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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夜未央-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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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即,你的山庄人来人往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你不去陪着你的娇妻王静华,却来招惹一个丫环!你还要不要你的好名声了?你还要不要你的清风山庄了?”
  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幡然醒悟或是雷霆震怒,但我还是错了,错的离谱,他只是恢复原来的动作,再次把我当三明治馅,然后用一个长长的吻让我窒息。“叶,月,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你为了让我毫无牵挂的娶王静华,竟然牺牲至此,你叫我于心何忍?”
  我一愣,我的那么点小小的把戏,竟然也被他看穿了?不过也不能算牺牲啦,我和候宏释在一起,还是很愉快的。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你宇文皓,不过是对小静一个交代,毕竟我鸠占鹊巢了这么些时间,若是抢走她心仪的未来老公,我可就无颜面对她了。
  “你竟然这样想?宇文皓,你还真看得起我?你以为猜到我的身份了?所以可以随便大胆的臆测,把我的任何一个行为想象成是在为你着想?你想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那是你自己要麻痹自己,我也管不了,反正我向来浪荡惯了,看到顺眼的男人就忍不住想闻闻他的味道。”
  “那你看我顺眼吗?想闻闻我的味道吗?”他真切的问。
  “不想。”我睨了他一眼,断然拒绝。
  他却笑了,“叶月,你好残忍啊!不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有个朋友叫秦沁阳,这次会代表丐帮参加武林大会,他托我寻找一个叫叶月的女子,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事告诉他呢?他应该明天就能到了,你要不要见见他,我听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叫秦叶暄的男子,你说他是什么身份呢?怎么能与一向不与人保持礼节疏远态度的秦沁阳如此形影不离?”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只呆呆站在那里,宇文皓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傻,丐帮不也是武林一员吗?秦沁阳不是一向关系网遍布各地吗?
  秦叶暄,这么说,是暄,他,要来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在忙里渡过的,来自各地的帮派齐聚在清风山庄,清风山庄占地面积极大,还有很多个客院,来了这个多客人,倒也没有发生住不下的情况,宇文皓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的能力也的确是令人赞赏的。这段日子他没有再为难我,应该说他也抽不出时间来为难,丐帮也来人了,但并没有来找我的迹象,证明宇文皓还是守承诺的,他答应我隐瞒我的事,我继续混迹在烧水房和天鹰居,一天内多数都像个假小子躲在烧水房,只有在吃饭时间将饭菜送到天鹰居,陪候宏释一起吃饭,吃完就走人,毫不含糊,我可不想再被当食物吃了。
  王静华来找过我,叫我去武当派的院子里住,不用干活了,但被我婉言推拒了,开玩笑,我可不想引人注意,她也没有勉强我,只说有需要帮助尽管找她,我自然却之不恭。我知道,我的小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客人多,烧水房也忙活的不可开交,也不用出去送水了,让我更好的做鸵鸟,丐帮的人我也见到了几个,都是来取水的,不过我与丐帮人本就没有太多交集,那些小娄娄自然也认不出我来,我现在这样子和当初可有天壤之别,就算他们人手一幅我的画像,也未必认得出我来。
  我在烧水房渡过了最为舒心的五天,六月十二到了。请帖邀请的人也基本到齐,萧凤鸣也到了,闵子骞有偷偷来找过我,被我骂了一顿后灰溜溜的走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烧火小子。
  武林大会,宇文皓的上任大典,同时进行。我扮成小厮偷偷去看了一会儿,不过是个仪式,宇文皓成为庄主的大半年来才开什么继任大典,恶心!
  接下来是所谓的武林大会,说白了,就是比武大会,也是武林人事互相显摆的大机会,让一些武林后辈在这种大场面上露露脸,不过几个元老人物是不会上场了,输了多难看?所以多数是一些后辈的比武,看看这一辈的少年英才,哪个门派的少年英才多而精,哪个门派就威风,也让那些老江湖自我掂量掂量,长江后浪推前浪,懂得后生可畏,不可抱残守缺。
  这种东西都没啥好看,但我也去看了几场,是那几个种子的比赛,像武当派的大弟子余秋,他是王静华的大师哥,王静华有带他来看过我,很勤快的介绍我与他认识,但看我那装扮有些失望,拉着我要我换衣服,我坚决不肯,她只好放弃,不过同时,我也看到了余秋含情脉脉的视线,不过那视线的焦点不是我,而是他的小师妹王静华,王静华虽为师妹,却从未习武,真是大门派女子的异类。看他们的关系,令我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小说《笑傲江湖》,我打了个哆嗦,王静华不会像岳灵珊那般凄苦,宇文皓也不会成为林平之那种角色。
  王静华虽然单纯,但不是傻瓜,我想余秋那么明显的爱意她不会没感觉到,只是不愿接受罢了,还故意装作无知无觉,拼命给余秋介绍姑娘。余秋的武功是受人高度关注的,据说轮到他比武的那一场,擂台边的观众坐席是座无虚席,还有许多垫脚的,搬板凳的看客。我也是在那时再次见到了暄,他打扮成随从跟在秦沁阳身后,没有故意打扮成乞丐像,他扮乞丐一点也不像,像现在这样穿着普通,隐于人群,是最好的。我不敢在他身上落下太久的视线,尽管他关注的是擂台上的比武,但长久的注视也是容易让他起疑的,我快速瞥了几眼后,便离开了,也没看到余秋比武的结局。
  下人们总喜欢背地里讨论一些主子们的事情,现在是比武盛会,不免有些去偷看的下人,回来高唱几句,于是我也听到了一些有关余秋比武的内容。余秋的对手是点沧派掌门座下三弟子梁卓如,据说两人武功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大战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到后来已是比拼体力,后余秋小胜半招,两人因此成为莫逆,成就一段佳话。我巨汗,这种东西不过是些博得美名的手段,还真有人津津乐道。
  令我惊讶的是暄竟然也出战了。他作为丐帮左护法出战,一战成名。我以前对暄的武功未曾多做注意,毕竟我不曾打算与他正面为敌,但他的武功还是出人意料了,难道他是个武学奇才,离开皇宫后的这大半年内武功突飞猛进?不得而知,我也不能去问他,但他在百招之内打败了余秋却是事实。余秋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但暄为何如此显摆?就算他武功真的如此之高,也不该当众显露引人注意啊!他不担心高高在上的兄弟了?是他们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齐昀不会再想要他的命?亦或是齐昀根本不担心暄的存在?不得而知,我也不可能去问他们。但想了暄也无心朝政,若齐昀给他一个安心的环境,他应该不会巴巴的去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利,也许我的事真的让他死心了吧?
  他们那边风风火火的比武,候宏释这边却冷冷清清,也无人拜访,他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其实抓他来也毫无意义,被他杀死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要报仇的?死了这么久,还有多少人还记得仇恨?仍然仇恨候宏释的人也有,但已经寥寥无几了吧?   

  第十六章 惊情
  宇文翌最近也很忙,晚上也不再吹奏闹钟般的笛子了。今夜的月很亮,整个山庄都很热闹,我偷懒的离开了烧水房,鬼使神差的到了天宜阁旁。天宜阁仍然很安静,远离尘嚣,没有那恼人的吵闹,令人心旷神怡。我再次听到了那出尘的笛声,宇文翌又在吹笛了,还是在那一方水潭旁。
  “你来了?”宇文翌的声音很忧伤。
  “嗯。”我应了一声,未曾想到我们的对话似乎带了些诡异。
  “你长得真像她,太像了。原来我以为你只是眸子像她,但仔细瞧来,你的鼻子,你的唇,都似来自于她。”
  “你说的是谁?”
  “我的母亲。”
  “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就是在这里投水的,当着我的面,当着父亲的面,决绝的投水了。”
  “这水潭也能淹死人?”我惊讶万分。
  宇文翌道:“别小看这一尺见方的水潭,它下面,别有洞天。这个水潭,是倒漏斗型,表面很小,越往下越大,是个无底洞,我至今还没有摸到底。母亲下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全山庄的人都知道别靠近这个水潭,以前有不懂水的下人不小心掉了进去,便再也没有上来了。”
  “你母亲为什么要自杀?”
  宇文翌看了我一眼,捏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心底的波涛骇浪,“清风山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母亲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嫁进山庄为妾,已是委屈,母亲和家人吵翻,断绝来往才到了这里,却不料生下我后三年,母亲被父亲的其他妾室诬蔑,说是红杏出墙,父亲竟然信了,母亲是个刚烈的女子,当着父亲和我的面,投水自尽了。”宇文翌的眼里晶莹闪动,只怕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吧?
  “当时,我才三岁。这些往事都是老夫人告诉我的,但母亲死的那天,我记忆深刻,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母亲就站在你现在站的那个位置,请求父亲相信她的清白,父亲冷淡的表情就算我才三岁也感觉到了寒冷,我站在那里,求母亲回来,母亲当时已经抱了死的决心,她事先就让丫环抱住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放开我,于是便在我焦急的哭喊和父亲的冷漠中,母亲决绝的跳了下去。母亲就这样放弃了我。直到母亲的身体完全没入水中,父亲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的救人,原来他一直都不相信母亲,他一直都以为母亲只是在演戏,并不会真的跳下去,我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母亲,也不敢问他,只是那以后,我便没有了父亲。”
  我默然良久,宇文翌的母亲原来是这么死的,别人的诬蔑算不得什么,爱人的不信任才是她决绝离开的关键,她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何其残忍?对于孩子来说,母亲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第一次来水潭那天,我以为我的母亲又回来了。”他看着我幽幽道:“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母亲消失在水潭里,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母亲已经死了的,我或许会以为母亲又为我生了一个妹妹。”
  “你没有去查过吗?这个水潭应该连接着流水的。”
  “母亲死后,父亲一直很自责,全力搜索,派了庄里无数人下水搜寻,但他们都搜不到。水潭的口这么小,阳光很难照到,水下光线暗淡,几乎看不清东西。我学会了游水,也多次下水,都一无所获。”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说我长得像你母亲,你便把我当你妹妹吧!”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妹妹……你想做我的妹妹?”
  “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妹妹。”
  “妹妹……”
  “你吹的那个曲子,就是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常吹给你听的?太忧伤,恐怕你母亲在世时也不快乐,也许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说的对,是解脱。”他蓦然点点头。
  “别再吹那个曲子了,你是男子,虽然忧郁的气质很吸引人,但忧郁伤身,应该吹些豪情一些的曲子舒畅胸怀,心里空明如天空,相信你母亲看到也会开心的,我教你一首曲子吧?”
  “好。”
  沧海一声笑,是我唯一一首除了民歌以外会的曲子。从豪迈励志的角度来说,是很有益的。沧海一声笑用笛子吹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对上宇文翌亮如星辰的眸子,我浅浅一笑,“怎么样?”
  “谢谢你。你现在的笑,真想画像中的母亲。”
  “画像?”
  “是啊,母亲死的早,我早就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总母亲算还留给了我一份想念,你想不想看?”
  “好啊!我真想看看到底怎样的像我。”
  宇文翌牵起我的手,带我从后门进入天宜阁,走上了阁楼,里面整齐的堆着一排排的书籍。我翻开一本,“是医书?你的?”
  “母亲的,母亲常一个人来阁楼看书,母亲走后,一直原样的留着。这是母亲的心得笔记,想不想看?”他递给我一本厚实的本子。
  “想。”我开心的接过,里面娟秀的笔记深深吸引了我,是有关药物毒里的,宇文翌的母亲也是个奇女子啊!
  宇文翌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卷轴,轻轻擦了擦上面那层淡淡的灰,“母亲,好久没来看你了,会不会怪翌儿?”
  我接过宇文翌递过来的画,展开,画中女子,的确与我有五分像,让我看着眼熟。目光落到了左下角的小字,我靠近油灯一看,心里突然巨震,结结巴巴道:“清风宇文赠林氏……清纤……”
  “是父亲与母亲相爱时,父亲替母亲画的,母亲亲手裱起来的,怎么了?”
  林清纤?会医?不,不会是巧合,她一定是我的母亲,那个刚生完孩子的憔悴的女子,至今我仍有印象,不似画中的婉约动人但的确是同一个人。
  “你母亲的毒王谷的人?”冷静下来,我问。
  “你怎么知道?”宇文翌惊讶道:“母亲与毒王谷谷主吵翻后,离开毒王谷,嫁给父亲,但毒王谷对此事只字不提,世人并不知道这一段姻缘,你……”
  “我有幸认识毒王谷一个人,他告诉我林清纤的事,但我却不知道她嫁过宇文氏。”
  我将画像还给宇文翌,转身离开阁楼,太令人震惊,我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到底怎么回事,母亲从那水潭生还,究竟是巧合,还是她的计划?父亲知不知道母亲这段往事?母亲从水潭逃生后,又回到了毒王谷,得到了外公的原谅?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打转,挣脱不开。
  身后的怀抱惊醒了我,宇文翌从身后抱住我,吻着我的后颈,我惊骇的想推开他,不料被他更紧的抱住,他一脚踹开了旁边的房门,我被拽进了他的卧室。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你是我哥哥啊!
  抱着我的手一松,我脱开,一转身,却又被抱住,他将我按进他的怀里,将脑袋枕在我的肩上,泪水打湿了我肩上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阿华,我知道不该这样对你,你是好心安慰我,母亲的忌日又快到了,我的心好痛,痛的我想伤害一个人来发泄自己。”
  他不是有洁癖吗?竟然抱着这么脏兮兮的我!
  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哥哥啊!但我不能告诉他。
  感觉到他滚烫的热泪,我的心,软了。“你母亲对不起你,她是个狠心的母亲,别再想他了。她不值得你如此想念的。”
  “阿华,你说要做我妹妹,但其实,我更希望你做我的妻子。”他的声音是魔鬼,将我打在原地,不能动弹,他亲吻着我的唇,纠缠着我的舌,我却茫然了。是他这么多年来对母亲的想念转移到了我身上?他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
  “阿华,以前以为你是大哥的,我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但现在不同了,我比大哥更有机会了,你知道吗?我好开心你不是王静华。你是那么好,我看到徐殊看你的眼神,看到候宏释看你的眼神,都那么炽热,我好害怕,害怕你成为他们的,那我便真的毫无机会了。”
  我闭上眼承受他的吻,搂住他的颈,母亲,你欠的债,让我替你还吧!小舅都试过了,哥哥,也无所谓了吧?
  我忘情了沉沦在翌的气息里,跟随着他的旋律,一起起舞,伴随着淫荡的呻吟,我疯狂回吻着他,忘却一切,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
  穿好衣服,在睡梦的王子的唇上轻轻一点,我起身离开。
  母亲,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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