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倚天]浮生若梦-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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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此相遇 。。。
伴着瀑布轰鸣声,无忌只觉自己莫不是处在梦中,眼前景色均与岛上不同,只说眼前这飞流直下就是没见过的。旋而视之,山崖陡峭,枝蔓藤叶覆满其上,正是一个极大的山谷,只见得头顶蔚蓝的天空。
谷内满目青翠,繁花遍野,头顶太阳照得人身体暖洋。
无忌从未见过这等地貌风情,这般景色只记得从父母的描述中听过,不觉在心中一一寻证,一时看得不亦乐乎,流连之下倒忘了先前的疑惑。
停停走走过了半刻钟,眼前出现一片粉红花树,无忌不识得这花树,只觉得这花的颜色倒是漂亮,戴在他娘头上必定是好看的。想到此处,无忌才忆起自己不知如何到了这个地方,他终究年幼,此时只觉得不像是平日的梦境,心中就有些慌了。
虽自小生活的在孤岛之上,平日也只与父母和义父相处,只是他们在无忌眼中是无所不能,岛上虽广他也取胡闯乱走,半分不怕。这会到了陌生地方,心中突然失去了依靠,自然万分的不安,只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是记得父亲平日的教导,才生生忍了回去,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眼前这些如画美景也变得有些恐怖。
他自小练武,平日在岛上也常常与走兽玩乐,倒也不怕什么,只在花树林中乱闯。穿过花树,眼前又复开阔,各色野花的尽头又是崖壁,自是到了山谷的另一头。
无忌心中又是一慌,赶忙向前跑去,想看看这里是否真无出路,却不想踩着个软绵绵的东西。无忌向来爱打着赤脚,一踩之下温温的,触感还不错,他一时倒忘了害怕,小孩心性的又踩了几脚,才看见脚下竟是个人。
无忌倒被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惶惶不知所措的又一脚踩了过去,跑得远远的站着张望。
“哎哟,没看见这里还有个人吗?”怕是这一脚踩得重了,仰躺着睡大觉的那人一下跳了起来,身手倒是看着很敏捷,只是捂着肚子表情扭曲的样子分外滑稽,无忌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喂,你这小子打哪来的,踩了人怎么还不来道歉,当心我揍你。”跳起来的是一眉目清秀的少年,身体略显纤瘦,身量倒是挺足,看着比无忌大了几岁的模样,身上虽然只是粗布衣裳,倒比无忌兽皮裹身的样子强了不少。他几个跳跃就到了无忌面前,一副凶狠的样子瞪着无忌。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无忌也是个被宠坏的,多年学武又常被夸赞,小小少年正是心高气傲得很,当下就反驳了过去。
少年揉着肚子,斜着眼打量了无忌一番,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小鬼头,我才不要以大欺小,没意思。喂,你是住这的人吗,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无忌这会看清了眼前的少年,
1、如此相遇 。。。
他没见过几个人,长得如何不好评价,倒是突然意识到这人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外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呐呐着不知如何开口。见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外人,无忌心中也有些雀跃,可又不知为何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真真让无忌的小脑袋瓜子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见无忌只是盯着他发呆,根本不理会他的话,眼神也奇奇怪怪的让他很不舒服,不禁生起气来,狠狠推了无忌一把,怒道:“和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无忌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被一个桩子绊到了地上,可他还是傻傻的看着少年,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好,我叫谢无忌,爹娘和义父都叫我无忌。”
少年奇怪的看着无忌,翻着白眼道:“我叫东方墨,你叫我东方大哥就行了。”
“我知道了,东方是复姓对不对。”无忌赶紧扯了个话题,心中却在懊恼自己嘴笨,只是心中欣喜之意如何也压制不住,只想和这个东方墨多说几句。
东方墨有些不耐烦地道:“这种事有谁不知道,你还没说这是什么地方呢?我本来在家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种鬼地方了,是不是你把我摄来的,告诉你,我的肉可不好吃,也不要当你相公。”
无忌张大嘴,不大明白眼前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外面人的说法,又怕问出来更遭人不快,只是避重就轻道:“我也是不知怎么在这里的,还想问你呢,再不回去义父又要到处找了。”
东方墨失望的别开眼,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懒懒道:“别忙活了,我老早就把这里转了个遍,别说是出口了,连条缝都寻不见。”
“那可怎么办?”无忌心中焦急,就去拉东方墨,“阿……阿墨,我们再去看看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看漏了。”
东方墨横了无忌一眼,抽回了袖子,打着哈欠道:“要去你去吧,我要再睡会,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回去了,没准我就是做了个古怪的梦。”
“做梦,你也只是梦?”无忌觉得有些失落。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快点再去看,找到了我也好回去。”说完又倒进花丛里,闭上了眼。
无忌犹豫了一会,还是打起精神,沿着崖脚仔细察看,花费大半个时辰走了一圈。这山谷真如东方墨所说,如同一个大水桶般没有出口,崖壁高耸笔直,有如刀削,就算有那扎入岩缝生长的植物也难以攀爬。无忌在岛上也是攀上爬下,不死心的试了试,那些植物附着脆弱,无法着力,又少有凹凸的地方,以他现在的能力想徒手爬出去只能是痴心妄想。
“混蛋!”无忌恨恨的向壁上踢了一脚,一瘸一拐了回了原处。
东方墨还躺在哪,听到脚步声望过来,轻嗤一声道:“我还
1、如此相遇 。。。
骗你不成,过来坐吧,和我说说话,这地方怪无趣的。”
无忌也只得抛开顾虑,盘坐在了东方墨对面,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抠了抠面颊,瞪着东方墨,等他开口。
“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花!”看着无忌呆头呆脑的样子,东方墨更觉得无趣,没好气道。
平日没人和无忌这么说话,他只觉得新奇,闻言笑嘻嘻地道:“人脸上当然长不了花,只是你不怕吗,如果回不去了怎么办?”
“胡说什么,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之事,哼,我来这本就是稀里糊涂的,又不见人来谋才害命,这世间哪会真有这等奇事,我必定只是在做梦罢了。”东方墨笃定地道,“就算真陷在什么古怪地方,这里有的是可食的东西,等我练好了武功,这等地方还不是如履平地。”
无忌只觉得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可要他说他还是没那份自信的,不禁觉得东方墨是这世上第四可靠的人,当下高兴道:“还有我陪你呢,要是我义父在这就好了,他定是不放在心上的。”
东方墨瞄了无忌一会,问:“你义父是什么大高手?”
东方墨见无忌穿得像是穷苦猎户的孩子,心中颇有些不信,在他心中能越过这等绝地的只能是当世高人,那等人自然是好吃好穿有奴有仆的。这会只当无忌是小孩子不懂,在胡吹牛皮。
无忌不懂看人脸色,但也如他母亲一般心思敏锐,有些察觉东方墨的不以为然。他自然知道自己义父当年的名号,只觉心中有些不爽,当下决定不说,胡乱道:“没听爹娘说过,应该是很厉害的。”
东方墨不以为意,本就先入为主,这时也只是心里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个话题,只是又问道:“你家住哪,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和我说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听说外面有趣的紧。”
这问题把无忌一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嘴边,让他郁闷之极。平日在岛上倒不觉得,自从见到东方墨,只觉得有人和他这样相处非常有趣,又想到外面到底会是如何。此时只觉得东方墨故意给他难堪,小脸一垮,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理他。
东方墨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平日也是孩子王,仗着会几手功夫,把村中的孩子整治得服服帖帖,还没哪个小孩敢给他使脸色。奇怪的是他也没有生气,反倒觉着无忌微鼓的小脸有些可爱,想着邻家婶子哄小儿子的样子,伸手拍了拍无忌的背,道:“使什么小孩子脾气,要不是看你小,真揍你了。”
“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我都八岁了。”
东方墨哈哈一乐,道:“我道你小子已经十一二岁了,我今年就过十四了,记得要叫我东方大哥,要是真出不去了,我定会照顾你的。”
听他这
1、如此相遇 。。。
样说,无忌又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不像娘故事里的大英雄,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跟着义父学了很多打猎的本事,到时候也会照顾东……我还是觉得叫阿墨顺口,我就叫你阿墨,都没人叫我大哥,我才不要叫。”
东方墨好笑地叹了口气,道:“随你好了,要想有人叫你大哥,叫你娘再生一个就是了。”
“无忌,无忌,有没有觉得好一些,要不要喝水,娘给你倒水去好不好。”殷素素见宝贝儿子睁开眼,忙抹了眼泪,抱着无忌又亲又摸,见他真的已退了烧,双目也清明,又连连感谢菩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连这昔日魔女也不能免俗。
无忌见他娘亲满面憔悴,这才忆起自己生了病,烧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不知怎么做了那么个奇怪的梦。
“娘……”
“哎,醒了就好,你爹和你义父去给你找草药去了,要是见你醒来必定是极高兴的。”殷素素轻抚着无忌的小脸,笑道。
无忌有些迷糊,道:“娘,我这一天都在这里?”
“你都晕迷三天了,一直说着胡话,真是把娘要急死了,还好老天保佑,你要是有个什么事,呸……不说这个,和娘说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
无忌更觉得脑袋转不过弯来,不知道那梦是真是假,只是鬼使神差地对他娘道:“娘,我想有人叫我大哥,再给我生个弟弟吧。”
“啪!”殷素素一巴掌轻轻拍在无忌头上,脸色微红地道:“哪听来的胡语,以后不许再说。”
原来是胡话,我果然是在做梦么!无忌有些难过的想。
2
2、只是梦境 。。。
又过了两日,无忌的身体才算是好了,又可在岛上上窜下跳,惹父母发怒。可因心里存了事,想及那个梦,无忌就觉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觉着做什么事都无趣得很。平日里的玩乐也失了趣味,只想着若能有人与自己一道该多么快活,这么一来就更没精神,只得日日在海边呆坐。
这孤岛上本就没什么乐趣,无忌平日里闹一闹也添了几分人气,张翠山夫妇平时就是真的气极,对这唯一的儿子也是心疼的,只是纵着他到义父处躲避,不扼了他的天性。这几日见无忌转了性,殷素素虽心有疑惑,只是想及自家兄长,还道儿子长大知事了,有了自个的心事。
倒是谢逊与这义子相处最多,知他是猴儿性,要静下来可不是个容易事,这几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谢逊心思颇多,牵扯上最疼爱的义子就不免多想,知道无忌只是日日看海,只道他年幼耐不住岛上寂寞,想去那中土繁华之地。想到这伶俐义子因为他的缘故,只能困于孤岛,自幼孤单无伴,就觉得对这义子满是愧疚。却不想如若不是这一场际遇,这殷素素和张翠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一处的,这无忌也不知会在哪里,这几人之间的缘份,真是拉扯不清。
“无忌,你这几日郁郁不乐,可想回中土了。”这日练功歇下,谢逊便问无忌。
无忌对着向来疼爱他的义父,从未想着瞒过什么,也不觉得想去中土看看有什么不对。揉揉身上的酸痛之处,无忌咧着嘴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要是义父你不许,我就不去看了。”
“傻孩子,这岛离中土不怕有万里之遥,其中路途艰险,只怕多是会藏身大海,哪会有你想的那般容易,想回就能回的。”谢逊摸着无忌的脑袋,叹道。
无忌微感失望:“那我就不去了。”
谢逊心下自有计较,也不再和无忌多说,只在暗地里谋划着,定要让无忌回那中土的。
“义父……”
“可是有何不懂的地方?”
无忌想和义父说说梦中遇到的种种,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他娘说他说了胡话,又泄了气,嘟嚷道:“义父,我想要个弟弟怎么是胡话了,弟弟不就是比我小的娃娃吗,娘再捡一个回来就是了。”
“哈哈哈……”谢逊被这童稚之言逗得大笑,道:“等你回了中土,你想要几个弟弟妹妹都成,只记得要和你爹说去。”
“弟弟不是要爹娘在一起就能有了吗,爹娘天天就在一起啊!”
“哈哈,无忌,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就知道了。无忌你这好模样,将来还不知要招惹多少女子,可惜……”
无忌更加糊涂,可见义父又突然沉默不语,不也敢多说。
转头四下看看,还是没见着爹娘的身影
2、只是梦境 。。。
,平日里对他嘘寒问暖的娘亲也不来看他,虽然安慰自己必有什么缘故,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想起自己平日努力练功,就是想让爹娘开心,可学武也有不少日子了,爹娘却都对他不闻不问,颇让他提不起兴致。只是义父要求严格,又不想让义父失望,这才日日坚持下来。
“唉……”无忌托着下巴,心情颇为复杂的叹了口气。
谢逊精准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道:“小小年纪学什么小老头样,去玩吧,记得准时回来吃饭。”
“义父,鬼神妖怪是个什么东西。”无忌被这一拍,倒想起了东方墨嘴里叨念的东西。那次两人闲谈,无忌对东方墨所说的不少事物只是一知半解,被大大嘲笑了一通,让他心中颇不服气,这会只想都问个清楚。
谢逊奇道:“你娘和你说的,这神神鬼鬼无稽之事,说它做什么。你娘这些年,倒是软了性子。”
无忌暗自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问什么,胡乱说了一句就转身跑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谢逊叹道。
又过了两日,无忌越发觉得自己百无聊赖,除了练武竟然不知做什么事好。这几日他都是吃过饭就早早的睡了,想再梦见那山谷和东方墨,却都是一觉到天亮,连个模糊的梦都没有。
“难道真是只是个梦。”无忌偷偷嘀咕着,还是不肯死心。无忌到底小孩心性,性子又执坳,在这事上钻进了牛角尖,就必定是要弄得清清白白的。加之他从未有人与他说说闹闹,玩那些新鲜游戏。这许多新奇,一时之间自然是抛不开,也不怪他舍了自个亲人,一心想见个虚无飘渺的人物。
“无忌,怎么又不听话,,想再折腾生病了让你娘我心疼是不是。”殷素素走进洞,见无忌睁大着眼睛,抱着毛皮缝成的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拍着宝贝儿子的屁股把他塞进被子,四周给捂得严严实实的才罢休。
无忌自是乖乖的任他娘折腾,只是听殷素素这样说,脑子里灵光一闪,忙问道:“娘,我生病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殷素素戳着儿子的额头,道:“娘当时急得一埸糊涂,只顾着你这个麻烦精了,哪里还能知道那么多,快睡吧,要不要娘给你讲故事。”
无忌喜道:“要啊,娘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吧,我想听!”
殷素素怔了怔,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是看着儿子的目光也愈加柔和起来,轻声道:“好,娘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