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tf] 暧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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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会必须回宾馆，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还是在不二睡着的时候离开吧，他不想看见他勉强自己不在意的微笑。
推开铁栅栏，屋里橘黄色的灯光透了出来，看来那些家伙都回来了。手冢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听见响动的4人全部跑到玄关处，正要开口说话，手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发现不二在手冢背上睡着了。青过来帮忙脱掉不二的鞋，手冢径自将他背进了房间。
轻手轻脚的将不二放下来，然后转身把他抱上床。青想过去帮忙，却看见手冢轻柔的帮他脱掉外套，小心的解下领带，她慢慢退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过了一会，手冢打开门走了出来。
“要回去了么？”幸村轻声问，“不和周助说一声？”
“不必了。”手冢转眼看见桌上放着的比赛门票，“别带周助去看比赛，现场人太多了，进场出场都很拥挤。”
“这样好么？”忍足看了他一眼，“说不定周助很想去。”
“告诉他，比赛结束了我会来看他。”手冢边说边往玄关走去，看样子准备离开了。
“你会留到比赛最后一天的吧？”迹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当然。”手冢穿好鞋，打开门走了出去。多留一天就能多陪周助一天，在所有比赛结束前，怎么能让自己被淘汰掉？况且，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冠军，从来没有变过。
“你说什么，周助？”加索尔教授望着面前笑得悠然自若的人，惊讶的问。
“我说，我要参加钢琴比赛，加索尔老师。”不二一字一句缓缓的再说了一遍，让他可以好好消化。
“为什么？当初我明明怎么要求你都没用。”周助入学时的钢琴演奏能力已经很不一般了，比起一些在音乐学校学了好几年的学生还要高好些层次。当时他就希望他能参加一些钢琴比赛积累经验，没想到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继上次答应他那么多的课题之后，现在又是主动要求参加比赛么？
“唔…非要说为什么的话，一时兴起算理由么？”不二看起来似乎认真的想了想，可是答案却让加索尔教授再次跌破眼镜。
“一时兴起？！”虽然他知道这个学生并不像笑容看起来的那般温顺，不过还是会常常被他意外的言行吓一跳。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执着的事，想
做什么全凭心情。
“不行？”不二眉间轻蹙，一副失望的样子。
“当然，怎么可能不行，你愿意参加比赛我求之不得。”生怕他再一时兴起说要放弃，加索尔连忙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那，最近的比赛在什么时候？”
“12月的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
“那就这个了，加索尔老师帮我报名吧。”
“你确定？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你能准备好参赛曲目？而且还有考试的曲目。”
“没关系，我应付得来。”
要么就不参加，才刚说要参加比赛就这么匆忙，他真搞不懂这个学生。他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有天份的，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对他却没有一点影响，反而给了他对音符无比敏锐的耳朵。所有的音乐听过一遍就能弹。手指修长有力，一些高难度的技巧也没有问题。听说他以前是打网球的，反应能力是那个时候就很优秀的吧。但是他还是得确认一遍，一时兴起也就罢了，如果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参加比赛，不仅对别的选手不尊重，对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周助，你是认真的要参加比赛么？”
“当然。”
“不是为了玩玩，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技巧？”
“不止是为了磨练技巧哦，加索尔老师，”不二笑吟吟的说，“我可是以冠军为目标的。”
“你这孩子，一天当中到底要让我惊吓几次？”加索尔摇摇头，没有胜负观念，甚至连比赛都不想参加的人，忽然说要以冠军为目标。难道他是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抱歉，加索尔老师。”完全没有抱歉的表情，依旧一张笑脸。
“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回去帮你研究一下参赛曲目，顺便帮你准备参赛资料。”
“Merci　beaucoup（法语：非常感谢），加索尔老师！”不二站起来对他行了个礼，俏皮的说。
“周助，你愿意参加比赛，我真的很高兴。”加索尔看着他半晌，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教师。他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其中现在已经功成名就的演奏家也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不二一样，他天生拥有丰富的感情，时而温柔沉静，时而天真浪漫，时而睿智冷静，这样的才华洋溢，艺术家和音乐家可能是最适合他的职业了。
他没有忘记周助给他带来的震撼，他对曲子的理解和触觉，再加上他华丽并且扎实的技巧，每每都超出他的预料。你以为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这已经是超出他的极限了，他却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给你带来更大的震撼。不二是深不见底的，极限这个词在他身上根本没用。加索尔知道，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做成任何事。
他从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能看清楚一个人所有的才华，他很想看看不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所以他希望不二能参加比赛，能参加演奏会，能成为音乐国度里独一无二的演奏家，他期待着他的蜕变，他期待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并且肯定他的才华。这种期待，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又是不想逼迫他的，不想逼他失去自己最纯粹的一面，所以这次他主动提出要参加比赛，加索尔心里的欣喜是无法隐瞒的。周助，他会成长为怎样的人呢？
“你说什么，周助？”加索尔教授望着面前笑得悠然自若的人，惊讶的问。
“我说，我要参加钢琴比赛，加索尔老师。”不二一字一句缓缓的再说了一遍，让他可以好好消化。
“为什么？当初我明明怎么要求你都没用。”周助入学时的钢琴演奏能力已经很不一般了，比起一些在音乐学校学了好几年的学生还要高好些层次。当时他就希望他能参加一些钢琴比赛积累经验，没想到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继上次答应他那么多的课题之后，现在又是主动要求参加比赛么？
“唔…非要说为什么的话，一时兴起算理由么？”不二看起来似乎认真的想了想，可是答案却让加索尔教授再次跌破眼镜。
“一时兴起？！”虽然他知道这个学生并不像笑容看起来的那般温顺，不过还是会常常被他意外的言行吓一跳。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执着的事，想做什么全凭心情。
“不行？”不二眉间轻蹙，一副失望的样子。
“当然，怎么可能不行，你愿意参加比赛我求之不得。”生怕他再一时兴起说要放弃，加索尔连忙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那，最近的比赛在什么时候？”
“12月的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
“那就这个了，加索尔老师帮我报名吧。”
“你确定？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你能准备好参赛曲目？而且还有考试的曲目。”
“没关系，我应付得来。”
要么就不参加，才刚说要参加比赛就这么匆忙，他真搞不懂这个学生。他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有天份的，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对他却没有一点影响，反而给了他对音符无比敏锐的耳朵。所有的音乐听过一遍就能弹。手指修长有力，一些高难度的技巧也没有问题。听说他以前是打网球的，反应能力是那个时候就很优秀的吧。但是他还是得确认一遍，一时兴起也就罢了，如果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参加比赛，不仅对别的选手不尊重，对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周助，你是认真的要参加比赛么？”
“当然。”
“不是为了玩玩，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技巧？”
“不止是为了磨练技巧哦，加索尔老师，”不二笑吟吟的说，“我可是以冠军为目标的。”
“你这孩子，一天当中到底要让我惊吓几次？”加索尔摇摇头，没有胜负观念，甚至连比赛都不想参加的人，忽然说要以冠军为目标。难道他是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抱歉，加索尔老师。”完全没有抱歉的表情，依旧一张笑脸。
“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回去帮你研究一下参赛曲目，顺便帮你准备参赛资料。”
“Merci　beaucoup（法语：非常感谢），加索尔老师！”不二站起来对他行了个礼，俏皮的说。
“周助，你愿意参加比赛，我真的很高兴。”加索尔看着他半晌，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教师。他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其中现在已经功成名就的演奏家也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不二一样，他天生拥有丰富的感情，时而温柔沉静，时而天真浪漫，时而睿智冷静，这样的才华洋溢，艺术家和音乐家可能是最适合他的职业了。
他没有忘记周助给他带来的震撼，他对曲子的理解和触觉，再加上他华丽并且扎实的技巧，每每都超出他的预料。你以为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这已经是超出他的极限了，他却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给你带来更大的震撼。不二是深不见底的，极限这个词在他身上根本没用。加索尔知道，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做成任何事。
他从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能看清楚一个人所有的才华，他很想看看不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所以他希望不二能参加比赛，能参加演奏会，能成为音乐国度里独一无二的演奏家，他期待着他的蜕变，他期待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并且肯定他的才华。这种期待，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又是不想逼迫他的，不想逼他失去自己最纯粹的一面，所以这次他主动提出要参加比赛，加索尔心里的欣喜是无法隐瞒的。周助，他会成长为怎样的人呢？
大师杯巴黎站的比赛以手冢获得冠军落幕，临行前一晚，手冢来和不二告别。可是虽说是告别，两人却都默契的不提，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天。不二在琴房练琴，手冢坐在他身边陪他。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去打扰他们。
不二弹的是一首并不出名的曲子，简单婉转的曲调，一遍一遍，温柔而略带伤感。其他人虽然未曾听过，然而手冢却是极熟悉的。那是国二的时候，周助来找他借词典，并且塞给他一个CD机。说是为了谢谢他经常借词典给他的谢礼，请他听一首很好听的曲子。不待他拒绝，便抱着词典跑开了。
那个时候，除了社团活动，还有学生会的事情，考试临近也要认真复习，所以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偶然有一天，他在医院外面碰到不二，不二说是看见他走进医院，有点担心，所以特意在外面等他。
两人一起走回家，路上不二说了些诸如，假如他们不在一个学校之类的话。他说他不喜欢空想，事实上他的确未曾想过不二说的这个问题。从一年级的那次比赛之后，不二就一直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距离温暖而妥贴，他一直都觉得再自然不过，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应该是这个样子。然后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不二追上他，一把伞安静的撑开，挡在两人头上。他侧眼看着不二，他脸上的笑安静得如同那时飘扬的雪花，落地无声。他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一些什么，几年以后，他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他脑中闪过的，是希望路无尽头。
回到家，他将不二借给他的CD机找出来，戴上耳机开始听不二想让他听的那首曲子。他听见的那一霎，忽然就有很多回忆涌上来。那柔和明净的琴音充斥在脑中，让他不能阻止自己的思绪，那是他第一次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和不二相关的事情，从第一次见面，到他跑到教室来请求和自己比赛，到他为了避免和自己竞争，而不自觉的隐藏自己的实力，然后是结束部活时，一起走过的那条长长的樱花道。甚至连刚刚才分离的那一场雪中的漫步，都不可抑制的出现在他脑中。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箱根温泉旅馆的那天晚上，不二在月光下轻轻的吻住他，他才忽然明白，原来从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感情，叫做喜欢。
不二一遍一遍的反复弹着那首曲子，代替告别，代替他说再见。
第二天早上，不二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翻了个身，让自己躺在手冢睡过的位置上，头陷进枕头里。那里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味道，不二纵容自己用三分钟的时候想念和告别，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如往常一样微笑着走出房间。

拾贰
12月　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　钢琴比赛第一轮预选现场
不二周助　19岁　巴黎国立音乐学院1年级　　
台下的评委看着手上的资料，除了觉得照片上的人笑得很好看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任何印象。没有参加过其他比赛的记录，高中也是上的和音乐无关的学校，只不过是音乐学院的一年级新生，不排除也许是很有实力，但是也有可能只是担当老师希望他积累比赛经验而已。然而，评委们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附注栏里的几个字：三年前发生意外，双目失明。
这么说，钢琴是在失明以后学的？不仅如此，竟然还考上了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想到这里，评委们对即将登台的这个叫不二周助的男孩多了些期待。
不二由工作人员搀扶着走向舞台上的钢琴，行过礼后，在琴凳上坐下。先是试音，找对琴键的位置。10秒之后，他开始弹他的第一支曲子。
海顿　f小调行板与变奏曲　Andante　with　Variations　in　f　Minor　Op。83
这部作品是海顿所写的乐曲中，非常少见的具有激情的作品，感情上附有巧妙的变化。由于是海顿晚年的作品，除了创作手法以臻圆熟之外，内容上更有深刻的表现，特别是对位手法，在海顿的作品中有更重要的意义。
乐曲采用2/4拍，行板，主题部分有主题A和主题B两部分。主题A是三部曲式，第一段以隐藏着的热情的f小调开始。之后立刻交换右手与左手的任务，主要旋律以左手演奏。乐曲进行到降A大调时变得明朗起来，一直将此调保持至完全终止。第一段反复之后进入具有莫扎特风格的第二段，旋律朴素优美。在以C大调终止第二段的同时，第三段开始。第三段的旋律与第一段不同，仅仅有些地方的和声和第一段有所关联。第三段以f小调开始，右手与左手交差弹奏忧愁而多彩的旋律。随后，第二段与第三段连起来反复。
主题B是二段体，每段有10小节，采用安详的F大调。因为旋律中有七连音，使主题隐藏着热情。第一变奏主题A，c小调，维持着和声与主要旋律线，使用切分节奏。主题B，F大调，原来的七连音差不多已经消失，频频使用了颤音，因此使主题更为华丽。第二变奏主题A和B保存和声，使用三十二分音符，音乐急忙地、像追赶似地进行。结尾和主题部分一样，以主题A开始，但是，主题A的第三段以下与主题部分的情形不同，可以看出是根据海顿的奏鸣曲式而发展的。这里有半音阶式的进行，有强烈的呻吟声，还有强律动的部分，洋溢着只有钢琴才能表现的效果。最后，主题A的第三段再度出现，之后，以很弱的力度结束全曲。
一曲结束，评委们完全沉浸在震撼中，不二对乐曲的理解很深刻，手指灵活，技巧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的水平。每一个音符都很到位，一丝错误都挑不出来。这完全不是预选赛的水准，他让人感觉到是在听一场高水准的演奏会。
直到台下的掌声潮水般的蔓延，评委们才反应过来，彼此交换的目光中都闪烁着欣喜。
接下来的第二首曲子是舒伯特的降B大调第二十一钢琴奏鸣曲　Piano　Sonata　No。21　in　B…flat　Major　D。960　　　第一乐章
这是舒伯特的遗作，作于1828年9月。这首第一乐章被认为是自贝多芬之后的最完美的奏鸣曲，也是舒伯特的钢琴作品中的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