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鲎徘卸铡⒁桓鲎耪粕祝Vど阄毒闳夂旎稹恚秃铱桓觥翱獠恕惫葑雍昧耍凑蠹乙膊恢揽獠擞Ω檬鞘裁次抖摹
昭昭和阿敏先后回家,开饭,打趣小白,散会,洗洗回去睡觉,准备变身四年级小孩。
小白躺在床上,嗅着窗口吹来的风,那里面还掺着浓浓的夏天的气息,有股甜香的味道。可是——
“展小猫,我觉得你哪里不对啊。”
下面的展昭翻个身:“哪有,你想多了——生日快乐,睡吧睡吧。”
“今天你跟我说了五遍生日快乐了。”
“……嫌多是不是?明年不说了就是。快点睡觉吧。”
不对!小白扒着床沿向下挥手:“别睡!”
展昭转身对着墙不理他了。小白只得爬回来,暗想:好像去年就是这样,看着有说有笑,其实在生闷气,当时没多想。前年自己生日这天展昭有没有什么异常来着?太遥远记不清了……莫非是嫉妒自己生日比他早两天?可这是娘决定的又不怪自己。再说了,他可是比自己大一岁呢,自己不也没挑理么?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忘了。
常规的开学日,常规的开学夜。
“展小猫,明天又到你的生日了呢。”
半晌,才传来一声回应:“嗯。”
这算不算是又不高兴了呢?过生日都不高兴么?小白苦恼了,窗外一片云彩扫过,又过了好久,月亮才重新把窗棂的影子压在天花板上。可是他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听到展昭说话了:“小白?”
“啊,我在!”
“小白……你说,我今年是不是还能收到爸爸的信呢?”语气很平淡。
小白登时紧张起来,小心地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应该,啊,我是说,肯定能的!”
“呵,”展昭轻笑,“你都不猜……他能亲自回来的么?”不等小白反应过来,又补一句:“好了,睡吧。”
小白想着,他好像又说错什么了么?听着展昭在下面翻了两次身,也就睡过去了。
展昭的生日,包老师提议出去吃。毕竟再大手的厨子,每天吃也少了新鲜感了呢。可是展昭不同意,他说,刚开学,老师们都很忙吧,在家里随便弄弄就算了,省钱省力。江宁摸摸展昭的头,这孩子都长到自己肩膀了呢:“真是懂事啊。”
包黑暗道,是啊,在家吃,省钱没错,省力……今天让公孙多做一点!
为了不毁掉昭昭的生日,江老师到底监督着公孙,让他切好菜就滚出了厨房。不过有业余主妇江宁帮手,烧个四菜一汤还是很方便快捷的,包老师喜气洋洋地揭开锅盖——得了!
开饭!
今天寿星最大,小白伸手抓一只鸡腿,放到展昭碗里去。
展昭看看鸡腿:“今年的菜式也是一样丰盛啊包叔。”
叫自己“包叔”啊,好怀旧的称呼。包老师把围裙挂在墙上,擦擦手过来,抄起筷子:“包叔就这点能耐,当然得好好发挥么。吃!啊对了,你爸爸的信刚到,待会饭后掏给你看。”
“噢。”展昭应一声,盯着鸡腿看。
“怎么了昭昭?”江宁看着这孩子,“没胃口么?是不是中午吃太多了啊。”中午赶时间,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吃食啊。
展昭摇头,半晌,忽然转向包老师,微笑:“不用给我看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咳,什么了?”包黑努力稳住表情,慢慢撂下筷子,可还是撞在碗沿上发了两声响。悄悄扫视四周:这孩子刚才有说什么吗?只见阿敏摇头,公孙一脸茫然,江宁跟自己状态差不多……小白咬着筷头,看看他自己的碗,又看看展昭。
“都知道,从去年就知道。”展昭瞥一眼小白,“再说了,好假呢。呵……”说着低下头去,笑得有点走调——哪有把儿子丢给朋友然后甩手这么多年不管的爹?!哪有托人照看儿子、就把户口都过了这种事?!
包老师清清嗓子:“昭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你哪听来的……”说着瞪一眼小白,准是这小子嘴巴不严实!
“需要听谁说呢还!”展昭猛地抬头,眼泪开始打转了,“我就说你怎么从来不让我看你的户口本!”
“昭昭你听包叔说,这也是你爸爸……”包拯伸手去搂展昭肩膀,被那孩子一下子甩开了。
江宁掏手绢递过去,试图安抚:“来先擦擦眼睛,我们展昭是最懂事的……”
展昭吸了一下鼻子,推开桌子站起来,盯着包拯:“我不问……你就瞒我到死是不是?!”不等回答,也不套鞋子,就那么开了门,跑过601去了,“咣”地一声狠狠砸上了门。
寿星跑了,这一桌子人都呆住。
展昭已经算是同龄人里格外懂事的了,可这种情境……突然确认自己父亲的离世,就是换一个大人来,也难以控制情绪的吧。这下要怎么办?
好半天,包拯叹气:“不管怎样,总归是我不好,我去看看他。”
江宁拦住他:“他正生你的气呢,不然我来吧。”
“别啊,毕竟是我的责任——展昭那孩子我也研究很多年了。你带着孩子们吃饭吧。”包拯坚持着。
忽然一声门响,两位老师扭头一看,小白已经打开了那边的门,冲他们比个手势就钻进去了。
“那个,”公孙解释道,“是‘交给我搞定’的意思。”
“……他搞得定么,个小毛孩子!”江宁不放心地走过去在门口张望。
包拯想想,坐下:“也好,展昭现在逆反着呢,甭管小白去是跟他闹也好、打也好,先把这股子冲动给发泄掉,心理工作就好做了。来来,咱们研究研究,这事具体要怎么解释。”是个艰巨的工程啊,可也终究躲不过这么一天。
公孙看看对面忧心忡忡的两位老师,转头去照顾阿敏:“那些事交给大人处理就好,你甭管。来,吃鸡腿!”说着从盘子里把另一只鸡腿夹来,塞到阿敏碗里。
江老师就一个心愿:儿子啊,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得更砸。
至于小白,其实没有做什么。
展昭居然锁了卧室门,不过这种居民家里的球锁,随便摸根铁丝一撬就开了。自从那回被锁冲霄楼,他就研究了半个月锁头结构,自学成才来着。
小白尽可能轻地推门进屋,看到展昭靠坐在墙边,抱着膝盖。
……展小猫,第一次见你哭呢。他想这样说,可是不知怎地,就是觉得不忍心开口,想了想,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展昭没有在哭,他就是那样看窗子,窗外正是夕阳染成一片。小白措辞了好久,最终戳他一下:“饿不饿?我去给你找吃的?”
展昭转头过来,看看小白,又低下头去:“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不懂事?包叔明明对我那么好,我居然对他喊——就因为我自己心里不舒服。”说完,咬嘴唇。
“怎么会!”小白扳过他的肩,“看着我——你今年几岁?”
“……九岁。”
“就是么,两位数都不到的小孩,该哭闹就要哭闹!”小白斩钉截铁地说,“我还觉得你闹得不够呢!”
展昭的眼泪打转。小白鼓励他:“对啦,哭完了还是一条好汉!”
“嗯!”展昭忽然扑住他,大哭起来。哭完这场,再去做展家惟一的男子汉好了。
小白拍着展昭的后背,陪他难过。不过,似乎有什么一直笼罩着这个家的阴影散开了呢。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只剩下夏天的晚风,吹在脸上暖洋洋的。
过了好久,耳畔传来展昭的声音,语气已经很平静:“知道吗,其实我希望包叔否认到底的。”小白扭头去看,展昭对自己一个微笑:“饿了呢,我真该吃完那只鸡腿再跑掉的。”
“等着我,三十秒!”小白反手撑地跳起来,冲出房间。
以包老师的细心程度,鸡腿什么的,肯定还温在锅里没有冷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好冷的天啊,展昭掏钥匙开门进屋。羽绒服丢在沙发扶手上,围巾丢在羽绒服上,摘下眼镜擦一擦雾气,就看到团子状的白云瑞向自己扑过来。“小小白生日快乐哦——呐,这个给你!”赶紧又拎起羽绒服,从口袋里摸出一大块巧克力来。“……猫儿你又给他糖吃!”白玉堂从厨房探了下头,赶紧又去看着锅。展昭套上棉拖鞋,进来:“人家过生日么。偶尔吃一点坏不了牙齿,公孙先生喜欢夸张,他说的话要注意甄别。”说着用力嗅嗅,“哇,可乐鸡腿!”“……”白玉堂把鸡腿出锅,装盘子,“虽然是这样没错,不够你居然能闻出是鸡腿不是鸡翅?”“废话!”抱起小小白抛两下,有好吃的,展昭很开心,“过生日吃鸡腿,这不是咱家的传统么。”………………………………………………………………………………喂喂,那是小小白的生日不是你的生日啊昭昭!不过喵某也想吃五爷烧的鸡腿……对手指……偷一根来啃的话,不知会不会被巨阙戳个对穿?【想多了,画影肯定动作更快!鸡腿什么的……才不告诉你们,是喵某今天排了半天队最终也没有买到鸡腿饭的怨念呢……………………………………………………………………………………不过——呼!终于挺进四年级!经此一事,应该可以让两小只成熟一点了吧,他们再不长大喵某都想挠死自己了!下次再开文绝对不写小学生!要写就写中学生!………………………………………………………………………………说了这么多,俺的专栏也来求个关注吧~自己渣的卖萌签,虽然很渣可还是想要求戳呢~
☆、悖论一木盆
第二天推门出来,展昭看上去正常多了。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半个月过去。展昭会说会笑的,非要讲哪里不同,也许是感觉更稳重了几分,狡猾气脱了一层。
倒是小白显得更爱抢风头了一点——但凡有人跟展昭说话,他都截了话头去。
“你家小白还真是厉害啊。”一边耍着菜刀,包老师感慨着。这里我们特别强调他是“包老师”,这是为了避免他过多的厨艺展示给读者留下他是一个厨子的印象。
相对比之下,江老师的形象就高雅得多,她通常表现出来的职业是“嗑瓜子的人”。
不过现在她在劳动。首先是动嘴皮子(“废话,小白是天才么,也不看是谁养出来的!”),其次是动手动脚——四处巡视着收罗各种罩子,比方沙发罩子、电视机罩子、洗衣机罩子,准备大洗一场。
公孙蹲在江老师一年前低价淘来的二手洗衣机前面——如果那玩意儿现在还能看出是一台洗衣机的话——研究着要怎样使它重新转起来。
用两位老师的话说就是:只有维修家电和切土豆丝的时候公孙才能体现出他做为一个成年人的价值。当然,随着小白和昭昭的成长,他们认为这种说法随时可能被推翻。
江老师集齐一缸份量的罩子,丢在滚在地板上的滚筒里,感慨道:“我发现了一个……那叫什么玩意来着?对了,‘悖论’!你看——就算是洗衣机罩子,也得洗衣机来洗呢!”
公孙抬头:“这不叫悖论,首先悖论需要有……”
“这种事你个学医的说了不算,得问我这个学数学的!”正在剁着排骨的包老师打断公孙的话,“我觉得这是个有意义的发现——啊对了江老师,那俩孩子的床单被罩也快该换了吧?好像有一个多月了。”
江宁转身去男孩们的卧室扯床单,公孙拍一下前面的洗衣机壳子:“好了!”说着随手接了下电源,小马达呜呜呜地转了起来。
“……把壳子装上!螺丝都拧紧一点,待会洗着洗着全飞开的话就不给你饭吃哦!”
衣服顺利地洗好,饭也顺利地吃完。
只有一点点点的不顺利,就是洗衣机的脱水筒半路罢工了。公孙策同志顶着江老师期待的目光奋斗了十分钟,摊手:“有个件粉碎性骨折了,这我也没备用的,你们先看电视歇会吧我去五金店买——”
包老师拦住他:“哪天顺路再去吧。不就剩两条白大褂了么?男人生这一把力气干什么的?”
真有气势呢,江宁简直要担心他会不会把公孙的褂子拧破了。
不过,午后,站在阳台上,看着洗净的各色布料满满当当的,在太阳光下舒展,一阵风吹过还散发出洗衣粉的清香,这种成就感还真是让人幸福啊。忽略掉公孙那句“这里头也有我的功劳”,江老师端着大木盆:“老包,晾不下了,还剩一小半晾你家吧。”
正在听广播的老包应声:“什么你家我家的……你直接搭阳台上吧,等下我来晾。”
“那就拜托了啊。”江宁把大木盆架在两家阳台的接缝上,转身回去整理房间。
没一会儿,忽听“啊呀”,然后是一声略遥远的闷响。跑去阳台上看,小白正苦着脸对包老师说:“我娘非骂我不可……”
巡视一圈——在下面的院子里,摔成十几瓣的盆子残骸正和几件灰大褂纠缠不清。江宁心疼地叫出声来:“天啊我的大盆!”
“娘……等我长大了,赚了钱,给你买十个一模一样的……”小白躲在包拯身后,试图挽回。
“一模一样个毛毛!现在都没有买这样的盆了……那可是老娘的嫁妆!”江宁吼着,探头向下看,“还不赶紧去捡回来!”兴许钉好还能用呢。
包拯帮小白说情:“孩子也是好心,想帮我干点活儿么。”一边推小白,“一二三快跑,去捡回来你娘就不生气了。”
小白捡回了一堆残木片,抱着爬楼梯——半路还碰到挺着肚皮的庞老师,他哈哈笑着招呼:“哟这不小白么?你这是替妈妈去森林里拾木柴么?哈哈哈哈。”庞老师自顾自笑着走了,小白感到无奈:自从没有娘和包叔的熏陶,庞老师的笑话越来越冷了。
至于公孙的灰大褂么……再说再说。本来就脏得看不出颜色,这么一摔之下,真的还有捡回来的价值么?
小白拿了包老师的钉子锤子,试图给娘拼盆子。工程进行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娘——这个木盆很重要我是理解的,可是你怎么会有嫁妆?”已经是四年级小学生的白玉堂同学,早已对爱情婚姻有了最基本的认识,不是那么好骗的呢。
江宁直起腰,提着拖把顿一顿地板:“你懂什么?那可是我从你外婆的仓库里抢来的——说好的等到嫁人就拿它压轿子的!”
呼,原来如此。小白努力地学一个“谄媚”的笑容:“娘不怕,等你嫁人时,我团成一团给你压轿子,保证比这玩意儿够份量!”
还说,都是你“压”着,老娘才嫁不出去——可是老娘就心甘情愿了!这事连老娘自己都无法理解!
——江宁甩甩头,她怎么觉得,这个才是真·悖论呢?
把自己绕在悖论的诅咒里再绕出来,江宁发现她儿子已经跑掉了,空余一堆似乎比之前还要破碎的木板在地面。
试着叫一声:“……小白?”
“小白陪展昭下楼玩球去了!”回答她的是老包粗粗的嗓音。
好吧,陪展昭……也是正事。
江宁把破木板拾掇扔掉——再怀旧也要新陈代谢,这货总不能当柴火烧吧?一分神,木刺扎进了指头里,“啊呀”地叫了一声。
还挺深的,左手不好用,挑了两下没挑出来,去找老包帮忙。
家务万能的老包拈起针来,麻利地一下就挑掉了木刺,快得江宁都没反应过来:“……这就好啦?”她吮一下手指,“不是应该犹豫个几秒做做心理建设先的么?”
“我又不是你办公室那个小吴……”包拯把针还给她,忽然又想起一个话头,“对了,听说小吴最近和王延龄走得挺近?”
江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