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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霹雳]恨不相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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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却说楼至在王迹的精心照顾之下,身子日渐大好,与王迹相处也不再拘泥,倒有了几分朋友之间的心有灵犀之意,楼至婚后鲜少与外人见面,最多不过与自己两个同门尚有来往,但他师姐弟二人又皆以楼至已经出嫁为顾虑,不肯常来亲近。是以楼至深居简出,虽有蕴果质辛陪伴,仍不免寂寥之感,如今得了王迹这么个朋友,倒觉得新鲜有趣,王迹得空便与他谈讲医理,熟识之后,天文地理风土人情渐渐无所不至,他云游甚广,兼之个性洒脱,颇有名士之风,遂能将各地风物、稗官野史讲得如茶楼酒肆之间的说书先生一般,常常引得楼至意犹未尽,只是他顾虑楼至病体初愈,不肯多与他盘桓,不过偶尔一谈,是以更觉有趣。

    这日恰逢王迹坐馆去了,初春天气回暖,楼至正在百无聊赖之际,不知今日作何消遣以销永昼,却见度如何偷偷溜到他窗下,敲了敲窗棂。

    楼至噗嗤一笑道:“好个出家人,却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度如何对他打个嘘声说到:“快别问,跟我来。”两人行至花园隐秘之处,度如何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个剡冥,这几日缠的我一点儿空也不得,好不容易趁他上学堂去了,我方得了空来找你。我本不欲理他,可是转念一想,这孩子性子纯良,又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若是荒废了,倒是可惜了他。只是他兄长严厉,严禁他们习武,你没见他给他兄长请安的光景呢,活脱脱耗子见了猫似的,真是可怜。”

    楼至笑道:“王相公再不是这种人,可见你是扯谎。”度如何嘻嘻一笑道:“哟,怎么几日不见,倒改了称呼?”楼至含嗔看了她一眼,度如何虽是师姐,无奈楼至是自己的掌门师弟,性子又稳重严谨,是以不敢多开玩笑,连忙陪笑道:“你道那王相公是谁,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就是对我也只是客情而已,平日里遇见了我和剡冥,正眼都不瞧我们一眼。可见他对你必然敬重有加,是以另眼相看。”

    楼至听说王迹如此看重自己,内心不觉一动,连忙一阵咳嗽掩饰过去了。度如何见他咳嗽便关切说到:“虽是初春天气,到底乍暖还寒,你可要保重身子才是。”楼至一笑道:“多谢师姐关心,我近日来可是大好了。只是初春往后日子越发长了,王相公又嘱咐我不要出门,仔细旧疾发作,是以镇日百无聊赖。不知师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营生以供消遣?”

    度如何顽皮一笑道:“我还道你出阁之后性子越发稳重了,却原来比同门学艺之时还要淘气,此处风光与京城相比别有意趣,你来了数日,却只在学堂之内盘桓,不如咱们上山去,过了夜看了日出再下来,你道可好不好?”

    楼至听说要在外面过夜,略略沉吟道:“这如何使得?要是给王相公知道,他虽然嘴上未必责备于我,心内必然认定我是个耽于悠游之人,若再染了风寒,倒更不好。”

    度如何听见楼至如此在意王迹的感受,不由内心疑惑,两人不过萍水相逢的交情,怎么说得如同旧相识一般,再忆起往日楼至对蕴果谛魂的在意,深为忧虑,但转念一想,师弟绝非水性之人,想必成婚以来皆以家人为重,不曾来往过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却难得与那王相公投缘也是有的。便释怀一笑道:“这个容易,我已经向剡冥打听清楚了,那王相公今日散了学便要去邻村出诊,听说是个弄璋之喜,看那光景,天明之前是断断回不来的,你我看了日出便下山,必定能赶在他之前回来,我临走时再嘱咐剡冥一番,便可以放心了。”楼至还想再说,怎奈渡如何一力撺掇,自己又不好拂了她的兴致,便勉强答应,一时间前面打听清楚王迹已经出门,两人嘱咐了剡冥一番,便动身往芙蓉山去了。

    一路上渡如何说说笑笑,楼至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相陪,自己心内担心着此行若是被王迹知道甚为不妥,只因当日王迹对自己多有嘱咐“病体初愈,千万不可大意”等语,一面心下也同渡如何一样,疑惑自己为何此在意王迹的感受。渡如何见他心事重重,便不再说笑,说话之间两人便行至山顶的客栈。

    渡如何打发他安顿了,便起身离去,留下楼至一人独坐,心内越发没意思起来,不由暗暗埋怨师姐,死活将自己拖了来,却又不与自己谈讲。只好开了窗子,对着月色闲坐,那月色却光洁可爱,楼至心内不由想起在家中之时与蕴果也常常这样月下相对,彼时人影成双,如今却……楼至想到此处,下意识看了自己的影子一眼,却不料地下分明竟有一双人影!

    楼至观那地上的人影,心内大吃一惊,能悄无声息潜到自己身后,此人根基必然深沉。当下也不回头,身子凌空向后一翻,以俯冲之势袭向那人天灵。楼至退出江湖甚久,早已不做劲装打扮,一袭及踝的月白长衫随着他向后空翻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真如月下盛开的百合一般。那人不禁赞叹一声,却伸手点在楼至的罩门之上,楼至以为此招出其不意,必能一招得手,却不想此人竟知自己武功罩门所在,心内暗道不好,罩门真气外泄,楼至身子一软,落入那人怀中,那人顺势将他搂在怀内,张口便在他腮边一咬。楼至怒喝道:“放肆!”无奈罩门已破,身子又被对方的铁臂箍住,动弹不得,楼至此时方觉不该欺瞒王迹私自外出,却遇上夜袭,心下懊悔不已,怎奈两人膂力悬殊,楼至挣扎了几下不得脱身,便死了心不再抗拒。

    那人见楼至放弃挣扎,正要轻薄于他,谁知楼至一躬身,腰上使力,借着那人膂力将自己反转过来,脚尖向上一点,正中那人的面门。那人闷哼一声,虽然夜间目不能视,但淡淡的血腥味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想必那人已经挂彩。楼至腾身再赞一记飞腿,欲竟全功,怎知那人身手极快,对自己的武功路数更是了若指掌,伸手便擒住了楼至的脚踝,楼至站立不稳,身子向后倾斜之际,那人手一托,正扶在楼至腰间,擒住脚踝的手顺势脱下楼至的一只金履,此举大有轻薄之意,楼至又惊又怒,旋腿再向上一踢,逼得那人松开他的脚踝,刚要松了一口气,不想那人却抄住自己的另一条腿,将手背在他小腿上轻浮地一滑,又脱下另外一只金履,却放开钳制的手,任由楼至赤着双足脱开他的控制。楼至本有机会脱身,但心系自己的一双金履尚在此人手中,纵使今日没有受辱,但遗落口实于人到底不妥,兼之此双金履乃是蕴果谛魂所赠之物,当日失落记忆,卧病数月,起身之际见此双金履满覆血迹尘埃,蕴果谛魂竟俯身亲自为他穿上,再单膝跪在床边,让他双足踩在自己膝头,细心擦拭,金履方能如今日光华璀璨,有了这个缘故,平日便轻易不肯离身。今日为此贼子夺去,楼至到底心有不甘。那人看出他不舍之意,倒提着那双金履在他眼前一晃。楼至伸手欲夺,不料正中那人下怀,格开楼至一掌,在他身下空当处伸手一抽,楼至贴身汗巾竟也落尽那人手中,月白夹衫失落了汗巾约束,随着楼至转身的动作迎风飞舞,已呈滑落之势,楼至不得已,只得一手互住胸前,挺身再赞一掌,此刻他气息紊乱,发招已成强弩之末,那人见他气息不稳,伸手便欲探向他胸口脉门。

    楼至以为他意欲轻薄自己,心下不由大怒,饱提内元向上一跃,那人没料到楼至如此烈性,竟不惜折损功体,意欲玉碎,连忙放开他的衣襟,任他腾身空中,自己也一跃而起,双掌轻抚在他背心之上,楼至只觉身子一热,一股强大佛气灌体而入,护住了自己的功体。

    楼至的心神还未反应,身子已经感应出了那股佛气的主人,便不再抗拒,放心落入那人怀中,只听那人笑道:“此时顾恩不顾身,念君此日赴河津。”

    乍听这个声音,楼至紧绷的心神随即松懈下来,眼泪却泉涌而出,那人将他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按在墙上便吻了下去。两人唇舌互相追逐着对方,紊乱的情绪支配下竟然无法缠绵一吻,那人情急之下伸手便撕开了楼至的夹衫,掀起小衣俯身舔吻他的身子,楼至也伸手去解对方的盘扣,却半晌难以解开,那人见状,将自己的衣领一扯,珍珠的盘扣落了满地,那人却毫不怜惜,只当没看见一般。

    楼至伸出双手,抱住那人的脖子,俯身胡乱亲吻着他如雪的长发,贪婪地沾染着他身上的气息。那人闷哼一声,撕开了楼至的亵裤,撩起自己衣襟的下摆,扶住尘柄抵在楼至的股间,暧昧地磨蹭着,楼至也夹紧了自己的双腿,配合着他的动作,那人抬起头,双手成拳将楼至圈在墙边,深深盯住他绝色的容颜,楼至双颊已爬满红晕,却毫不避讳地看向他道:“可以的,我愿意。”

 第九回

    蕴果谛魂听闻此语犹如天籁,尘柄早已蠢动多时,只是到底顾虑楼至病体,不忍造次,楼至知他这般关节之下依然对自己百般呵护,心下一暖,却主动扶住蕴果的尘柄,抵在自己花心之上,埋首在他肩窝闷闷说到:“连那诊症的先生也说……我近日身子大好了,你今日尽兴就是,只是不可射在……”蕴果没等他说完,便挺身而入。

    楼至“呀”了一声,双手抵在蕴果的胸膛上,花心因为急切的入侵而反射性地绞紧,蕴果闷哼一声,停住不动。

    楼至知他情动太过,又恐冒然躁进伤了自己,便双手搭在他肩上,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蕴果额头之上笑道:“不妨的。”当下稳住心神,款款摆动柳腰,月白夹衫因失了汗巾的束缚,早已滑落肩头,楼至顺势将自己光裸的肌肤送向蕴果唇边,蕴果见美色当前,张口便含住了他胸前的嫣红。楼至暗道一声不妙,自己的身子许久未承雨露,敏感难当,给他这一含,花心之内急速收缩了几次,蕴果方知自己心急,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紧紧抱住楼至的身子,抽出花心之中的尘柄,转而娈进蜜菊,将那焚身业火洩在内中。

    楼至蹙眉承受之后噗嗤一笑,蕴果脸上一红,尴尬道:“你知我……”楼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唇上一点笑道:“你倒成了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你我结发多年,你的手段我岂有不知……”说着脸上到底跟着泛起了红晕。蕴果久不见他含羞之态,今日见了越发顾不得,遂抱起楼至按在卧榻之上求欢。楼至知他公务繁忙,来此不易,少不得顺了他的意思,两人既然花开一枝,此番方得从容行事,楼至见蕴果身披风霜,舟车劳顿,必然是昼夜兼程而来,心下大为不忍,遂翻身伏卧在他胸前,用手将自己一头银发向后束在左肩之上,却张口含住了他的尘柄,蕴果闷哼一声,低哑着嗓音说道:“使不得。”楼至吐出他尘柄仰头一笑道:“你我既然成婚,这便是天理人伦的勾当,如何做不得?再说……”说到此处目光潋滟片刻,“再说,我也想像你待我那样,对你好……”蕴果闻言,想到自己与楼至成婚多年,方才初次得见楼至如此言行,内心对他更加爱重,便不再出言阻止,楼至真同女子侍夫一般,龙涎流转,丁香暗吐,不过片刻蕴果已经喘息渐浓,伸手抚摩着他如雪的银发。

    “过来。”蕴果拍了拍楼至的头示意他自己已到关节之处,楼至顺势用胳膊支起身子,骑在蕴果身上,咬紧银牙,扶住他的尘柄坐了下去,蕴果不想楼至今日竟能放开至此,连忙也坐了起来,拉住楼至的双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扶住他的柳腰向上挺进,两人如此姿势,蕴果忽然一声轻笑,用眼神示意楼至道:“你看。”楼至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瞧,正看见自己与蕴果紧紧结合的部分,羞得将头别过一边,咬住自己一缕银发,硬是隐忍住嘤咛之声。蕴果见他如此逞强,更有了欺负之意,一手挽住他的柳腰,一手撑着床沿,深深攻刺起来。

    楼至到底忍不住“嗯”了一声,放开了唇边的长发,龙涎随着银发蜿蜒而下,蕴果见了更是动情,复又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两人成婚以来并未久别至此,是以此番放肆非常,到底蕴果心疼楼至久病初愈,深深占有了几次之后,便抽身射出浊液,并未使他为难。

    一时云收雨散,楼至侧卧在蕴果怀内,手里把玩着他的发尾,懒懒问道:“你此番前来,衙门里可有交代?”

    “不过是交待了这几日公务,只说微服出巡,倒有人敢来问我不成?我启程前算了算日子,连日四更拔营,来回不过几日,想是误不了什么大事。”蕴果还不餍足地摩挲着楼至肩上的肌肤答道。

    “那质辛他?”楼至心系爱子,蹙眉问道。

    蕴果见他问起,便在袖内抽出质辛习字的卷册来递与楼至,楼至见那上面诗句,脸上一红道:“他一个小孩子家,你教他写这些做什么,都是给你教坏了……”蕴果大笑着拥住楼至,享受着片刻难得的相聚时光。

    “你也太淘气了,借口外出私访,还要带着幌子回去不成?”楼至用手指摩挲着蕴果面上的伤口笑问道。蕴果被他一问,倒不知如何作答,只因自己一时兴起,做了那秋胡戏妻的勾当,如今面上挂彩,回了衙门倒是一桩麻烦之事。

    两人正在嬉笑之际,忽听得客房外面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喊道:“蕴果谛魂,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楼至听罢大吃一惊道:“王相公?”

    蕴果听闻并不讶异,却是冷笑一声,伸手将楼至的夹衫揽过披在身上,回头吻了吻楼至的额头道:“你别出去,仔细冻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不待楼至反应,径直推门而出,楼至唯恐不妥,想要跟着出去,唯见身旁只有蕴果的外衣,连自己的汗巾也给他系了去,此时出去,倒显得轻狂,只得侧耳倾听外中原由。却半晌没有什么响动,莫非两人顾及自己病体,不敢高声?再细听时,又似有打斗之声,渐行渐远,楼至深恐两人冲突起来,也顾不得许多,穿了蕴果的夹衫,系了他的汗巾便推门而出,外面却已经空无一人。

    行至前厅,却见渡如何与蕴果正在附耳低语,见他出来,渡如何低头一笑,回避了出去,让他两人有独处的机会,楼至也顾不得避嫌,上来拉住蕴果的衣袖仔细观瞧,见他没添新伤,方才放心,又疑惑问道:“那王相公到底为什么恼了?他又如何与你熟识?”蕴果往四周一瞧,低声笑了出来,楼至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天已经大亮,今日来看日出的客人都纷纷回到客栈前厅用早膳,看他二人拉拉扯扯,只当有什么风月故事,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楼至脸上一红,松了手不再言语。蕴果笑道:“既然来了,何不果然看了日出再去?倒别浪费了师姐一片心意。”说着也不管楼至挣扎,拉了他的手往山顶缓缓而行。

    行至山顶无人之处,不待楼至询问,蕴果便主动说到:“我如今名动江湖,要知我身份,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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