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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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都不急，真等人定下来了你是不是才觉得慌？」
肖凡沉默。
电话那边还在讲：「你说你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我制造了这么好的地点，机会，到了这个地方你又胆怯了，你说你这是个什么事啊……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老板，再见。”
肖凡面部毫无表情挂下电话，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应了声。
进来的人很随意地把空调关掉，把关的紧紧的窗户统统打开，然后拖着椅子一屁股坐到上面，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资料放到桌面上，说：“肖主管，这是老板要我给你拿来的验货，你自己看看。”
肖凡看了眼嘴里还在嘀咕什么‘就验货哪里还需要准备资料看啊’之类的话的杜清，点头，随手放进了抽屉里，漠然抬头，问：“还杜主管有事？”
怎么觉得今天有杀气？难道早上没吃早餐？杜清心里默默地腹诽了几句，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干饼，嘿嘿笑了笑，“肖主管没吃早餐吧？饿了肚子吃亏的可是自己啊！”
肖凡默默的看着地道面前来的干饼，也没伸手去接，站起身走到饮水机面前，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开水又倒回去坐下，递给对面的人，自己去拿干饼。
“肖主管。”
被叫的人不经意抬眼，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时候，心脏咯噔的突跳了一下。
杜清两眼闪闪发亮，像是感动万分一样，捧着开水说：“大家一直说肖主管你对来办公室的人从来都不客气，就是连杯自来水都不会给倒，原来是大家都误会了，平常一定是没准备一次性杯子，对吧？”
肖凡默了，咬了一口干饼。
“对了，老板说这次的验货很顺利，说不定客户又会加单子。”
“嗯，这是好事。”
杜清重重叹了口气，说：“好事的确是好事啊，让我说句不上进的话，这几个月就没轻松过，”他凑过去看肖凡，“我说肖主管，你就不觉得很枯燥，很不耐烦？”
“不觉得。”肖凡摇头。
杜清撇撇嘴巴，用力咬了一口干饼，话题又扯开了。
拉话题正起劲的杜清叽里呱啦地又讲了一大堆，一块五毛钱的干饼咬了一个多小时才完。
目送了杜清大摇大摆地离开，肖凡坐在位置上好半天才有了动静，收拾了桌面上的垃圾，擦干净饼屑，起身去开空调，关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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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 。。。
今天很重要。
关机。
锁门。
带钱包。
然后打扮的一身干净的出门，站在十字路口那个是一表人才，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路过看了还要回头，二十五岁以上的路过更要回头。
杜清身姿挺拔，在众多集中在身上的视线里晃也不晃，摇也不摇的站在路牌前等待绿灯。
步行了十几分钟，不远处有个青年站在路灯下，面带微笑。
“等了很久？”杜清喘口气停下来。
赵桐摇头，“我才来，走吧，去吃饭怎么样？”
杜清在后面拧着眉头想了想一会儿，说：“赵先生，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像那个？”
“那个？”
“情侣啊，”杜清自己先笑了出来，促狭地朝一愣的人说：“你看啊，我们这个模式，要是换了性别还真像。”
赵桐摇摇头笑了笑，没再附和，因为地点到了。
蓝月亮。
杜清叹着气跟着走进去，在门口的服务小姐的‘欢迎光临’之下找了位置坐下，不介意被人看得穷酸，“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看起来菜谱就很昂贵的餐厅。”
“没关系，我请客。”完全也是直率的性子，赵桐招来服务员，点了菜，又问了对面的人喜爱的菜，等服务员走了才继续说：“这里我也很少来，一般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
“诶？”杜清眨眨眼，讶异地看他，“现在能在家自己做饭的大男人虽然也不少，没想到看起来不进厨房的赵先生也是，嘿嘿，你看我这样的人就不行，大多数都是在外面吃快餐。”
赵桐摇头，“快餐虽然方便，但是总归不卫生，不过……”
杜清挑眉头，等他的下一句。
赵桐眯了眯眼睛，说：“要是，家里有人做饭，会很方便吧？”
“是啊，”杜清不动声色地附和，任有人接着花瓶的遮挡覆盖上来的手放着，送果汁来的女服务员走过来，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对着女服务员给予笑容，“谢谢。”
赵桐微勾唇，“杜先生，我们这算是约会？”
杜清笑眯眯地点头，“是的，我们是公司合作很重要，所以在必要的时候，身为老板的员工，有必要从闲聊方面沟通了解对方公司的需求与标准，毕竟，轻松地洽谈总好过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的严肃不自在来得好，赵先生你说是不是？”
“当然，杜先生，”赵桐看他，“中秋节一起去市里看灯怎么样？”
中秋节……八月中秋节，现在才五月末，杜清觉得自己应该抽一下，“咳咳，赵先生觉得我们能保持联系到中秋节？”
对面的人一脸的严肃认真，“难道杜先生觉得这是最后的一餐吗？”
NO，其实我觉得我们连最后的一餐都别吃了比较好……
杜清挪开果汁，让服务员上菜，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告诉对面的这个人也许419比较好，其实杜清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禁欲的人，419一晚过后大家一拍两散从此相忘与激情之后，多好，要真来长长久久，说实话他有点接受不能，当然，要是对方值得他放弃自由，而且他本人心里确实喜欢，就算对方没有那个心思，他也会小小的争取下，实在没有后话，大家笑一笑，以后不可能是朋友= =
咳咳，要知道，真喜欢了谁，对方不喜欢自己，哪儿还能那么坦然地面对那个人，要真有，不好意思，他杜清不害臊的承认了，他从来都是心胸狭隘，而且目光短浅的人，做不到那么坦然伟然。
正当杜清伤脑筋的时候，餐厅进来了两个无比熟悉的人，肖家的两兄弟，堂哥堂弟。
看，在这种狗血的场景与时间，然后出现了恰好适合打破尴尬的气氛，杜清发誓从来都没有这么欢迎肖天文和肖凡过，于是他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举动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抬手挥挥，让进来的人能看到自己的动作，又不打扰餐厅里其他正用餐的客人，“啊！好巧啊，老板，肖主管。”
肖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肖天文笑吟吟地看了一旁笑得有些勉强的赵桐一眼，挑高眉头：“不会打扰？”
杜清立刻假意去看赵桐，后者扯了扯嘴角，摇头。
于是肖家的堂哥堂弟坐了下来，四个人围着餐桌，再补上些菜，四不缺一，刚刚好。
“其实，我和堂哥是想要去隔壁家的餐厅去的，结果一溜神就看见赵先生和杜清在，哎呀，真是巧啊。”肖天文摇摇头，作感叹状。
杜清立刻摆出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来，“真的？没想到放个假吃个饭也能这么巧碰得见，幸好赵先生选了这所餐厅，不然啊还真遇不见呢。”
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
肖天文斜眼瞅着赵桐惨白惨白的脸上添了一抹青色，心里哼了一声，想把走我家未来的小舅子，你还差远了，排队去吧。
赵桐点点头，脸色缓了过来，觉得今天这事只能说定得不是时候，下次再说好了，“两位坐吧，正好凑足了四个人为桌，吃起翻来也热闹好吃些。”
“嗯。”
杜清是挨着肖凡坐的，他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人，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了戳肖凡的胳膊，说：“肖主管，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打包回去吧？”
肖凡看了他一眼，摇头，伸手去夹菜。
“这个好吃这个好吃，味道很不错。”杜清夹了菜到自己碗里，末了还一脸笑容指指，示意肖凡也尝尝看。
“嗯。”肖凡点头，夹了菜搁在碗里，再夹了一小部分往嘴里送，嚼了嚼咽下，对着等着答案的杜清点头，“确实不错。”
“那再试试这个~”
“……”
旁边的肖天文笑得意味深长，转头去和赵桐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让对方没办法找杜清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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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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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四个人前后走出餐厅，杜清决定去逛一圈，买些生活用品，实际上，是不想再和这几个无聊的男人呆在一起浪费时间而已，当然，这个想法与打算是不能说出口的。
“咳咳，那个，”杜清清清嗓子，转身对面前的三个人说：“我们就在这里散了吧，后天厂子里再见~”
转身，立刻奔走，被拉住。
肖天文笑看着一脸怨恨的杜清，“小清清，我记得你和我家堂哥顺路吧？要不要一起回去？顺便一起走走，唉，你不知道啊，我家堂哥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对自己个人生活方面用心，伤脑筋啊真是……”
杜清一脑子的黑线，心里想着，你家面瘫堂哥就算是生活无法自理也不关他的事。
旁边的赵桐脸色似乎看起来比杜清还要难看。
肖凡倒是依旧一脸面瘫，一张冷硬的轮廓更加生硬。
于是，情况就发展成了杜清与肖凡目送自以为和人家很熟，和赵桐勾肩搭背地越晃越远。
一路上基本上没话。
杜清深深的觉得，和肖凡这样性格的人相处起来非常的累人，而且还很费脑力，就算是花光的脑细胞，也没办法将同一个话题维持三分钟以上，能坚持个两分钟不冷场就不错了。
至于肖天文为什么把这种恼人的差事丢给他杜清，其中之一那就是不言而喻了，他明白。
旁边的人依旧是一副雷也打不动的神情，让人怀疑就算现在新闻报道大地震或者高楼上突然掉下花盆，也能淡定自如。大概是杜清的视线太过露骨，肖凡终于有反映了，一张面瘫脸由侧面变成了正面，“怎么了？”
“没事啊，”杜清咧咧嘴，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人丢在这里比较好，反正这个人的家就在前面不远的社区，他瞄瞄肖凡，决定找一个两个人能不冷场十分钟以上的话题来，“肖主管，你一直一个人？”
肖凡似乎愣了下，偏了偏头，点头，“嗯。”
反应别这么冷淡啊，本来就没什么话聊的两个人等会儿又要冷场了，很尴尬的知不知道啊？杜清翻翻白眼，接着再接再厉，“没有，交个女朋友之类的？”
“嗯，一个人很好。”
杜清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一样，忍不住伸手拿食指戳戳旁边的人的胳膊，说：“喂，我说，你不会准备一直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不觉得……很无聊？”
肖凡瞟他一眼，“什么叫无聊？”
杜清想了想，“嗯……说得少女化，就叫寂寞，孤单？”
“没有。”肖凡回答。
“肖主管，你就是太死板啦！你看你长得很帅，而且有很有钱……”说道很有钱三个字的时候，杜清的两只眼睛似乎在闪闪发光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金龟婿在未婚女孩子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大金库啊！”
“大金库？”肖凡瞥他一眼，“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很有钱？”
杜清停下脚步，围着大金库转了好几圈，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闪，“对的对的，说实话，虽然第一次我们见面印象不太良好，不过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全身散发出钞票的味道！”
属狗？肖凡眼神怪异，连这个都能用鼻子闻眼睛看得出来？
杜清竖出三根手指，“有钱！有能力！有气质！”
肖凡第一次觉得不自在，因为面前的青年看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沙漠里看见水的一样，渗人得很，他侧头想了半天，说：“你也很好。”
杜清看了看四周，往斑马线走，嘴里还得寸进尺的哼哼几声，“你说的是没错，虽然咱不是很有钱，气质啥的没办法跟贵族相比，其实我的确长得挺帅的。”
肖凡看着脚底的斑马线沉默。
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孩子偷偷看了两个帅哥几眼，然后笑着走开。
杜清一脸无聊的表情，“我说肖主管，你不能老是沉默是金啊，我们得找点共同话题来说。”
那边的人依旧沉默。
好吧，杜清耸耸肩，决定对这个面瘫男不抱任何希望另外，等会儿到了社区就把人甩掉，不然非被必死不可。
“你觉得，跟我共处很无聊？”肖凡突然开口。
“啊？”杜清扭头看他，眨了眨眼，点头。
旁边的面瘫男神情似乎有点沮丧了。
“不用太在意别人怎么想啦~”杜清大力拍了拍肖凡的肩膀，力气重到让人觉得是故意的，“其实，对不相关的人这样倒没什么啦，不过要是遇到喜欢的人还这样，肯定会被无视掉的。”
“哦。”肖凡若有所思。
杜清斜斜看了他一眼，嘴角弧度上扬，心情非常的好，“对了，要不要去酒吧玩玩？”
“不去。”
“去啦去啦~”过完马路，杜清一手搭在肖凡右肩上，笑嘻嘻地说：“明天不用上班，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玩晚一点，好好喝两杯，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啊，怎么样？”
“不怎么样。”
最后，肖凡还是被杜清笑眯眯地拉近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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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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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来酒吧，肖凡也不是觉得不应该在大白天，只是基本上都是在晚上到酒吧找感觉？他瞟了眼旁边正和调酒师交谈的青年，青年似乎在酒吧很受欢迎，尽管现在人不多，但是只要是看到青年的客人都会前来打招呼。
杜清笑眯眯地凑拢在调酒师面前，食指在身边面瘫脸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悄悄说：“这是我的同事，很少来酒吧。”
调酒师抬了抬眼皮，不轻不重地嗯了声，问：“新换的？”
赶紧摇头摆手否认，“别吓我，这个人我可不敢，”他再凑拢一点，“我这同事脾气太古怪，不适合。”
“哦~？”调酒师笑了笑，“你的同事听到了。”
杜清扭头，肖凡正低着头喝酒。
“怎么了？”肖凡抬眼。
“哦，没事，”杜清灌下一杯酒，嘿嘿笑了起来，“肖主管，我知道你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你看，现在白天人不多吧。”话完，他还神秘兮兮的的凑过去说：“别摆着一张扑克脸呐，你看旁边的几个帅哥都不敢看过来了。”
肖凡身形一僵，这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四周，原来是GAY吧。
杜清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看到他得反应瞪了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