吵闹使坏时的表情，迷恋你衬衫上淡淡的汗味，迷恋你赖床时朝我撒娇的模样。我爱你君主的才略也爱你的呆，爱你骑士的忠勇又爱你的孩子气——你也许知道在我眼中你不仅是我的君王也是我的亚瑟，但你一定不知道的是，我爱那个任性无知的亚瑟甚至超过那个雄才大略的君王。
慢慢擦去脸上的泪痕，亚瑟赢得一局回来了，抱怨说你为什么不出去看我的比赛——“毫无悬念嘛，”梅林扑闪着无辜的双眼扁起嘴巴，“等你对战璀斯或者兰斯的时候我再去也不迟，况且说实话你又没什么好看——”
“梅林你把最后一句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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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瓦尔在准备上场了，按照抽签顺序国王之后是兰斯，再是高文和莱昂，之后便轮到自己。他早已披挂整齐，正在活动筋骨，就只等出门迎战，却感觉营棚外面有个影子晃来晃去，也不进来，不知所为何事——想必又是薇薇安，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上帝保佑我千万不是爱上她了，我不可能爱上她呀她根本不是我喜欢的型，可怎么头脑里晃的全是她的影子——他开始纠结，若她进来自己该怎么说，只不防帘子被一把掀开，一头金色的卷儿就探将进来。
“准备得怎么样了珀西，”来人并非薇薇安而是璀斯。珀西松一口气，方才涨红的脸也慢慢恢复了原状——“原来是你呀，多谢上帝，”他说，“我知道你胸有成竹了，不过我还是想准备一下……”
“其实没什么好紧张的啊珀西，”璀斯笑容满面，“我是来求你件事：你还记得上次高文跟我打赌啊，高文输了，所以过来借你裤腰带用一下——他说他愿赌服输，只要我有办法把它弄来他就敢当信物挂上赛场去。我想反正你再过一场才轮到的，所以珀西麻烦帮个忙——”
“你们打赌，关我什么事啊，”珀西瓦尔不由皱起眉头，“再说这赌打得也太……不行不行，且不说我下两场就上，就算不上，在高文的头盔上系我的……这样不好，会很伤害骑士荣誉，上帝不允许的……”
“上帝并没有说朋友之间不能开个小玩笑嘛，”璀斯顽皮地吐出舌头——他向来就不是个敬畏上帝的人——“他也没说出于友谊的打赌游戏是犯罪，我们一不赌钱二不赌色，只是开个小玩笑，况且按照现在卡默洛特的风气好朋友的信物也是可以带上比武场的——”
“可这、这……这有伤尊严啊，他是个骑士，怎么能……”
“哈哈你这么关心他啊，”璀斯笑道，“貌似你对薇薇安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