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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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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房……你来了!”袖摆略垂,乌眸一挑,活生生为本就出色的容颜添了几分慵懒的媚色。
  
  “你呀!”狭长的凤目勾出魅惑的笑意,小小的人,却始终无法让人以年龄论是非成败。快步上了前,纤白的手从前轻轻环住了颜路的腰,只不过是一个温馨的拥抱。
  
  颜路看着那个紧紧箍住自己的手臂,忽的便笑了。而后伸出手去,四臂交缠。黑发交结,低首,不知是低喃还是耳语,却让张良闻之一顿。
  
  “若是这天下与我放在一处,你是愿舍天下,还是……还是舍我?”
  
  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张良把脸埋在了颜路那层层的白衣之中,嗅着那人清冽的体香,良久方道:“我本就无意天下,你又如何不知?”
  
  又何必相问?
  
  “我又如何不知啊!”似是听到了张良心中所想,颜路默默打开了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眸光流转,渺渺不知去处。“你虽无意于天下,却执意于逐鹿不是么?”
  
  怀中的人儿身子猛地一颤,凤目中流过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不过穷尽此生啊,张良都未曾知晓,自己那一刻竟是害怕的。他未曾知晓,那一刻,颜路竟是懂的、
  
  若是知晓当日的抉择会造成日后诸多痛楚,若是知晓当日的犹豫会使两人几乎相离半生……
  
  殊不知……殊不知……
  
  罢,罢……旧事终究是旧事,而未来之事终究是未知之事。少年人只知少年事啊,又谈何虚妄的未来?
  
  只不过,老来惆怅,伴清茶一壶,良人一笑,泯尽一身痛楚、无奈。
  
  “起身罢!”良久才放开了怀抱,为那人披上了月白的外衫,然后细细整了衣襟。看着那人坐到了铜镜之前,随意地把灰黑色的长发用一条素绢束了起来。
  
  转头,翩跹笑意,盈盈然,却不同当初。
  
  “好!”凭空出口的一个字,却是掷地有声。凤目略睨,那熟悉的脸上依旧是平日的淡然自若,又何曾添一分,何曾少一分?
  
  只是不知啊……那个好所指为何?
  
  “好!”思虑半晌,狭长的凤目忽的一挑,张良笑着踱到门口,接下了泠儿手中的吃食。帮着泠儿一起在小木桌上布菜,见颜路起身而来。
  
  四目相接,终究只有笑语相对。
  
  若归期早定,那么惟愿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一顿早膳便在泠儿担忧与不忍的目光与张良幽深难测的目光中度过。把眼前略嫌长的额发向着耳后挽去,颜路放下了筷子,还未开口却听得眼前人道:“我听泠儿说,今日你本打算去藏书阁看书是吗?”
  
  点头,又复摇头。
  
  而后便是一个清朗又带着些许稚气的笑声,一身翠色衣衫的少年侧目而望。语声却是意外的低缓,“无繇……藏书阁里有我亲手抄写的古书数十卷,多是难得的好书,你不妨去看看吧!”
  
  默默的笑了笑,看着泠儿收拾了碗筷出了门去,才走到了张良的身后,抚了抚那人乌黑的发丝,似是叹息般一声低语:“子房,今晚我为你沏茶如何?”
  
  “好!”转身,凤目中流转的是惑人的光辉,浓浓的眷念与怜惜。心,一滞,胸口猛地疼痛了起来,但是颜路却无所知一般。
  
  笑若浮云。
  
  浮生三千,何以淹留人世?红尘万尺,怎能羽化登仙?
  
  “承君一诺,定当不悔三生。”
  
  “如是啊……”被转过了身子,黑色的头发在晌午的阳光照射下泛出了点点金光,微微一个不知是怅惘还是无奈的微笑,尽皆融在了这纷乱的时光之中。
  
  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人的笑意,颜路良久也转身,却在出门时听到了那人的低语,“也好……”
  
  随即抿唇一笑,不再回头。
  
  “泠儿。”翠色的衣衫迎风而起,明黄色衣衫的少女本急着赶上前去追那走得匆忙的颜路,却不得不回转了身子到了张良面前。轻轻一礼,“少爷,不知有何吩咐?”
  
  “今日随我去一趟慕容先生的医馆吧!无繇那里,便不要随着去了。”
  
  “这……”大大眼睛看向了那人所说今生所属,看那人云淡风轻的表情,忽的就想知晓,那人究竟是否知晓……是否知晓?
  
  晃神许久,才被一个力度不大不小的爆栗敲醒了。回眸,便是那雌雄莫辨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那隐隐的淡漠……
  
  心下一凛,却终究明白过来了。如今知,或者不知,本就毫无意义。若相知,世事的扑朔迷离又如何?若相知,一时的隐而不说又如何?
  
  纵使心思百转千回,也不过是转瞬之事。看着眼前原本鬼灵精怪,不知烦忧的少女露出了迷惘担忧又复清明的神色,张良忽而有些感怀于时间。
  
  这似水流年,一去,不复回转。
  
  而这其中的人,其中的事……变,或者不变……便再没有什么好追究的。
  
  又是一个爆栗,终于让一时失神的泠儿回到了现实。
  
  “啊!”抱着头,泠儿倒退了好几步,秀目斜睨张良,恨恨道:“少爷,你这么欺负泠儿,我倒是要叫颜先生评评理了!”
  
  “喔?”一个升调,张良嘴角泛起弧度,青衫飘摇。几步便到了门口,“走吧,泠儿。凡事多想无用,不如不想。”
  
  阳光有些耀眼,抬起翠色的衣袖略掩了掩上额。随即便有一顶翠色的纸伞遮到了张良的头顶。看着那把翠色的纸伞,蓦然便想起了那个雨夜,那一场如梦似幻的相识。
  
  “泠儿,去换一把吧……”低缓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张良抬高了袖摆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泠儿生怕再吃着些爆栗,只得道了声“是”,转身去了。
  
  看着放伞具的地方原本所有的翠色纸伞均变成了玄色的纸伞,又看看自己手上那把翠色的纸伞。终于有些明白地笑出了声:“少爷……还真是孩子气呢!”
  
  只不过,自己也陪着孩子气地少爷干了一回孩子气的事情呢!
  
  放下了手中的翠色纸伞,随意拿了把玄色的纸伞,泠儿便匆匆支了伞,同张良一道向着慕容青的方向去了。
  
  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来到了藏书阁,颜路才急急找了个椅子靠坐下来。已然出了虚汗的手,缓缓从衣袖中摸出了一个素底蓝花取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慢慢吞了下去。
  
  阖目良久,颜路才起了身来。缓缓走近了这一排排充盈着墨香的书架。诗词歌赋,经史子集,从古至今无其不有。笑了笑,却并没有动手去翻看这些书籍,而是扶着书架,慢慢放眼而去。
  
  也许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只不过是循着那一分莫名的熟悉感。颜路本就缓慢的脚步在一个摆满古朴竹简的书架前停了下来。
  
  伸手,细白的手指抽出了其中的一卷书册。展开,便是满眼满目的凄迷……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方未白孤灯灭。”
  
  轻轻拂过这恣意却又凝着款款深情的小篆,眉眼也慢慢凝起了笑意。
  
  “你呀……明明是个冷情的人啊,却又偏偏为何不是个冷心的人呢?”
  
  子欲无情,偏是多情。
  
  颜路浅笑,却又在看到书下的新墨之后,心,猛然一痛。霸气恣意的小篆,大逆不道的言论,还有末尾的署名,铁画银钩,分明便是张良。
  
  飘飘遥遥落下,薄薄的纸张却是千斤的分量,直压得颜路倒退了几步,靠在一个书架上,胸口一痛,直直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那一纸荒唐,也随即沾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你又何必为我,做到如此?你又何必为我,舍弃天下?明明早已知道了我来此的目的,明明知道我要陷害张家的事情,明明知道我要颠覆……
  
  我要颠覆这既定的一切……
  
  明明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那人一泯深仇的心愿。为了那人心系的海晏河清。
  
  又如何说?青丝纷扰,情丝纷扰,如何,解得开,弄得明?
  
  蓦然想起了方才那人逆光时的低语。
  
  ——好
  
  如今方明了,那轻轻浅浅的一个字竟然就把整个张家的生死存亡,甚至是将来天下的割据的机会拱手相让。竟是连这恶人的身份都不愿让我担当……
  
  承此一诺,叫我颜路如何相报?又如何能相报呢?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满地的鲜血,一卷书册,一纸荒唐,满心无奈。春风已过,何处寻春去?
  
  一身萧索的黑衣,布带束发,玉箫横插。白亦,或者说韩修文,又或者说是韩国的公子走进了这盈溢这血腥气的藏书阁。
  
  看着白衣委地的少年绝美之姿,看着那满地的鲜血,看着那张龙飞凤舞的纸片。
  
  终于还是明白了一切。
  
  把纸片夹回了书册之中,又把书放回了原本的位置。白亦转身背起了那陷入昏厥的少年。又蓦然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隐隐约约,却又清晰无比的白衣女子。
  
  清丽出尘,却是无比的执拗。
  
  一见惊鸿,相知而相许。再见情殇,天下或者红颜不可兼得。
  
  曾记得她一曲断情,断发为证。曾记得她疏离的冷笑,在他犹豫时不复曾经的深情款款。
  
  “鱼和熊掌焉能兼得?天下和我,你究竟想要哪一个?”
  一曲长门,却似乎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结局。却始终无怨无悔,此等深情,决然无情。
  
  孰是真,孰是假?
  
  亦幻亦真,又或许,都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
  
  长久的沉默之后,惊诧的眼神突然移到了自己以为十分了解的那个女子面前。那人纤手一捋,七根琴弦一声崩裂。然后便是一声凄厉的笑声。
  
  那人白色的外衫无风而起,长发扫到了面前,而后素手拍到了那琴上,一把朴素的琴即可化为灰粉散入空中。
  
  笑声良久方绝,而后便是浅浅一声轻叹,彷如很久很久以前两人耳鬓厮磨时的低语,长衫委地,那人轻轻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双手环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轻声低语:“天下与我,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天下啊!”
  
  不……想要否认,却终究沉溺在了那一片毫无边际的黑色的眸光之中。
  
  “你想要天下,那我便放你去取着天下。”那人轻声的低语,总觉得蕴满了深情,可此刻,那低柔的声音却用那深情诉说着无情,“你要成为王者……”
  
  “你要成为王者啊……王者无情,你……”缓缓退了几步,扬眸灿然一笑。
  
  缓缓握住了那人纤瘦的腰,而后紧紧抱住了那想要退出自己生命的女子。想要留住,那以成全为名的离开……
  
  “如果我说……我不要天下呢?”
  
  “呵呵,”长袖掩住了自己的眼睛,那人倾身一吻,“不要欺骗自己,更不要欺骗我。”
  
  “何敢欺君?我只不过是……不舍啊……天下于我是必须
  追寻的,而你,却是啊……”玄色的衣衫抚到了那人倾泻的墨发,凄然一叹,“我一生,求之而不得之人。”
  
  “哈哈——”汶月半仰过身子,长袖迎空,白衣翩跹,凄笑连连,“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你又何时曾经真心求过……我汶月为了你,负了一心为我的师兄,负了那一把清音,负了我一身不折的傲骨……负了……”
  
  余下的,终究没有说出口。
  
  不过,说,或者不说又有和区别呢?不道破,或许将来人海相逢还能相视一笑。若是道破了,将来相见,只不过是为那沧桑记忆,更更添一分伤……
  
  何苦……何苦……
  
  人道相思好,相思使人少。我道相思苦,相思使人老。
  
  “你若真要我提上一个要求,便予我一个解脱罢!”玄衫迎风,神色凛然,那黑白分明的眼,却异于平时的冰冷,甚至添上了几分难得的真情。
  
  微微泛起一个,难得的笑靥。
  
  “若不能相守,便求个相忘,可好?”
  
  “好!如何不好!”随即素手一扬,一个素底蓝纹的瓶子便到了韩修文的手上,“便遂了你的意!”
  
  随即的场景便是韩修文穷尽一生一世都无法磨灭其痕迹的绝美。那人拔下了头上的玉簪,一震,随即化为灰末。长发四散,一舞,舞尽情思。一曲,歌尽年华。
  
  日栖斜枝,一人,白衣黑发,手执玉杯,阖目浅笑,转瞬,指尖温润的玉杯化为碎片。竹榻上一人,惺忪睁眼,继而四目相对,无言、
  
  “你是谁?”
  
  那人浅笑着,踢开了脚边的碎玉,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到了竹榻上人儿的身边。半俯下身子,对上那温柔的浅黑色,那里再没了平日所见的温和的疏离。
  
  那一分固守的寂寞,那一分刻入骨子了的骄傲,那一分执意的……
  
  从那一曲逍遥游,到那一瓶子衿殇,到忘尘,许多许多,说得尽的,道不清的。
  
  也许,从一开始,就未读懂面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因为那一份相同的寂寥就那般相对……
  
  有时候,只不过是一番嫉恨罢了。
  
  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白亦亦或者说是韩修文,泛起一个微笑,不答反问:“那么,你又是谁呢?”
  
  没有想象中的无措,便如同那日答应自己交易时淡漠一般,或许真是错了啊。
  
  那人在意的从来便不是那卑微的生命。
  
  在这纷乱的世间,生命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弹指风华罢了。真真不如一盏清茶,一杯温酒来得实在,暖人心脾……
  
  奈何人世啊……
  
  “我是谁?”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挑,竟是带了几分戏谑,那人只道,“何足挂心?”
  
  清歌淡 少年游完
  
  
        
见红颜
  清歌淡 见红颜
  
  春风过境十里,尽潇潇,难见当年花红柳翠,当日月下,人语幽幽,笑声妍妍。
  
  而如今,物是人非,事事皆休。才不过,半日,却好似万年……
  
  思君!何止,一川秋水望断!
  
  那合该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寻得的眷念。就着深入骨髓的思慕,还有求之不得甚至无法求之的无奈。
  
  如何,又当如何呢?
  
  “少爷,到了!”一袭黄衣跳脱,脸上带着似有若无些微的笑意,泠儿在前面轻轻一侧身,指了指三间小屋,“可要泠儿先去问问慕容先生是否有闲暇?”
  
  迈了一步,到了泠儿的身前。张良抬首浅笑,神情略带苦涩,却是一番真性情,俄而低首,怅然道:“不必了……我们便去寻他一遭罢!即是等待也无甚好烦扰的,先来后到,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
  
  “可是……颜先生他……”皱了皱眉,即使没有转过身子,也知道这个自小陪同自己长大的小丫头正是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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