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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二肃杀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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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捂着额头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后转念一想,能进这个病房的应该都是自己认识的人。他立起身子,仰头看去,结果被眼镜冷冽的反光闪痛了眼睛。
  忍足侑士逮捕落跑病人不二周助的成功率是100%。
  不二觉得这很不科学。
  忍足的手越过不二关上了病房的门,他没有挪开身体给不二让出一个道来,结果可怜的不二就这样夹在了他和病房门的中间。
  “忍足君真巧啊,我现在正准备返回病房。”像平常一样打着招呼,不二试图蒙混过关。见忍足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不二只能侧身从旁边溜出,可是眼前的人哪有这么好糊弄的。另一只手往逃生口一撑,忍足封死了不二溜逃的唯一通道。他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不二的肌肤上,有些痒。
  “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不二道,“没有下次。”不二五指撑开抬起右手与耳朵平齐。
  不二周助你是来卖萌的还是想以卖萌转移话题?
  纵是满头黑线,忍足还是幽幽地开口道:“需要有惩罚措施才能有实质效果。”他直起身,抱臂作等待状。
  “惩罚吗?”
  见不二想得辛苦,忍足提醒道:“要不要让我来告诉你?”
  他故意压迫上来,此时不二的背已经紧紧贴上病房门。不过不二并没有侧过脑袋并用手推搡着他,因为这样的姿势怎么想都像是被调戏的小女生。这会颠覆他不二周助的形象。
  “我都不知道原来忍足君好这口啊。”不二点唇轻笑,下一秒他就把食指挪到了忍足的额头上,死死地把他推开。所谓的一阳指应该就是这个效果吧,不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话:即是惩罚又是谢礼——裕太的听书费。说着这句话的不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谢礼是不是太轻了。
  况且,与惩罚并存的谢礼——意思是对于不二是惩罚,对于忍足是谢礼,这样的解释没错吧?
  忍足捂着微痛的额头,总有种自己被耍了的错觉。虽然获得了以食指作为媒介物的香吻一枚。
  落跑不二周助被逮后能全身而退的概率亦是100%。
  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病房的不二与来探望的由美子和观月碰了个正着。看到由美子手中的一袋苹果,不二满意地笑了。
  “不二,你怎么能乱跑呢,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观月一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诘问。
  不二迅速地爬上床,重新做回病人的模范,还煞有其事地掖掖被角,理理枕头,慢条斯理地答:“我没有跑到公开场合去。”这个地点跟裕太的病房一样,如果没有内部人员的帮助外人是无法找到并进来的。它们的设计本身就与平常的病房不一样,而是在最偏僻的角落伪装成了一般的不常用房间。
  况且这附近也不缺保全。
  所以不二并不担心。
  “万一消息泄露怎么办,上次的主谋都还没抓到呢。”观月恨不得把不二绑在病床上,限制他的所有行动。这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不靠谱老板。
  不二满不在乎:“知道的人也就这么几个,怎么会泄露呢。”
  咚咚咚一溜的苹果跌落在地,瞬间滚散开来。不二由美子忙弯下身去捡:“这袋子真不牢固,这么点苹果都支撑不住。”
  观月帮着由美子捡苹果,一来二去的唇枪齿战也就此打住。把苹果堆放整齐,不二由美子选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坐在病床边开始削起来。
  鲜艳欲滴的红皮丝螺旋状地滑落,如同一条薄薄的嫣红缎带。不二由衷地赞叹道:“果然姐姐的削苹果技巧是一流的。”由此浮现在脑海里作为对比的是越前坑坑洼洼的苹果核,不二的嘴角不由溢出几丝偷笑。
  可是不二由美子显然没在状态,她的手灵动地削着,可是心思却不在苹果上。
  “姐姐?”察觉到的不二试探性地叫了声。
  “啊?”突然反应过来的由美子,一气呵成的长长苹果皮就此截断,就如同平稳幸福的日子被一刀切断。不二由美子怔怔地看着断掉的苹果皮,半晌无语。
  “由美子姐又在多想了。越前削苹果皮都是一片一片的,你就断掉一次不知道已经超出多少了。”不二利用躺枪的越前安慰愣神的不二由美子。
  不二由美子削掉剩下的皮,把晶莹剔透的苹果递给不二:“周助,这几天我就留在你这里吧。”
  不二咬了一口苹果摇摇头道:“我不想由美子姐一天到晚泡医院。况且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让保镖陪同。”观月乘机插嘴。
  不二白了观月一眼:“我不想一天到晚看着几个大汉,会影响食欲的。”
  怒气值已满,观月选手准备释放必杀技。
  感觉到危机扑面而来,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不受创,不二赶紧补充一句:“应该把人手全用到追捕主犯上去,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观月必杀技夭折。
  “可是,周助……”
  不二堵住由美子担心的话语,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姐姐别担心,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要相信我还有我的同伴。”
  见弟弟的态度如此坚决,由美子也没法多说。她只能选择相信弟弟,相信弟弟所信任的同伴。如此融洽幸福的氛围,如此安心坚定的笑容,就算是再多的担忧也可以被尽数吞噬,永堕于霓彩迷梦中。恍惚间一切都似乎围绕幸福之轮变得顺理成章,任何质疑都会成为罪恶的玷污,他们不去想也不去念,因为目光所及的荆棘都已褪尽,如果连伊甸园都要当做失乐园,那岂不是暗无天日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忠告:身处这个荆棘遍地的世界,任何的一点天真都会化为利刃把你钉死在耶稣的十字架上,永不超生。
  ——你有抛掉天真永堕黑暗仅为生存的觉悟吗?
  ——有。
  ——好,如果你违背誓言,你那可怜的光之祈求将会化为双刃剑,让你在鲜血淋漓的同时失去所有的真爱之物。你愿意起誓吗?
  ——愿意。
  ——那此刻就把一切交给你。只要你身处这个世界,你将一直背负这个誓言。你的时限是?
  ——一辈子。
  ——你会后悔的。
  ——可是我没有选择。
  ——你的答案我将暂时保留,愿主保佑你。
  子时的钟声响起,庄重又低沉,如同命运拖着锁链挣扎前行的脚步声。不二缓缓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流转着夜晚迷人的静寂。耳畔似乎还有教堂钟声的回响,余韵久久不散,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梦境的真实感终于退掉一半。
  不二坐在病床上静静地想那个梦境。威严庄重的教堂,身裹黑衣的神父,低头祈愿的自己。当自己接过神父脱下的黑色羽衣时,午夜钟声响起,似是一个纪元的结束又是一个纪元的开始。神父褪去黑衣化出一对白翼消隐不见,接过黑衣的自己瞬时被破地而出的锁链缠绕,牵引着坠入轮回。
  最近也没看玄幻小说啊,想象力这么丰富。不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重新盖好被子躺下。
  但那种场景的微妙熟悉感他不会忘。
  这难道是一个警告?可是没有人规定披上黑色的人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这点幸福很小,所以应该得到容许。不二如此说服自己。
  他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在重新跌入梦境之前,他想起了——那个忠告,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E…mail的收件箱里。
  收件人:不二周助。
  发件人:乔治先生。
  时间间隔也就几年而已。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9   绝望

  Chapter 29 绝望
  没有人规定披上黑色的人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那为什么那些在暗之世界里拼命护着一席之地的人不去渴求平凡温暖的幸福呢?
  恐怕是害怕那点点的天真会成为敌人乘虚而入的豁口,直至深入内部剖开撕烂吧。
  那里就是这么一个残酷冷血的世界。
  一旦踏入,万劫不复。
  这些让人觉得危言耸听的话语就是那道门的重重枷锁,只有全部接受的人才有资格踏入门内攫取到一席之地。可是过度的安逸和刺目的亮光会随着时间的冲刷构成强大的迷惑力和诱惑力,它们利用你人性中的一点天真就能无限扩大漏洞。
  它们的罪恶就在于使得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转换为最尖锐的利刃。
  它们的残酷就在于用那鲜华的外表亲自踩碎最迷离的梦幻,让人在汲汲索取的同时又万分痛苦,转希望成奢望,最终亲手撕烂所珍惜的一切。
  而现在,你发现了没有,你已经犯了此等大忌。
  你已经完全沉溺于温暖的诱惑下,你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实的残酷,你已经完全把过往的教训抛之脑后,你已经在慢慢收回你的初心,你发现了吗?
  你的天真已经慢慢暴露。
  如果说放过能那么简单,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可怜之人在命运中苦苦哀求。
  命运永远不会用痛苦的堆积来称取等额的幸福,这里不是公平交易的市场,这是需要你拼搏挣扎的角斗场。
  可是现在立于角斗场中央的你已经失去了斗志,那会怎样?
  恶魔已经下达了判决书,来惩罚你的天真。
  不二周助。
  人追求幸福没有错。一般越善良的人追求的幸福越简单。但是有时候越简单的幸福却越难抓到。可是不二觉得他似乎已经抓住了幸福的尾巴。他的幸福要求只有一点点,他很容易就能满足,命运是不是就喜欢玩弄这类型的人呢?那样的话就包几层伪装,让自己一直躲在不幸中就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逃过命运的搜索了吧。
  悠闲的午后,不二躺在病床上晒着太阳细想自己今后的生活。抚过暖袋的手再去碰冰块就会觉得特别的冷,但是那种冷一瞬间并不感觉难受,因为手上的暖意犹存,感受器一时间还难以反应。
  自己所背负的事情还未完成,或者说自从决定接过黑色羽衣的那一刻起,他就准备了不再脱下的觉悟。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倒使他的决心大打折扣,竟然萌生出想就此退出的念头。
  不二赶紧掐了掐自己,漫开的疼痛是真实的,只有疼痛才能提醒自己重新收回警惕心。可是短暂的疼痛没过多久就消隐不见,仅剩下透窗洒入的耀眼金光。
  一时间有些晃眼。
  难道自己真得已经在不经意间松懈过度了?
  不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午短暂的时间内人流量一如平常。就好像得到无形的任务分配般,河村带来了午后寿司点心;越前递上几本解闷的杂志;由美子照例拎来一袋水果。忍足的例行检查依旧,观月的定期报告(抱怨)一份没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留着一丝忐忑。
  差不多应该出院了吧。不二如是想。
  到时候就应该没有这么多温暖可汲取了。
  人其实是很贪心的。
  到了这会儿,仅剩下自己一人在病房里,不二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他即刻打电话给观月,调侃地说道,老板窝在病房里已经快发霉了,是时候出山来收拾你们的烂摊子了。他笑着补充了一句,这样贴心勤奋的老板绝无仅有吧,气得观月差点把电话摔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惹观月生气已经成了他平时的一大乐趣。其性质的恶劣程度不言而喻。
  身上的伤口处于愈合期,不剧烈运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算他有心剧烈运动,恐怕也没有那个力气。不二拉扯被子准备翻身睡一个午觉,果然,这样温和的阳光就是容易引发人们的困倦感。
  而不二落后的也就是这么一步。
  浅眠状态的不二被一串细微的摩擦声惊醒。他皱了皱眉头,睡意没有退去,无论现在进来的是什么人他都一概不想理。他继续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装睡。
  摩擦声不断反增,甚至还夹杂着几句低沉的咒骂。异样的感觉让不二迅速起身,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立马控制。冷冰冰的触感贴上脖颈,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好久不见。”不二没有做无用的挣扎,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彬彬有礼地问候。没有一丝的惊慌与动摇。
  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反应,来人很是恼火,他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抽下去,他想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肿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布满嘴角溢出的血丝。
  “老大。”压制不二行动的小喽喽出声阻止,顺手把不二的胳膊又勒紧几寸。
  准备承受这一击的不二疑惑地看着突然收手的疤男,眉毛一挑:“出乎我意料呢,有新的计码?”
  “死到临头了,你这小子还这么嚣张!”
  “老大,速战速决。”另一位采风的小喽喽着急地提醒。
  不二笑道:“总觉得这句话出镜率特别高,你手下还真为你着想呢。”
  疤男的指骨关节卡卡作响,他的脸因怒火更加地狰狞。咬牙切齿地强忍下即将暴走的怒火,他抖了抖腿坐到床沿上,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压上不二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你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疤男恶心地笑。
  不二冷嗤:“不要把你的那套标准随便套用在别人身上。”
  疤男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道:“看来你还蛮信任那伙人的嘛。像个白痴一样。”
  “闭嘴。”疤男趾高气扬的脸完完整整地映在他冷冽的蓝眸里。对方那种好像知道点什么的表情让不二极其不爽。
  准确戳中不二软肋,疤男似乎很满意。他拍拍手,转到窗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阳光。本通透光亮的病房瞬间阴暗下来,犹如一间阴潮的停尸房。
  他很乐意打碎不二周助的冷静面具,他想看到这个人濒临崩溃的表情。疤男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慢吞吞地说:“你好像认为这个地方是绝密的?”他故作怜爱地抚摸着窗帘,就像触着光滑细腻的肌肤般一溜而下。
  一股恶心感从不二的胃里涌上。
  疤男抖了抖烟头,似乎很享受此刻不二的表情。他大步走近,吐着烟雾的嘴在不二的耳边磨蹭:“可是我进来啰。”
  “到处躲藏的我到底是哪里获得的情报呢?”
  不二抿嘴不语,狠狠地盯着疤男。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啰。不过这样的事情可不只一次了哦。”疤男特意地把一口烟扑在不二脸上,得意地笑,“你好像没从你可爱的姐姐那里得知呢……”
  “你对姐姐干了什么?!”激动的不二被狠狠地压制,手脚都被扭到了极限的弯度,动弹不得。
  疤男做出无辜的样子:“不要误会,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啧啧,你竟然被瞒在鼓里啊,看来信息被截留啰。”
  “什么意思?”
  “哎呀呀,杀气好重啊。你难道没有想过六年前你们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被发现?我记得当时好像撞死了一个吧。”疤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
  不二立即反驳:“不可能!”
  “又不信?好心告诉你,那是因为有情报,准确的情报哦~”疤男循循善诱。
  “你说谎!”不二咆哮。
  疤男轻浮地把手搭在不二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确凿的证据你姐姐应该都有吧。我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啦,毕竟不是我负责的区域嘛。但我也知道“青学”两个字哦。”
  他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不要逃避被背叛的事实呀。”
  十年前初遇事端,四年来东逃西藏挣扎在追捕暗潮中,唯一的一丝联系仅为汲取坚持的动力——青学的同伴。
  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害自己的行踪暴露,害裕太遭到毒手!
  “你说谎!你——放开我。”不二被扣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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