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还我西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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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走廊里连巡逻检视人员的影子都没有，大概是实在对这里的安全系数太放心了的缘故。
头顶与四壁的墙隐隐泛着靛青色，愈加营造出这里的空气像被冻结了似的错觉。
“摆出一张要哭的脸是怎么回事啊，想哭就哭啊，但别指望我会给你保密就是了——”
“如此冒犯的语气，看来你还没被关够。”
“啊够了够了，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辜负他特地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心意。”话锋一转，“如果有空的宗像室长下班以后可以和我们一起来喝一杯，我听说高天原附近刚开了一家叫……破碎的心的酒吧，有种莫名符合眼下场景的感觉呢。”
宗像不怒反笑，倚在墙边的身体略倾，搭在另一只手肘上的手指微动。
“我要说明一点，刚才那并不是要哭的脸，而是努力抑制愤怒的脸，如果你想切身体会一下王的怒火，我想无论是周防还是我都会不吝为你效劳的。”
“我这可是为了爱与和平，是大义啊！你们一个两个不但不领情反而发火恕我不能理解。“本已经走过宗像身边的阿生停下来，转身面向宗像，一张不解的脸。
“虽然我不知道你接受的是哪国的礼仪教育，但在日本，随意插手别人的事会被视作极大的冒犯。”他侧目，推了推眼镜，“此外，在其他事情上我和周防难以达成一致，但对你那轻佻的态度的厌恶到无以复加这一点，我选择和他站在同一立场。”
“啊啊，随便你吧。说实话，我也有点受够你们这些奇怪的大人了。如果我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别说他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就算还活着我也会不择手段的把想要的东西抢到手。你处于如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既不是尊重对方的选择，也不是出于保护平民安全的责任，你只是个不敢说出自己心意又不想彻底放手的懦夫而已。”
“呵。”难以分辨其中情绪的冷笑后，宗像面带失望的摇头，“简单粗暴又以自我为中心，这就是你的本性么。看来是我之前太高估你了。”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只作为一个社会人你已经不合格了。”
“宗像桑是想要对我进行思想教育么。”
“完全没有那个打算。”
“……啊，刚好，我也没有要听的意思。”
阿生抬了抬头，从这个角度可以没有一处遗漏的看清宗像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勾了勾嘴角，“话说，宗像桑你应该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吧，这种鸟笼是无法真正桎梏住恶狼的——到那个时候，非要你从眼睁睁看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和亲手杀死周防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你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作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摆出一张理智而冷静的脸。”
“无论是周防或者无数无辜平民死掉，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我倒是很乐得看到时你的反应呢。”
“一定很有趣吧。”
他本以为宗像多少会被激怒，但是没有。
那张仿佛由冰雪雕刻成的精致面孔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简单粗暴，以自我为中心，再加上幼稚和没有怜悯之心，已经到了负分的程度。”
阿生的嘴角一下咧到耳根，“呀，我最讨厌别人毁我角色形象了呢。”
“是你在自暴自弃吧。”
到目前为止，宗像礼司的态度依然冷漠而淡然，好像阿生的话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威胁或者挑衅，他把它当成普通的寒暄甚至笑话来应对，这点让阿生多少觉得有点不爽。
虽然有金手指这种逆天技能加成，但他并不会读心术。
光从表面很难分辨宗像是真的毫不在意还是假装镇定，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够让人不爽的了。
果然，眼睛精英公务猿，最讨厌了没有之一。
以上那句话是认真的。
“嘛，虽说蠢萌是流行point，但是一直装傻也是很累的呢。”阿生耸耸肩。
不愧是精英中的战斗机的宗像室长大人站直身子，掸了掸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同时还不忘抛下句，“恕我直言，你即便不刻意伪装也没有显得比较聪明。所以‘装傻’这种抬高自己的词汇以后就不必用了。”他停顿一下，“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了。告辞。“
留下阿生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脖子到脑门倏地红成一片。
像一颗随时准备爆炸的樱桃炸弹。
——输、输了啊！
***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英勇的死去……亦或是苟延残喘的活着等待灵魂的消亡……”
“当荣光已成往事，生命无可留恋……”
“是……现在就去死还是吃饱了再去死，这是一个问题……”
八田往角落里看了又看，既好奇又不敢贸然上前，于是只好频频给吧台后面的草薙递眼色，草薙苦恼的摊手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起身越过吧台在草薙耳边悄声道，“草薙哥，那家伙是被关了一次就精神失常了吗……蓝衣服的那些家伙对他做了什么？”
“……”草薙皱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在接到吠舞罗的人在学院岛闹事的消息后我就马上去把他领出来了，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很难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发生什么啊……”
虽然本来也不怎么待见桐岛生，但毕竟他也代替镰本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十分有身为“前辈”的自觉的八田一想到他在监狱中倍受凌/辱（？）以致疯癫的场景顿时心中燃起一股小火苗。
“岂可修啊！蓝衣服的家伙未免也欺人太甚！”
“砰”的一拳砸在桌上，实木的吧台被他敲得微微下凹出一道弧线。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遭殃的是八田的天灵盖。
“八嘎！之前说过无数次了不要乱砸东西撒气！快点给我的吧台道歉！”
“……粟……粟米马赛！”
已经喝掉两瓶啤酒的少年生无言的看看旁边不停对吧台鞠躬的八田，顿时觉得这个满是比自己更笨的笨蛋的世界让人生无可恋。
——啊啊，干脆就死在酒精天堂里吧。
15＇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14
冬天的晴天往往比雨天更冷的让人难以忍受。
八田少年一年四季小背心加开衫的装扮让他在凛冽的冬季风中□如一支红灿灿的霸王花；镰本一身柔软的肥肉也并没有给人看上去比较暖和的感觉。
简直就连每一颗脂肪颗粒都要冻住了似的。这种天气实在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在学园主大道上来往的学生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大概是令人精神振奋的学院祭已经过去而考试马上就要来了的缘故。但无一例外的，每个经过八田和镰本身边的学生仔都出于本能的剧烈颤抖着——绝对不是因为兴奋的缘故。
那两个没有穿制服，浑身黑社会打手气质的家伙，还有颇萌的巨大身高和体型差，即便什么事都不做只在一百米开外默默的走着就已经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两个人在学园里横冲直撞揪住一个个无辜学生用审问犯人的语气逼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伊佐那社，远处往这个方向走来的胆小眼镜男看到这种情况干脆调头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蛮力拎着领子举在半空中。
“喂！快、快放我下来！”
四肢在半空中蹬来蹬去，剧烈的挣扎中鼻梁上的眼镜“啵”的掉下来，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了。
“嘁。”
有些慵懒的少年声，但明显能从中听到浓浓的火药味。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群恶霸？
——啊！难道是偷拍隔壁班的由里子被她男朋友发现了吗？似乎那家伙就是个混黑社会的吧……
他的身体剧烈一抖，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了他的下腹。
想、想要上厕所！
隐约中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轮廓从背后移动到自己身前，耳边“滴滴答答”几声终端的按动声，悬空的终端屏幕被展示在他面前，低沉中带着诡异起伏的声音恶狠狠的问，“你见过这家伙吗？”
眼镜男揉了揉眼睛向前凑了凑，六百度近视的眼睛在没有器械辅助的情况下完全看不清，他眯着眼睛想要把视线更集中一些，浑身散发着恐怖气场的胖子就已经不耐烦的吼道，“别给我拖延时间啊！”
“是、是！粟米马赛！”人在自身的基本安全得不到保证的时候总会出其不意的做出某些难以解释的举动，正如现在。
眼镜男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双手奉上递到镰本面前像艺能天王似的一眨眼就泪流满面，“我再也，再也不敢了。照片全在这里，我绝对没有外传也没有备份，请放过我这一回吧！”
“哈？”
“——非常抱歉！我忘记了还有一张储存卡！放在宿舍里！”
“哎？”
“……终端机里的备份就是最后的备份了！绝对没有了！请相信我！”
八田本以为这个家伙会给出除了“完全没印象”之外别的答案还多少期待了一下，结果还是一场空。他一松手眼镜男就呈自由落体状坠地，噗通一声屁股先着地。
“走啦。”
“哟！”
镰本跟在八田身后，走前还不忘对无辜的受害者投以鄙视加威胁的眼神。
学园宁静的上空响彻少年的恸哭声。
露天咖啡厅外搭着黑白相间的花架子，明亮而简洁。
阿生背靠着白色藤椅仰头望天，悠闲的午后阵阵睡意袭击着大脑——突然一阵哀嚎毫无预兆的撞击他脆弱的耳鼓膜，他整个人都立即精神起来手一抖，咖啡杯落地摔成八瓣。
他低头看了看洒一地的棕色液体在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转头冲卡哇伊的老板娘举起一只手指：“老板！再一杯！”
“请稍等！”
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忽然一片阴影从前方挡住了视野，还不等他抬头，熟悉的御姐音就从头顶半米处传来。
“这不是吠舞罗的……”声音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本以为接下来会出现阿生的名字结果到此为止就没有下文了。
头脑中的数据库很快将声音与图像进行匹配，阿生抬头确认后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不错，那位身穿蓝色制服的女性从她的发色和胸围来看果然是淡岛副室长——只可惜对方的记忆力似乎不如自己的这么给力。
放在平时多少也应该吐个槽来表示一下被配角忘记名字的主角的气愤，但是因为天气太冷了的缘故他整个人都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只是有些苦恼的皱眉自报了姓名。
“我是桐岛生——目前为止还是自由身。”
淡岛副室长微微颔首示意。
名字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算你说了我也没有要记住的打算。那张女王样的脸上明摆着这样写了。
“无意干预你的私事，只是在目前这种敏感的时间，你在这里出现让我感到十分疑惑。”
“嘛，我只是在摸鱼而已，这种事不用说也看得出吧。”打了个哈欠，因为视角的缘故从这个高度想要看到身高傲人的淡岛的脸有些困难，阿生抬了一会头觉得脖子有些酸于是干脆撑着下巴把视线投向远处的一片白色建筑群，语气中满是不经意，“你们找得到凶手的所在吠舞罗自然也有办法找到，只是现在我对这些暂时不是太感兴趣。我可是有着更高级的烦恼呢。”
“你似乎一直对某些奇怪的方面特别敏感。”比如别人的感情生活之类的。后面的补充定语她没有说出口。
阿生皱皱眉，不可置否，“我不是那个啥……女性之友……呸，爱的使者嘛。像是淡岛副室长对宗——”嘴还保持着半张的状态便能感受到从头顶投射来的杀人视线。紧接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淡岛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万一一不小心毁了她在属下心中的形象可是个不小的罪过。
阿生一脸了然的摆摆手：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啊噼里啪啦……总之就是那种事，可是全都一清二楚呢。”开玩笑，虽然原著只草草瞄过一遍但是亲妈同人本里的西皮设定可是背得一清二楚，这种事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穿越。
除了尊多和夜八以外，其他人物的各种单箭头都是亮点啊。
“嘛……“淡岛有些无力，”如果你是说之前和室长的谈话——”
“宗像室长连那种事都会跟你说吗？你们是什么关系？对方的情感顾问？”
“我只是偶尔经过无意中听到了谈话的片段而已。”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说接下来的话——明显理性占了上风，在外人面前议论自己的上司可不是个值得称道的举动。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最后却只说出：“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请别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了。”
“……”
“虽然我也说不清哪种选择更接近正解，但是他们早就已经作出决定了。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而改变。”
“似乎……是经验之谈呢，淡岛副室长的话。”
淡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的冷静。
“那我告辞了。”无意继续话题，淡岛欠身致意后转身离开，却听到背后那人悠悠道：“淡岛桑也觉得我不懂吗？他们所谓的爱与责任之类意识流的东西。”
阳光有些刺眼。
淡岛缓慢而悠长的叹了口气，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凝成一道白雾，模糊了她视线。
那些人的想法，即便懂了也无济于事。
嘴上说的道理永远是最简单的，但谁也不能站在同样的立场体会他们的心情。
像是镜花水月般，仿佛就在唾手可得的距离，但当真的伸出手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双眼所见的也不过只是幻觉而已。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喜欢上那些人的恋情，注定不会有结果——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
***
“镰本，你看到阿生了吗？”
被八田这么一提，单纯的镰本小弟才发现他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是三个人的：“一开始就不见了呐那家伙。”东张西望无果后镰本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虽说本性纯良又温和但那张生来就适合混黑道的脸一阴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岂可修除了偷懒和添麻烦意外完全没别的用了啊！”
然后悄悄看了看八田的脸色，试探着问：“要去找他吗？”
“别管他了。”一秒钟把手下小弟抛弃了的八田哥。
整个上午的搜索都未见结果八田已经有些懊恼，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心情去管别的事，况且那家伙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找不着家，大概逛够了就会自己回去了。
“我们走吧。”一摆手镰本小弟就自觉的跟上。
“Mi——sa——ki——”
突然这个时候响起了不详的背景音。伏见依旧是那张残念的脸，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抖M被凌虐时般歇斯底里的快感；几日不见他似乎更加消瘦了些。制服前襟微敞着——如果胸肌也可以算的话那勉强有个AA罩杯，这种画面究其美感实在强差人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的时候遇见伏见的八田一下子黑了脸。
“猿比古你这——”
“怎么还是镰本么？嘛，我倒是听说夜刀神那家伙现在正以正义的卫道士的身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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