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丑闻+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vip2013-02-01完结,天作之和,婚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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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利家除了有钱,或者说很有钱之外,一无是处。玛丽的父亲是掘金者,但是玛丽不是,这位长女需要一门风光的婚事,而金钱则太显乏味。
卡尔对于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在经历了那位出身“优越”、作风奔放的未婚妻之后,他对名门的姑娘有些敬而远之,或者说罗斯的所作所为挫败了他的自尊。
无数次他从淫浸着冰冷海水的梦里醒来,他都在暗夜里大睁着双眼告诉自己,即使他是匹兹堡最出名的暴发户的儿子,即使他满身都是铜臭味,即使他踏不进最顶尖的社交圈子,他也比住三等舱、抽劣质卷烟、画下/流铅笔画的穷小子强上百倍。
这么一想,韦兰夫人防范的目光对他来说就无足轻重了,至少那段永生不忘的经历彻底让他对“高贵”的小姐们失去了兴趣。
他决定给在场的众人卖个好就可以风光退场了,尤其是韦兰夫人,即使她出身高贵,是范德卢顿夫人的表妹,人生也不是事事如
意的。
“韦兰夫人,”卡尔挂上一副谦恭的晚辈的表情:“我之所以来纽约的另一个理由,是我听说鲍伯要从辛辛那提回来了,作为趣味相投的老朋友,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和他见个面呢!”
韦兰夫人不出所料的脸皮涨红起来,她那个叛逆的儿子既不以韦兰家的姓氏为荣,也不愿守着家里遍布美国的几十处产业做二世祖。鲍伯20岁那年,在被母亲反对了无数次的情况下,偷偷搭上火车,跑到了辛辛那提去学那不入流的纺织机械,这几年里韦兰夫人给他去的信几乎堆成了山,可这个儿子怕一时心软回了纽约就再也没法自由,只是定期回信,人却是怎么也不见回来。
现在鲍伯要回来了,可是做母亲的却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卡尔内心痛快之余,也没忘记好好收尾:“您知道我是生意场上的人,只是碰巧知道他是要回纽约和人签笔合同。至于准确的归期,您应该会马上收到他的电报的。”
这么一说,韦兰夫人的脸色好了很多,梅站在自己母亲身边,四平八稳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哥哥要回来,好像卡尔口中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这让纽兰心里不太舒服,因为他没有注意梅低垂的眼帘上微微颤动的睫毛。
梅心里想着这可是她的亲哥哥呢,却不顾家人的阻拦跑去外边折腾了这么多年,一点都不管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是如何得担心,可是到了鲍伯所说的那一天,梅还是被韦兰夫人一起带去了火车站,去迎接那个数年不见的哥哥。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四轮马车并不比一个年轻男人的脚程快上多少,韦兰夫人激动得忘记了大雪天火车会晚点,即便她赶在了电报上的到达时间点上,还是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梅的双手都插在黑狐毛的手筒里,身上穿着厚实的斗篷,和妈妈一起不时透过马车的小窗朝外张望。然而呼吸间的热气喷在玻璃上,不一会儿就呵出一层雾气来,转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广场上的大钟响起了三点的钟声,等了大半个小时的梅开始昏昏欲睡,这时一股冷风灌进来猛地让她清醒,原来是妈妈已经打开了马车车门走了下去,正和哥哥鲍伯拥抱在一起。
在哥哥出门的这几年间,梅见惯了妈妈提起他时的哀伤、委屈甚至于愤怒,但是真正到见面的这一刻,母亲都不舍得在这重逢里用怒气浪费宝贵的时间。韦兰夫人此时正握着儿子的手,激动地絮絮叨叨着什么。
鲍伯碧蓝的眼珠望过来,戏谑地看着坐在马车里没动的梅,梅没有理他,只缓缓地下车,站到母亲和哥哥的身边,语气平静:“鲍伯,欢迎回纽约。”
年轻人拂了拂金色短发上的雪花,猛地把站在一边当塑像的妹妹拉到怀
里,大声宣布:“梅,我回来了!”
梅的帽子都被他撞歪了,她脸上的冷淡再也挂不住,气急败坏地推开哥哥:“鲍伯,放开。”
她觉得很失礼,脸转到一边,拿手正了正帽子。
一只手突然递到她面前,手掌上是她掉进雪地里的珍珠发夹,雪花掉在上边因为那手心的温度融化成雪水,晶莹的水滴凝结在洁白的珠粒上煞是好看。
梅吓了一跳,直觉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高,简直太高了。她略略抬眼只看到一个方毅的下巴,薄唇抿着比这严寒的天气更冷峻。
梅飞快地拿过发夹,低声道谢,眼睛不再往上看。
耳边却听到鲍伯笑起来:“妈妈,梅,这是和我同行的约翰·桑顿先生还有戈德里克·乔尼先生,他们是去辛辛那提采购机器的,不过一个月后机器才会到纽约的港口装船,我们就顺道同行了。”
两位旅伴主动摘下帽子向夫人和小姐问好,梅不得不面对那个高个子。她的眼睛从雪地上溜过,看到的不是纽约绅士们流行的漆皮皮鞋,那种皮鞋的头是尖尖的,如果让这个巨人穿在脚上,那鞋必定要大得像一条船一样才行。
这位桑顿先生穿着普通的牛皮短靴,鞋子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原来就不怎么崭新,现在更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还好是站在雪地里,一会儿那暗棕色的牛皮就被盖住了。套在靴筒里的小腿看上去异常笔直,和公园里的冬青树一样。
这情景想起来就十分好笑,梅感觉心里轻松了些,这促使她能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娇小精致地脸裹在貂皮围领里,不失温和又疏离地朝着两人点了一下。
她看见这位约翰·桑顿线条冷硬的嘴唇上,鼻子很是高挺,但是蓝色的眼珠却柔化了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如果说鲍勃的眼珠像蓝色的天空,那这个男人就像深沉的大海。
只可惜梅现在一想起大海,心情就不免沉了下去。
至于站在桑顿先生身边的乔尼先生,身材也一样很高大,只是更加壮实,看上去年纪不大却留着一把络腮胡子,恰当其分地掩盖住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
梅的圈子里很少会出现这样不精致的男人,因为是哥哥的介绍,她不得已打了招呼之后,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何况雪下得这样大,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站在户外寒暄。
鲍伯似乎感觉出了女士们的不自在,不过他随心所欲惯了:“桑顿、乔尼,我这就告辞了。马车租赁处就在街角,你们赶紧到预订的饭店把自己安顿下来,至于晚餐,请务必赏光。”
他早有准备,将写着地址的一张小卡片递了过去,乔尼看着桑顿没动,趁他还没有说话,越过手接
了过来,做主答应了。
鲍伯对此很高兴,彼此告辞后,他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扶上马车,雪地里的两人看着马车启动了,慢慢往街角走去。
此时的韦兰夫人一坐定,确定自己不在公共场合了,这才开口责备道:“鲍伯,他们是什么人?你怎能随便请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到家里去,今晚的晚餐是特地为你接风的……”
“妈妈,”鲍伯懒洋洋地靠在厢壁上,身上慢慢暖和起来:“我是在哈罗德舅舅(注:格兰瑟姆伯爵夫人柯拉的弟弟)那里遇见他们的,你知道哈罗德舅舅近年越来越想得开了,挥金如土地玩起了游艇,所以他就把上门的主顾扔给了我照看。当然这也是我擅长的,因为他们买的不是纺织品,而是机器。”
这就是生意人了?韦兰夫人听到这个就皱起了眉头:“我早就反对你去学习这些东西,韦兰家有这样富足的家财,你有什么必要去学那些不入流的东西?!”
这个话题母子俩已经争论了很多次了,鲍伯不以为忤:“妈妈,爸爸也是个生意人。”
“他是银行家,”韦兰夫人千篇一律地反驳:“而不是像你一样钻在一堆破铜烂铁里,弄得浑身都是机油。”
鲍伯嘻嘻笑起来,握住了韦兰夫人的手:“妈妈,如果祖产真的吃用不尽,那么罗伯特姨夫怎么会追求柯拉姨妈呢?我当然知道这个例子不好,不过身为您的儿子,我相信您一定是希望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过上好的生活的吧。”
“那你也可以把自己的起点拔得高点,用家里的财产做做投资什么的,”韦兰夫人满怀希望地建议道:“如果你开始时是门外汉,没关系。你的妹夫可是公司法方面的专门律师,他可以做你的投资顾问。”
鲍伯戏谑的眼光转到梅的身上,打趣自己的妹妹:“如果纽兰这样能干,不如把韦兰家的财产都给梅做嫁妆,假以时日妈妈您看到霍克利夫人的时候可就全然胜过她了,他们家论起来,只有一样比您强,就是有钱!”
这话可把韦兰夫人和梅都得罪了,韦兰夫人不想再听他的胡言乱语,梅则好不容易回了他一句话:“爸爸在遗嘱里早就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这一瞬间,气氛就冷了下来。
另一边,雇佣的马车效率很高,桑顿和乔尼在半小时之内就找到了离火车站不远的,原先预定下榻的饭店。
然而他们办理好手续,把行李交给门童之后,却没有立刻进房间,两人站在大门口的阶梯上,乔尼拿出烟盒,示意桑顿拿上一支,漫天的白色雪花中亮起了两个小红点。
乔尼猛吸一口烟,身心都暖和舒畅起来:“喂,桑顿,韦兰的妹妹可真不错。”
对方并没有理他,烟雾却模糊了他的表情,让
人看不真切,但是乔尼知道就算不点烟,这个男人也总令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不过两个男人在一起,又是一支烟的时间,话题只有谈谈女人。
“不过真可惜,”香烟已经燃掉了一半,乔尼叹息道:“上马车的时候,你看到她的那枚戒指了吧,真不知道是哪个好命的男人摘了这样一朵纤嫩的花。要我说,咱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那戒指虽然绑住了这个姑娘,但是若论戒指本身,还真是配不上这个姑娘。”
是的,在这个年代,珠宝工艺伴随着工业的发展,越来越让有钱人赞叹于它们的精致。黄金和珍珠已经过时了,这个年代有无数夺人眼球的各色宝石,祖母绿、鸽血红、玛瑙石还有钻石。在他们出发来美国之前,才听说英国的卡珊亚珠宝行以4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了一颗心形彩钻。
不过乔尼也就是想想:“这样好的姑娘,可惜订婚了。”
桑顿的烟不知不觉已经吸完了,他捻灭了它走进大厅扔在烟灰缸里,才对乔尼说道:“韦兰小姐即使没有订婚,也不会戴工厂主送的戒指。乔尼,抓紧时间,要上韦兰家,我们还得换身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加更让男主出场吧,华顿原著里的主人公都有点单薄,所以我给梅加了个哥哥和一些狗血桥段,以后会一一交代。
打酱油的鲍伯和乔尼都是有CP的,不过都在唐顿里。
如果说AR是我心目中的老帅帅,RA(Richard Amitage)桑顿先生就是我心目中的小帅帅,当年BBC的南与北让他红透半边天啊,可惜他没有Darcy柯林的好运气。
☆、第六桩丑闻
入夜,韦兰大宅里亮起了明亮的灯火,管家告诉韦兰夫人客人的马车已经驶进了大门,她带着梅和玛丽下楼时发现鲍伯已经兴高采烈地等在了大门口。
夜色里有两个人在佣人的指引下迈上了台阶,梅站在母亲和哥哥身后,借着门廊的灯光,不动声色地将白天匆匆见过的两人打量了个遍。因为这两人是出远门,她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懂规矩,或者干脆连一件去别人家吃晚饭的长礼服都没有。
这时的美国,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晚餐场合,男士也可以开始佩戴黑领结。而对于梅这样的高贵少女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士不带白领结、不穿长礼服,打扮得和周围上菜的仆人一样。
至于来自更加保守的英国的玛丽,则微微皱了皱眉头,听着鲍伯向人介绍自己。
鲍伯大概是在场最高兴的人了:“桑顿,乔尼,我的妈妈和妹妹你们白天见过了。”他又引见了玛丽:“这是我英国的表妹,格兰瑟姆伯爵的大女儿,玛丽。”
这下就连乔尼都有些后悔了,韦兰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高贵”,看看那种得体有礼又凌然不可侵的气质,就连一向不羁惯了的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浑身绷紧了些。
反观同样和他一起站在众人打量目光里的桑顿,不论他面前站着的是棉纺厂里贫穷的女工,还是豪华大宅里华衣美服的年轻小姐,除了该有的礼貌,就连多余一丝表情都欠奉。
可是与他相识多年、了解甚深的乔尼知道,桑顿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外表下,却有颗倨傲的心,尤其是在这种原本他们这些爆发户根本无法踏足的场合,他这样的少言寡语完全是出自自尊心。
韦兰夫人以为大家都可以入席了,没想到鲍伯告诉她自己还有一个客人,不出所料是卡尔·霍克利。
这个客人来得最晚,穿得比作为主人的鲍伯都要更正式一点,白衬衣浆洗得笔挺或者根本就是新的,里边的支撑物,鲍伯不甚厚道地猜想也许是黄金做的。他穿着第五大街能够买到的最奢侈的漆皮鞋,一路走来能够发出和金币一样清脆的“哒哒”声。
不过就算卡尔是一堆移动的美元,这也不影响他和鲍伯的友谊。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要不是怕把熨烫得平整的衣服弄皱,梅猜想他们一定已经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对于哥哥和卡尔的友情,梅看得很清楚,他们引以为知己的共同点就是双方都渴望自由。鲍伯成功了但手段激烈,至于卡尔,他反抗家庭的勇气沉在比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还要深的海底。
韦
兰家因为常年只有两位女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夜这样热闹过。餐厅里的长桌已经准备就绪,中间布置着颜色鲜艳的果盘和花朵,不过这些在冬季里售价昂贵的可人玩意儿,不过是让人过眼的点缀,实际上是不会有人伸手去拿的。
管家在身后给梅拉开了位子,很不幸,她发现那位没什么话说的桑顿先生就坐在她的对面。每个人面前都已经放好了银制的汤碗,梅掀开盖子一看,是自己很喜欢的牡蛎汤。
但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盘子边上放置的两把勺子,突然升起了一种浓厚的兴趣,她很想知道对面那位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冷静甚至于冷淡的桑顿先生会怎么做。
梅静静地注意到,那只伸到桌子上的手果然迟疑了。
“竟然有牡蛎汤,”鲍伯简直就是及时雨:“妈妈你可太好了,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我记得梅也喜欢。就是喝起来太麻烦,从前我在家的时候,这把勺子我可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他拿起两把勺子里较圆的那一把:“专门用来吃汤里牡蛎的银勺子,喂,卡尔,你家是怎么做的?”
卡尔似乎是刻意准备说个笑话:“霍克利家一定会想办法把家里收藏的银器全在一顿饭里用上。”
鲍伯大笑:“你们家真是穷讲究。”
梅觉得很可惜,这事情就被鲍伯轻轻巧巧地解围了。
她直觉地抬头,相比乔尼先生一副显而易见如释重负的样子,对面的男人虽然好像在听着鲍伯和卡尔的谈话,但一查觉她的目光,眼神立刻就转了过来,带着一种深沉又略含犀利的意味,梅马上把头转开了。
可是她却无意于面前的美味汤汁,手上的汤匙缓缓地搅动着,梅觉得自己刚才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已经被完全看穿。
玛丽在边上问道:“鲍伯表兄,你和卡尔是怎么认识的?”
“卡尔?”鲍伯笑了:“玛丽你和他倒是一见如故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