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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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真有元始的几分感觉。
于是接下来,孔宣就更是明白泽之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采用的应对措施——
“杨戬你饿不饿,我有好吃的!”泽之在拿出自己的储备粮时,那双眼不复刚才的黯淡,立马闪烁着光。
杨戬:“……”对泽之的讨好表情无言以对。
孔宣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出声,他收回对杨戬的那句评价,果然还是太嫩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九点发结果突然电脑就没电了…………
心塞嗷嗷嗷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没写到长琴的态度结果剧情制高点得是下章QAQ
抱住你们的大腿跪求不抛弃!
☆、第47章
结果杨戬最后只是默然站在一边,泽之相当满意这事儿算过去了。只是,这事儿算过去了,他可还有旁的事情需要解决呢。
孔宣倒是一直无事,见他要处理私人的事情;便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是去了哪儿;但估摸着离这里不远。
泽之在迈步进去之前,经过杨戬,见他全然淡定地站在门前;跟个门神似得,突然问了句:“你如今境界到了什么地步?”
“分神期。”杨戬的回答言简意赅。
再过了大乘和渡劫;杨戬就可以去洪荒界了,此番看来,倒是长琴落后了。泽之心下的郁闷一闪而过,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去。
近几日习惯了将头发束起来;乍然披散下来有些不太习惯,泽之伸手捋了捋;几缕头发从指缝穿过。那房间的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修好了,泽之对天虚门的办事效率有些意外,但是面上还是表情不多,虽然他的样貌再怎么严肃也不至于冰冷到哪里去就是了。
长琴不在原先的地方,可泽之刚刚朝门内迈入一步,他就察觉到了,转头注视着泽之,唇畔是温婉的笑意,仿若之前的那一场不愉快只是泽之单方面的。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泽之有些纳闷,只走了过去,在一张暗色的木椅上坐下来,搭着扶手,手指指腹在扶手上弹了弹,这才重新抬头看着长琴,刚打算说些什么,长琴已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拢着他的所有长发,略显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的耳朵,让他条件反射地轻微偏了一下头,正打算伸手往后拦住他的动作,长琴先开了口:“别动,我帮你重新扎好。”
泽之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受制的感觉,明明现在生气的人是自己,他这般行事,让自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室内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长琴从哪里重新寻了发带,只可惜了之前的那根,多少还是能变个颜色换个新鲜。
“认识你许久,还未曾见过你生气。”长琴染着笑意说了一句,泽之懒得去分辨他这是单纯的叙述句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下刚才扎好的头发,只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是吗?真巧,我自己也没见过。”
长琴不急着走到他旁边,依然是在他的身后,双手搭上了泽之的肩膀,泽之只是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下,立时放松了下来。长琴低下头,长发先落在了泽之的肩头,蹭过泽之雪白的脖颈,莫名有些痒,勾动了不知哪的神经。
“我诞生之时,是在榣山,抱着本命凤琴,天上有祥瑞之兆,凤琴声动,百鸟来朝。”长琴说到这里,顿了顿,泽之原本以为他要说的是这一世,没料到是他仍为太子长琴之时。
故而也未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才好知道他究竟要给自己一个怎么样的回答。
“巫妖二族向来不和,可父亲却不顾此大势,执意与伏羲往来。我只是没有想到,父子情谊再深厚,比不过他与伏羲半分。甚至于我的诞生,都是他为了证明他与伏羲感情的结果罢了。”若是此刻有一面镜子在泽之的跟前,他就会发现,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长琴依然是温润如玉的眸光,看不出半分阴暗的情绪,其实只是他心底的阴暗与他的温柔假象早已深入骨子里,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泽之偏了一下头,感觉肩上的力道蓦然加重,只是可惜长琴与他的力量差距太大,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挣开。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下,他侧过头,不去看长琴此刻的表情,劝道:“祝融与你有生恩,你又何必这样说?”
长琴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当时的自己还是嘲笑泽之的话语。
“对,他待我不是不好,只是不及伏羲。当年不周山,伏羲出手伤他,直到最后他也不肯出手,甚至在我死前一刻,也只是悲痛欲绝看着伏羲杀我。”声音越来越轻,笑意却越来越浓,泽之听着心就像被一只手掐住一样,有些呼吸不畅。
他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大罗金仙,在那时的洪荒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地位,巫妖二族是彼时最强大的种族,可他却因是巫妖混血而被两族不容,甚至连最爱的父亲都只是因为将对另一人的爱寄托在他身上。
大概身为太子长琴,最心寒的,是在死的那一刻吧。
直到死才看清,自己最亲近的,最相信的人,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消亡。
泽之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在洪荒无父母,偶尔也会羡慕些有父母的,那时候妖皇帝俊与羲和诞下十子,三足金乌血统尊贵,十位太子在洪荒的身份可谓是荣宠至极。
可后来却有后羿射日一事,妖族十太子,竟只剩了最后一个。
也正因为至亲的血缘消陨,使得帝俊勃然大怒,正式发动了与巫族的大战。那时候,他的师兄们逐一成圣,老师鸿钧已然合身天道,巫妖之后,三教立,人族兴起,他的背景靠山在洪荒当中可谓是最强大的,而那时,太子长琴的一生,像是滚落悬崖一般,陡然直下。
“那时与你在那世界相识,而今回想起来,那几日竟然占了太子长琴一生记忆的大部分。你当真以为,我会只看着你那几日的陪伴便肯为你得罪天道吗?我是早知今日的,不过让你欠我份大情罢了。也只有你真傻,为了这个真去了地府翻生死簿,又找来了这里。”
长琴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内容却满满都是嘲讽。听着像是在嘲笑泽之蠢,可泽之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听着长琴往下说去。
“太子长琴的存在就是个笑话,而今还获罪于天,上一世的死,这一世的遭遇,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何谓寡缘。最后在这世上与我有联系的人,居然只剩下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长琴见他闪开,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凑近了一些,笑意吟吟问他,就像是在呢喃着什么情话一样,湿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他的耳边,泽之再想闪开,发觉长琴的手劲儿极大,虽伤不到他,可若是自己强行挣开,伤到的人反而是长琴。
“不知道。老师从来只许我在紫霄宫,不得踏出半步,成年之前,我接触的人也不过是三位师兄而已,至多偶尔有来紫霄宫见老师的妖族大圣或是大巫。我也从未想过,我会与这洪荒之中的人有什么缘分,你是那个世界,我唯一欠了因果的人,所以我想要还你,仅此而已。”泽之重新睁开眼,说实在话他并不想这样和长琴正经谈话,但他直觉这大概是唯一一次这人肯多少告诉点自己他的心思了,若是错过了,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伸手搭上了肩膀,想要默不作声地掰开他的手,未曾想他指尖用力反而将泽之的肩膀抓的更紧,指骨更甚至因为用力而泛白。泽之只能打消了念头,只是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长琴这下又松开了手,改抓住他肩膀的动作为环绕,双手从身后绕到前面,将泽之整个人抱着,将头挨在他的颈间,泽之瞬间就感觉到被他身上的那股药香味道包围了,身上控制不住地释放出独属于自己的净化气息。
鼻间充斥着清香的味道,长琴呼吸间都觉得耳目一新,如同一只慵懒的圈着自己地盘的野兽,虽然声音悦耳与他的凤琴弹奏如出一辙,可怎么都有种危险的感觉顺着空气蔓延到泽之的身上,只是他的威胁太小了不足以让泽之戒备。
只有皮肤上的汗毛不由得被他的气息激起,只听见他缓慢地问道:“是吗?那么,你就是只想还因果,不牵扯其他了?”
泽之沉默了一下,转过头有些别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但是被长琴的气息侵蚀了太久,耳尖不知何时被染了些淡粉色。
长琴呵一声笑出来,身上的气势更盛,似乎突然觉得泽之这个样子也甚是好玩,眼中笑意更浓。
“你说我是傻,之前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我总是来不及,当初来不及救小华山,然后来不及救你。等到终于出现了,又来不及出现地更早,让你一身污浊。”泽之直视着前方,并不从长琴的怀中挣出,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一块块石板铺成的地面,清澈的眼中含着惆怅和懊恼。
“若是聪明,怎么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果然我还是跟师兄说的一样,智商不见长。”
听到泽之的话,长琴不自觉的想要笑,与之前温润的笑意不同,这是心底涌上来的一股真切地冲动,是了,这人总是这样。之前也是,现在也是,说着一些后悔的话,那语气中的懊恼却总是让自己不由得更喜欢他。
只因那个神态和模样太过可爱。
“我如今这样,你嫌弃了?”长琴含笑反问了一句。
泽之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啥把重点放在了这上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怒斥的意味不多,听着反而像是在抱怨。
“当然在听。”长琴似乎心情一直很轻松,刚才的那些反讽都似幻觉,不管是说什么都含着若有如无的笑意,也不知是掩饰还是真的不在意。
“往事本如烟,既然你执着地寻到了我,让我的生活已步入全然不同的轨迹,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说着这话的时候,长琴似乎把怀抱的力度加大了些,无声地抱住对如今的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
“你要一直看着我。”出口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泽之的耳边,更落在他的心上。
因为你是现今对我而言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如果你不看着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留言……我被上章的留言数惊呆惹。
留言去哪里了?被你萌次掉惹吗!_(:з」∠)_
小剧场:
泽之:长琴,作者说我们的故事没人看了,咋办?
长琴:恩?我打算去找找她们。
泽之:拦】先把你手中的香放下谢谢,那个功效未知的危险品不要拿出来!阿柒你快拦住他!
作者:╮(╯_╰)╭
☆、第48章
“好。”泽之答应了他;同时在心中想着,这算不算是旧的还没有还完,又有了新的牵扯?
不过这样也挺好;泽之心底说不出来的高兴。
因为他也是愿意的;愿意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注视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站到自己的身边。
洗髓丹还是有用的;能够帮如今的长琴改善体质;何况是老子出品;绝对甩其他丹药十条街啊!
老子牌洗髓丹;你值得拥有。→_→
泽之将手中的东西留下;本来是打算看着他担心他又做些什么小动作,没想到太子长琴笑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要看我沐浴?”
……多么正经的一件事给你说的这么邪恶,洗髓丹怎么不能把你脑子洗洗?
泽之无语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闲来无事,随手变出一副扑克牌;对着杨戬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杨戬风度翩翩,白衣胜雪,衣衫上有八卦图,面上的表情清冷得无可复加。
见泽之对他招手,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紧接着,就听见泽之的声音响彻整个天虚门,笑意盈盈:“孔宣,急事,过来。”
这种对洪荒准圣实力第一的人呼来喝去的感觉,泽之真是不能更狐假虎威。
一个时辰之后,长琴打开门,门前几股无法忽略的气息他自然注意到了,没想到一打开看到的是……如此场景:
泽之毫无形象地坐在一个水池旁的护栏上,居高临下地朝着三人中间的悬空位置扔下一张牌:“2!”
与他玩着牌的两人皆是有不凡之姿,一个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手上捏着牌也像是拿着什么符咒一般认真,另一个漂亮地雌雄莫辩,手中以牌掩面,勾着唇角看不出情绪。
与他二人相比,泽之反倒是表情最正常的一个了,孔宣精明,即便是拿到了不好的牌也完全看不出来,杨戬的喜怒不形于色就更是了,只有泽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带笑,看到长琴出来,笑着用手中的牌冲着长琴打了个招呼:“哟!给你介绍下,这我师侄,孔宣。这是杨戬,大概算……徒孙?”
辈分差太多都不能更虐,泽之摆了下手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问题,然后冲着孔宣和杨戬说道:“这是长琴,唔,就是长琴。”
……这样磕碜地介绍真的没关系吗?
他们俩对泽之的态度一时看不出来,因为就在泽之挥着牌跟长琴打招呼之后,两人出牌的速度就明显快了,先是孔宣出了个王,而后一堆牌就连续地出来了,杨戬接上,几乎是在一分钟内迅速结束了这局。
泽之整个人都傻掉惹,牌从手中落下散了一地,愣是没琢磨出来这俩人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有些纠结地看了看那牌,“不对吧,你这种时候出这么小的连牌,孔宣,这不是你风格啊。”
杨戬保持沉默,在旁边看着泽之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转过视线不去看他。
只有长琴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你刚才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牌被看到了。”
泽之这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只稍一伸手就将所有的扑克牌凭空整齐的放在手中,洗牌的时候在空气中飞扬出漂亮的交错线,而且相当有叠加效果,倒是杨戬在看到他的洗牌手法之后,对于某些符纸的应用更加得心应手,又是后话了。
“长琴你来的正好,四个人不仅可以锄个大D还可以来桌麻将。”泽之对自己拼凑的速成四人组很是满意。
完全没有问长琴身体方面的问题,也没有去问长琴出来之后,身上的那一股类似练气期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于是,未来注定祸害洪荒的四人组,就在一场锄大D当中,迅速建立起了所谓牌(pao)友的亲密关系,可喜可贺。
杨戬还好说,喜欢不喜欢都看不出来,有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对这个所谓的娱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比起这些,显然他还是对所谓的心法和炼器之类的修仙路更有兴趣。
只是,泽之怎么可能让他如愿?→_→
每天去哪里都不忘了拉上杨戬,简直就是所谓拉后腿队友的最佳选择,以至于杨戬从分神期到大乘期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这和泽之的猪队友行为分不开关系。
至于孔宣?那大爷自从发现泽之的头脑里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许多花样百出的玩法之后,就每天都异常坚定地跟在泽之的身边,充当泽之和长琴二人世界中永恒的第三者,且在天虚门长老来请教事情的时候,都是三言两语逼格略高地打发过去,然后回头跟泽之说一句:“再来一盘!”
若是那些长老们知道,自己在孔宣的心中,还比不上一局牌类运动,不知会作何感想。
最先发现不妥的是泽之,他觉得等到师兄回来,要是看到自己把孔宣给带的这么不思进取彻底成为了人(赌)生(桌)一霸之后,大概会……削死自己。
所以为了转移孔宣的注意力,泽之表示其实人生最大的乐趣是美食!杨戬松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