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还我西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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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草薙的续杯，阿生也淡然的不发一语。
“你刚刚跟小八田说看到他和伏见在一起吧？但我听小世理说，伏见昨天明明和她一起工作到深夜。”
对于谎言被揭穿这种事，阿生依然面不改色，只摇头道，“那我一定是从一开始就喝醉了才会产生那种奇怪的错觉吧。”他抬抬手举着茶杯示意，“多谢前辈你的醒酒茶了。”
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草薙觉得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善茬——虽然这种事从一开始就有预感了。
他俯下身子手肘撑着吧台，透过镜片，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盯着阿生，一字一顿道，“既然这样，能告诉我你究竟想干嘛吗。”
两双细长的狐狸眼对视良久，双方明显都不打算示弱。对于这种场合，淡岛副室长表示她非常乐于围观。
最后，还是阿生先叹了口气，皱着眉笑了，“我啊，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一直被八田哥念念不忘的伏见桑，顺便对和他交往的夜刀神也很不爽十分期待他们分手而已。”
面对草薙脸上明显的惊讶和疑惑，他自动解释说，“我对八田哥可是真爱啊。”
惊见草薙的脸意料之中的变成灰白色，他尚觉不足的添油加醋，“但是昨天我没有对八田哥做任何奇怪的事哦——嘛，我这样说草薙前辈应该也不信吧。作为男人在那种场合下确实会有那种方面的想法，但是在我真的动手之前就被喝醉的八田哥狠狠揍了一拳，脸上的伤可不是假的呢。”
……
草薙也不知道这种回答算不算预料之外，只是……这种直白的坦诚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阿生满脸的真挚，“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是前辈应该也不喜欢夜刀神吧，就更别说背叛了吠舞罗的伏见了，所以哪怕再揍我一顿也没关系，前辈看在我对八田哥一片真心的份上，请不要在他面前揭穿我！”说的满腔愤慨义愤填膺（？），总之乍一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
草薙彻底无话可说了。
“啊……喜欢小八田什么的……”他好像还想再挣扎一下，谁知阿生竟然迅速接话道，“没错！其实……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称为赤王的氏族，之所以赖在这里完全是出于我对八田哥的爱！自从第一次看见他，我就知道自己陷入一场禁忌的恋爱中不可自拔了。”他掩着胸口语气中竟然满是深情。
淡岛忍不住轻笑起来，草薙额头三条黑线，“小世理觉得这种事这么好笑吗……啊啊，真是……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丢人呢，这种事……”
“我觉得你很有趣呢。”女王大人无视草薙的自白，眼神颇有深意的投向桐岛生，“考虑看看加入SECPTER 4吧。”
阿生瞪眼。他认真的分析淡岛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像是认真的。
——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的脑回路真是难以理解啊！
他扶额作神伤状，“虽然很感谢淡岛桑你的好意，我也知道八田哥暂时不会接受我，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我和吠舞罗的缘分是写在命数中的啊，你的邀请恐怕我没办法接受呢。”
被拒绝了的淡岛女王也不觉得尴尬，好像刚才的话对她来说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当做一个小小的消遣……事实也应该的确如此。
“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了，不过如果改变了心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伏见。”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离去。
“小世……”草薙对女王大人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就拂袖而去不禁有些神伤。
再转头看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形象有多囧安静的喝茶的阿生少年，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复杂，还是自己真的老了。
6＇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05
阿生自己也不知道那种一点不靠谱的谎话草薙到底信了没有，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
大概真的是宿醉还没彻底清醒或者被打坏了脑子，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对八田是真爱的那番宣言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也搅进了那滩浑水里。
伏见桑夜刀神桑，如果你们听到了也别误会，我对没有胸部的生物是不感兴趣的。
阿生这样默默的想，摸着后脑勺叹着气走进自己最爱的那间酒吧。他觉得自己最近收到那么重的创伤，除了漂亮姐姐和酒精之外没有其他东西能拯救他了。
他把自己扔进吧台前的卡座上要了一杯烈酒，同时听到从自己身边传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给我一杯和旁边那小哥一样的。”
阿生一转头，看到穿着私服的伏见脸色略显疲惫的坐在与自己隔着一个空位的地方，他手撑着额头，一下下的按着太阳穴，在头顶旋转着的暗色系灯光扫过他面前时偶尔用力闭一下眼睛，看起来有些憔悴。
这是阿生在这个世界中第一次见到伏见猿比古，不知道出于什么古怪的心态，他心中一股小火苗“嗖”的一下子燃烧起来，在伏见垂头的时候默不作声的蹭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吧台，时而假装不经意的偷瞄一眼旁边的男人。
伏见打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
他看到他第一眼时只觉得他长得还不错，隐约有点面熟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坐下以后再一想便发现原来那人眉眼间和十束竟然有点相似，只有一点而已；
有了这样的认识后又侧目瞄了他第二眼，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虽然有那么一点像，但实际上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少年浑身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场，很难用语言形容，但如果硬是要说的话……
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没精打采，但是只要主动稍微靠近一些的话就会炸毛，也很有可能会被他的利爪抓伤，不只是破皮而已，而是会让人血流不止的感觉，就像是危险的猫科动物。
十束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并不喜欢吠舞罗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和周防草薙以及吠舞罗中的其他人截然不同，在那个人身边他没有一点受到威胁的感觉。嘛，只是那种感觉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了。那家伙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追查那个案子的缘故，十束的样子时不时会浮现在伏见的潜意识里。那种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了。他已经脱离吠舞罗了，锁骨往下两公分位置被他抹去的印记偶尔还隐隐作痛的提醒着他作为“叛徒”的身份，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时常出现十束那张温柔微笑着的脸叫他的名字的样子，明显是很不妙的。
连续几天不曾好好休息，前一天更是通宵工作，在筋疲力尽到眼前出现重影后才证明之前追查的方向是错误的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积攒下来的压力忽然崩塌了似的席卷而来。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样，但毕竟也是人类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也会觉得累。
从明天开始又会有新的任务，所以眼下打算喝一杯然后什么一不顾的睡一觉，他是这样打算的。
所以阿生蹑手蹑脚的凑过来还时不时偷窥他，他发现了却没有搭理他的意图。
放在平时他或许会对奇怪的家伙有点兴趣，但现在明显不是个好时候。
酒保很快把两杯酒端上来，伏见拿起杯子仰头将暗红色的液体灌入口中，几秒后强烈的刺激感便从喉咙一股劲儿窜向大脑，眼前一片模糊，一瞬间好像所有感官都失灵了似的。那种感觉紧紧维持了一刹那。刺激过后他便觉得一阵轻松，飘飘然的，好像浮在半空中般，浑身的疲惫感也纾解了许多。
就在这当口，他听到身边的少年用试探的声音问道，“你是……伏见桑吧？”
他稍感惊讶的转过头去一再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而对于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伏见略感好奇，疑惑中他的眉头微蹙。
“我是桐岛生，之前一直从八田哥口中听到你的名字，真是久仰大名了。”
一听到“八田”这个关键字，伏见的痴汉模式立即开启，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连音调都莫名提高了八度，“美咲啊……他还会说起我么？真是让人有些惊讶呢。”
阿生立刻接话，“经常提起哦。‘猿比古那家伙，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这种话一天要说好几遍呢，八田哥他。”
“……”
伏见觉得自己之前对阿生的猜测完全跑偏了。
抛开故意撩闲作死的可能性，只是个十足的笨蛋而已啊，这家伙。
虽然完全可以想象八田每天是用怎样的脸说出那种话的，但被眼前这个家伙一复述顿时就觉得不爽到了极点。更何况他还不自觉的摆出和八田很熟的样子……
伏见脸上的凝重更深了一层，“你……不是吠舞罗的人。”用的不是疑问句，因为明显可以看出来他身上没有赤王氏族的气息，而既然不是氏族里的人却依然和八田关系很好，这就让伏见更是讨厌他了。
阿生自然的耸耸肩，“暂时还不是，不过迟早有一天会是的。”好像非常有自信。
他抓抓头，有些苦恼，“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大家认可，最近都只是跟着八田哥做些跑腿的工作也确实有点厌烦了啊。”
他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扫过旁边的伏见见他并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道，“而且每天每天看到八田哥和一个叫夜刀神的家伙在一起，真是超级尴尬的说。跑腿小弟也是人啊，多少在意一下别人的眼光吧那对现充情侣，腻腻歪歪的不知道有多烦人——呀，似乎无意中说了冒犯的话呢，伏见桑不要告诉说出去哦否我很可能又被八田哥一顿海扁……”
话没说完只听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应声投去视线，伏见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无意中捏个粉碎，没喝完的酒顺着他的指缝淌了一桌。他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
阿生少年一撇嘴，再一次觉得容易激动的人真是太有趣了。
他故意凑上去问，“伏见桑？你……没事吧？”
伏见冷冷一眼刀扫去，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口，但那意思基本就是：我现在心情很差给我滚远点小爬虫。
仿佛别人的怒火更能激起阿生的斗志，他自如的将话题拉回到八田和夜刀神的交往上，碎碎念，“说起夜刀神那家伙……虽然长得是不错，但是总觉得配不上八田哥呢。而且冷着脸还动不动就把旧主挂在嘴边，那种人……看起来超级靠不住的。”
“话说……貌似伏见桑你以前也是吠舞罗的人吧？”果然，伏见闻言神色微动，居高临下的斜睨了他一眼。
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阿生继续假装不经意的说，“听说从中学时代就和八田哥在一起，有很深的交情呢。”
桌上的玻璃碎片在暗色的灯光下反射的伏见阴沉的脸。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咋舌发出“嘁”的声音，继而冷笑道，“的确是这样呢。”
的确是这样。
自从中二时期就和八田混在一起了。当时无论打架翘课还是混地下街都在一起，伏见还一度产生错觉，觉得自己于八田而言就是不可或缺的一个。每次八田仰头看着他眸子中闪闪发亮叫他“猿比古”，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虽然头脑很好对于学习什么的觉得有些无聊但并不讨厌所以明明可以当个好学生，却因为只想和八田站在同样的立场于是硬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混混，对此伏见毫无怨言。
没有远大的志向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通向何方，可以说他的少年时期完全是在懵懂与迷茫中度过的。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
让天生的好头脑荒废无所谓，整日在街头闲逛打游戏无所事事也无所谓，只要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其他的怎样都没有关系——伏见曾经那样单纯的想过。
但自从遇见周防，加入吠舞罗，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承认自己有着变态般的独占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逐渐被“吠舞罗”这个抽象的指代取代，“伏见猿比古”这个名字在八田心中渐渐变得和其他吠舞罗的人没有区别，仅仅是作为同伴的一个代号，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没有意义了。
如果不能成为特别的那个，还不如都不要了。
他也不能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心情。有时候他会想，只要自己变得和周防尊一样强大，那么吠舞罗对于八田来说就不再有意义了，他还会回到自己身边；有时他又会自暴自弃的觉得自己之前的心血全都是白费，八田那种看到女人就脸红的童贞□本不能理解他的心意，两个人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处在同一频率上，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既然他对自己的背叛感到愤怒，不如就尽可能多的刺激他让他气愤到无以复加，这样自己的心情才能好过一点。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都只是被抛弃了的痴汉心理作祟。
“……美咲啊，与其说是单纯还不如说是薄情吧。”
他搁在吧台上的手骤然握拳。
如果说仅仅是自己的地位被吠舞罗和周防尊取代了的话，伏见的愤怒等级勉强可以达到五颗星。毕竟哪怕是得到了两种力量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赤王的确拥有让人不得不为其折服的力量，而他的氏族成员之间的羁绊之深他也多少感同身受过。
可后来当他离开、十束遇害，八田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落之时夜刀神那家伙趁虚而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他莫名其妙的交往起来，伏见的怒气槽瞬间爆满，从此之后只要听到和夜刀神相关的词汇他都会忍不住爆发，就像现在这样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都达到了一个痴汉度的巅峰值。
与什么都没做的夜刀神相比，伏见愈加觉得自己的心情完全没能被八田理解反而被当成忘恩负义的家伙误会至今，于是不顾阿生只是个路人甲的身份痴汉状自顾喃喃道，“大概从一开始就是我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吧……”
“本来以为美咲只是不能理解我的感情而已……”
“但事实上不是很快就和令人讨厌的家伙交往起来了么，既然这样的话，与其说不能接受来自同性的感情，还不如说只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
“将那份心意弃之如敝屣罢了。”
“……我也没有必要……”
“一直念念不忘了吧……”
他满心的苦涩与纠结无处宣泄，不知不觉中不知是对别人倾诉还是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竟然将心事和盘托出。
但作为青组继淡岛副室长之后的第三把手，他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多余的话。
那家伙……
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完全身份不明，就算是个伪装起来的恐怖分子也未可知。
他蹙眉，警惕的看向身边，如果确实是个可疑的人的话……
他正想着该如何为自己一时的失控收场，结果一转头却发现旁边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一抬头，三米外的沙发座上，阿生坐在两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孩中间举着酒杯一脸兴奋，“欧内桑，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嘛，其实人家早就想来找你们了，只是最近实在太忙，不是碰到笨蛋就是碰到痴汉，实在是苦恼的很。”说着，他摆着无奈的脸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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