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 作者:初之空(晋江2014.7.4正文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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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锲而不舍地继续猛踩踏,嘴里激动地一边唾沫横飞地大叫着:
“混蛋答应了才有鬼啊啊啊啊!有人相信你才有鬼啊啊啊啊!混蛋假发你以为什么东西都够和你脑残星人的特殊脑波进行同步吗,你就给我乖乖以死谢罪好了啊啊!!”
“……”悠奈和高杉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丝毫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样子。
几分钟之后,等银时终于出气够了,神清气爽地扣着鼻孔精神焕发地从惨案现场离开时,可怜的桂子原本清隽的脸蛋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说阿银你根本就是瞄准了别人的脸踢吧……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到桂的惨状有些于心不忍的悠奈最终还是无奈地开口了:“我记得厨房了还有一些剩下来的米饭和味增汤,我去端过来吧。毕竟只吃这么点团子野猫们怎么说都吃不饱的。”
语毕,悠奈转过身去无视后面某人感激涕零的“啊啊,果然只有悠奈你能理解我对肉球的爱啊”眼神朝厨房走去。
哈?你问为什么悠奈不去帮忙处理桂脸上的伤口?那种事情,有了作者桑外挂的桂在几个镜头之后就能恢复容颜的啦,哪里需要她去多管闲事!
没等多久,从厨房端来了味增汤和米饭,悠奈将合适的分量倒在了一个大盘子里然后看着之前悠然躺在一旁的野猫们瞬间像是受到了召集令一般将盘子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在战事愈发激烈,连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野猫们又怎么可能会幸免呢?!
悠奈望着激烈地争食的野猫群无奈地想道。
漫无目的地打量这群野猫时,她的眼光不经意间被挤在盘子最前端、一只体形明显比其他野猫“肥”上一圈的白色野猫吸引住了。
啊咧,瞧瞧这风骚无比的凶残吃相,这奇异的自然往上卷的白毛,这个……标准的死鱼眼……和银时也太像了吧,口胡!
像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悠奈急忙回过头冲站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抠鼻孔的银时激动地大喊道:“阿银我找到你的好兄弟了哦哦!”
“……哪里像啊!”银时好奇加不解地走过来一看,见悠奈指的是那只脏兮兮的白色自然卷野猫之后便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和玉树临风潇洒无人能及英俊神勇的银桑哪里像了?!还差的很远呢!”
语毕,银时扫视了一眼挤在盘子边拱来拱去的野猫群,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这只表情正经到要死的奇怪的野猫像是假发的脑残孪生兄弟才对吧?”
悠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瞧见了一只墨黑色的皮毛奇异地在营养不良的条件下依旧如水光滑的野猫,猫脸上似乎还真的摆出了一副正气凛然、严肃死板的表情来……不不不,那是她的错觉吧……猫怎么可能摆出正经的表情来啊啊!冷静!
“喔喔喔,我竟然真的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了么?!啊——肉球——”大概是听到了银时的话语,桂突然凑到了两人身边大惊小怪地嚷道,做出一副热泪盈眶、激动得要扑上去的样子。
桂你终于发现了你不是地球人的这个事实么……悠奈嘴角微抽。
不理会身后两人开始的关于究竟那只猫更像其兄弟这种无聊的争辩,悠奈视线往旁边一转,竟意外地发现了一只不合群地卧在一旁对于盘子里的食物显得相当不屑的虎皮猫。那只猫优雅地躺在阴影里,修长的尾巴时不时地轻晃一下,祖母绿的猫瞳清澈而夺目,在阴影下流转着幽幽的光芒,眼神竟然显得有些高傲不驯,微眯着瞳孔的模样犹如高高在上的王一般审视着着它在一旁争食的同胞。
考虑了一会儿,悠奈好心地将一些味增汤和米饭特地地盛到了一个小碗里然后走过去将其放到那只虎皮猫的眼前。谁知那只生性高傲的猫根本不买她的帐,直接将头扭到一边去选择了无视她的好意。
认识到被一只猫鄙视了的事实的悠奈很郁闷,便不动声色地想要将碗拿走,谁知刚刚想要将碗抽走,就见一只猫爪“啪”地一下,利索地勾住了碗的边缘。
尾巴不自然地微微弯起然后扫动了一下,那只虎皮猫微微侧过头来眼神高傲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将爪子从肉球中弹出来,牢牢地扣住了碗的边缘。
“……矮杉快来啊啊!我找到你的同胞兄弟了!!”
“吵死了!”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的某人立即声色俱厉地回道。
就在悠奈四人围绕着野猫的话题在那里激烈地吵来吵去的时候,先前一直紧闭着的书房的纸门突然间“哗啦”的一下被人拉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最先是一袭素雅和服的松阳,后面则跟着一个黑色的头发如钢针一般直立在头上、下巴上留着一撮胡须、身体结实精装的中年大叔。
“真是好久不见呐,悠奈!”那个有着古铜色肤色的大叔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向悠奈等人的方向走来。
渡边升,这个自第四章短暂地露了一下面之后便再没有出现的的家伙,这次没有穿着第一次见面时显得威武不凡的沉重甲胄,而是难得换上了普通的素色和服,平易近人的亲和感油然而生,根本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在与天人对抗的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不凡将领。
“阿悠你认识这个类人猿吗?”和旁边面色沉凝的高杉不同,银时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道,红褐色的死鱼眼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客人。
“才不。”悠奈果断回答道,眼眸不觉微微眯了起来。
…我家的分割线哪有那么正经…
深夜,私塾浸染在深沉的夜色中仿若陷入了沉睡,黑漆漆的走廊上除了微弱的银色月光就只有从书房紧闭着的纸门里流泄而出的橘色灯光,摇摆不定的光芒映在木地板上,为这静谧的黑暗平添了几丝光明和温馨之感。
悠奈站在书房的门口紧紧地盯着脚下的木地板,抿着下唇,神色之间满是犹豫不决,手上还端着一杯几乎要凉掉了的清茶。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悠奈抬起头来,缓缓地举起空闲着的左手,刚要伸手去拉开纸门,却蓦地听闻和室里面传来了松阳温润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悠奈。”
然后便是一些悉悉索索整理书卷的声音。
悠奈听见这突兀响起的声音手一抖,差点没直接一个跟头栽到书房里去。
坑爹呢!她在心里无语地低估了一句。
随即,她稳了稳心神然后动作轻柔地拉开纸门,侧身进来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纸门带上,端着茶走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松阳此时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正坐在矮桌前柔和地笑着望向她来,俊雅如玉的面庞上竟流露出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倦色,手边一摞摞的书信有些散乱地叠放在一边,还带着墨迹的毛笔搁则放在笔架上,显然刚才还在写东西的样子。
她上前将茶端到桌子上,皱了皱眉——虽说现在时值夏季,但到了晚上还是满凉的。
上完茶后,悠奈往后退了几步但并未离去,只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呆在书桌旁,欲言又止。
“坐吧,”松阳看出了她的窘迫,善解人意地微笑道,“你有话想问我,不是么?那就坐下来好好讲吧。”
悠奈有些惊讶地抬起眸来看他,旋即便恭敬不如从命地老老实实坐到了松阳的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和从容的松阳不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似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松阳见她不出声倒也不急,面上始终含着包容的笑,清透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悠奈身上,坐在对面并不发话。
在心里反复斟酌过的词句到了关键时刻却是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被松阳恍若能穿透实质的目光柔和地望着,悠奈头脑一热,嘴里的话语就脱口而出了:“松阳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在攘夷军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呢?为何要呆在这个村子里教书呢?渡边前辈他……”
他今天跟你谈话时究竟说了些什么……话还没问完悠奈就已经想要抽自己嘴巴子了——她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过问这种事情呢?这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啊!而且如果松阳真的是攘夷军里的人物的话又怎么可能回答她的问题呢?简直就是蠢到爆表啊,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在悠奈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松阳竟然出乎她所料地温和开口说道:“矢野前辈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了吗?”
闻言,悠奈惊诧地抬起头来望向他,却只见到他沉稳如常、似乎早有所料的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攥紧,她敛下眼眸然后低声说道:
“在临死前,老头子……爷爷他把他的真实身份和一些相关的经历还有我父母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这么久都没有提到那个老头子了,再一次说起他时悠奈竟感到内心微微钝痛了一下,细细密密的微痛感很快充溢了整个心房,有如虫噬。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将眼底的感情收好,然后直视着松阳平静的目光继续说道:“第一次见面时,你不仅称呼爷爷为‘前辈’,更是将他称为了‘老师’吧?以爷爷曾经是攘夷君长洲藩的早期重要将领之一的身份来讲,松阳你多半也和攘夷军有着不简单的关系。更何况,你还和同样身为攘夷军中干部的渡边升前辈是至交,这些事实都说明了你和攘夷军密不可分的联系才对。”
说完,悠奈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丝毫不避讳地与松阳对视,紫红色的眼眸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清亮直率的光芒。她顿了一顿,然后言辞诚恳地问道:“可以告诉我吗,松阳你的事情?”
静默下来的书房里一时间只听得见她自己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一旁烛火发出的噼啪声。
她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全身上下绷得紧紧的,手心几乎要冒汗。
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松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微扬起嘴角朝她露出了一个倦怠而无力的清浅笑容,脸上的神色仿佛瞬间沧桑了很多。
沉吟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用那样轻柔而低沉的嗓音开始细细地讲述起他的过去,深邃温和的眼瞳在跳跃着的烛火的映照下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
他吉田松阳出生在这个村子里一个下级的武士家庭,自幼天赋异禀的他不管是在剑道上还是学习上都格外优秀。到了青少年时期,这片不大的天地早已容不下他日益挺拔的身姿和更加高远的报复理想,家里并不富裕的父母为此想方设法为他凑够了上京的钱,希望他能够在京都出人头地能够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能。然而由于他出生于下级的武士家庭致使他处处碰壁,满腹才华却无用武之地,甚至常常因为身世的关系被那些上流阶层的人们嘲笑轻视。
然而年少气盛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事无成地回到家乡去,于是便继续呆在京都里蹉跎岁月,有时连糊口都成问题,日子过得艰难而憋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直到天人来袭,攘夷战争爆发。
令人没有料到的是,几个月后,他父母由于担心远在京都的儿子便辛辛苦苦凑了钱打算前往,岂料却在路途上被天人所杀。当时还在京都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的他闻知父母的噩耗时几乎崩溃,更因为觉得自己连父母的尸首都无法取回的事实而感到悲愤难当。体发肌肤,皆受之于父母,更何况生命,因此即使在那种万念俱灰的情况下他也并未轻生,只是立誓总有一天要将那些可恨天人从这个国家中驱逐出去,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在立下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之后,他决定最后放纵自己一次,去居酒屋痛痛快快地喝上一番,和从前的一切彻底做个了断。机缘巧合之下,在他人生中最消沉的低谷期,他遇到了矢野仁介老师,也就是悠奈的爷爷。当时矢野仁介老师虽已算不上年轻,剑术却是一等一的好,出神入化的剑术折服了一帮血气方刚的年轻武士。再加上他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老练毒辣的目光、出色的管理能力、深谋远虑的作战方式,在早期的攘夷军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长洲藩武士们唯他马首是瞻。在那次酒席上,志同道合的两人相见恨晚,再加上由于矢野仁介老师也是出生于中下阶级的武士家庭的关系更是拉近了不少两人的距离。两人当场就喝了交杯酒,成了忘年之交。
在此之后,他随着矢野仁介老师进了攘夷军开始废寝忘食地为攘夷大业而操劳。和那些亲自拿着武士刀在残酷的战场上挥头颅洒热血的武士们不同,他倒是更加倾重于当后方出谋划策的军事家,同样的,他所重视的关于思想教育的重大意义也被广大的其余攘夷志士所不齿。因此,虽然他是由矢野仁介老师亲自推荐引进的,在攘夷军内却并不受重视,能够真正认可他的人除了矢野仁介老师并不多,而渡边升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和渡边升这个年纪不大却大有作为的人熟络了起来,并很快和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在攘夷战争初期的这些年来,矢野仁介老师一直一心扑在事业上,常常忽视了对家人的关怀。矢野孝太,悠奈的父亲,和其父矢野仁介老师的关系并不好。同为攘夷军里重要的将领,父子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和睦,甚至会常常在意见上产生冲突。久而久之,父子两人虽处于同一阵营,却总是各忙各的,忙着处理军务,两人逐渐形同陌路。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十三年前。当时矢野孝太似乎被任命了极其重要的一个隐秘任务。按照军令,他带上了军队里最精锐的部队出去执行任务,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而更鲜为人知的是,当时他的妻子还怀着孩子,也就是悠奈,这件事只有他和矢野仁介老师身边的几个亲信知道。几个月之后,噩耗传来——矢野孝太和其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这道消息震惊了全军,但却也很快便在攘夷军的几个最重要的将领的命令之下被全面封锁,而这件惨剧也被迫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在这件事情之后,刚生下悠奈没多久的她母亲便殉了情。一向身体硬朗的矢野仁介老师因为这些接连的打击大病了一场,再加上这些年来攘夷军里也并非如外人眼中的团结一心,而是一直进行着以萨摩藩、长洲藩等派系为首的内部斗争,身心俱疲的矢野仁介老师便在大病初愈没多久后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辞去了自己在攘夷军中的职位,告老还乡,从此在没有人知道这位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领军人物的去向,自此销声匿迹。
树倒猢狲散。在矢野仁介老师离开后,向来被军中那些激进的武斗派所看不起的他在军中的处境一年比一年坏。他向来觉得救国的根本不在于驱逐敌人,而是在于彻底改变这个迂腐落后的国家的根基,努力吸收外来的知识,真正达到强国的目的,以至于即使以后有强敌来袭也不会沦落到无法自保的可悲境地。军中那些大多数顽固守旧的人们一直对于他的这种理念排斥而轻视,再加上这些年来他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在军中继续待了几年之后他便也辞去了在攘夷军中的职位,决定回到久未踏上的故乡,将强国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当起了私塾的教书先生。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松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的轻柔嗓音,词词句句如擂鼓般敲击在耳膜上,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震撼力。悠奈安静地听着松阳将这些繁复的往事点点滴滴地讲述出来,胸口里涌起一股复杂无比的情绪,五味杂陈,如澎湃的波涛一般在心里翻转奔腾不息,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得悄悄地攥握成拳。
她怔怔地望着松阳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