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老虎作者:不拖不舒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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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是当初照你这模样整，现在指不定红成什么样了呢。”
　　……
　　“你长得真好看，我也喜欢你。”
　　……
　　方言觉得自己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一个一个都不正常的。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不爱说话呀。”
　　“不知道我心脏病么？话说多了容易缺氧，”
　　方言一屁股坐到杨黎旁边，宁梵说让他在医院等他。
　　“你那相好对你真好，你胳膊上戴那个手环，够在二环买一套房子了。跟那个fond是配套的。”
　　“你说那个戴眼镜的？宁梵？”
　　“对！他是我见过戴眼镜最有气势的，一点都不像禽兽。”
　　那是，那可是他最开始就瞧上的男人。
　　“他不是我相好。”
　　“啥？不是你相好对你这么好？”
　　“他是我初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
　　“你不知道暧昧是最好的时期么？再说，我身体这么个情况，不是耽误人家么？”
　　“唉，李骁岩真不是个东西。”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统一了战线，开始天南地北地扯。
　　等到宁梵来，杨黎才想起来自己来医院做什么。
　　“李骁岩那天落我家了个戒指，前几天管我要，我今天给他送过来，打电话还骂我一顿。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杨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方言。
　　“看你长得帅，送你了。他自己说不见我的，不怨我。我今天把房子退了，不在S市了，跟剧组去山窝窝啦。”
　　方言大概知道知道盒子里装的什么，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塞口袋里了。
　　帮小叔安排好了新的护工护理，方言忽然想起了哈迪斯。
　　“宁梵，哈迪斯你给放哪了？”
　　“呃…好像忘在商场托管那里了。”
　　方言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捂住心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只那么中意的狗，还没培养出感情，就又找不到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人家那了。
　　宁梵给商场打了电话，电话结束后，宁梵看着方言，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它没缘分。”
　　方言继续蹲在地上捂胸口。
　　“你们狗丢了？”
　　杨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的，方言蹲在地上沉重地点头。
　　“再去原地方找找啊，狗一般都会在原地方等你的。我上次就把狗忘商场了。前一阵再去的时候就又再那商场找着了。还好我家狗身上打的有芯片，不然商场的还不还给我。你们要不再去看看，我看那忘宠物的可多了。”
　　二人听着这描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算了下时间，感觉…好像也差不多。
　　“你家狗长什么样啊？”
　　方言抱着一丝丝小心地问。
　　“我家狗，那是，贼个性。我一姐们养了一大屋的狗，什么品种都有。不知道哪天一泰迪就怀孕了，就把我家狗生出来了。眉间三把火，毛还多。在他们窝里老受排挤，我就要过来了。起了个名，叫哈迪斯。厉害吧？比那些个毛毛，豆豆，大白啥的强多了。”
　　方言宁梵二人互相对视一下，不语。感叹这世界真小，这么大的S市，偷个狗还偷着熟人的。
　　“唉，我这山窝窝里一去最少也得三个月。到时候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次接回来，它都快不认识我了。”　
　　方言的眼睛里好像闪出了一道光。二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目光一个碰撞。
　　“放你那里？”
　　“放我那里？”
　　宁梵看着这俩人惊人的同步率，有点能理解李骁岩为什么冥冥之中，就找了这么一个人，仔细看，体型也有点像。
　　“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是朋友了？”杨黎问方言。
　　这大概是方言生命里，第一次出现朋友这个概念。回望这么多年，他竟然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算…算吧。”
　　“哎呀，那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了！”
　　……。。
　　“对了，他有车么？我们那没停直升机的地方。”
　　不过事实证明，杨黎住的地方不但没直升机，连车都开不进去。一个明星，怎么也不会这么穷吧。
　　地方不算偏，老城区火车站不远的老弄堂。曲曲折折一个小院，刚打开门哈迪斯就跑过来了。
　　看见后面的方言，愣了一会儿，又后退了两步。
　　“有点脏了，我先给它洗个澡好了。你们能等一会儿么？”
　　其实宁梵等下还得跟人谈合同，时间并不充裕。
　　“要不小安你先回公司吧，我给狗洗完澡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我都这么大人了。”
　　“我让小于给你安排司机。”
　　“别，我弄完自己给他打电话。你快回去吧，那么长一段路，别再迟到了。我胳膊上不是有定位么？又丢不了。”
　　说了半天，宁梵才被赶走。
　　“这房子是不是有点旧？”
　　杨黎给哈迪斯涂沐浴露的时候问到。方言环顾四周，觉得还行。
　　“挺干净的。”
　　“这房子是我自己买的，自己住。不是租的。　你应该是第一个来这的人。李骁岩不知道这。”
　　杨黎此时和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画风。看着温柔，又无欲无求的。
　　“你知道你像谁么？”
　　方言轻轻问。
　　“当然知道，小说男配角嘛，替身，备胎，挖墙脚，绿茶婊，都被我一人承包了，还不管主角是男是女，都能搭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别说我像你，我命没你那么好。”
　　杨黎有点自嘲，也有点苦笑。
　　“你叫方言是吧。李骁岩是不是老叫你言言？我那天在商场听见了。他以前睡我的时候总这么叫，我还以为是叫的‘杨杨’。”
　　………。
　　“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也就是单纯为了钱而已。我挺缺的。”
　　那天下午杨黎跟他讲了很多事情，抱着狗出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怕方言迷路，一路把方言送出去很远。
　　

　　☆、57

　　“这边好黑啊，连个灯都没。”
　　“坏了，没人修，现在的灯都是住户们自己买的，过两天就好了。”
　　前面马上看到路口了，哈迪斯却忽然叫了起来，两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腰上就感觉到有硬物顶着自己。
　　“钱拿出来什么都好说”
　　完了，这辈子头一次遇到打劫的也在这交代了。
　　“好好好，大哥，我给你们拿钱，我给你们拿。”杨黎遇着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应对地也熟练。这地方劫财的就是专门劫财的，一般给了钱都不会难为你。但是没钱，绝对会捅你一刀，毕竟埋伏了这么久了，辛苦钱用得赚回来。
　　可是杨黎摸了半天口袋，发现除了钥匙手机，什么都没带。糟了。
　　“大哥们，我出门换了身衣服，要不下次吧，不然我们回来给你们拿，我们出来遛狗的，哪带那么多钱啊。”
　　但是抢劫的可不管，沾着就开始搜身，方言现在出门从没自己结过账，都忘记货币长什么样了，更别想搜出钱了。
　　但是劫匪却有了另外的收获。
　　“这是戒指？”
　　“是，是，钻还不小呢！”劫匪是三个人，两个控制住他们，另一个搜身。
　　拿了那么大颗的戒指，劫匪应该不会为难他们了，这边一口气没松下来，方言祖宗又不乐意了。
　　“戒指还给我。”
　　杨黎觉得头上冒出了冷汗。
　　“给他们吧，人家等半天也挺不容易的，回头再给你买个大的。”
　　“不行，这是我的钱买的。凭什么给他们。”
　　光说还不够气势，人家直接转身去抢了！这哪是病号啊！只听其中的一个劫匪一声哀嚎，手就被别过去了，夺过了盒子，杨黎见势抓着方言就往外跑。
　　劫匪内心大喊这和剧本说的不一样啊！一边回过神去追，要是让他们跑到人多的地方就不得了了。
　　方言跑了两步就不行了，站着怎么都不肯动了。
　　“不行了，我心脏受不了，喘不过气。”
　　杨黎二话没说，就把人给背身上继续跑。尽管方言人瘦，但是一米八的个子在那里，杨黎也壮不到哪里去，背着将近一百斤的人，跑了百十米，就没劲儿，但还好，出了弄堂，路边有了人。
　　几个劫匪忽然贼喊捉贼，说方言他们偷戒指，扑上来就抢。方言最讨厌别人碰自己，尤其是这种好几天不洗澡还一脸胡渣痘坑的。
　　一脚就踹扑过来的人的命根子上了。
　　“给我找块砖。”
　　这哥哥什么脾气啊！见杨黎不给他找，自己就去绿化带找了。一个劫匪倒下了，另外两个有点慌，手里藏着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方言。四周已经开始聚集了人，大家看热闹的同时顺便也报了警。
　　路灯下，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迷离，身形有些不稳的方言，迅速聚集了围观女性的眼球，
　　周围的喊话渐渐从“冷静，别冲动。”变成了“帅哥，看这里。”
　　人群里不知从哪爆出了一个闪光灯，一下刺了方言的眼睛，方言挡光的一瞬间，一个持刀劫匪迅速扑了上去，方言像神经反射一样，听到动静，就直接把砖头招呼过去了，正中劫匪的脑袋。
　　剩下的那个看到了，不要命地也冲过来，结果被杨黎从后一把抱住。
　　方言爆发完后就虚了，也坐在了地上。他手上戴的手环自动报了警，并通知到了宁梵。
　　很快地，警察出现了，把他们通通拉出了人群。
　　“你们干嘛！是他们抢我们的，你们抓他做什么。”
　　杨黎看到有个皮肤很黑的警察拽起方言就走，立马上前阻止。
　　“周围有人举报他故意伤人，我们得带他回去做笔录。”
　　“他有心脏病，你们别这么拽他。”
　　不知道杨黎推着这警察哪里了，一阵狐臭呼之欲出，熏得方言只想吐。
　　方言一下挣开黑警察的束缚。
　　“别动我，真恶心。”
　　接着捂着嘴就跑旁边绿化带，大吐特吐。
　　“方言？”
　　谁叫他名字？
　　“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记得才有鬼。
　　“我是小黑啊！就是你总说恶心的那个。”
　　这一句他是贴着方言耳朵说的，恶心得方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完了…。。
　　李骁岩的电话响个没完，烦得他想买个醉都不行。现在的演员都这么缠人了么？
　　为了一次性解决，他十分不耐烦地按下接听。
　　“喂！你在哪！方言被警察带走了！D城区派出所！你快过来啊！那警察好像跟他有仇！”
　　“他那新相好呢？遇见麻烦知道找我了？”
　　嘴上这么说着，脑子还是把和警局有关联的人全部翻了一遍。
　　“你有病啊！你知道他进号子里什么后果么！那里面关的是人么！那是#@##@％#％！N　你别后悔！”
　　不得不说，这句话十分有威慑力。李骁岩腾一下就坐起来，开始联系人。真是的，成天都不让他省心。联系好人后，李骁岩马上换了一身衣服，叫了直升机。
　　自从知道小白脸总用直升机给方言当交通工具以后，他就咬牙也买了架。
　　关键时刻，小白脸还是不顶用，还是得靠他不是。这次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
　　李骁岩这么美美地想着，却不知道宁梵早就先他一步，落到了D城区派出所外的空地上。
　　宁梵十分确定，自己在看到方言嘴角挂彩，鼻子流血，一脸虚弱的样子后，压抑了多年的某个神经，一下就绷断了。
　　“谁？”
　　顺着方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皮肤黝黑，长相有些猥琐的穿制服的身上。
　　“他等下就可以走了。解聘书明天会发到这里。你们这就是这么对寻常老百姓的么？”
　　宁梵眼里带着红丝，目光冰冷狠毒，声音也如同修罗一般。
　　“国滔，直接带那位走吧。剥一剥，送船上溜一圈。”
　　方言有些不太懂宁梵在说什么，宁梵也不扶他了，直接横着抱着就走了。
　　“小安你力气挺大的呀。”
　　刚出来，方言就开始跟他开玩笑。宁梵也很捧场地，温柔地笑着。
　　“明天我就把这儿端了。”
　　“噫…。太夸张了，好好打那个黑脸一顿，他竟然打我脸！”
　　“好。你说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方言从口袋掏出戒指，打开。
　　“这是我以前买的，你要不要？我送你。”
　　“好……。”
　　这个字大概发了半个音，面前忽然一阵风。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方言脸上，力道大得把他都逼退了两步，几乎同时，宁梵一脚就踹了过去。
　　身后的保镖一下群拥而上把元凶压在了地上。宁梵把方言放下，单手扶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被打蒙的方言眯着眼看到了这个黑呼呼的东西，在宁梵扣下扳机的那刻连忙用手按了下去。
　　枪打中了李骁岩的小腿。
　　“别杀他，脏。”方言的声音发得很奇怪。但是说完就倒了。
　　李骁岩看到宁梵一副被要了老命的表情，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脑子一热干了什么。
　　“言言！言言怎么了！”
　　宁梵抬手对着李骁岩就又是一枪，打在李骁岩眼前的地上，热烫的气流足够灼伤他的皮肤和睫毛。
　　“闭嘴。”
　　

　　☆、完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打方言。他不敢想那一巴掌有多重，因为他手都麻了。
　　他以前宁愿把房子砸烂也不舍得动方言一下。
　　自己怎么就打他了呢？
　　沉浸在无限懊悔的痛苦中，李骁岩连落在身上的拳脚都毫无知觉。
　　隔天，D城区派出所就收到了纪委的喝茶帖子，整个所里上上下下带走了二分之一，直接大换血。
　　李骁岩的公司也空降了国审，证监，土改，工商等等让他见着就头皮发麻的人，还有张法院传票，送来的是S市首屈一指的大律师，他的委托人是当年那个被他骗走技术傻小子。
　　宁梵大概是动真格了，平时怎么都见不到的人这会儿一口气全聚齐了，那帮人效率忽然如此之高，宁梵是真不得了了。
　　李骁岩把自己关在公司办公室里，焦急地等着传真。他们已经完全砍掉了他见方言的任何机会。他现在只求于邈能把方言现在的身体状况发给他。
　　传真机响起，李骁岩觉得自己全身都绷了起来，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看着片子从机器里吐出来。
　　片子上的人半睁着眼，眼白充血，左脸明显肿胀，嘴角眼角鼻梁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瘀伤。
　　这大概是方言最难看的样子了，丑得他心脏像被人抓着抠着往外扯。
　　“你有病啊！咬人手！”
　　“我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心里有人了。”
　　“李骁岩我困，我想睡会儿。”
　　“李骁岩我害怕。”
　　“李骁岩你想吃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
　　“李骁岩，你能吃个糖再亲我么？我怕你刚喝完药嘴里苦。”
　　“你怕我不回来？我总不能扔着你不管啊？”
　　“方言我们结婚吧？”
　　“好。”
　　李骁岩跪在地上，手里攥着传真过来的病危通知书，哭得喘不上气。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这个完结篇是骗人的，并没有完结，只是一个分割点，加上这么久没更新…。…，总要写写点控制一下。结局作者纠结了很久，在换与不换间徘徊良久。其实结局一开始就想了两个，但其实两个结局的话，我作为看客，看着也挺蛋疼的。所以这里写一篇分割征求一下意见。换不换攻，要不要开两个结局。能发表意见的尽量评论发下意见。（？？？？ω？？？？）

　　☆、59

　　
　　“小于这是什么？”宁梵拿着桌上放着的病危通知书，声音有些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