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 作者:初之空(晋江2014.7.4正文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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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绕了远路吧。
刚想这么说时,她却在接触到对方隐藏着笑意的眼神时微微怔住。
“咳咳,走这条路线也行啦。”心口微微发烫,她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接着小声地补充道:“吹吹风也没什么不好的。话说最近樱花都盛开了呢,沿途赏赏樱花也挺不错的。当然,我也不是特别想这么做啦,只是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顺便兜兜风也可以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就感到身下的小绵羊一个打滑差点没侧翻。
“卧槽,你在搞什么毛线啊?!”
好不容易重新掌握了车身的平稳,银时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半是无奈地低声道:
“喂喂喂,我说啊,在行驶过程中调戏驾驶员可是很危险的啊。”
慵懒的声线中透着满满的笑意。
“什……?!”她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紧接着将脸埋到对方的背上,好像这样子就能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我只是不介意我们多吹会儿风罢了,你可不要会错意了。”
“是是。”
两人几乎是一路斗着嘴到了目的地,即使是在回来的路上也是嘴炮不断。
正为了《Jump》上新连载漫画的作家究竟是男是女展开无营养的对话时,银时蓦地将注意力转到了她手中提着的购物袋上:“里面都是什么?给阿银的草莓牛奶?还是红豆糕?”
“……除了甜品你还能想到什么吗?”她露出无奈的表情:“最近马上就是樱花祭了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啊哈哈,当然没有,怎么可能会忘嘛。”“一看就是忘记了吧?!绝对是妥妥地忘记了吧喂!”
吐槽完毕后,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罗列清单:“厚鸡蛋烧、可乐饼、野菜饭团、油炸豆腐、稻荷寿司……啊,对了,待会儿路过公园的时候拜托你停一下,我去收集一些樱花花瓣到时候拿来做樱花糕。”
“听起来是很不错啦,可是为什么好像几乎都是蔬菜的样子?为什么好像几乎都是蔬菜的样子啊喂——!”
“不好意思,就以万事屋现在的财力来说是吃不起肉的,更何况,比起肉那种奢侈品,蔬菜要营养得多了。”她淡定地回道。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超市大促销,连以上的东西他们都吃不起这一点她是不会说的。
也无所谓就是了。
其实就算是两手空空、连能够垫在草地上的餐布都没有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和大家坐在樱花树下一起赏樱、一起聊些无营养的话题、一起为了微不足道的蠢事哈哈大笑,她就别无所求了。再无所求。
不止是今年,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的每一年,她都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庆祝樱花盛开的季节,迎接春天的到来。
心中的期待像是随时都会破土而出一样。
她将头抵在前面银时的后背上,感受着对方令人安心的体温,忍不住勾唇露出笑容。
有时候明明穷得叮当响,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富可敌国。
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驶过街道时,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间窜出一个人影,正好和迎面而来的小绵羊直直撞上。
轮胎摩擦过地面爆出火花,刺耳的刹车声顿时响彻了上空,车尾九十度急转弯的时候更是差点没把她直接甩下去。
“怎么了?!”好不容易等车身停稳了,她惊魂未定地探出头来。
“啊……啊诺,”银时僵硬地转过头来,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一样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她黑线地往之前那个人影所在的地方望去,果真看到地面上此时正蜷缩着一个人,衣服不断地渗出血迹在身体底下形成了小小的血泊。
真……真的撞上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把前面的话收回还不成吗?!再怎么富可敌国的家伙只要遇上了碰瓷啥的都是能跑就跑啊喂!更何况是像他们这样连肉都吃不起的穷苦老百姓了啊喂!
“冷……冷静冷静,这种时候就……就应该找时光机。”
“该冷静的人是阿银你吧!”
她下意识地吐槽道,心里却也紧张地微微发抖起来。
啊咧,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来着?该怎么做来着?
啊啊啊,对了,该先发制人!
她猛地弯腰扶住自己的肚子做痛苦状:“糟……糟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流掉了!快来人啊!”
“阿悠你也快点给我冷静下来啊喂!”
就在两人慌乱成一团时,先前的小巷子却接连冒出一群凶神恶煞、打手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朝此刻正倒在地上忍痛呻丨吟的男人围去。
“总算是抓到这家伙了。明明之前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却还敢厚着脸皮来跟大哥借钱,扯着什么急需钱为自己被绑架的儿子支付赎金的鬼话。哈!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他还真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着刺目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颧骨,看起来颇为慑人,嗓音也粗粝得犹如磨砂纸一样。愤愤地啐了一口之后,他挥挥手,身后的小弟们顿时都一拥而上。
“喂喂,我说这位小哥,你有东西掉了喔。”银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为首的男人身后,扶着自己的脖子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悠奈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到一旁赶紧将倒在地面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对方倏地一惊,旋即凝眉露出狠戾的神色:“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老子会让你亲自体会一下疤面煞星的可怕之处……”
“我说啊,这位有着非主流名字的小哥,”银时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你的——门牙掉出来了哟!”然后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银时就猛地一拳揍了上去。
令人牙酸的闷响顿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嘴中的门牙就伴随着鲜血被吐了出来。短暂的沉寂过后便是骤然间爆发开的混战。
“啊,抱歉,刚才眼花看错了。原来不止是门牙呢,连犬齿、臼齿都掉出来了喔!这可不行啊,你乡下的老妈难不成没有教你好好刷牙吗喂——?!原来不止是你的心腐烂掉了,连牙床都变得和威尔·史密斯的皮肤一样黑了啊喂——?!”
一边这么欠揍地叫嚣着,银时甚至连腰间的洞爷湖都没拔出就迅速结束了战斗,一个利落的膝撞结尾之后,他一把攥住为首男人的发根,然后提起对方的脸,死鱼眼直视着对方惊恐的表情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
“还想保住你剩下的那几颗烂牙的话就快点滚吧。”
于是下一秒,先前还气焰嚣张的打手众人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散了个干干净净。
“救……求求你救救我!”手中搀扶着的男人突然间一个踉跄挣脱了她的束缚,直接跪到了银时的脚前,伤痕累累的粗糙手掌紧紧攥着银时的衣摆:“不对,是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再不快点的话,他们会撕票的……我不能报警……凑不到钱……只能这样了……求求你,求求你。”
“喂,老爹,快点起来。”银时闻言露出一副相当怕麻烦的表情,但声音却分外柔和。
“求你了,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的,只要你愿意救救我的孩子……”
“我说,你这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我根本就走不了啊。不是说再不快点的话就赶不上了吗?”在对方愣怔的注视下,银时挖了挖鼻孔,然后懒洋洋道:“阿银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哦。”
“要去就快点去啦,混蛋。反正这里离万事屋也不远了,我一个人走回去也没问题的。”
她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拎着包裹,在银时回过头来的时候冲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在银时启动小绵羊载着那位涕泪横流的老爹离去的前一刻,不知怎的,她心里一窒,几乎是下意识地加了一句:
“要记得回来吃晚饭啊。”
*
手掌有因常年劳动而留下的粗糙痕迹,但并不像是熟悉刀具的样子,也没有惯用刀者会有的茧子。
之前那人的痛苦无助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演戏,眼神也并不像是在说谎。
就算出了什么事,以银时的身手也一定能够摆平的。
所以,没事的。
没事的。
不要,再颤抖了。
一不留神,手中的银针就刺破了自己的食指。
没有任何出血迹象的手指在透过窗棱洒进来的赤金夕阳的照耀下看起来微微透明,她恍神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便继续埋头缝补起手中的护身符——那是她在晒洗衣服时无意间从银时的衣襟里掉落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对方却一直细心地将它随身贴带着实在是令她始料未及。
银白色的护身符原本的颜色在岁月的洗刷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灰扑扑的布料上甚至隐隐还能看见未能洗掉的黯淡血迹,水蓝色的边角虽然有着曾被精心再度缝过的痕迹,但落到她手中时却已经被磨损得完全开了线。
她咬断线头,然后将手中的护身符放到茶几上——正好放到那个今天才从邮局取回来的包裹旁边。
她从下午打扫完卫生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缝补这个护身符,但直到现在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那个护身符的主人也始终没有回来。
心底如遭虫噬,不安焦虑的情绪犹如逐渐沸腾的开水一样不断升腾翻搅,沉甸甸的担忧压在她的胸口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来,各种揣测思虑在自己的大脑内纠缠不休,令她根本就无法冷静思考。
她攥住自己的指尖以抑制住自己的颤抖,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想,再等下去了。
再这么干坐在这里傻等,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哪怕只是随便出去走走也好,吹一吹风理清自己快要炸掉的思绪也好的。
她起身朝玄关走去,出门前不忘跟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神乐叮嘱道:
“我出去扔一下垃圾,待会儿如果有客人来说是要取东西,就将茶几上的白色包裹交给人家。”
玄关的门被合上,她转过身,天空中此刻正燃烧着血一般的夕阳。
脚下的木梯随着她落下的每一步而发出“嘎吱嘎吱”的沙哑声响,她提着黑色的垃圾袋来到小巷子口,然后将垃圾按照分类摆放好,接着转身打算朝楼上走去。
脚步声。
急促的、慌乱的脚步声。
她倏然转身。
映入眼帘的是之前的那个大叔,此刻对方原本就脏乱不堪的衣服上又新添了不少划痕和裂口。
以及血迹。
她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紧紧扯住,然后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恐惧和痛苦,听到对方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好了,坂田先生他……”
对方接下来断断续续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能朦朦胧胧地捕捉到一个词:
“……天人……”
下一秒她就不再身处万事屋旁的小巷口了。
眼前的景色尽数融去,取而代之的是失火般的夜空,在大火的吞噬下悲鸣着走向崩毁的建筑物,路边散乱着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以及正展开屠杀、沐浴在鲜血之中的敌军。
七年前的医疗总部。
焦臭、硝烟、血腥味。
求饶、哭喊、诅咒声。
她站在街道中间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走向崩坏。
熟悉的阴冷嗓音在耳畔细语:
你逃不掉的,矢野悠奈。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
之前撒糖已经撒了很多了,接下来进入正片【→→咦,虐就是正片吗喂——!】。
这周同样双更,下次大概周四或是周五更新。
☆、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会发生
一片空白。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但在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走之前,她确实是看到了。
原本应该预测了她今年运势的白色纸条上,空无一物。
现在她这种不人不鬼的状态,连未来也无法看到……吗?
不对吧,明明就是大凶才对啊喂。
鼻翼间充斥着厚重的灰尘以及铁锈味,悠奈保持着侧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的动作,散乱的银发遮住了大部分的面部表情,在脸上投下具有隐蔽性的阴影。
耳边传来陌生的交谈声,其中似乎身为首领的男人有着一副尤其沙哑难听的嗓音,像是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发出支离破碎的单调音节,光是听着就令人汗毛倒竖。
她屏住呼吸,继续装出昏迷不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窃听着对话的内容。
“我……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饱受折磨的声音发出小动物般的低泣,似乎已经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是之前那个将她引到这个废弃仓库的大叔。
被欺骗了吗?
也说不上是。
痛苦是真的,泪水也没有虚假的成分。
只不过是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罢了。
“我们说好了的,只……只要我按照你们说的去办,就会将我的儿子还给我……”明明牙齿都在剧烈地打颤,大叔的声音却依旧不屈不挠地响起:“现在该到你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给我!他现在究竟在哪?!”
到了最后,扭曲的声音已是近乎歇斯底里。
周围的天人闻言发出刺耳的讥笑声,在这个空旷的仓库内显得尤为刺耳。
“唔,当初我是这么说的吗?”破锣般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恶意:“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记忆有点不大好使啊,让我仔细想想……”
“你发过誓的!你……”
“啊,好像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呢。”
似乎逗弄够了,也欣赏够了对方绝望的表情,粗哑的声音因为愉快的心情微微上扬:“既然如此,就带你去见你那个小鬼吧。”
明明称得上是和声细语,却莫名地令人感到一阵恶寒。
“他在哪……?!”
激动的声音还未说完,一声枪响就骤然间响彻了仓库的上空,震得连地面上覆盖着的灰尘都微微颤动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具肉体坠倒在地的闷响。
“去地狱好好相会吧。”
哄然大笑再次响起。
听见枪响的瞬间,腹部的伤口像是被再度撕裂一般火烧火燎地痛了起来,疼得她差点就没忍住嘶声倒抽冷气。
——竟然没有察觉到狙击手潜伏在附近什么的,她真是太大意了。
当时得知了银时可能遭遇了不测的消息之后,她只感到后脑勺如遭重击、眼前一片发黑。不止是思维,似乎连灵魂都在瞬间冻僵了。
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跟着那个大叔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废弃仓库。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早就埋伏好的敌人一拥而上将她的退路尽数封死。
挥刀挥到一半时,心中突然间警铃大作,像是受到了指引般的,她趁着空隙倏然转头,循着直觉朝远处的废弃大楼望去,堪堪只来得及捕捉到在太阳最后的余晖下反射着不祥光芒的枪管。
然后便是骤然间划破了沉寂空气的枪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耳畔炸裂开来。
麻醉弹。
她从未想过自己见鬼的特殊体质会在此时救了自己一命。
佯装昏迷,她被人扛到了肩上然后带到了似乎是敌人指挥中心的废弃仓库中。
“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
“啊,现在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就可以了。”
“这次的任务真是莫名其妙啊,上头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抓这个……”
“闭嘴,这种时候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嘶哑的声音一下子冷冽下来,周围嘈杂的声音立时消失不见,空旷的仓库内一时只能听见沉重的军靴落在铺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的“嘎吱嘎吱”声。
要来了么?
她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