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拥(无限郑楚同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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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吒赶忙挡住店员的视线，否则人家看见物体凭空消失不得以为见鬼了？
楚轩充分体会著嗅觉带给他的新奇感受，直到他走到热带水果面前，举起了一颗榴莲……
眼睁睁看著楚轩被熏得一个踉跄，郑吒笑得直抽抽也不忘扭过头去不要让他发现，否则楚轩的报复可不是好玩儿的。
被熏到的楚轩没有继续探索下去的意图，带著些微郁闷的表情走了回来。
他不会不知道要付钱吧？郑吒幸灾乐祸的想起小龙女初出古墓看见人家卖吃的拿了就跑的事情。
楚轩走到收银台前一抬手，一堆水果凭空变了出来，店员目瞪口呆的看著东方人的魔术表演，张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楚轩扔过一把美元，水果又消失在纳戒中，然後他才转过头来看向郑吒，仿佛知道他脑中所想，眼中满是鄙视：“你不会以为我连买东西交钱都不知道吧？”
郑吒讪讪的摸著鼻子假装没听到，忽然看见前面一个拐弯处灯火通明，於是连忙转移话题：“走，去那边看看。”
有人的地方就有唐人街，没想到这句话在恐怖片里也适用。走进岔路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热闹、喧嚣，充满了蓬勃的气息。
郑吒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一拉楚轩两人走进了一家卖焰火和爆竹的小店，整个店都红通通的。郑吒笑语：“买点爆竹庆祝一下吧。”
他挑了几种焰火和鞭炮又问道：“有二踢脚和挂鞭麽？”
店主郁闷的摇摇头：“没，说这些可能被恐怖分子利用制造危险物品，还说没办法保证这些产品的安全性不让卖，您说，一个满大街卖手枪的地方居然不敢让人玩二踢脚这算什麽事儿啊。”
楚轩似乎看不上这些爆炸力微弱也没有科技含量的玩物，随口说道：“庆祝什麽？如果你只是需要制造一些响声和光亮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高爆地雷和塑胶炸弹的半成品。”
郑吒彻底无语了，说到恐怖分子他身边不就有一个吗？这可是曾经轰掉过美洲大陆的主儿啊，现在居然还要拿高爆炸弹改装焰火。
要庆祝什麽？郑吒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高兴。是自从他点击“Yes”进入恐怖片世界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心情。长久以来不停的战斗、思考剧情、努力的活下去，即使在10天的休息时间中，即使躺在地下室制造出的自然美景中他的心中也始终有一片阴影：轻松的时间很快会过去，不久他就又要陷入杀戮和恐怖中。
然而现在那些阴影像春日阳光下的残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现在的楚轩。
他的梦想是活下去，其他的夥伴们有的想报仇、有的想弥补过去的缺憾、有的只是想为国尽忠，大家相互支撑著走下去。夥伴们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和支柱，而楚轩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他也许郑吒就不会迈出他身为领导者的第一步，中洲队也早就团灭了吧。
可是他连自我都没有──作为“楚轩”这个个体，他想要什麽？他的梦想是什麽，愿望又是什麽的？无论是武器、布局还是谋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郑吒作为领导者活下去，让中洲队存续下去。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楚轩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的人，郑吒想帮他找到他活下去的理由，所以答应他让他拥有感觉、带他钓鱼。事到如今，郑吒已经分不清，这些愿望到底是楚轩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只知道，看著楚轩像普通人一样会嫌弃食物、会被臭气熏到──他很开心。
回到酒店的天台，郑吒笑眯眯的点燃焰火，一瞬间的灿烂夺人心魄。但是郑吒却没有看向天空，因为楚轩眼中映出的焰火已是一切。
美中不足，还是没有买到二踢脚或者钻天猴儿，那才是每个男孩童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原本静静看著郑吒忙忙碌碌的楚轩却在他点燃一团新的焰火时，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那团火焰。缤纷夺目的火光从指缝中间流泻，是一种凄烈的美。
“楚轩！你疯了？”郑吒大惊失色的抓住他的手甩掉那团火。但是已经太迟，楚轩的左手焦黑一片，鲜血不断淌下，他想也不想的从纳戒中拿出止血喷雾就要撒上去，然而楚轩却拦住了他。他左手缓缓收拢，右手轻抚像是对待梦寐以求的珍宝，脸庞被掉落地上的焰火映得一明一暗，焦急的郑吒刚想说什麽，却愣住了。
身体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著，楚轩的嘴角却绽放出了一个最自然不过的微笑，连他的眼睛，都在笑。
“郑吒，原来这就是疼痛的感觉。”
“我终於……得到了。”
看著他的微笑，郑吒却突然痛彻心髓。
0。5
因为楚轩坚持不用止血喷雾，郑吒只好用酒店提供的药品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虽然看著他疼得直哆嗦心里感觉发闷，但郑吒还是顺了楚轩的意思，这种难耐的疼痛也是楚轩从未经历过的啊，就让他感受一下好了，明天说什麽也要给他用止血喷雾。
这样打算的郑吒突然发现已经是破晓时分了，这一天连吓带折腾已经让郑吒出了一身臭汗，所以他抓著楚轩吃了两片普通科技水平的止疼药之後就跑去洗澡。
果然是总统套房，仅仅是浴室的面积就要大过他进主神之前那个小套房的面积总和，不同功能的浴缸更是奢侈的有三个。郑吒心中念头一动，在浴室里操作一番然後把楚轩跌跌撞撞的拉了进来。
“对了，温度你也没感觉过吧，来试试。呃，先不用脱衣服，拿手试试温度就好，等我出去了你再洗……”
楚轩沈思了一下，把没受伤的手在三个浴缸中来回搅动了几下，然後仿佛明白了什麽似的点点头，指著贝壳状的海洋风情浴缸说：“热的”，然後是大理石的温泉浴池，“冷的”。
“等等等等，”阻止楚轩继续判断，郑吒开始质疑是不是回复感觉会让人智商降低了，他纳闷的说：“你没说反吧，我明明在温泉浴池里放的是热水，贝壳里面才是冰水呢。”
楚轩冷笑了一下，又恢复到主神空间中的那个楚轩的状态，脸上的表情郑吒读懂了，就是他要将什麽量子理论啊因果论啊的时候都会出现的，叫做“接下来我讲的东西虽然我自己觉得理所当然但恐怕以凡人的智慧是不会懂的。”
他抓过郑吒的胳膊先把他放到温泉池里，滚烫的温度让郑吒舒服的咕哝了一声。然後他又把还冒著热气的爪子按到了另一个金色的浴盆中。
“呃？”郑吒突然清醒了几分，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放进了一盆冰水中一样，可是他明明记得这个金色大盆放的是温水才对。
“明白了吧？”楚轩甩甩手上的水，他脸上嘲笑的表情被水蒸汽掩映得并不真切。“虽然是热水，但是总有变凉或者要离开它的时候，那时只会感受到额外的寒冷而已，一旦习惯了热水的温度，离开之後即使是曾经可以接受的温度也会让人觉得是受不了的冰冷。所以说是冷的没错吧？”
楚轩明显是意有所指，郑吒叹了口气，他是在暗指他和中洲夥伴们的关系吗？习惯了温暖之後再离开的确会让人难以忍受，但是……
“不是这样的”这次又轮到他抓住楚轩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传递过去，直到那只手拥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温度，然後两只手一起放进冰水，虽然一开始打了一个冷颤，但并不再冷得彻骨了。
“你看，”郑吒笑得很温柔：“只要曾经被温暖包围著，面临艰难的时候就不那麽难熬了，”
“哼！”楚轩冷哼一声，有些困窘的用自己被裹成粽子的左手扶扶眼镜──有点像一只大猫在用自己的白色爪子洗脸：“你太天真了，这种温暖怎麽可能一直留著，一定很快就离开了吧，到时候……”
郑吒无奈的笑著把两只手从水里拿出来，十指紧扣：“那麽一辈子不放开就不用担心了吧？”
楚轩看样子还想反驳些什麽，甩开郑吒的手站起来却突然一个踉跄，要不是郑吒拉住他就得洗个冰水澡了。“楚轩你怎麽了？”
楚轩甩甩头，有些困惑的说：“大脑处理外界信息的速度下降了，身体的反应也变慢了。精神无法集中，眼睛痛，四肢发麻……”
糟了，难道又是恢复感觉导致的什麽神经紊乱後遗症？
郑吒认真思考半响突然大怒：你这是困了！去、睡、觉！
0。6
一大早开始郑吒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以他现在的强化程度和内力功底，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是什麽问题，所以他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
楚轩一定还在睡，最好先别打扰他，可是他不要紧吗？这麽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麽多事情……算了还是过去看看吧。天生老妈子性格的郑吒起床，走到楚轩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下，两只翅膀破体而出，轻轻扇动著翅膀飞了进去。不知道在哪本武侠小说上看到过，如果人失去了某种感官，那麽作为补偿他的其他感觉就会特别灵敏，比如瞎子的听力就远远超过其他人。像楚轩这样曾经只剩下听力和视力的人，搞不好连走进去的脚步声都能把他吵醒呢。
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溜进去，小心翼翼把门关好一回头却吓了一跳。
楚轩正顶著一头乱发两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楚轩你醒了？呃，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怎麽样了……”郑吒越解释越慌乱。
楚轩好像神游天外，半晌才点了点头，慢慢的说：“没事了已经。”说著就把缠在自己手上的绷带一拉。
“你干什麽？伤还没好不能……”郑吒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的手上只留下了浅浅的嫩粉色痕迹，是新长出来的皮肤吧。
身为中洲队队长郑吒当然知道楚轩的身体强化有几斤几两，果然这麽快的愈伤能力也因为他的基因曾经被改造过吧……
岔开话题，郑吒顺口问道：“昨天睡得怎麽样？”
楚轩有些郁闷的回答：“不好。床不舒服，太软了，而且睡完之後浑身疼。”
郑吒怀疑的看了一眼总统套房的kingsize大床，会把人睡得浑身疼？不会只是因为他习惯了睡棕板床的关系吧？
楚轩还在努力学习形容自己的感受：“疼……头和腰。”
“我看看。”仔细的检查了下，头上没什麽异状，但是腰上却有一块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而且这瘀痕的形状怎麽看著有点眼熟……
郑吒无力的蹲下扶住头：“楚轩你是不是随身带著高斯手枪睡觉时也不离身？记得下次睡觉的时候别把枪放身下，还有，睡觉应该枕枕头而不是信号联络器……”
楚轩在柔软的被子下面摸呀摸，找出自己的高斯手枪皱皱眉：“你以为我不知道有感觉了以後不能这样做吗？昨天我明明垫了好几层被子在手枪和信号联络器上，怎麽还会疼？”
“这个……待会儿给你讲个豌豆公主的故事吧。”
0。7
“既然你的伤好了我就知道咱们待会儿应该去玩什麽了。”郑吒心中一动，邪恶的笑了。
阳光、比基尼、波光粼粼的池水，还有只穿著泳裤的郑吒和楚轩。
想必作为标准军人存在的楚轩游泳不差，但是在什麽都感觉不到的时候划水和感受到水流环绕著皮肤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大不同，为了让自己队里的参谋尽早适应这二者的差异郑吒举著关怀队员的大旗把楚轩带到了酒店的豪华游泳池边。
一个鱼跃姿态优美的跳入水中，郑吒一个猛子扎下去潜到池边，抹掉脸上的水，嘲笑的看著冷静坐在那里只有小腿浸入池中的楚轩：“怎麽还不下来？别告诉我你是旱鸭子。”
“当然不是，我只……”楚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吒拉住手腕一把拽入水中。
“既然会游泳还磨蹭什麽！”大笑著郑吒充满恶趣味的想欣赏到楚轩在水中慌乱挣扎的样子。
大片水花落下之後，整个身体都没入碧蓝池水中的楚轩却一动不动的向池底沈去。
郑吒心头一紧，明明知道他们所在的池水也就2米左右的深度，怎麽感觉楚轩要沈入无底深渊一样。赶忙揽住他的腰把他扶出水面。
又停滞了几秒，楚轩才大声呛咳了起来。
“不要紧吧？”郑吒拍著他的脊背五味陈杂的问道，感觉他的咳嗽不再那麽激烈了以後小心的把他放回岸上──以郑吒现在的臂力别说是楚轩，就是五个霸王也能举起来──这才看清了楚轩现在的样子，然後他就愣住了。
头发服帖的散落在颊边，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鼻头周围红通通一片，漂白剂的刺激让双眼不停的流泪，这样的楚轩……
池边的嘈杂全部消失，只剩下心脏在猛烈的怦动。
直到楚轩情绪不明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他才干涩的开玩笑：“想不到你也有被吓倒的一天，刚才在水底下连动都不动。”
“没被吓到。”楚轩有些冷淡的回了郑吒一句就开始出神。
没入水中的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多安静啊。
一瞬间那个曾经有过的想法又忍不住浮了上来。
累了，想要休息。
就这样沈下去如何？
就这样作为一个完整的、普通的人死去。
活下去就意味著要负担著中洲队的未来，那麽……
就在放弃的念头占据整个脑海的时候，那只强有力的手再次抓住了他，把他带回了现实。
是啊，每次都是他……郑吒。
郑吒心中惴惴，刚想再开口，却被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打断了。
“看啊，这个漂亮男孩正准备安慰他受到惊吓的主人呢。”
一开始超龄的“漂亮男孩”和走神的“主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是被谈论的对象，直到一个金发大汉把手搭上了郑吒的肩膀。
“嘿，跟你的主人开这种不适当的玩笑会让你的屁股挨一顿鞭子吧？”
其实有刹那郑吒想揪住那个不开眼的男人大吼：“你TMD哪只眼睛瞎到看出来楚轩是我主人？分明我才是他主……呃，队长。”
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应该庆幸郑吒现在有比用红炎把他们烧成灰烬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麽说起来楚轩你这几天都没有开怀大笑过吧，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郑吒一脸严肃的问到。
他良好的沟通意图又被打断了──另一个男人坐到楚轩旁边下流耳语道：“把他让给我一天怎麽样？”
楚轩瞟了他一眼，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点点头：“好，跟我赌赢了的话他就跟你走。”
郑吒头疼的扶住额头，难道这就是楚轩的报复吗？
比赛游泳，50米，姿势不限，先触岸者获胜。
色狼这边似乎有位肌肉男相当自信自告奋勇出场。
中洲这边当然是郑吒。
毫不在意一堆闲人聚集在池边当观众，楚轩又咬了一口已经消失大半的苹果，对郑吒说道：“偶尔也试著用普通人的方式来解决纠纷吧。”
“比起这个来，我更好奇你的苹果是哪儿来的……”
说是普通人的方式，然而一方参赛者解开基因锁N阶的话比赛毫无公平可言──郑吒脚一蹬池壁连气都没有换就“滑”到了终点处，而对手的第一次换气还没完成呢。
迎接单手一撑想要跳上岸的胜利者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传习自中洲武功最高强者的小擒拿手。
突然觉得手肘一麻的郑吒“扑通”一声又掉进了水中。
也尝到呛水滋味的郑吒狼狈的爬上岸时楚轩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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