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盗墓 作者:华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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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刘禅和司马昭一起饮酒,席间演奏蜀国音乐时,蜀国大臣无不动情伤怀,个个热泪盈眶,只有刘禅嬉笑自若。司马昭问他:“颇思蜀否?”刘禅答道:“此间乐,不思蜀。”公元271年,刘禅死后葬在孟津平乐镇翟泉村东。
从汉高祖刘邦“大风起兮云飞扬”,到刘禅的“乐不思蜀”,历史似乎完成了一个循环。据说上世纪60年代,刘禅墓还有高7米、直径15米的墓冢。后来农民浇地造成墓室坍塌,今已夷为平地。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4)
无独有偶,邙山上还埋葬着另一个亡国之君,他就是才华横溢的南唐后主李煜。史书记载,亡国后的李煜不明不白地死在开封,“以王礼葬洛阳北邙山”。他的墓冢,大概在孟津县朝阳镇后李村、周寨村一带。
除此之外,在邙山上千古长眠的还有苏秦。这位东周洛阳人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合纵家,几乎相当于现在的联合国秘书长。他成功地游说六国联合抗秦,曾身佩六国相印,使强秦不敢东窥函谷达15年。今洛阳老城东20公里,在汉魏故城东南的洛河北岸有小村名曰张苏寨,寨内一冢为苏秦墓。又有谁会相信,当年在秦国叱咤风云的一代宰相吕不韦竟然也埋在邙山!这还不算最不可思议的,这里还长眠着一位朝鲜国的国王。唐代名臣徐茂公远征朝鲜半岛时,将百济国的扶余王带回洛阳,据史书记载,扶余王后来葬在洛阳邙山。
邙山陵墓在遭受严重的人为破坏
应该说,邙山古墓群从它开始形成的时候,就因为它的显赫而注定了多灾多难。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盗墓分子夜以继日的在邙山古墓中寻找着自己的发财梦,使这座千年古墓群无法安息,就算近代国家明令禁止盗墓,邙山仍未得到宁静,人为的破坏已使邙山古墓50年来减少过半。
谈到邙山的现状,郑州大学历史与考古系教授韩国应该最有发言权:“邙山陵墓在遭受着严重的人为破坏。陵墓的地面封土正在迅速地被蚕食,以可怕的速度日益减少!”
韩教授说,在他对邙山的调查和初步测量的过程中,直接的感受是与20年前的地图对照,许多墓冢已经完全从地面消失,只有借助访问上年纪的老乡才能指认和寻觅踪影。
他所看到的墓冢,大多数四壁多处盗洞,有很多还是新近被盗,盗洞中废弃的电灯泡和手电筒赫然在目。有的墓冢被农民逐渐开垦蚕食,仅存一土墩、土柱,有的被人打成窑洞或凭依筑房居住,有的被就地取材改造为烧砖窑,有的被利用建成水塔……而更多的墓冢已被基建施工、砖场取土、开辟农田、盖房垫院完全破坏,甚至彻底消失了。
一些建设单位置文物保护法于不顾,直到在建设工地挖出毁坏文物经群众举报才被迫补办手续,交钱了事。而受经济利益驱动,一些管理单位也对危及和毁坏文物的企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致使人为破坏文物愈演愈烈。
另外,许多群众的文物保护意识几近于零。当调查人员寻访墓冢位置时,老乡几乎不问来意,立刻热心指点、带路,没有任何防范意识,这无疑也给盗墓者提供了可乘之机。
多年以来,地方乃至国家考古单位的学者们就已经开始为邙山陵墓群的历史和现实价值能够得到充分的认识以及启动邙山帝陵的研究和调查、保护事业而奔走呼吁。但邙山古墓群实在是太特殊了,在古墓最集中的孟津县平乐、三十里铺一带,现存古墓约160座,平均每平方公里40个左右。其面积之大、墓冢之多、延续时间之长,使得考古调查工作异常复杂和繁重。直至今日,邙山陵墓群的保护和调查工作才刚刚起步。
“如果再不调查,我们就会永远搞不清楚了。这个工作是一个历史责任,再不做我们将无法面对祖先,更无法向子孙后代交待了。”一个考古学者曾对邙山古墓的现状发过这样的感叹。
盗墓者的乐园:楼兰古墓群的遭遇(1)
作案时间:新中国成立后
作案地点:罗布泊湖的古楼兰文化遗址
受害人:古楼兰人民
作案人:新疆各地的盗墓者
作案后果:古楼兰遗址遭受严重破坏
盗墓性质:民盗
可信程度:有相关报导为证
引子:楼兰古迹的发现
罗布泊,不仅因曾水波浩荡上千平方公里,而且因孕育了上千年的楼兰文明而著称于世。如今湖水退尽的罗布泊已是一片广无人烟的荒漠,曾经璀璨的文明只是留下许多神秘的遗迹等待后人去解读。罗布泊4000年前的土著人:世界上分布最靠东方的印欧人种集群的行踪、在史书中来去无痕的楼兰,一切都还掩藏在寂寞无声的古迹中。
楼兰是公元前后活跃在中国境内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是埋在沙漠中的西域36国之一。2000多年前,这个国家突然消失了。
1901年斯坦因走进过尼雅,这是被沙漠埋没1600年之后走进的第一个人,斯坦因觉得尼雅的主人像是刚刚离去。而露出沙子的尼雅已经荡然无存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刀斧般的风沙早已荡尽了一切。他用手轻轻拂去沙子,突然朽败不堪的木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美丽曼妙的雕刻花纹显露出来,斯坦因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是古希腊文化影响下的犍陀罗风格雕刻品!
100多年前,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发现楼兰古城遗址,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令人遗憾的是,经过千年等待,楼兰古城等来的不是人们对它的高度保护,只是越来越多的盗墓者手中的锄头。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楼兰和它所创造的文明一消失就是1500年。尤其是那个3800年前的白种“楼兰美女”及巨大的太阳型墓地古墓沟的发现,将人们对初发现楼兰的惊喜引向深深的疑问:楼兰文明从何而来?楼兰的白种人从何而来又消散到了何处?一系列的未解之谜只有等待楼兰的更多的发现,但盗墓的洗劫之后还会留下什么?
猖獗的盗墓人
塔克拉玛干沙漠周边的绿洲里,流传着许多沙漠里埋有珍宝的故事。比如沙漠中有一座古城,里面满是金银,但如果有人捡了金子,就会突然刮起黑风暴,或者遭受无数野猫的袭击。还会有幽灵叫着拿了金子的人的名字,引他走向沙漠深处。
这种神秘恐怖的传说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让人保持对沙漠中古城古墓的敬畏,但当有人拿着现金,等着收文物的时候,对金钱的渴望就战胜了恐惧。罗布泊地区因为生态环境恶劣、缺乏生存条件而成为无人区。因此国家对它的保护相对少一些,因为恶劣的环境是一道天然屏障。但是盗墓人却恰恰利用了这一点,可以放心大胆地肆意挖掘,科考队途经的每处遗址,都有盗墓者光顾后留下的痕迹。
1998年3月5日,在楼兰,一个专业的盗墓团伙被破获。团伙的首领名叫阿布力孜·克里木,39岁,维吾尔族,乌鲁木齐经营珠宝古币的个体户。为了能找到更好的文物,他纠集了有盗窃前科的梁志刚等3人,买来新疆历史、文物、考古的专著研读,购买了汽车,找了向导、司机,大家分工明确,目标就是楼兰。
那天他们开着买来的吉普驶向目的地,白色吉普像一只羚羊在新疆罗布泊地区的荒野上跳跃前进着。东南方遥远的地方,就是著名的楼兰古城,大漠长风在戈壁上雕刻出无数的沟沟壑壑,是所有探险者都惊惧的迷魂阵。这里是汽车的禁区,但阿布力孜·克里木已经在这个地区奔波了几天了,眼看就要接近楼兰古城,死也要见到东西。
车上还坐着库尔班·加玛力,这个人多年在此盗取石油等物资,是个活地图,自称“罗布泊的野骆驼都认识我”。在沙漠里盗墓的人有野狼一样出没荒野的本领和嗅觉。阿布力孜的汽车在一个高20多米的雅丹台地上停了下来。这块台地很平坦,铺满砾石。几个人下了车开始挖起来。此案告破后,在此进行现场调查的新疆考古所副所长张玉忠感叹他们的厉害:“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找到古墓的”。这块雅丹台地和所有的台地一模一样,古墓没有任何标志。
挖不多深出现了一个红柳枝、芦苇秆和碗口粗的胡杨木搭的一个盖子。“有戏!”几个人一阵狂喜,加快了速度。掀开盖子,罗布泊的阳光像一柄利剑刺进漆黑的墓穴,一股阴气“唰”地冲上来。一座完好地保存了2000年的古墓就这样出现在盗墓者的眼前。几个人推让起来,谁也不愿下去,最后他们杀了一只鸽子扔进墓穴,用鸽子的热血冲邪气,才安下心来。
一块彩绘的地毯铺满墓穴,地毯已经有些朽烂,但还能看出是一只威猛的狮子形象。掀去地毯,一道亮丽的光放射出来,瞬间照亮了罗布泊的黄昏。“那口棺材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案发后阿布力孜这样描述盗墓那天看到的彩棺,他除了漂亮不会用别的词。
彩棺的木头碴子都是白的。年代当属汉晋,棺木通体用红、白、黑绘花,并以菱形将棺木连成一个整体。它的狮纹毛毯带有明显的西方文化色彩。棺木是东方式的,两头绘有汉民族象征日月的朱雀和玄武。楼兰地区出土的干尸,大多以毛毡裹尸,从未见过这么华丽的棺材。阿布力孜撬开棺材,一具棕色头发的高大的男尸睡在里面,他真的像睡着了一样,眼睫毛站着像一排小树林。
男尸身上的衣服鲜艳如新,好几层,有毛的也有丝绸的,他们把它一层层剥下来,最后尸体上只剩下一层白布,便扔回了坑里。他们想不到的是,就连这块裹尸的棉布也因为年代早保存好而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这次被盗的文物共20件,其中国家一级文物有三件,二级两件,其余为三级。
棺材无法拉走,几天以后他们又来了一趟,把它锯成了12块。为它找了一个出价100万的大主顾:西藏的文物贩子尕玛桑珠。文物就是经尕玛桑珠越过西藏进入尼泊尔。后来据专家说,这是新疆到目前为止出土的年代最久保存最完整的彩棺。如果说阿布力孜他们是合作盗墓的话,同样是以盗墓为职业的亚生其来克就是盗墓界的独行侠。
每次去尼雅“挖宝”,33岁的亚生其来克都牵着两匹骆驼从自己家住的绿洲出来,越过塔克拉玛干中心的沙漠公路,向西进沙漠。
尼雅距新疆民丰县140公里,不管是100年前的斯坦因还是90年代的中日联合尼雅调查队都是从民丰出发向北进入沙漠,到达最后一块绿洲的时候,换乘骆驼,走两天才能到达尼雅,任何现代化的运输工具都无法对付这段路程。这是已知的进入尼雅的惟一一条路。大漠深锁着尼雅,至今还只有很少数的中外学者到过尼雅。
亚生其来克就这样从东向西横着进了尼雅。他不慌不忙地走着,像是从沙漠这一头到另一头的亲戚家里去串门。到尼雅他用了两天。
亚生其来克不能在尼雅多呆,最多挖上两天就得走。他要有足够保证能走出沙漠的水。他就这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进出尼雅3趟。第三次出来的时候,他的骆驼上绑着两具干尸。
盗墓者的乐园:楼兰古墓群的遭遇(2)
男性干尸在1。8米以上,身着丝绸,黄头发黄短须,连眼睫毛都历历可数。女尸也是黄色头发,佩戴着项链耳环,穿着色彩艳丽的丝绸,脚上穿尖头的皮鞋,样子很安祥,像是王公贵族。他们都是白种人。
亚生其来克没有把女尸身上的首饰拿下来,他知道,保存得越完好越能卖出好价钱。但走了一段路,男干尸的整条腿还是断了下来,亚生其来克一烦就把它扔了。扔在哪里他也忘了,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了。到了沙漠公路,他把干尸埋在公路边的沙山里,在路边的一个个体户的餐馆里住了下来等待买主。每具干尸的成交价是7万元。而它们被运出国后,价格变成100万元。
1901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在当地向导的帮助下在罗布泊北发现了“楼兰古城”,宣称是“沙漠中庞贝城的再现”而轰动世界。中外学者相信,楼兰古城是丝绸之路上繁盛一时的古楼兰国目前被发现的最重要的历史遗迹,它对研究新疆以至中亚的古代史、丝路之路的历史变迁、中西文化的交流与相融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由于“暂时”不能组织力量彻底发掘整理,楼兰古城被宣布为“文物禁区”。
现代考古过程
自斯文·赫定于1900年发现楼兰古城,次年实施发掘,时光已经流逝100年。这100年中,楼兰的发现、考察、研究,一直是国内外考古、历史、地理等诸多学科学者们关注的热点。在步入21世纪的前夕,回顾一个世纪来有关罗布淖尔、楼兰的研究,不乏历史的教益。
20世纪30年代以前,是楼兰考察研究蓬勃展开的一个阶段,它带有浓烈的殖民地、半殖民地文化发展色彩。先后来到这片地区的有沙皇俄国的军官普尔热瓦尔斯基、科兹洛夫,瑞典斯文·赫定、贝格曼,美国亨廷顿,英国斯坦因,日本桔瑞超等,当年主要的帝国主义国家几乎都有人来到罗布淖尔,或进入楼兰古城,发掘附近的古墓。楼兰自然无法免除被一次又一次发掘、搜掠,文物被携走的命运。当年中国学者有幸进入这片地区考察的只有黄文弼、陈宗器两人,那是在中国学术界坚决抗争后组成了“中瑞西北科学考察团”,他们作为中方团员,才取得了这一机遇。黄文弼在楼兰城东北发现的遗址,所获有西汉纪年的木简,至今仍是楼兰研究中的珍品。陈宗器考察的自敦煌到罗布泊的路线,罗布淖尔湖的水文状况,在罗布淖尔地理研究中也都具有重要科学价值。
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环境和其它一些原因,我国仅在这一地区的“古墓沟”和“楼兰古城”分别进行过为期不足一个月的清理工作。
楼兰出土的文物
1901年3月4日到10日,斯文·赫定雇佣农民在楼兰城中13处遗址内随意发掘,取得了大量汉五铢钱、精美的汉、晋时期丝织物、玻璃器、兵器、铜铁工具、铜镜、装饰品、料珠,陀罗风格的木雕艺术品。具有极高史料价值的汉晋木简、纸质文书即达270多件。随斯文·赫定而至的斯坦因又发掘了大量文物,仅汉文文书就达349件,不少文书有纪年,最晚的纪年为晋建武十四年(330),其它还有不少卢文,一件栗特文。日本桔瑞超在这里获得了汉文文书44件,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国内外史学界十分熟悉的西域长史李柏写给焉耆王的信稿。如此丰富的文物资料,极大地推动了楼兰史的研究。后来,考古学者在楼兰城内发现了晋代汉文木简、大量汉代钱币、罗马风格的玻璃器、汉式陶甑、一枚贵霜钱,在城郊汉墓中发现了大量来自黄河流域的丝绸织锦,也有西亚风格的毛布。
最近,在楼兰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