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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明正德游江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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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得乐忘忧,倘外地足可欢娱,便不以江山为念;又恐被奸党闻知,一旦有变,如之奈何?以臣愚见,莫若国太写懿旨一道,待臣带往江甫,访寻少主,保护回朝,有何不可?”国太听罢,即时写了懿旨,交与梁储太师,井赐宝剑一口,吩咐道:“倘有甚么佞臣贼子,与宠幸姬妃,迷荡君心,挽留圣驾,悉凭先斩后奏,无得违旨;倘若皇儿迷心不悟,太师可将哀家懿旨与他观看,谅他不敢阻挠。”未知梁储此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别国太老相出宸京  入鲁庄小皇传密旨

  却说太后当下写了懿旨,并先斩后奏的宝剑,交与梁太师,命他前去寻访皇儿,叮咛嘱托二番。梁储奏道:“徽臣去后,国太可命宫人,将内外宫门紧闭,倘有紧急军情,可到杨一清、李东阳二处衙中投报,宫内人等,不许他们出入;国太有事,可命心腹内监,召二人进官商议。”说罢告别离宫,即到杨李二人衙内,将此事对他们说知,托他掌理国政,并提防刘党;然后回到府中,对家人说主上有病,命我前去访寻良医,我若去后,不许惹是招非。家人唯唯领命。梁储即改换衣裳,带了金银盘费,就命老成练达家人胡福随从。于是离了京城,直望江南进发。主仆二人,一路而来,野店山居,留心访察;酒楼茶室,着意稽询。涉水登山,不觉已到江甫地面,到处访查,皆未看见。于是又往他方寻觅。

  再说君臣二人,一日来到扬州,行了半日,尽是高山,一望并无歇店,天色将又晚了。正德道:“如此大路,何故来往人稀,又无安商客舍,孤皇身体困倦,如之奈何?”周勇曰:“且到前途,再作道理!”于是君臣过了山,向前一望,见有一所茂林,隐着人居。正德好生欢喜,遂连步上前,入村访问客寓?问了几处,皆云无有,只得复走前去,又看见一条松径,夹岸清溪,度过石桥,现有两林修竹,十分幽致,内有石台石凳。正德向前坐下,命周勇前去访寻歇店,周勇领命去了。正德在亭外观瞻,望见对门有一所屋宇,十分华丽,门外坐一老人,只见周勇回来说道:“此处并无歇店。”正德听罢,就同周勇上前,向那老人惜宿。老人听罢,面带愁容答道:“客官来得不巧,我们庄上,平日常常有人寄宿,只因今日我家老爷有事,诚恐不能从命!”正德见说,忙问:你家老爷姓甚名谁?因为何事?老人道:“此事说来可恼,局外人闻之,亦难出力。客官请往别处去罢。”正德曰:“你进去对老爷说知,你说京中有两个客官,前来借宿,若肯相留,纵有天大的事,有我二人担当。”老人闻知,用目一看,见二人相貌魁梧,回声说道:“既然如此,待我进去报知,然后出来相接。”说罢即入堂中,见员外与夫人小姐在此啼哭,门公上前,禀明一切。员外听罢,将信将疑,遂吩咐院君与女儿回避,与门公出来迎接,请二人入中堂,分宾主坐下,进上香茗。吃罢,开言说道:“请问二仁台高姓大名,因何到此?”正德曰:“小侄姓黄名纶,乃京中人氏;这乃舍侄黄寅,只为到前村访友,走到此间,天色已晚,并无客寓安身,敢借宝庄一宿,今蒙见纳,不胜幸甚!请问尊伯高姓大名?

  为甚面带愁容?”员外听罢叹道:“老夫姓鲁字宏超,乃本处人氏,年过耳顺,娶妻吴氏,单生一女,名唤翠娥,年方二八,已许前村林士华秀才。不料本月十三日,祸起萧墙。敝处屡年恭祝武帝千秋,各处街坊摆列华筵,恭迎圣驾。邻村有一个恶士唐宗显,乃现任四川布政司使唐自蜗之子,湖南安宁参将唐义山之弟,为人贪戾狠暴,交结无赖,日在花街柳巷,窥探人家妇女,横行无忌,附近村庄,人人俱畏。是日到此游玩,凑巧我女儿在楼窗观看,那班狗党瞧见,笑说我女美貌,我女听见,急忙关闭楼扉,谁想忙速之中,手上之扇坠下街来,却为恶士拾去,丫环出去求取,他不交还罢了!还说我曾将女儿许配于他,即时回去,命人抬了礼物,到我庄上,逼令联姻。

  我说小女已许林姓为婚,自愿办礼赎回此扇,他说此扇是许聘之时,与他作为表记的。老夫听说与他争闹,他说愿亦可,不愿亦可,准于今夜就要将我女抢去了!以此看来,叫老夫如何是好?”说罢大哭起来。正德听罢,又闻堂后有悲泣之音。乃复问曰:“既是村庄有此不法,何不到县衙里告他一状?”

  宏超叹曰:“本处文武官员,皆与他交接往来,若是告他,就要倾家荡产,或者性命亦要干连;是以附近居民,人人惧怕,任他横冲直撞,谁敢惹他?即今夜来前,喊破喉咙,亦无人敢来帮助。

  今闻得新任知府罗兆辉,为人硬直,扶弱除强,几次行牌到来捉获,下属与他遮瞒,我欲到府里告状,只因路途往返,亦要一天、若然去后,家人妇女越发惊慌,只得敛手无言。二位仁台,有何高见?代为搭救,断不有负深恩。”

  周勇听罢,大怒道:“太平盛世,岂容这班狗党,如此横行。待他今夜到来,某家将他杀却,为你等除害就是。”宏超曰:“足下所言虽好,恐二位仁台去后,我一家大小,必定死在他手中。”正德曰:“有我叔侄在此,目今新任罗知府,与我有百拜之交,待有修书一封,即刻命人带去,叫他速速赶来,将他们拿禁监牢;又叫他写告示张挂门前;谁人敢再来欺你?”宏超听罢,开颜说道:“若得二位如此相救,真是沧海深恩,重生父母了。”遂唤人入内,对夫人小姐说知,叫他出来叩见。翠娥遂同母亲出来,上前施礼道:“今蒙二位搭救,真是妾身之大幸也!”正德把目一看,果见绝代佳人,即使答曰:“些微小事,何足挂怀!”说罢,就唤人取上文房四宝,写了一书,将玉玺印在内面,四围封固,写上封皮,着宏超命人赶往扬州投递。家人领命,即刻飞奔前。去。宏超此际心下稍安,始唤婢仆整办酒筵,款待二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投敕书兆辉遵旨  往强娶宗显被拿

  却说鲁庄家人,赶到扬州府衙门,上前说道:“敢烦老哥代禀罗大老爷,说道京中下书人要见。”门差听罢,即刻入内衙报知。罗兆辉见说,就唤门差带人,家人来至堂上,向前跪下,呈上书来。兆辉接读其书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孤为灵神报梦,江南有社稷良臣,叫孤相访。孤自离京之后,来至本府翠松村内,在鲁宏超庄中,查得一事:缘因落梅村内,有一土恶唐宗显,乃现任四川布政司使唐自蜗之子,湖南安宁营参将唐义山之弟,倚仗父兄势利,与本土官员交通来往,横行无忌。到翠松村窥探村娃,看见鲁家女儿美貌,欲霸为妾;此女已许林士华秀才为妻,其父不允,土恶放下礼物,命人于十五夜到来强抢。访得此处官员,皆是恶徒手足,只卿家忠心为国,几次行牌拿捉,下属遮瞒包庇,此等污吏,仰即收入监牢。着候补官员代署。卿可速起二千军马,到来捉获恶党,一同监禁,候孤家回朝,然后发落,并与鲁宏超存案,给示弹压土豪,以防后患,即照施行,毋许迟缓,钦此钦遵。”

  罗兆辉读罢,俯伏山呼,就问鲁府家人,那客民还住在你们庄上否?家人答曰:“小人出门时尚在,至今未知在否?”兆辉即调扬州协镇带一千兵,去落梅庄内捉获恶党诸人,将圣旨与他观看,并说大人若爱性命,不可徇私;义调左营游击,带一千兵马,到鲁家捉获强奸之人。二人领命去了。罗兆辉遂到鲁家庄上,迎接圣主。

  却说土恶唐宗显,唤齐家丁,备办花轿,到鲁家迎亲,吩咐务要抢回,天大事情,自有二爷担当。众人领命,如龙似虎,鼓乐喧天,直望鲁家庄而去。鲁员外与君臣二人,用过晚膳,忽见庄丁前来报道:“花轿已到村边,更有许多人马前来,请员外早些定夺。”宏超听罢,慌成一块。周勇道:“老伯不用惊慌,你与我叔叔暂去躲避,吾自有主意拿他。”宏超遂与少主进入后堂。周勇就命人闭上中门,取出双鞭,立在门前等候!只见鼓乐喧天,灯笼火把,照耀如同白日,比及门前,一齐拥入。周勇上前拦住,高声喝道:“老爷庄上,并无嫁娶,尔等人来何事?”众人笑道:“你家员外与我二爷订下婚期,准于今夜迎接小姐于归,你快快与我通报,叫小姐早些梳妆上轿,免致耽误良辰。”周勇喝曰:“狗子多言,我劝你早早回去便罢!倘若多说,你老爷手上钢鞭,就要取你狗命。”众人听罢大怒道:“你是何等样人?不知我们利害,敢在此多言。”周勇答曰:“认不得当年太岁黄寅么。”有一人从旁说道:“管他甚么太岁,倘不送将出来,我们进去抢罢!”众人遂欲入内,被周勇举起双鞭,把众人打得头崩额裂,飞跑回府,对宗显说知;宗显大怒,传齐无赖之徒,各执刀枪,宗显当先引路,众人随后跟来。比到村前,已将天曙,于是嘈嘈闹闹,杀到庄来,周勇把庄门关好,回身入内,暗对正德说曰:“府兵不久就到,倘见主公之面,定必挽留,莫若早些去罢!”

  正道时,忽听庄外鼓角喧鸣。正德遂与宏超说:“此时不怕有人犯你,倘若捉了土恶之后,你好把令媛送至婿家,完其亲事;倘若府官问我二人,你说今朝去了!”说罢,正德遂与周勇出来观看,只见官兵到了,将宗显诸人团团围住,尽行拿下,于是同周勇上马加鞭,往别处去了。欲知土恶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鲁家庄承恩免祸  柴氏母拜寿开筵

  却说罗兆辉带了官兵,来到鲁家庄外,见许多人马在此喧哗,知定土恶羽党,遂唤官兵两头截住,尽行捉拿。宗显毫无顾忌,笑对兆辉言曰:“大哥认不得我么?”兆辉并不答他,惟命人把他们带好,入到庄来,命鲁府家人入内报知万岁,说:“微臣已将土恶拿下,未知主上可容见驾否?”家人领命入到后堂,见了员外,便问二位客人,在于何处?”员外曰:“才正出去了,问他则甚?”家人禀曰:“原来二客乃当今天子,今知府已将恶众拿下,又命人往剿其家。现今知府在中堂候旨,特叫小的入来报知。”员外听罢,喜不自胜,遂穿上衣服,出到中堂,与知府相见。知府就问圣主怎样发落?鲁宏超禀曰:“圣上今日去了,吩咐大人,照旨施行。”兆辉听说,就时告别。宏超送出门前,复回堂上,将此事对众人说知,一家大喜,当天叩谢。且说兆辉出到庄外,带了犯人回衙,来至村口,又遇着扬州协镇捉了唐宗显家眷回来。于是一齐回到衙中,录了口供,拘禁监牢;又传令将满城文武官员,尽行收在牢中,待圣旨发落。众人方知此段因由,共把宗显埋怨,宗显亦悔恨难及。兆辉又命候补县代署诸官印信,拜本进京,按下不题。

  再说梁储主仆二人,自从离了京师,访寻少主,披星戴月,连奔数县,并无影响。一日来到宝伏镇,查问地方店主?皆云不见此等人来投寓,只得就在店中安歇。到了次日,又欲起程,忽见文武官员鸣锣喝道,在店前经过。

  梁太师就问店主,那些官员往那里去?店主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处有一柴家庄,十分富厚,今日是寿诞之期,那些官员前去祝寿。”梁储又问曰:“那柴家庄主,系天子贵亲,抑或朝臣阁老?”店主答曰:“非也!他兄弟五人,惟柴仁攻书入学,其余均是捐纳。他父亲白手兴家,留得肥田数百顷,浮财数百万,是以这些官员,与他来往。”梁储听罢,暗暗骂道:“这班狗党,呵媚财神,非为父母之道,莫若待老夫前去将他们抢白一番。”又闻店主说道:“他父亲姓柴名庸福,出身微贱,后得一位亲戚提拔,贩卖绸缎,惯走你们广东。亲戚死了,将那些生意尽付于他,渐渐积下大财,娶林氏,一妾李氏,连生五子,以仁义礼智信为名。庸福与其发妻次第身亡,今日乃李氏寿诞,张灯结彩,十分兴闹,先生何不前去一观。”梁储见说想道:“少主亦是好热闹之人,或者在此,亦未可定;不着我亦去祝寿,入内一观,岂不方便。”主意己定,就时改穿敝眼,吩咐胡福看守房门。于是出了店门,买得寿烛,直望柴家庄而去。来至庄前,见人马沸腾,鼓乐喧天,文武官员,往来不绝,梁储放开大步,直进仪门。家人上前拦住道:“你这老人家,好不识时务,官府尚未散席,如何打赏得,快快到庄门外等候。”梁储大怒喝道:“大胆奴才,我广东梁升,与你先老爷最相契厚,今日特来上寿,你快快去对众官员说知,叫他出来迎接。”家人听罢,连忙进去禀道:“列位员外得知,门外有一老人,衣衫褴褛,手拿寿烛,道系广东人氏,姓梁名升,与先老爷百拜之交,到来上寿,叫小的入来通报,还要员外出去迎接。”柴仁系读书之人,到底谦逊,一时听罢,便问众兄弟,父亲在生之时,可有谈及此人?众人答道:“未有,近日棍徒太多,不可深信,不若命人打赏与他去罢。”柴仁说:“不可不可,先父有些固执,所为事务,多不与妻儿讲说的,莫若一齐出去迎接,问他根由;倘若说得真切,就以世伯相待;说不出来,然后打赏与他未迟。”遂不惊动官众,兄弟出来迎接。来到仪门,见了梁储,用目一看,见他相貌非凡,遂拱手说道:“此位是广东梁世伯否?”

  梁储亦拱手道:“是!列位莫非是仁义礼智信五位贤侄么?”众人答曰:“正是!请问世怕贵府,何处与先父邂逅?”梁储道:“老夫系广东广州府顺德县人氏,姓梁名升字宪和,在城内设帐教习。令尊至敝省贩卖绸缎,得以萍水相逢,结为生死之交,不料手足分离,忽经数载,临行致嘱,叫我得暇到来相访。谁想今日来到此间,令尊已经仙游,今闻令堂华诞,特来恭祝。”
  众兄弟看见梁储说话有因,兼且言语谦和,定非假冒之人,就问世伯现今贵府何所?梁储曰:“现在东门之外,梁永昌店中。”柴仁兄弟,就请梁储入到中堂坐下。欲知宾主款接?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据上席奇句惊人  回粤东横财娱老

  却说柴仁兄弟,将梁储接入,直到中堂,方才坐下。未及开言,适有一人姓柴名广洪,志意鄙琐,专于欺贫重富,而且赋性饕餮,系柴仁之嫡叔,当下见酒席已备,尚未开筵,他便流涎起来。适逢柴仁兄弟接着一人入来,衣冠不整,大模大样,坐在中堂。广洪更加着恼,回出去唤柴仁说道:“官府佳宾,已经齐集,贤侄不去走席,在此款洽这个老头儿,是何礼统,这是何等样人?”柴仁道:“此系惠和梁世伯,乃广东人氏,与先父百拜之交。”
  广洪道:“贤侄不可深信。”柴仁低声答曰:“侄已查明来历,方肯接他入来,惟是酒席坐位已经定了,将他“怎样安置是好?”广洪曰:“莫若贤侄少顷上前,对他说道:“世伯来迟,酒席不及再办,就请世伯在家母寿席倾樽。谅他不敢上前,然后另设一小席,任他独酌,岂不为美!”柴仁点头称是!遂上前将广洪之言,对梁储说知。梁储竟不推让,一拱手便向那寿桌坐下。各官员看见他一人独坐上席,已有不悦之意!多问柴家兄弟,独居首席者是谁?柴仁答曰:“此系广东梁宪和,乃先考深交之友,适值迟来,因无位次,只道虚词举他上席,谅必不敢,然后可另设小席相款,以免薄待之意。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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