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无悔弥望 作者:银杏(晋江2012.7.18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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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石爽朗回应道：「没关系！我只是以为妳不来了。」
　　
　　幸村看到千石的到来，则难掩惊讶之状：「这不是山吹的千石同学吗？真难得在立海大附中见到你呢！」
　　
　　**
　　
　　「所以千石同学和祈园同学是怎么认识的呢？」
　　
　　幸村伸手从手提箱中拿出一个炸猪排三明治，在问完这句话后仔细地咬了一口。她非常在意幸村对餐点的评价，紧张地凝视着幸村，而千石则是自在地吃起了马铃薯蛋色拉。
　　
　　此刻坐在场边长椅上的三人为未弥、幸村还有千石，没有接到电话的负疚使未弥邀了千石一道享用午餐。好在她准备了很多三明治和色拉，如果她吃得少一些，应该可以让这两个男生填饱肚子才是。不过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食欲，这些炸猪排、炸虾三明治还有色拉什么的，这几天未弥也吃得够多了。
　　
　　「联谊啰──是你们班的西园寺阳子主办的！」
　　
　　千石代替未弥高声回答，一手放到未弥的肩膀上，赞许地比了一个大拇指。「未弥，马铃薯色拉做得满好吃的耶！」
　　
　　「真的吗？谢谢！太好了……」未弥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再度开口问道：「那……幸村同学，觉得三明治怎么样呢？」
　　
　　吐司会不会太硬？肉是否炸得太老？生菜和小黄瓜合不合幸村的胃口？幸村喜欢怎么样的口感呢？未弥的脑海中一时千百个问题闪烁过去，她的左手放到亢奋的心脏上，等待着吃下最后一口猪排三明治的幸村的答复。
　　
　　「很美味……谢谢妳，祈园同学。」接着幸村注意到未弥双手的大拇指都贴了创伤贴布，左手的食指和右手的无名指也都有透气绷。「妳的手指受伤了？」
　　
　　未弥下意识把双掌握紧，将那些伤口隐藏于拳内。「这是在练习替猪肉去筋时不小心割到的啦……不过伤口都不深，没关系！」
　　
　　她企盼地眼和幸村对了焦。不料他皱起双眉，毫无预警地摆出了严肃的神情。
　　
　　「祈园同学，我没让妳这么做的……这样子，我并不会觉得高兴。」
　　
　　未弥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她的所作所为使幸村觉得不高兴吗？望着幸村凝重的脸庞，未弥感到强烈的手足无措，而脑袋则瞬间由一片可怕的惨白所占据，她彷佛忘了如何言语，半张着口吐不出一个字。
　　
　　「幸村！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这种话！」未弥听到身旁的千石不可置信地低吼着：「你也知道未弥是为了帮你准备午餐才会被割伤的吧？」
　　
　　「我当然清楚。」面对替未弥说话的千石，幸村则不甘示弱地回应道：「难道我不希望看到祈园同学受伤……这有什么问题吗？」
　　
　　「……换作是我开心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像你这样说教？」未弥感觉左手腕由一股力量牵引，她将头抬起，身体已被千石拉离了那张幸村所在的长椅。「未弥，我们走！」
　　
　　**
　　
　　千石轻拉着她的手腕小跑步着，几步过后，未弥自己停了下来，眼泪扑簌直掉，她低声地啜泣着。千石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站在她的身旁，然后不时的递给未弥纸巾。
　　
　　其实她懂得，幸村说的并没有错，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一厢情愿，总是自以为幸村需要她的帮助与付出……又或是自己如果没那么笨手笨脚，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被弄得一蹋胡涂──
　　
　　她哭的上气接不着下气，闷闷地用嘴巴小口地呼吸着。然后对着千石，伴随着沉重的鼻音说道：「手提箱还在幸村同学那里……」
　　
　　千石伸出手，拍拍未弥的头顶。「那个就别管了！」
　　
　　「可是……」
　　
　　「难道妳想让幸村看到妳现在这样子？我送妳回家！」
　　
　　也对。她不想让幸村见到她哭的这么伤心，既然幸村对于她受伤的手指感到不愉快，想必她脸上的泪痕对他而言也会成为无声的责难吧。
　　
　　未弥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并肩走着，未弥尽可能稳定着呼吸的节奏，她这才发觉泪水有可能使隐形眼镜剥离眼角膜，便小心地擦拭着眼角和眼球周围。
　　
　　她不怪千石责备幸村，然而相反过来她也不会感谢。毕竟归根究柢，这是她自己讨来的，只是她的心还是无法避免地痛楚着。但是她感激千石在她落魄狼狈的时候还愿意陪着她，甚至送她回家，千石对女生真的很体贴，她再度有了深刻的体认。
　　
　　「原来未弥喜欢的人就是幸村啊……」
　　
　　「你之前就认识幸村同学了吗？」未弥回应了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千石。「不过也不奇怪啦，你们都是打网球的。」
　　
　　「国中的时候曾经看过立海大和青学的比赛，印象还很深刻，就好像昨天才刚看完的。没有想到的是，后来我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和幸村产生联系。」
　　
　　「抱歉……都是我害的。」
　　
　　千石弹了一下未弥的额头，像上次那样的。「傻瓜！我才不觉得怎么样！倒是妳……被那样说，一定很委屈吧？」
　　
　　「不会啦……而且我也无法埋怨什么，毕竟这是我自己选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样的话实在有些伤人。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的，如果有人肯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会感到非常幸福的！」
　　
　　未弥内心里对千石的说法感到迷惑。「可是千石同学，你不是很受到女生欢迎吗？对你而言大概不是新奇事了吧？我是说……」
　　
　　千石笑了几声，然后耸耸肩。「我看起来的确像是跟许多人交往过，但事实并非如此……说到让我愿意付出真心的，可还没有出现呢！而知道我是抱着这种心态的女生，对我也是持以同样的态度啰！有时候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否有在交往呢！」
　　
　　听完千石的话，未弥联想到之前的自己也是觉得爱情遥不可及。她以肯定的语气对千石说：「那么千石同学，你一定只是还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我保证！」
　　
　　「未弥，妳可以叫我千石或清纯就好……叫千石同学多饶口啊？」
　　
　　「好的，千石……啊，我可是很认真跟你说的！」
　　
　　「我知道啦……那妳要不要换个对象呀？不一定要喜欢幸村啊！我们山吹可是有许多不错的选择，例如──」
　　
　　未弥立刻摇摇头。「来不及了啦……而且上次联谊的人除了千石你以外，我通通忘掉了。」
　　
　　千石笑着地拍了拍手，赞许地说道：「……真是个好孩子！」
　　
　　「咦？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接着他注意到对面马路的交通灯号，步调忽然快了些。「快点！未弥，再慢吞吞地就要红灯了喔！」
　　　　　　　　　　　　　　　　　　　　　　　　　　
作者有话要说：说老实话，千石也是挺可爱的！
银杏




☆、3…15　悄悄收藏

　　未弥伸直双腿，慵懒地在书桌前瘫软。她默然地望着眼前色彩不一的瓶瓶罐罐，还有后头被整齐排列的课本和笔记本，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她一直想着中午时候幸村的面容以及话语，对她而言，那个情境就好比使她置身于一个暴风雪中。虽然与送她回家的千石聊天的时候，她的情绪拨云见日了些，然而一当她身处于这个房间，看到这么多的保养品、小哑铃、隐形眼镜的用品，还有读书计划，以及钉在墙上幸村的照片……她再度灰心丧意了起来。
　　
　　她想起悠花对她说的：「祈园未弥，妳又不是圣人──之前妳老是说可以摄影就好，不用功也不打扮，甚至缺乏人生目标……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却说什么看的到他笑就好！」
　　
　　未弥没有说谎，她是真心，并且思考过后才这么说的。但是她跟圣人差了可远的──她的脑海浮现幸村严峻的脸庞──幸村没有笑，她当然开心不起来，更不用说还有动力去保养还有锻炼身体。自己先前还那样夸下海口，什么变成更好的人……现在回忆起来，真是有些可笑。
　　
　　「根本谁也没期待我成为什么样的人嘛……」她的颈靠着椅子的最上缘，仰头注视着天花板，轻声地自说自话。「幸村或许真的感到很困扰吧……一个不喜欢的人，还对自己付出这样多……会转变成负担的吧……」
　　
　　「可是……」她的眼角滑下泪滴。「我真的、真的只是……希望幸村可以笑而已啊！幸村……你……我……呜呜……」
　　
　　于此未弥已然泣不成声。
　　
　　「未弥！」这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在外头喊话的人是妈妈。「妳睡了吗？外面有人找妳！」
　　
　　「谁啊……」她有气无力地回应。「……这时候还会有人来找我？」
　　
　　「是妳的同班同学！快点出来！人家在下面等了！」
　　
　　「喔……」未弥随意应了一声，并继续维持这个姿势。几秒过后，她坐直了身子，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擦干脸部。接着戴起眼镜，然后扭开门把，缓缓地走下楼去。
　　
　　到了玄关处，她看见悠花在那里站着，手上还提了个餐盒什么的。不知道柳莲二吃的怎么样呢？他真的很幸运，悠花不但漂亮手艺又好……
　　
　　「走快一点！」悠花盯着步伐缓慢的未弥若干秒后，便不耐地出声催促：「人家在外面等妳啦！」
　　
　　「……嗯？是谁啊？阳子吗？」
　　
　　「妳自己出去看不就知道了？」
　　
　　悠花快步地绕到未弥身后，然后推了她的肩膀一把。未弥踉踉跄跄地跌到大门之外，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黑的透彻与洁净的夜空，与漂浮于其上，散发着琉璃色光芒的月亮。等到她的视线终于平直，穿着便服的幸村精市伫立于她的面前，肩膀上背着网球袋，眼里则含着平和的笑，而他的手臂挂着她今天早上提去的藤编餐盒。
　　
　　「……幸村同学？」
　　
　　她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幸村就站在她的家门前！
　　
　　「这是妳的吧？」幸村指指手提箱，未弥赶紧点头如捣蒜。「我是拿来还给妳的，恰好妳堂姊祈园悠花还在立海大，我就请她带我上我一起了。」
　　
　　「可是……幸村同学不需要这样么麻烦的。」她三步并两步，连忙接过那个餐盒，然后抱在怀中。「你打个电话，我请悠花帮我带回来就好了呀！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说到这个，祈园同学，妳现在可以借我点时间吗？」
　　
　　未弥迟钝了几秒钟，方才领略出幸村的意思。
　　
　　「当然可以！先让我把这个盒子放好……请等等我！」语毕，一反先前的迟缓，未弥轻盈且飞快地跑进家中，随手将餐盒扔到一旁的角落。正当她准备打开大门时，刚巧从客厅里走出来的悠花将她拦下，低声地在她耳边细语：「去换件衣服！穿着睡衣跟喜欢的人散步，妳不会想要这样吧？」
　　
　　未弥当下觉得悠花真是救命恩人，她全身满溢着神性的光辉。若她没有提醒，她会这么冲出去，然后余生都将因今晚的冒失而憾恨不已。
　　
　　未弥当机立断，马上将卡通图案的睡衣褪去，然后套进一件棉质及膝洋装，灰白条纹的，她觉得这件衣服随兴又不流于邋遢，这是她在短短的三十秒内能得出自认最好的结论。幸好当她赶到楼下时，幸村并没有感到不悦的迹象，他靠在祈园家漆着乳白色的砖头边，仰望着夜空，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在妳家看的到星星呢！祈园同学。」
　　
　　未弥把门关紧，走到幸村身旁。「其实并不是常常出现……所以幸村同学，你很幸运。」
　　
　　他们俩个接着迎来夏夜徐徐的凉风与无人开口的静默，然而气氛依然惬意悠闲。未弥真想不到这种可以和幸村一同欣赏夜空的情况，居然会在这般家常的背景之下产生。爸妈大概都还在客厅看电视，而悠花……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房间里头……她不会偷偷观察她和幸村吧？她选的这件洋装应该妥当吧？
　　
　　「猪排三明治和马铃薯色拉很好吃，我说真的，谢谢妳。」
　　
　　直到幸村突如其然地谈起这件事，未弥才熊熊想起他不可能会没事来她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心脏又像打鼓似地活跃了起来，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呃，幸村同学，很抱歉……让你的午餐时间这么不愉快。」
　　
　　「不是的。」幸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像千石清纯说的那样……我并不想说教。当时没有讲清楚，我跟妳道歉。祈园同学……妳也知道我过去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吧？」
　　
　　「嗯……幸村同学提过这件事。」
　　
　　「那次的经验，让我对生病啊伤口什么的开始心存芥蒂，听起来或许很好笑，但是我直到现在，连得个小感冒感觉都像经历一场战役似地……总之，那段过往对我的人生影响太大……而我看到祈园同学的伤口时，当下便明白是因为什么，反应就比较强烈些。但是说到开心，我也是有的。只不过，大概是担忧吧……或者是心疼，所以表现的过于严厉了……对不起，祈园同学，我似乎常常让妳有不好的感受呢。」
　　
　　未弥离开幸村的肩旁，几步向前，然后转过身子，面对着幸村，难得地板起了脸孔。她伸直手臂，摊开手掌，伤口在他的眼前明晃。
　　
　　「你会觉得不高兴，我想有一部份是来自于……幸村同学，其实你并不希望我为你付出，你心想……我做的事情不但得不到回报，甚至浪费时间和生命？以至于当你看到我这些伤口时，不自在的感受才会多过于开心，对不对？」
　　
　　幸村为未弥的话而发楞了几刻钟，他半启着唇，似乎想说什么，样子却像却找不到适当的语句，最后他点了点头。
　　
　　「嗯……我想妳说的有一部份是对的。」
　　
　　未弥注意到幸村的表情变化，便将双臂放下。「可是幸村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或许我非常自作主张，但我并不是一个兼爱的人……我只为幸村同学这么做过……一切皆出自于──我认为幸村同学值得！只不过你也不需要感到压力，我做的这些事情，盼望的只是幸村同学的笑容而已，并不是要你改变内心里头的答案，还有对我的想法。」
　　
　　未弥灿然一笑。
　　
　　「说了这么多，幸村同学只需记着……我不敢说是付出，但是这些行为是由于我太明白幸村同学的优点……这样罢了。所以你只需管着接受，不要想太多，好吗？」
　　
　　幸村就眼睁睁地让她说了这么落落长的一段话，而未弥仍然笑着注视着他。莫非是明月？幸村的眼底因而泛着柔亮的水光，连着他或蓝或绿如同湖水一样的发色相互辉映，静谧、空阔而神秘……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温厚、善良又体贴的。幸村的人格包含了复杂与多元性，而许多不同甚至矛盾的特质交会与聚集，如水至低处便自然汇聚……造就出如许特别的少年。
　　
　　「祈园同学，真是被妳打败了！」
　　
　　而幸村的笑颜，是未弥悄悄收藏的宝物之一。就像现在……多么、多么地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san是我心中永远的柔情代表~
银杏




☆、3…16　尚未厘清

　　
　　事实上，在结束昨日友谊赛的下午赛程之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