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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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势必要牵扯出他们这一代的过去，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孩子们永远不要知道，那些都太过沉重了。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看着黑崎一心消失的身影，石田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风轻轻拂过，带来血的味道，不久前还声势浩大的战斗已经安静下来，还在活动的灵压越来越少。
　　石田坐在能晒到太阳的墙角，闭着眼睛，安静的感受着远处的战斗。灵压完全收敛在体内，意识当中，血红的斩魄刀已经完全成型，纤细修长的刀身异常的漂亮，每一个弧度都完美无瑕，它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带着内敛的杀意。
　　在诺伊特拉最后一次挥刀看向他时，它就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完全成型，之所以没有出现，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想要使用它。
　　手背上浮现血管状的花纹，血装依然能够使用，指尖的神圣灭矢还是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敌。斩魄刀的出现似乎没什么变化，他的灵压也还是那样，虽然够强，却属于不会战斗的自己，注定不会被充分的发挥出来。
　　一心爸爸的灵压已经出现在战场，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和蓝染打起来了。一护现在在做什么呢，找机会偷袭蓝染吗？伸手将衣摆撕下来一条，右脚的伤处用力绑紧，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必须保证跟腱不会断掉，不然他就彻底失去战斗力了。浦原喜助与夜一的灵压也前后出现，如果估计的没错，他们就是除一护外最后出现的战力了。
　　太阳偏西，已经是傍晚十分了，石田站起来拍拍灰尘。
　　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你们的实力只有这样了吗。”蓝染甩掉刀尖上的血，不无遗憾的说道。
　　狼藉的废墟中，黑崎一心，浦原喜助，夜一三人倒在地上，灵压极其微弱，生死未卜。不远处，重伤的队长与假面军团几乎都是奄奄一息，由从虚圈赶回来的卯之花烈进行急救，还保持一定战力的，只剩下与市丸银缠斗的黑崎一护。
　　“老爸……浦原先生……夜一小姐……”黑崎一护难以至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失败了，全部都失败了……
　　“黑崎一护。”蓝染缓缓向他走来。“你的成长让我失望了，本以为你会为了伙伴变强，看起来还是失败了……”
　　“……”一护用力握紧手里的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恐惧吗？因为无力回天？这一切都是注定的，现在的我已经成为超越死神和虚的存在。这个世界是属于胜利者的，失败者只能卑微的匍匐，祈求活下去的希望。”
　　“安静的在这里看着吧，等一切都结束以后再回来处理你。”蓝染俯视着在场的众人，不带一丝感情。“银，该去接我们的小朋友回来，休息时间结束了。”
　　“等……等等！”雨龙！他要去找雨龙！不行，绝对不行！
　　“嗯？你还有话要说？”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去找他！一定要阻止你！”　一护双手握刀挡在蓝染面前，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还有勇气站在我面前吗，你的行为证明了你内心的恐惧，你根本不认为自己能拦住我。”
　　“我……”
　　“如果你想现在就死，我可以成全你。”蓝染的举起刀，像是欣赏对手的恐惧一般动作缓慢。
　　“请停手吧，我跟你走。”不远处，石田走了过来，目光平和。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石田雨龙。”蓝染微笑着说：“即使这些人背叛了你，你也会回来。”
　　“背叛并不存在，从一开始我和他们就不是同一阵营的人，既然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自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你是这样认为的？也好，银，开启穿界门，我们去空座町。”
　　“雨龙……”
　　石田朝一护笑了一下，比了一个手势，随后进入穿界门。
　　“一护！”黑崎一心艰难的爬起来。
　　“老爸！你没事！”
　　“还撑得住。”
　　“那太好了，快，我们追上去！”
　　“你……”
　　“我们得快点。”一护用肩膀架着父亲，催促的道：“快开门啊。”
　　“你刚刚不是还……”黑崎一心惊讶的看着一护，不知道刚才还充满恐惧的为何一下就坚毅起来。
　　“他在等我。”一护坚定的道：“那是我们约定的暗号，由他拖住对手，我找人随后增员，以前打架都是由我拖住对手，这一次他去了，我不能让他失望，我要保护雨龙，他在等我去救他，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事情如何发展，除了外在因素，更多的取决于人本身的性格。所以，在穿越断界时，蓝染理所当然的攻击了死神无法对付的拘突，这是因为他自信他的强大，也许还包含着给予一护最后一次成长的机会。
　　三人离开断界进入尸魂界的位置偏离原本设定的地点，蓝染决定悠闲的走过去，他的时间很多。
　　一路上完全是与现世不同的景色，石田第二次踏上尸魂界的土地，心情却完全不同。人处在困境中成长最快，短短三个月时间，他经历了真正的大喜大悲，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空座町熟悉的建筑已经近在眼前，即使三人走的再慢，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与尸魂界完全不同的景色，很是格格不入啊。”
　　石田看着沉睡着的城市，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里了，这个生活了15年的地方。
　　“走吧，去灵力的中心点，那里将是我步上神台的阶梯。”
　　进入城市，许多沉睡的人倒在路边，整个城市似乎失去了生气，时间都静止在了那一刻。不远处，一个中年人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走着，看见三人便要过来，石田快走两步靠近中年人，一拳将他打晕，远远的丢出去。
　　蓝染笑了一下，并未阻止他的行动。
　　一路上清醒的人很少，都被石田提前打晕丢开，因为普通人类是无法承受蓝染的灵压的。由于置换的时间正好是学校上课前，三人不久就遇到了醒来的有泽龙贵和浅野启吾。
　　“那边的人……似乎是黑崎一护的朋友。”
　　“……”石田皱眉，空座町的人都在沉睡，醒来的人都是具有一些灵力的人，他们长时间与一护接触，体内的灵力多少被唤醒一些，这本来没什么大碍，现在却成了催命符。
　　“你不希望我靠近他们？”
　　“他们只是普通人。”
　　“呵，确实不需要我动手。”蓝染笑的温和。“银，杀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话音落下，市丸银已经在原地消失。
　　“！”遭了！石田立刻跟了上去。
　　有泽和浅野一人背着一个还在沉睡的同学，石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们身边，十几灵子箭瞬间挡住了市丸银的攻击。
　　“有泽，浅野，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啊？你……你是！”
　　“你是……石田雨龙！你怎么……”有泽龙贵率先从仅露出的半张脸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没时间解释，你们快走，躲起来。”石田一边警惕这市丸银，一般焦急的劝他们快离开，不远处，蓝染的灵压已经靠近了这里。
　　“你认为你救的了他们？”蓝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恶！”石田赶紧释放灵压，阻挡蓝染的灵压对几人的压迫。“快走！”
　　“你想用什么救他们，还是说你打算放弃你的坚持。”
　　“既然坚持了，怎么可以放弃。”听着他们渐远的脚步声，石田抽出一支切魂之物握紧。
　　“即使你的朋友死，也不能让你放弃你的坚持？”
　　“那是我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其实你不需要杀死他们不是吗，只要我还在这里就够了，而且……他会追过来。”
　　“确实如此，但这样还不够，只有真的失去，才会让他的力量更趋于完美啊。”蓝染缓缓的举起刀。
　　“蓝染队长。”市丸银的手搭在蓝染的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这样的事就让我来吧。”说话的同时，手里的斩魄刀刺穿了蓝染的胸膛。
　　“银……”
　　“蓝染队长，这一天　，我已经等了几十年。”市丸银将刀抽出，血花飞溅。“为了得到破解你能力的办法，我花费了几十年，现在，我终于可以拿回属于我她的东西。”
　　什么是背叛？背离，叛变？如果没有信仰，自然就不存在背叛。石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预料之中的变化，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发展。市丸银，一个舍弃了一切潜伏在蓝染身边的男人，就是为了寻回最重要的她失去的东西，这样一个人的死确实令人动容，石田有些明白‘她’想要救这个男人的心情了。
　　“你输了，银。”因为市丸银的袭击，胸口被炸开一个大洞的蓝染再次进化，三对雪白的翅膀伸展开，犹如一只巨大的蝴蝶。
　　“银，崩玉是属于我的，你失败了。”蓝染无声无息的来到市丸银面前，手里的刀挥下，鲜血从市丸银的体内喷涌而出。
　　“你要杀了他吗？”
　　“？”蓝染看向一脸平静的石田。
　　“杀了你身边最后一个人。”
　　“失败者没有活下去的必要。”随着刀身的离开，市丸银倒了下去。
　　“没有人是绝对的成功者，包括你在内，蓝染惣右介。”
　　“失败是成功过程中注定要经历的，并不代表什么，结果才是一切。”蓝染来到石田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瞬身离开。“游戏时间……结束了。”
　　太阳永远悬在天上，乌云可以将它遮挡，却不能让它消失。脚下的风凛冽的刮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不是很喜欢站在高处，踩不到地面的感觉很空虚，像是失去了什么。
　　这栋大楼算是空座町比较标志性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于重灵地中心位置的原因，这里的商店生意都很好。
　　“你知道该怎么做。”蓝染冷冷的说道。
　　一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石田出神的望着自己家的方向。
　　刷！石田身侧的墙壁被切下去一块。“不要浪费我的耐心。”
　　“你失去冷静了。”石田看着蓝染的眼睛。“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了吧，我没有开启灵王宫的能力。”
　　蓝染：“……”
　　“当你与崩玉融合时，他们最想要的结果已经产生了，你所认为的成功只是他们计划的一步。”
　　嘭！
　　“说这些……你想死吗？”
　　石田被一股大力狠狠的甩到墙上，脆弱的内脏再次受到撞击，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想死呢。”抹去下巴上的血，石田平静的道：“我才15岁，还有很多没经历过的事。”
　　“唤出你的刀。”
　　“你也不愿意承认失败吗。”石田讽刺的笑了。
　　“你在激怒我，是认为这样可以给黑崎一护创造机会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一直疑惑那次我闯进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杀我，那应该不是你第一次见过我吧，朽木白哉带走朽木小姐时，我发现在场除了浦原和夜一，还另有人在，虽然没有灵压，却能感觉到。那时候我为了帮一护，使用了灵力，你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我有了一丝兴趣。”
　　“这半年以来，我的灵力已经趋于稳定，不出意外是不应该产生暴动的，双殛之丘上发生的事情不是意外，就在前一天，夜一曾经给我注射过一支药剂，我的药一直都要经过我父亲的手，她的行为很奇怪，想来就是为了引发我灵力的暴动。”
　　石田咳出一口血，继续说：“离开尸魂界以后，我便能够确认我的母亲出自灵王宫，她在山本先生那里留下一个盒子，里边封印着我体内斩魄刀的另一半灵力，在灵力解封以后，它就在我意识中逐渐浮现，在诺伊特拉将我重伤的时候，它就已经成型了。也就是那时，我知道了我根本没有能力开启灵王宫，他和‘他们’只是需要给你一个‘希望’。”
　　“力量完整以后，我一直留在家里，那里布有严密的阵法，是整个空座町最安全的所在。在我即将离开这里的前一夜，他打电话希望我去看望一护，这是为了把我送到你面前，他们一直在使用阳谋，不需要知道‘真相’的，只有我们这些人。”
　　“既然知道了这些，你也选择回来。”
　　“在这个局中，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机会，我只是不想输的那么难看，而且这些话一定要亲自说给你听，你是害死妈妈的仇人，虽然没有能力报仇，好歹还能看看你失败的表情。”石田苦笑了一下。“既然瀞灵庭在他们心里永远是第一位，那就永远这样下去吧。”
　　“你的行为让人鄙夷，不去抗争，只是选择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只是个胆小鬼而已……没想到第一个斥责我的竟然是你这个敌人。”
　　“如果给你几十年的时间，你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呢？可惜没有机会看到了啊。”
　　石田自嘲的笑着。“其实……我一开始就错了。”
　　“现在知道力量的重要性了？”
　　“知道了……”石田看着这个熟悉的空座町，想把这一切永远印在脑海里。“但是……我是灭却师，不是死神。”
　　“果然很有趣，鉴于你如此取悦我，我可以成全你，但是你还有最后的价值，不介意我使用一下吧。”蓝染抓着石田的左手将他高高提起，伸手扯下一根钢筋，将他的手钉在墙壁上，另一手也如法炮制。
　　“灭却师啊，确实很有趣，据说灭却师不会使用弓箭以外的武器，能够用手控制的箭……这双手就是你最棒的武器了。”
　　“唔！……”又一根钢筋刺穿了肺部，石田痛苦的□□出声。
　　“……杀…了我……”
　　“不要心急。”蓝染捏着石田的脸让他抬头，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冷冷的道：“黑崎一护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能爆发出最强的实力吧，我一路引导他走到现在，当然要摘取最后的果实。”
　　“……一护……会…打败你。”
　　随着这句话被风吹走，黑崎一护的脚踏上了天台。
　　“对不起，我来晚了。”
　　石田望着终于赶来的一护，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悲哀，就要这样分开了吗，十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虽然总是吵闹打架，但感情却胜过亲兄弟，真的没想到死亡会这么早将他们分开。
　　“来了吗？”蓝染的手轻轻拂过石田的脖颈，划出一道细小却极深的伤口，鲜血噗的喷涌而出。
　　“雨龙！”黑崎一护嘶吼一声冲了过去。铛！一护的刀砍向蓝染，被他回手架住。“让开！”
　　蓝染拦在一护面前，阻止他靠近石田。“你要继续这么浪费时间吗？最多一刻钟，超过以后他就没有获救的机会了。”
　　“他不会死的！”一护睚眦欲裂，狠狠的道：“我用不了5分钟就能干掉你。雨龙，你再忍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战斗不能在这里进行，一护带着蓝染离开了空座町，他们随便一个动作，都足以将这里毁灭。石田扯了下嘴角，发现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用力扭头将伤口扯的更大，促使血液更快的流出。
　　就这样结束吧。随着血液的减少，身体越来越冷，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加快，缓慢的死亡原来是这般痛苦，每一秒钟都异常难熬。用尽全力，只能感觉到手指微微的抽动了两下，如果还有力气，他很想挣脱束缚，再捅自己两刀，这样还能死的快点。不知道父亲得到他死去的消息会怎样，一定很伤心吧，父亲那么爱他，他好不容易快要长大了，却不能留在父亲身边尽孝。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无力的跳动，大脑一片空白，终于……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