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拥(无限郑楚同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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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这清单上所有的材料。”
　　“好。”郑吒二话不说拿著清单就出门了，半路上突然醒悟，不禁悲从中来，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被楚轩支使了，这要是回了主神空间楚轩随便挖个坑自己就往里跳……打了个寒战，中洲队的未来堪忧。
　　
　　然後他才想起来应当看看清单上到底写了什麽东西，然後，愣了……


0。97

这座城市最大的购物中心五层，一个亚洲男子在玩具区前徘徊许久，在导购小姐考虑要不要报警之前，他走过来，指著摆放在毛绒玩具展区最显眼位置的Nici猴子玩偶，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我要了。”
　　听到这句话的孩子们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喔哦”并夹杂著羡慕的惊叹声，事实上不少人都对那只猴子肖想已久了──两米高，永远带著傻乎乎的笑容，舒服的布料和软硬适中的填充物，看到这只猴子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想投入它的怀抱，让它两只长长的胳膊拢住你然後睡一个好觉──但是他们都被它的售价阻碍住了脚步，特大号的猴子价格也是特大的，为了一个软绵绵的梦花上几千美金实在是不值啊。
　　
　　但是今天这只猴子被人买走了，有的小朋友，甚至包括某些大人已经开始为以後来购物中心看不到这只猴子而沮丧并且暗暗羡慕那个能得到这只玩具猴子的幸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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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轩，你要的东西。”郑吒没好气的从纳戒中抖出各种仪器的零件、电线，最後……“！”的一声把两米的nici猴子扔到了楚轩身上。“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你要‘一米八到两米间的填充型玩偶’干什麽用？”
　　看著传说中的智者被棕色的大猴子盖得严严实实，郑吒的心情好了点。没错，他手里有纳戒，所以不管是猴子还是来路不正的机器零件他都只要放进去就没人看见，但是他总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表演大变活人、不，玩具猴的把戏吧？所以他不得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夹著一只软绵绵的大玩具猴子穿过了整个购物中心直到走到大厦的阴暗无人处才把它装进纳戒。
　　
　　楚轩从猴子下面钻出来，拍了拍它的肚子，又颇为好奇的捏了捏猴子的手，然後看向郑吒：“还不错。”
　　“你再夸我下次这种买猴子的蠢事也免谈。”郑吒用冷哼掩饰自己的飘飘然，“话说你到底要这个做什麽？新型机器人？罗甘道已经不在了你做了也没人驾驶啊。”
　　“不是机器人……”楚轩上下打量著郑吒，像是在看什麽试验品。
　　
　　“楚轩，你这是在干……唔唔唔！恒！恒！恒！”郑吒的疑问到一半就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哀鸣，原因无他，楚轩三下五除二摆出百十来个金属夹子夹了郑吒一身，另一端的连线在经过他从某实验室为楚轩搞到的仪器後连到了电脑上，在郑吒提出抗议後楚轩顺手就连他嘴巴上也夹了两个。
　　如果每次他采集数据时不用这麽极端的办法就好了……其实被夹子夹住并不很疼，反而有点痒痒。郑吒瞄著专心致志在电脑前操作的楚轩心里暗暗想到。痒痒的感觉似乎在向心里蔓延。
　　很快，夹子被揪了下来，满身红印的郑吒仰在沙发上看著楚轩忙忙碌碌的从缝线处向玩具猴子里填充一些神秘材料。揣测著楚轩这厮到底在搞什麽鬼，思绪很快就不知道飘到宇宙的哪个层面去了……
　　
　　直到楚轩拍拍手掸掉他身上的棉线时郑吒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居然就这麽睁著眼睛进入了“忘我”境界？
　　“行了，晚安。”楚轩干脆利落的夹著猴子挪向自己的卧室。
　　郑吒拉住他：“刚几点你就准备睡觉？”说著他扭头一看，“天怎麽都黑了？你到底对这只猴子做了些什麽啊？”
　　楚轩一只手扶了扶眼镜：“我以你的体温为样本给它加了生温装置。”
　　“升温？装置？”郑吒抓起猴子的一只手掌捏捏：“果然是暖和的，你折腾半天就是为了做一个猴子型的暖水袋？你今年几岁了？”
　　楚轩心平气和的说：“我发现人的体温可能对我的精神和休息质量产生影响，所以要进一步加以证明。”
　　“什麽叫人的体温，你根本只摸过我一个吧？”
　　“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证明，如果你的体温不行我再找其他人实验。”
　　“找其他人就免了吧，我的肯定最合适。还有，我活人就在你面前你不用我反而去弄了只猴子？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个玩具猴？”
　　楚轩双手抱住猴子的脖子一板一眼的回答：“从某些方面来讲，是的。”
　　郑吒身为中洲队队长、男人、甚至人类的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他眼睁睁的看著楚轩拖著猴子回了房间，那只猴子咧到耳根的大嘴好像在嘲笑他……
　　我到底，哪里不如猴子了？
　　中洲队队长陷入了严重的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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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中洲队队长飘进了楚大校所在的卧室，不出他所料，被子已经被蹬到了地上，楚轩整个人陷在猴子玩偶的怀里，尽管室温不高脸上仍被猴子的热气熏得红通通的，看样子睡得并不安稳。
　　郑吒偷笑著叹了口气，把楚轩从猴子怀里轻轻的拉出来，顺脚把碍眼的玩具猴踢到一边，抱著他躺下。
　　“还是人的怀抱更舒服吧……变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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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发现自己又一次在郑吒怀中醒来的楚轩好像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一现实，只不过玩具猴子仍被他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郑吒非常不爽的问及原因时楚轩回答：“人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变数的生物，与其指望别人能够一直按照自己期待的那样行动还不如去信赖只要认真对待就绝不会改变的物品。”
　　郑吒竟然无从辩驳。

　把猴子收起来後楚轩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前天扔到角落里的高斯手枪重新装回身上。郑吒挠了挠头，拦住了他。
　　“楚轩，你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麽吗？”
　　“你是指说我再骗你你就打我这一系列的诺言？”
　　郑吒无力：“你能不提那些了麽……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拥有所有普通人该有的感觉。”直视著楚轩的眼睛，郑吒慢慢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袖子里……
　　掏
　　再掏
　　再再掏
　　……
　　终於受不了郑吒越来越大的动作，楚轩抽回手，轻轻一甩衣袖，银白色的高斯手枪便出现在了他手里。郑吒讪笑著接过，“你到底是把他们藏在哪儿的啊？咳，题归正传，楚轩，我想一个普通人的感觉不止包括味觉、触觉这样的东西，还是一种心态。一个普通人不需要随时准备著射杀别人，也不需要随时防备著被别人杀掉。这几天休息吧，不用布局，不用谋划，也不用去想中洲队的未来。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作为楚轩活著，不是智者，也不是军师。所以手枪也放下吧，作为一个普通人你用不著他。”
　　或许是被“做一个普通人”所蛊惑，楚轩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低声说道：“普通人吗……也好，反正只有十天而已。”
　　是啊，只有十天，十天之後他们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郑吒心中一痛，强笑道：“是啊，你就好好享受这十天吧，即使咱们点儿背到碰上支线剧情或是其他危险不是也还有我呢麽。”
　　
　　和楚轩玩=自取其辱
　　郑吒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上述事实，可这厮仍死不悔改，只能说明是自己欠虐。
　　比如下象棋，郑吒走了五步之後楚轩就推推眼镜看向他：“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最多在67步之後就可以将军。”
　　郑吒扯扯嘴角又走了一步，楚轩镜片上光芒一闪：“39步。”
　　郑吒掀桌。
　　
　　比如打电动，超级玛丽，观察郑吒玩了两三关之後楚轩操作的玛丽连蘑菇都没有吃，一路蹦蹦嗒嗒就冲到了终点。
　　问及技巧，曰：“计算出最佳时机而已，只是以你凡人的智慧大概有点困难吧。”
　　郑吒把电源直接焚了。
　　
　　或许是被虐腻了，郑吒一指楚轩：“你跟这待著等我，我马上回来。”
　　楚轩窝在沙发里抱著酒瓶子点点头。
　　回来的时候郑吒拎了一袋子影碟，看电影什麽的最安全了，而且为了防止楚轩在电影开场第十分锺就宣布谜题的答案或凶手，他连买都没买侦探片和悬疑推理片。
　　楚轩突然拿起某张碟片，“看这个吧。”
　　“《Equilibrium》？你枪斗术的灵感就是来自於这部电影吧？”郑吒无所谓看什麽，只要不会再被变著法的歧视智商就好了。
　　
　　之前没看过这部电影，郑吒对它的了解仅限於楚轩根据这其中的某个理论完成了近乎於完美的枪斗术。但是随著电影情节的发展，郑吒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吸引楚轩学习主角战斗方式的原因，真的仅仅是因为枪斗术很有效吗？
　　电影发生在不算遥远的未来，人类终於获得了统一，为了防止战争，政府颁布法令要求每位公民都必须注射麻痹情感神经的药物，所有能唤起人类情感的艺术品都必须被毁灭。而主角正是为这样的政府工作，他无动於衷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死亡，杀死违反法律的好友……直到有一天，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质疑。
　　没有感情、没有欲望的世界是稳定而又高效的，但是包括主角子女和他好友在内的许多人依然选择了反抗，或许是因为……拥有感觉是人类本能的渴望。
　　
　　有人对男主角说：“You　exist　to　continue　your　existence。”
　　郑吒扭头偷看专注盯著屏幕的楚轩，如果活著只是为了继续存在下去的话……想象自己再也不会笑不会发怒，感受不到碰触，无欲无求、眼中的世界只由事实和数据构成，即使仍在呼吸和思考，但真的算“活著”吗？郑吒不寒而栗。
　　那麽，生命的意义何在？
　　“To　feel。”
　　主角他们只要停药就可以重新“感觉”这个世界，因为感觉是人类、不，生物的组成部分啊。而楚轩呢，他在出生前就被剥夺了这些感觉，并且，无从选择，无法反抗。
　　
　　看著主角所向披靡的枪斗术，郑吒沈沈开口：“楚轩，你恨你父亲他们吗？”
　　老人手上挂满了点滴，他努力张开嘴说道：“楚轩，你还恨我吗？”
　　
　　楚轩的视线终於从屏幕上移开，看著郑吒眼中迷茫：“恨？我恨他们吗？”他的手轻轻抚上莫名其妙隐隐作痛的胸口：“奇怪，人的记忆都储存在脑中，但是为什麽现在我回想过去的事情心脏会感到不舒服呢？”
　　楚轩深吸一口气，试图使自己回到客观冷静的状态：“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这个实验计划我连来到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比起其他第一代的实验体我已经够幸运的了。所以我没理由恨他们。但是我……”楚轩紧紧抿住嘴，握拳的手上青筋毕露。
　　郑吒抓过他的手牢牢握住。也许这样可以分给他一点支持的力量。
　　
　　或是因为绝望、或是因为厌倦，每个来到轮回世界的人都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时选择了同样的答案。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著吗？”
　　郑吒轻抚楚轩的拳头，不禁想到当初楚轩面对这个问题时真的只是分析到“是”这个选项後面有更庞大的信息，为了研究才来到轮回世界的吗？
　　这样想著，郑吒也如此问了。
　　
　　楚轩目不转睛的看著郑吒，沈默了半晌才说道：“继续看电影吧。”
　　直到电影结束，两人没有再交谈。但是郑吒没有放开楚轩的手。
　　过去的一切已经无从改变，但是从现在起，我希望能够支撑著你走下去。
　　直到屏幕变得黯淡，四周陷入黑暗楚轩才又开口，却不是回答刚才的问题：“你知道什麽是刺激吗？刺激指的是细胞膜的超过阈值的去极化过程。这种刺激作用在感受细胞上会产生一种信号，这些信号就是感觉。
　　但是对於我来说，绝大部分的刺激都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喜欢、或者说我必须不停的研究──获得新的知识，因为这对我来说是确实能感受到的刺激，在思考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活著’的。所以我必须不停的学习，因为停下来的话，我连自己是不是存在都不知道了……
　　为什麽你们都问我恨不恨别人可是连恨的定义都不给我？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懂，不给我概念定义、不给我数据、不给我量表、标准值和修正值，我怎麽会知道我恨不恨一个人？这样的问题我没法研究也没法学习，因为别人天生就会了，只有我不会……不过没关系，我会模拟，快乐也罢，憎恨也罢，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随时表现出我有这样的情感，真的非常容易。”黑暗中楚轩不停的说著，他从出生以来就从没有说过这麽多漫无目的的闲话。直到声音嘶哑，身体因为过度激动而僵硬，郑吒将他放倒，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郑吒，那个时候我很累，我真的很累。”他不停重复著这几句话，声音越来越低。
　　郑吒把手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睛上，叹了口气，忽略掌中感到的濡湿，抬头看向朦胧的天花板。
　　“楚轩，也许我这麽说有点混帐，但是我心中真的庆幸，他们的基因改造最起码赋予了你强大的能力，给了和我们一起活下去的能力。我就是他妈的这麽自私。所以我得说，幸好你来到了轮回世界，幸好。所有你的一切，你的过去，你的能力，没感觉也好，没欲望也好，这一切组成了现在的楚轩。如果中间有丝毫的改变，我都没法遇上你，我们也没办法一起走到现在。楚轩，在我心里，不管是三无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精彩极了。”
　　
　　是啊，想到正是过去的种种命运最终引导我遇到了这个人的话……感觉也不是那麽糟糕了。





0。5

自从郑吒带著解开基因锁四阶的楚轩住进这里，就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总是看到不可思议的情景，比如现在──他运功一个小周天完毕刚刚睁开眼，就看到楚轩正缓缓的把自己右手食指吮入口中，他十指修长，以至於完成这个动作还颇为费力，所以一直轻蹙著眉头。放任食指在口中探索一番之後他又微微启唇的将闪著水光的手指放了出来。仔细端详著手指，他居然好像禁不住那水色的诱惑一样，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
　　
　　走火入魔了──郑吒感觉到体内的真元力、内力、魔力、血族力所有这些有形无形的东西第一次感受到万有引力的作用，团结一心的奔涌向他下半身的某个地方。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嘴里还插著一支体温计，赶紧吐出来发现腋下居然还有一支，郑吒满脸黑线的庆幸自己是盘腿坐著运功，要不保不准PP里也要被插一只，不用问就知道是楚轩干的，能在郑吒运功时靠近他身边而不被误伤的除楚轩不作二人想。
　　
　　“你醒了？”楚轩扭过头来平静的问，郑吒本来可以当作刚才的镜头是幻觉、是心魔忽略掉的，可楚轩的唇都分明因为刚才的举动被水润泽显得格外的诱人和可口──郑吒自己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怎麽蹦出这麽两个平时绝对和楚轩无缘的形容词的。
　　
　　郑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默念：郑吒你冲谁发情也不能冲楚轩发！沾上他的人就得脱一层皮！
　　──他完全没有考虑“楚轩为什麽在自己眼里突然可爱起来”以及“为什麽会对楚轩发情”这一系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