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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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方才已经借助楼至渡入的元功暂且压抑住佛链禁止,此时方得从容道:“那佛链……原不是锁住我元功之用……”说到此处兀自笑了起来。楼至见他语带迟疑,便只当他在卖关子,连忙催促道:“不是锁住元功,那却是为什么?”蕴果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笑道:“你却不认得忘尘缘?倒来问我。”楼至蹙眉一想,当日忘尘缘跻身佛乡慧座,为了表示永远忠于佛乡,超脱世俗凡尘,也曾经将这佛链赦戒,铸天逆法的武功施加于自己身上,断了自己的五感,从此枯槁死灰一般,如今想来,莫非蕴果也学他的模样,只是观他五感具在,并未残废,却不知他刚才所指为何。
蕴果见他蹙眉的模样笑道:“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那部武学既然锁得住五感,如何锁不得七情?”楼至闻言大惊,原来蕴果竟命忘尘缘以佛链赦戒,铸天逆法之术锁住了自己的七情六欲,怪不得他方才对自己动情,却是痛苦异常,原来……只是他既然对自己依然深具情意,又为何要如此为难他自己,那佛链赦戒,铸天逆法加身的滋味,楼至虽然没有亲身尝过,但几次目睹佛乡替天行道之时,那些十恶不赦之徒一旦被佛链锁住,莫不跪地哀嚎,此时蕴果纵然根基深厚可以不露形迹,但功体必然已经饱受摧折,想到此处心下一紧竟滚下泪来,看向蕴果道:“你……你这是何苦……”
蕴果见他落泪,连忙伸手将他搂在怀中温柔地为他拭去泪痕,过了半晌方缓缓说到:“当日你被那贼人所害,我虽然心下并不怪你,但一朝听闻别人沾了你的身子,我……”说到此处因情绪起伏,复又蹙起眉头,缓了一口气道:“我心下便起了嫉妒之意,每每与你共处一室,便恨不得将你……”说到此处轻笑一声,附在楼至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楼至脸上一红,催促他继续解释。蕴果方继续说道:“我想着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万一哪次伤了你,我岂不是要追悔半生,那日恰逢慧座前来述职,我便与他商议了这个法子,我本想待到自己的贪嗔之意平息下去,便解了佛琏,再与你解释,岂知今日你这般模样,教我如何还隐忍得住?”说罢对楼至抱歉一笑,将他拥在怀中。
楼至听了蕴果这番言语,心思早就缠绵起来,原来他近日举动是在保护自己,倒是自己那样错待了他,这个男人到底要默默守护自己到什么地步,那样深沉的爱,让楼至感动到觉得害怕,当下紧紧回抱住蕴果说到:“我知你对我情深意重,我又何尝不想与你执手偕老,只是我明白得太晚,这些年让你受了委屈,只是如今你我已成大礼,往后我有了难处绝不瞒你,你也不许再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勾当了,没得叫人心疼……”
蕴果成婚以来鲜少见到楼至如此表明心迹,如今乍闻此番爱语,心内蜜意迭起,伸手将他拥入怀中道:“既然你心疼我,我便命慧座解了佛链,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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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缘收了佛链赦戒,铸天逆法的武学,起身侍立在蕴果谛魂身旁,因盟主没有吩咐,自己并不敢擅自离开,蕴果将元功调息了半晌方缓缓说到:“此次劳动你了,日后我自然感念你的援手。”忘尘缘听得蕴果如此客套,不由心下一惊,自己的主子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如今虽然自己封闭五感,却也觉得杀气临身,连忙躬身道:“盟主如此说,莫不是要折杀了属下。属下既然为盟主分忧,也是担心夫人的病体初愈,若夫人偶然问起,属下自当如是应对,还请盟主宽心。”
蕴果谛魂微微一笑道:“看你怎的如此郑重,你我许久不见,刚才却是我见外了,慧座不必多心。”说罢亲自伸手将忘尘缘搀扶起来,忘尘缘彼时冷汗已出,唯唯诺诺点头称是,蕴果却不理会他的窘态,兀自笑道:“倒多亏了你想出这个法子,用你自身元功在外护住我的功体,不然日夜焚身之刑恐怕就要折损了我的武学,我并非心疼自身功力,只是要与那人周旋,少不得留下余地。”忘尘缘在旁一面点头一面陪笑道:“这个自然,那贼人端的狡猾,咱们防了这些年,竟还是给他钻了空子。”
蕴果一蹙眉道:“谁知他躯体湮灭竟还能借体重生,现下看来,他与楼至夙缘匪浅。”蕴果说到此处已经语带杀机,忘尘缘暗道不妙,怎的自己好死不死提起此事,连忙躬身说到:“属下愿意鞠躬尽瘁为盟主铲除此贼。”蕴果摇头一笑道:“你并非他的对手,倒是难得你有如此忠心,此次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退下好生调息吧。”
待忘尘缘退下之后,蕴果身型晃动,颓然坐在盟主宝座之上,心道这佛链赦戒,铸天逆法之术果然好大阵仗,纵然外围已有忘尘缘自身武学护体,这些日子竟还是对自己影响甚巨,想是自己日夜与楼至相对,情潮翻涌之故,想到此处苦笑一声,原本只是借重他之天命,却在不经意之际在他身上失落了心意,如今所做,不过挽断罗衣,什么九州四境如画江山,原本心心念念的一切,竟不敌那人一丝低眉浅笑,蕴果放眼看去,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的盟主府邸,若是失了那人的倩影,不过一座金谷荒园,他端坐于这巍巍大殿之上,心头却莫名空寂起来。
楼至在内室久候蕴果,内心担忧他撤去佛链伤及自身,本欲往前朝去寻他,但转念一想这佛链赦戒,铸天逆法的武学自己并不熟悉,万一扰乱了慧座施法倒反而要坏事,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消息,正在徘徊之际,忽见蕴果自己打了帘子进来,楼至抢步上前手搭了他的脉息一探,便知已无大碍,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一面看向外间道:“怎的当值的人不在,还要劳动你自己打帘子,这些日子我病着,底下的人倒越发懈怠了。”只听蕴果笑道:“可别错怪了他们,是我吩咐不用进来服侍的。”楼至听闻不解其意,抬头看向蕴果,却见他目光浓重,便知他撤去七情佛链,现下对自己已经动情……想到此处脸上一红,低眉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的等不到晚上,这青天白日的打发了他们出去,背后又不知要说出什么好听的来,你要行事也罢了,倒要带出幌子来连累了我。”
蕴果听闻他语带娇嗔之意,早已按耐不住,伸手便要解下他身上的璎珞,却见楼至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蕴果疑惑问到:“怎的不让我帮你解下,你平日对这套‘无限光明’最是珍爱,连节下也舍不得佩戴,怎么今日却……”说到此处,却听楼至扑哧一笑道:“我偏要带着这个。”说罢丢下蕴果,径自往床上坐了,复又抬头看向他道:“今日我只带这个。”
第三十回
蕴果低眉寻思片刻,方才通晓了楼至的意思,却没料到他竟也深具如此风情,想是如今两人心意相通,除却夫妻情份,亦有爱侣缱绻,自然对自己已经无所保留,蕴果此时心内蜜意泛起,朝楼至身边坐了,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压抑着情潮低声说到:“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格外赏个恩典呢?”
楼至白了他一眼,语带嗔意道:“你可是又要作践我?怎么原先斯斯文文的,略给你好脸色,便这般无赖起来。”蕴果一面欣赏着他微嗔的语气一面笑道:“怎舍得作践你,疼你还来不及。”他情潮翻涌之际,将这句话说得极其煽情,楼至给他在耳边低语一番,连耳朵后面的白皙之处也泛起了红晕,到底害羞不敢还言,半晌才低声道:“你要怎的,我都依你便是……”
蕴果见他语带泫然,更有了欺负之意,便笑道:“往日都是我来服侍你,怎的如今也赏我一回?”说罢伸手挑开了楼至身上外衫的第一个盘扣,用眼光示意他继续自己的动作,楼至见状方知他竟欲让自己动手轻解罗衫,说起来这原也算是闺房意趣,两人成婚多年,欲行周公之礼时也都是浅尝辄止,直到最近心意相通,方才有几次让蕴果餍足了,谁知好事多磨,中间又给那王迹闹了一回,害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如今误会冰消,论理……自己的艳质若是给蕴果瞧了去也不算是越礼,楼至抬眼见蕴果期待地看着自己,咬紧银牙,伸手解了自己外衫。
他平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主动脱下衣衫,羞涩难当,欲解中衣之时手便颤抖了起来,只是却不肯让蕴果失望,稳定心神款去中衣,低头一瞧,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还有那串‘无限光明’璎珞贴在肌肤之上熠熠生光。楼至一手护住胸前,另一手伸到颈项后面解了小衣的绳结,那小衣玲珑欲坠,挂在楼至胸上,蕴果见状,伸手拉开楼至护在胸前的手,那冰绡的小衣顺着楼至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床上,让楼至露出了胸前的两颗樱桃,谁知那串颈项上的璎珞自有妙处,失去的衣衫的阻隔,紧紧贴在楼至珍珠色的肌肤上,倒刚好遮住胸前蓓蕾,若隐若现,虽然是炎炎夏日,也触手生凉,激得楼至“呀”了一声,伸手欲挡,却被蕴果握住了手腕,引领着他的手来到自己亵裤绳结之处。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犹豫半晌,到底蹙起眉头伸手拉开了亵裤的绳结,彼时天气暑热,蕴果特命织造局进奉了这一套冰绡的小衣与亵裤,此时小衣已去,亵裤也摇摇欲坠掩在身上,更衬得楼至肌肤胜雪,楼至抬头求助地看着蕴果,自己实在难以为情在他面前脱下亵裤,但见蕴果眼内情潮翻涌,似是压抑不住,楼至转念一想,这些年他苦恋自己,却从未让自己为难,如今顺了他的意思放肆一回,也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想到此处顾不得羞涩,缓缓站起身子,在蕴果面前除了亵裤,正欲伸手遮掩身下紧要之处,谁知那腰间的璎珞失了亵裤的束缚,竟珠帘低垂,若隐若现遮住了自己的妙处。蕴果却也没想到这璎珞原有如此妙用,不由揶揄笑到:“这真是一件爱物,莫非当初尊师相赠之时,便知你有一日定会下嫁于我?”
蕴果本是无心之言,谁知却触动了楼至的心事,倏尔想起那日缠绵于梦境之中,恍惚间听闻那名唤策梦侯的男子对天之厉所说“只是如此,倒容易给人占了便宜,你心疼这孩子年幼,那班秃驴却未必,你不见前几日他们已经安排了人在这孩子身边?天长日久未必就不能……”等语,那日楼至梦醒之际本已将梦中之事忘了泰半,如今蕴果提起师尊相赠璎珞之意,莫非他竟已深知个中关节?楼至复又想起天命之说,却不知自己身上的天命为何,再想到那天之厉对待自己的温柔呵护,却莫名悸动起来,连忙摇了摇头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蕴果见他摇头,还道他是在想师尊所赠璎珞是否为自己新婚贺仪,便拉了他的手笑道:“我不过偶作笑语,你倒认真寻思起来,却如此将我晾在一旁?”楼至听他说得自然,心道此事他应是不知情,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复又害羞起来,遂将刚才一番胡思乱想丢在脑后道:“你还不知足,此番……可遂了你的心意?”
蕴果听得楼至声音都颤抖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扶着他坐回床上,周身璎珞随着楼至的行动竟叮咚作响,犹如天籁,蕴果轻笑一声,俯身捧住楼至的双足道:“方才劳动了你,此番便让我来服侍吧。”说罢伸手脱下楼至的一双罗袜,用手掌在他双足娇嫩之处摩挲着,楼至“嗯”了一声,想要抽回双足,又怕重心不稳,只得向后靠在锦被上喘息着任他轻薄,蕴果见了楼至顺从的模样,忽然捧住他的双足送向唇边细细舔吻,楼至成亲以来并未给他把玩过此处,惊觉双足敏感异常,情潮随着蕴果的亲吻,从足尖蔓延到心窝,楼至双手向后紧紧抓住锦被,嘤咛了几声道:“休得放肆。”蕴果见他如此说便笑道:“我原说不急,是你催着忘尘缘连夜赶过来解了我的加身佛链,怎的如今却不作数?想是慧座还未曾远行,不然我即刻召他回来再行禁制如何?”
楼至知道他耍赖欺负自己,但到底想起他前几日为了保护自己所受的煎熬,心下一软道:“此番是我理亏,凭你怎样便罢了。”说罢任命地倚靠在锦被上喘息。蕴果见他顺从了自己,复又低头张口含住了楼至的脚趾,一颗一颗含在唇边疼惜着,他的吻法非常煽情,楼至与他成婚数年,竟不知他还有如此手段,只是如今自己前言已出,追悔莫及,只得任凭他轻薄,彼时蕴果的吻已经从足尖蔓延至足弓之处,楼至本就怕痒,给他这样吻着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知由于轻笑引起的身子颤动却带得身上佩戴的璎珞玲珑作响,和着楼至的笑声犹如天籁,蕴果痴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复又低头吻上楼至脚踝上的一对璎珞,虽然未曾触及自己的肌肤,楼至竟觉那璎珞上的纹理与自己周身经脉相互牵引着,彼时身子敏感之处竟也似被蕴果舔吻着,不由喘息得更为剧烈。
蕴果见他如此模样,不解其意笑道:“都没碰你,怎的倒这般受用。”楼至蹙眉道:“那璎珞……却不知为何……”此时他正在得趣,口齿缠绵,蕴果不得要领,听他口中反复“璎珞”二字,便俯身衔住一枚含在口内,看他如何反应,却见楼至身子向上挺动了几下,花心之处几颗珠玑迸射而出,有几滴竟溅在蕴果脸上,蕴果一时不曾防备,未及反应,给他溅得一头雾水。倒是楼至忍住余韵,连忙起身,扯出床上衣衫内的锦帕给蕴果擦拭干净,一面顽皮笑道:“谁让你这般淘气的,原是要作践我,倒是自己先吃了亏。”蕴果此时方想到那珠玑竟是楼至花心之内的琼浆,又见他如此奚落自己,遂起了好胜之心,见楼至似乎对身上的璎珞十分敏感,便伸手在他腰上垂帘之处捏住一颗,楼至兀自浅笑,给他一捏,恰似给人抓住了把柄一般身子紧绷起来,按住他手腕央道:“你且住住,我此处过不得。”蕴果虽然有相戏之意,但看他如此楚楚可怜,心下到底舍不得,便放开了手笑道:“你可还敢取笑我?”楼至低了头不言语,平息了半晌方似是自言自语道:“这璎珞端的奇巧,怎似是与我周身经脉相连,你碰了那璎珞,便似碰了我的身子一般。”蕴果听见他如此说,忽然伸手在他胸前的璎珞垂珠上一弹,楼至身子向上一弓,口中嘤咛之声溢出,连忙双手环住自己胸前嗔道:“蕴果,你再闹,我就恼了。”蕴果方笑着住了手,将他揽入怀中等他平息,一面笑到:“这璎珞若贴着肌肤穿戴,便能与之相互应和,若是平日穿在衣衫之内,只怕也有协助功体的用处,尊师相赠之时恐怕是这个意思,却不想被你我错用了。”
楼至听罢点头叹道:“想这佛门至宝不知汇集了多少天地灵气,经了几代巧夺天工的雕琢,又在佛乡传承数百年,如今落在你我手上,却成了夫妻之间比兴之物,真是白白糟蹋了师尊一片心意。”说罢叹息了一回。蕴果听闻他这一番感慨笑道:“你方才说这件爱物集天地灵气,如今正好以助天地交感,却倒是名副其实也未可知啊。”楼至低头一想,自己在佛乡曾经领受天之佛的名号,而蕴果则受封地藏王,两人素有天地双佛之称,便知他意有所指,当下白了他一眼嗔道:“打个机锋也要攀扯上我,当真说不过你。”只听蕴果笑道:“口中争锋岂可作数?如今我身家性命却全在你的身上,怎的还不知足?”
第三十一回(倒V开始)
楼至听他如此说;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性命自在你自己身上,与我何干;”蕴果指了指自身喧嚣之处道;“却不是在你身上;”楼至给他这般无赖却也没有法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