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丑闻+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vip2013-02-01完结,天作之和,婚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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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让马车停在了一个街区外的十字路口,仿佛是一个散步的绅士一般不招人注意地闲晃到了这条略显颓败的街上。
纽兰不只一次地设想,艾伦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也许她会像往常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与喜悦,这种直白的表达会让惊喜制造者本身纽兰很有成就感;或者她就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天真的神情,得意地和自己打招呼:“看吧,纽兰,你还是来了!”
不管纽兰紧张忐忑地在脑海中模拟了多少见面的场景,事实却出乎任何一种预料,艾伦并不在家。
女仆纳斯塔西娅很尽职地没有透露女主人的去向,但她很肯定地说奥兰斯卡伯爵夫人很快就会回来,于是就导致了纽兰一个人坐在客厅空等的局面。
终于,窗外响起了马蹄踩在石子路上的清脆“答答”声,纽兰猜这条街上唯一会坐马车出入的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他忙正襟危坐,却又意识到此刻没人在注意他,这样的故作正经会显得很可笑。
这虽然不是他的家,却是个极其秘密的环境,更别说他的家里有妈妈和妹妹,她们要么喋喋不休、词不达意地对最近的新闻说个不停;要不就是装作看书、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关注着房子里的一切动静。
思及此,纽兰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几步就冲到窗前,看到一辆黑顶的布朗四轮马车稳稳地停在门前。
纳斯塔西娅开门招呼的声音也传来。
纽兰整整领口,大步地走到门前。
可是站在纳斯塔西娅身后的他一下子愣住了,通过打开的门,他看到艾伦的确坐在马车里边,但她并非没人陪伴。
她的身边坐的是纽约最出名的银行家博福特先生,出名是因为他的太太每月会举办全纽约最奢华最没有品位的舞会,而他本人则总是投资失败。
纽兰突然气闷起来,她那样殷切地邀请自己前来,却转头就将自己忘了。
艾伦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但她马上掩盖住了,回头和博福特先生握手,打发他走了。
她将自己的外套和手套交给纳斯塔西娅,一边看着不大自然的纽兰,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地问:“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啊,不错……”纽兰想了想补充道:“很不错,你把它布置得非常有情调。”
是的,纽兰刚才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这个房子,来自意大利的古老油画、奇形怪状的青铜摆件和细腻洁白的东方瓷器,都代表房主人不可小觑的财力和与众不同的高雅品位。
艾伦坐到茶几的另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去去寒意:“是的,我爱这个地方,这栋房子。在纽约,在我的家乡,一幢合心意的房子,住着我一个人。”
纽兰惊讶地笑了:“你喜欢一个人待着?不不,艾伦,昨天你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你并不是孤独一个人。”
“孤独?”艾伦不同意:“不不,我并不孤独,作为艾伦·明戈特我有自己的朋友们,不过作为奥兰斯卡伯爵夫人,我只有一些萍水相逢的相识。比如今天在剧院碰到的一些人,明天在舞会碰到的另一些人,我只是请柬上的一个名字,还必须有头衔。当然,说起昨天的露面,我衷心地感谢范德卢顿夫妇。”
纽兰万分同意:“是的,是的,他们都是老好人,而且因为老夫人身体不好,两人不常露面,因此大家更是尊敬他们。”
艾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是决定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了纽兰:“也许他们就是用健康的理由在自抬身价,越是少露面越是显得神秘而高贵。”
纽兰不由得愣住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艾伦是在调侃纽约最出名的家族,他觉得万分新鲜,不由地回以笑声作为回报。
可是艾伦并没有对他的捧场表示感谢,眼里却盈满了落寞,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缓缓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了纽兰的身后。
纽兰察觉到一只手静静地按在自己肩上,他没有回头,背却紧紧靠在椅子上。
一会儿之后,他觉得茶该凉了,却又可惜这时间过得未免太快,天竟已经暗了,室内只有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
艾伦显得冷漠和失落的声音传来:“纽兰,你说,我应该高兴吧。这里是我的故乡,可是这里和欧洲没有什么两样。坐在家里等着女仆一遍又一遍地上茶,茶杯不是金银就是瓷器,然后理着信件,看着里边有几封请柬,计算一周里又有几个夜晚不得安宁……”
纽兰听不下去了,他何尝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他想把手覆到那只搁在肩膀的手的手背上。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梅并不
知道自己在这儿。
来之前,他甚至想过要是梅恰好也来看自己的表姐,自己该如何解释。如果她是事后知道,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可是那只手的吸引力太强了,他之前看到那只雪白得像细瓷一般的手,因为寒意冻人稍稍有些发青,就想建议她伸到火上烤一烤。
可他觉得,基于友情而由自己给予温暖的安慰,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在纽兰下定决心的时候,门铃又响了,他们听到纳斯塔西娅招呼的声音:“晚安,公爵阁下。”
艾伦的手立刻撤走了,纽兰随着她走了出去。
圣奥斯特雷公爵似乎很意外纽兰在这里,但仍恪尽礼仪地和他打了招呼,但眼里的戏谑却很明显。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妇人,插着红色羽毛的头饰,身披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极尽耀目。
在艾伦和公爵等三人兴致高昂地交谈时,纽兰注意到了门廊的架子上摆放了一花瓶的红玫瑰。
花的数量极多,在这严寒惨白的冬季看上去极为热烈,纽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更像一个混迹在娴熟于交际中的大人间的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他并不后悔今天的到访,却希望此次会面早些结束。
等到他如愿地站在黑夜的纽约大街上时,他却又突然想念起温暖的两人对话的瞬间。
这么一想着,他经过了此前常去光顾的花店。
他觉得自己今天因为这桩意外,将梅忘在了脑后,于是纽兰照例选择了铃兰花要求店家送到韦兰大宅,这小小的白色的花朵,就像梅一般天真不解世事。
然而纽兰却突然注意到店铺中央装饰的黄玫瑰,老板介绍这是今天新到的品种,纽兰才想开口将铃兰换成黄玫瑰,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不是红玫瑰只是黄玫瑰,对于梅来说也太过热烈了,她更需要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解意的呵护。
可是纽兰对黄玫瑰无法割舍,他掏出一张便签,在薄薄的小纸片上写上了西二十三街的一个地址。
他将纸片递给店主:“马上就送出去吗?”
“是的,马上就送,”店主双手接过,一边将装满花的两个大盒子递给店员。
装着清新的白色铃兰的盒子送到韦兰大宅,而没有署名的热烈鲜艳的黄玫瑰则送到略显奇怪的西二十三街,做生意的自然不会去问顾客这是要打算干什么。
但是纽兰没注意,一个脏兮兮的闲逛进店里的小子,被店员轰了出去。
晚间,韦兰大宅后门。
鲍伯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狠狠地嘬了一口香烟,嘴里呼出一团白气:“有消息了?”
杰克恋恋不舍地把烟夹到指尖,颇为可惜地看着难得能够享受的好烟白白烧着:“今天有个年轻人去了西二十三街,你知道,那个伯爵夫人还真忙。中午跟着个老男人坐马车出去,年轻男人还等了她还一会儿,结果两人没相处多久,又有男人来了,还是个公爵,我这种小人物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老爷太太们,不过他们还真是‘高贵’。”
“他们聊了什么?”鲍伯面无表情,似乎对此并无惊讶。
杰克嬉笑道:“至少那个伯爵夫人看起来还是正经人,但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下人。我稍微许了点好处,那个女仆就什么都告诉我了。不过他们之间打的文艺腔我们可听不懂,倒是那位夫人很是主动,抱着那个年轻人的肩呢。”
鲍伯把才吸了一半的烟掷在地上,狠狠踩灭,雪地里传来了轻微的“嘶”的一下声音:“还有呢?”
杰克觉得他浪费,不过他可不敢说,只好把自己的发现一一道来:“接下去的事情才有趣,我让个小乞丐跟着那年轻人,发现他在回家前去了次花店,订了两束花。”
家里刚刚收到了纽兰送给梅的铃兰,梅正在摆弄着花瓶想着该放在桌子上还是茶几上。
鲍伯眼神黯了黯:“花是送去哪儿的?”
“一束自然是您家,另一束嘛,正还用问?”杰克算是肯定了鲍伯的猜测。
鲍伯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送的什么花?”
“送到西街的是黄玫瑰。”
玫瑰?鲍伯冷冷地想,纽兰就不怕开得越热烈的花,在这寒冬里死得越快?
但不管他打算怎样处理韦兰,大半夜的都不能再做什么,他把剩下的烟整盒扔给杰克:“不用再盯梢了,没必要了。”
杰克喜笑颜开,不过出于童年时代的友谊,他还是准备再多说一句:“我说鲍伯,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如果我是你,我才不会把妹妹嫁给一个和寡妇有龌龊的男人。他明明亲眼见到这女人和这么多男人瓜葛,还愿意送花,你妹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绝对斗不过。这种男人就算拱手让出去,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作者有话要说:艾伦表示不寂寞,可她需要点不一样的刺激,接下去就撒狗血了,桑顿先生和梅要有点飞越了
☆、第十三桩丑闻
纽兰在一周后的某天匆匆敲响了韦兰家的门,开门的安妮对他已经很熟悉了,但见这位未来的小姐夫婿满脸急切的样子,她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他梅小姐恰好出门了。
“您来访没有提前写信告诉小姐吗?”安妮很奇怪地问道,因为这对未婚夫妻总是按部就班、固定时间见面,如果有可预料的意外事件,也会提前通知对方,两年来她从未见过阿切尔先生不请自来的情况。
纽兰的脸有些尴尬,恰在此时玛丽从楼上走下来,她意外地看着风尘仆仆且形容焦躁的纽兰,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然后和颜悦色地招呼道:“纽兰,你找梅有什么急事吗?真不巧,她和姨妈出门了。”
纽兰看到有这么一位做主的人在很是高兴,他这才跨进门来,摘下帽子,很是熟络地坐进会客用的沙发里:“很抱歉没有通知你们突然前来,我只是想告诉梅我在斯库特克里夫有紧急的公事要处理。”他掏出了怀表:“是三点的火车,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很紧。”
玛丽直觉上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后天就是韦兰家的游园会,梅应该已经邀请你一起出席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一定要去的?”
纽兰一滞,突然觉得这位来自英国的表姐很难对付,相对来说梅则要顺从乖巧得多,她从未对他的去向追根究底过,每次不过是例行叮嘱他注意安全早日归来。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是公事,”纽兰的回答有些苍白无力:“委托人很急,律师行指名要我去,我只能对梅说抱歉了,回来我会亲自和她赔礼。”
玛丽已经看出端倪来了,她冷漠地回答道:“我不能代替梅左右她的决定,但是你说的每字每句我都会如实转告她。既然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赶火车了。”
玛丽的态度让纽兰感到心虚,可他说服自己以往因公紧急出差的机会也不在少数,就这么一次……一次应该没什么要紧的。
但是实际他离开的时候颇有落荒而逃之嫌。
晚间韦兰夫人住到了后天要举办活动的郊外别墅,监督活动筹备工作,大宅里只有梅、玛丽和鲍伯在灯下对坐。
玛丽正在写信,已经落笔不停地整整写了两页纸,当她在信末署名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话要说。她纠结良久要不要重写一张更简洁的,最终还是将信仔仔细细叠起来,写上了地址和马修·克劳利收,盖上火漆,又交给安妮,让她明天代自己寄出去。
而现在让玛丽烦恼的另有其事。
玛丽抬起头,对着掩
在报纸背后的鲍伯问道:“鲍伯,最近斯库特克里夫有什么新闻吗?”
鲍伯抬起头来,将报纸搁在膝盖上:“怎么这样问?”
玛丽轻轻地看了一眼梅,示意鲍伯好好想想,这个年轻人立刻心领神会了,他将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范德卢顿夫妇在斯库特克里夫有座别墅,是这位先生年轻的时候送给自己新娘的礼物。老夫妻俩每年冬天都要去那里小住一阵子,不过这次据说他们捎带上了自己的公爵表亲,还有上次宴会他们特意邀请的客人奥兰斯卡伯爵夫人。”
梅从自己刚刚专注的诗集里抬起头:“艾伦能够获得范德卢顿夫妇的亲睐真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另两人绝对相信梅的这句话发自真心,但至于她知道了全部实情后是否还能抱有这样的美好心态,玛丽和鲍伯都没有底。
玛丽决定给梅第一次在真正把话挑明的情况下透个底:“今天你白天外出的时候,纽兰·阿切尔先生来找过你,他让我告诉你他有紧急的事情要去斯库特克里夫公干,恐怕后天无法陪你出席游园会。”
“哗啦”一声,是鲍伯猛地将膝盖上的报纸折起来的声音,可他的眼睛却盯着梅,仿佛要看穿梅那毫无变化的天真笑容下的一切秘密。
可是梅让他失望了,她只轻巧地将树叶状的纸片书签夹在书页里,把书优雅地放到了手边的小圆几上。
“看来真的是很紧急,让纽兰都没有来得及提前通知我,”梅两手交握在膝前,坐姿挺拔而优美,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真可惜我不知道艾伦也在斯库特克里夫,不然我一定会关照纽兰代我问候她,如果她需要帮助,更要竭尽所能。”
梅的反应让鲍伯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在自己和玛丽如此明显的暗示下,不,连暗示都算不上了,她竟然还能故作一无所知和大度无私,耶/稣基/督真应该封她做个圣徒。
玛丽听见鲍伯隐忍之下的气息粗重起来,仿佛就要跳到梅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脑子摇醒,她知道自己必须出面缓解气氛。
“鲍伯,后天的活动,你是韦兰家唯一的男人,还得靠你出面招呼客人,”玛丽缓缓地却一针见血地提醒鲍伯:“在一切顺利结束之前,不要让愤怒降临在这个家庭。”
梅对这一切照例置若罔闻,只简短地道了“晚安”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游园会的当天是个好天气,虽然气温还是很低,但是阳光灿烂,一反之前略显阴霾沉抑的天空,极适合各种户外活动。
韦兰
家在郊外别墅外一望无尽的草地上支起了一个大帐篷,摆满了鲜花水果还有饮料食物,邀请来的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偶尔对西边正在举行的比赛投去感兴趣的一瞥。
男人射箭比拼的是力量和稳定,女人射箭比拼的是仪态和沉稳,而梅·韦兰小姐射箭则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玛丽并不擅于此道,只好在一边观战。而让她感到不自在的是,明明在范德卢顿家宴会上彼此没什么好感的圣奥斯特雷公爵,竟然没有跟随自己的表亲去别墅度假,反而令众人惊讶地出现在了今天的游园会上。
而且他不同于第一次出席宴会时对玛丽兴致缺缺的样子,今天他简直有大献殷勤的趋向了。
在公爵两次假装和她在这片极大的草坪上相遇后,玛丽决定和他聊聊,或者可以把话挑明一些:“公爵大人,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