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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锦明仪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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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的价格提高五倍卖与湘王。
  萧谨脸上的笑意僵住,睁大了双眸,声音也不禁提高‘你这女子…我不过是想提高两倍!’五倍,湘王那边还不乱起来!
  邱锦明也将视线投向了万惠心,眼中的惊诧同样不少于萧谨,奸商?!她万惠心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万惠心整了整衣襟,一笑,对邱锦明抛出诱饵‘若是万家的粮草能以五倍卖出,爷军中还缺多粮草,万家愿尽绵薄之力,分文不取,也算是万家对今上的一片赤胆忠心,更是惠心报爷——扶持之恩!’
  嘁……萧谨倒吸了口冷气,虽说他与这万惠心都投入爷的门下,但他们身为一方霸商,很多事都不由得他们随性而定,如此一来也算是彻底坐实了‘奸商’之名了。
  ‘哈哈哈…’邱锦明爽朗一笑,对着万惠心轻摇了摇头,万家出此奇才,饶她是女子又有何妨?‘墨影,你回去通传一声,让秦云青不惜一切,捣毁湘王关中储备的粮草!’布了将近半年,也差不多将收网了。
  墨影抱拳应了一声,便跃上一旁棕红色的骏马,马鞭一扬,便策马离开,身后传来萧谨心痛的怒吼道‘那是上品的汗血宝马,你下手轻点!!!’
  仪明帝元年十月三日,沐阳城内军心大乱
  若说祖皇庙所传出的‘顺应天命’一事扰乱了军心,那如今的粮草不足,便直接引起了军慌,行军者,最忌惮的无非是粮草紧缺,马匹不足,离了这两样,还能指望打什么胜仗?
  午饭时刻,千夫长营帐里,十二名千夫长围着火炉围成了一个圆圈,一名三十来岁肤色偏麦色的男子不满的将手中的那碗清如水的白粥狠砸在地,怒道‘行军,行军,连个饱饭都吃不得,还行什么军!’
  身旁一名年纪相仿的好友连忙捂住了那男子的嘴巴,压低声音斥责道‘不要命了你!这话让元帅听了,小不了军法伺候!’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千夫长不免也气泄的低了低头,一位较年长,四十来年的中年男子轻唉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是个粗人,只晓冲锋杀敌,且不论我们如今的温饱问题,你说,我们是为了什么在打仗?呵…不是边疆小族贼人来犯,而是同朝子民相残,我们是拿命来保一方安定,来拼一朝富贵,可这到底保的是谁的安定,拼的是谁的富贵?’家中的妻儿还在等着他,若为此丢了命,值与不值?
  那名男子听言,推开捂着自己嘴巴的好友,满是不悦道‘老陈,俺没你想得多,俺只知道,参军是为求保家卫国,是为荣华富贵!如今俺们连为什么打仗都不清楚,还连温饱都成问题!那还谈什么保家为国?!’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元帅说圣上是弑父害兄的毒妇,圣上又道元帅是弑父夺位的贼人!俺辩不出是非,俺也不在乎这天下是谁做了这皇帝!俺只知道至少今上是先皇所认可的储君,再则祖皇庙都出了那样的谣言,若是圣上真能给大兴一个盛世,那俺宁愿做一个逃军,不打这浑账的的糊涂战!’
  营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那较年长的老陈扯了扯嘴角,终究说不出什么斥责之话来,好一会,那名好友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老余…’见那名男子脸上还有未消的怒意,便淡淡一笑道‘我有个亲戚在睿王军中当兵,听说睿王出了招安令,愿投城者,以其能,予其职,相信以老余之能,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定不在话下。’
  ‘老王!’众人齐齐惊呼道!老余不满想当逃兵,怎么连一向尊纪守法的老王也敢违背军令,投诚?万一被发现,那便是坐连罪!这场没一个能跑得掉!
  较年长的老陈喝道‘今日之事就当是我们兄弟几个闲侃,日后且不可再言!’众人齐齐的附合应道。
  夜里子时刚过,两个黑影背着包袱一前一后齐齐的躲过巡夜军,逃出了军营,跑了许久,直至将那军营甩得远远,只能看到那烽火台的火点,余成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对身旁的王柳南道‘吓死老子了,要是被发现,老子不死也得脱成皮,若是睿王那边不收老子,老子就把你小子给宰了!’
  王柳南裂嘴一笑,拍了拍余成的右肩‘哪能呀,老余,日后在睿王底下你可别忘了照料我一二!’
  余成头一抑,哼了一声,往前走,他是孤家寡人一个,睿王若是贤主,他忠,若不是,他便浪迹于天涯,如今这世道,凭自己一身武力,还能饿死不成?
  王柳南嘿嘿一笑,连忙跟上,与余成打趣了几句,突然身后传来动静,两人一惊,齐齐躲到一旁生长茂密的野草里,映入眼是身着便装的十名男子,其中一身子偏瘦的男子朝那领头的中年男子问道‘陈兄,你说老余老王咋跑那么快,转眼就不见人…’
  影字还没说出口,王柳南与余成便走了出来,朝他们惊呼道‘你们怎么也逃出营了?’十二名千夫长都连夜出逃,这还不炸开了锅?!
  那名叫老陈的中年男子爽朗一笑‘你俩小子太不仗义了,我们若不跑,还等着那坐连罪的伺候不成?’说完十二人皆会意一笑,不再费言,齐齐加快了脚步,若是被抓回去,定也难逃一死!
  竖日,十二名千夫长出逃的消息传遍整个军营,军中大乱,主帅营内招开紧急军会,湘王狠狠的甩了陈瑞华一巴掌‘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湘王指着陈瑞华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十二名千夫长…十二名……!’
  陈瑞华抱拳,低了低头‘末将有罪!…’没去理会脸上还传来那火辣辣的痛意。
  湘王负手冷冷道‘自己去军责处,领二十棍军杖,若还有同等情况发生——提人头来见!’
  陈瑞华抱拳的手紧了又紧,扯了扯嘴角应道‘末将谢过元帅开恩!’说完低下头退到了一旁,双眸中也满是怒意,若没有自己拼死相护,你哪有命站在这里起兵夺位!自己赔上了全府上下的性命,得到的竟是这般屈辱!?若非军中的粮食一扣再扣,又怎会引起军慌?又何来的逃兵?!
  湘王冷哼了一声,扫了在场的将领一眼,冷冷道‘本王给你们七日的时间,你们是找城中邻边百姓募捐也好,是从敌军那边侵夺也罢,总之,这粮草一事,若七日后还解决不了——军法处置!’
  ‘王爷,’一位儒士打扮的谋士拱手出列‘我军所需的粮草与马匹,南方万家与北方萧家都开价太高,即便我军能得到百姓募捐,也怕是车杯之薪,解不了我方燃眉之急!’
  见湘王看着他,不语,那谋士拱手又道‘湘王不妨试试着差使前往,待王爷大业所成之日,许他们个一官半职又有妨?’为商者身份卑微,若能允他们一个官职,便是天大的恩赐,他倒不信,万家与萧家不会动心!
  ‘呵,’宁墨讥讽一笑,斜了那学士一眼,负手冷冷道‘你所说的,王爷早就想到了,奈何那万家与萧家皆不是识趣之人!满身的铜臭味,只要爱那银两,不爱那高官!’哼,待大业所成,看我如何收拾他们!不过是卑贱的商人,竟也敢摆架子!
  那谋士脸一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但还是尽职劝道‘如今战乱,人人自危,募捐,谈何轻巧?祖皇谣言一事,已乱了民心,若王爷再行此举,怕是民心不保,还请王爷三思!’
  ‘混账!’湘王将那桌上的东西扫翻在地,怒道‘他们身为大兴子民,如今国难当前,别说本王只要他们募捐,就算本王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得给!’粮草不足,守着城有何用?兵都逃了,还打什么战?王位都守不住,要那民心有何用?!
  众人听言,齐齐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湘王这般恼怒,也只有那满是酸气的谋士不懂时务。
  仪明帝元年十月十八日,睿王大军招安十二名千夫长,同日,湘王一军纵容手下军兵对管辖下的百姓行强匪之举,顿时民间哀怨四起。
  仪明帝元年十一月七日,夜里,军中帅营里,邱锦明俯在案桌前,专心的描画着记忆中那心尖人儿的模样,轻笔小心翼翼的绘画着纸上美人儿的眉毛,对案前行礼的秦云青温温道‘陈瑞华那厮不好好的呆在湘王军中,替湘王谋划战略,跑到边界约本王见面作啥?’
  秦云青抱拳,皱起了眉头,担忧道‘恐是有诈,末将以为王爷不去也罢。’若是睿王有何万一,他如何向今上交待?再者我军现如今处于优势,实在没必要冒此险。
  邱锦明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明月一眼,淡淡开口‘时辰,地点?’入寒了,也不知为国事操劳的她,还晓不晓得多添件衣物…
  ‘爷…’秦云青还想开口劝邱锦明一二,但见他一脸淡然,便收住了劝语,回道‘明夜子时,边界荒庙内。’他只是一个军人,所以在他接到陈瑞华暗中送来的议和信时,即便他不想让睿王去,也需将这一切告知睿王,由睿王去抉择。
  邱锦明收回了视线,又提起笔绘画,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淡淡道‘你着手去准备。’
  ‘不若让末将代王爷前往?’虽说可以派兵将埋伏在荒庙边处,但若万一发起动变,伤了爷一二,那可如何是好?
  ‘陈尚书愿冒着叛军的罪名来见本王,本王也该以礼相待才是。’邱锦明说着看了秦云青一眼,无所谓一笑‘下去准备吧。’若陈瑞华有心投诚,或许能早日班师回朝。。又能减少伤亡,这该是她最想见到的……
  竖日夜里,在两军边界山顶上的荒庙里,邱锦明站在荒庙门口前,背对着荒庙,左手负在腰间,右手执着玉葫芦,时不时的饮几口,好一会,就在秦云青打算劝邱锦明离开时,另一班人马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荒庙门口,邱锦明朝领头的那人邪邪一笑‘陈尚书好大的架子,足足叫本王在此吹了一刻钟的冷风…’
  见邱锦明身后只有秦云青与墨影两人护航,陈瑞华一愣,反观自己带了二十多人,倒显得有些失礼了,陈瑞华拱手,挂起了官场那圆滑的笑意‘王爷恕罪,恕罪,路上多了几只挡道的小野猫,故担搁了一二,还望王爷见谅,见谅。’说完看了邱锦明身后的秦云青与墨影一眼。
  邱锦明听言淡淡一笑,也不再这话题上多做追究,吮了口酒对秦云青与墨影吩咐道‘本王与陈尚书有事商要,你等在此候着,不得上前打扰。’说完便转身走进荒庙,陈瑞华也对身后的随从吩咐了几句,也只身跟在邱锦明身后进了荒庙。
  荒废的寺庙,四周都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破旧的窗口还有寒风不断的袭入,也只有倒中大堂中间的那鼎庞大的香炉能暗示着这里也曾香火盛极一时。
  冷风涌进了脖间,随后走进荒庙的陈瑞华不禁缩了缩脖子,看着邱锦明,对邱锦明拱手直接了当的道‘王爷睿智,想来王爷对下官今夜之邀,想要所求之事定也能猜上一二。’他的时辰可不多,湘王是多疑之人,得抓紧时辰才是!
  邱锦明又吮了一口汾酒,调侃一笑‘本王若没记错的话,陈尚书是武将出身吧…怎么也学会了那套文绉绉的酸气?’
  陈瑞华脸一红,改抱拳的姿势回道‘王爷见笑了,那下官也不与王爷客套了,还请王爷恕下官直言之罪。’陈瑞华深吸了口气,收回了行礼的姿势,紧着眉道‘下官想请睿王让圣上下一道赦免诏书。’
  邱锦明晃了晃手中的玉葫芦一笑‘本王不是已经出了招安书了吗?如此小事,怎可再劳烦今上?’
  陈瑞华脸一沉,拱了拱手,摊出筹码道‘下官手中掌管着沐阳城关中五万大军!’招安书不过是赦了那些替湘王卖命小兵小将的罪名,而他是公开挑衅皇权,护湘王谋反,其府上老小更是被以谋反的罪名处死,所以只有赦免诏书才能免了他的罪,不若即便他投诚,也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邱锦明饮酒的动作一顿,随即一笑‘陈尚书以为湘王夺皇位还有胜算吗?’护湘王打得头阵,得五万兵权,这是湘王对他的补偿,也是收买人心之举,可这一举往往却也可以致命的!
  陈瑞华一愣,确实湘王如今已失了民心,乱了方寸,若非还有郑全民在前头打头战,指不定如今乱成什么样了,陈瑞华随即回过神来又道‘湘王已向南方万家北家萧家购得粮草、马匹,若真正拼死一博,湘王也不一定会败!’他现在虽是孑然一身,可他想活,想要权,想要富贵!
  邱锦明看着脸上略显狠意的陈瑞华,淡然一笑‘陈尚书就不怕背上一个叛主,胆生怕死,无能之辈的骂名吗?’五万……若是五万大军投诚,又该少了多少伤亡?
  见邱锦明有松口的模样,陈瑞华松了口气,后不屑一笑回道‘蝼蚁尚且偷生,下官又何必在死胡同里摸黑到底?’一个不过才十九岁的少年,若非机缘巧合又怎能做得了这元帅,还得了侯王的爵位?如此集荣贵于一身之人,又怎会舍得冒那险?这也是他敢来找这毛头小子的主要原因,他赌邱锦明怕死,赌郝灵那小皇怕失天下!
  邱锦明收起玉葫芦别回腰间,脸上也起了严肃之意,缓缓道‘今上不会下赦免诏书!今上的皇威容不得任何人挑衅!’于仪玉为难之事,怎能由她经手?
  ‘王爷这是在拒绝下官?’陈瑞华脸一沉,脸上满是寒人的杀意,无知小儿!若不是娶了个位高权重的妻子,又怎配在此与他商谈!
  邱锦明无畏一笑,负手淡淡又道‘若是陈尚书愿领兵投诚,那在陈尚书以死谢罪之日,在江南富尧之地,将会有一个家财万贯的富甲出现…’
  ‘王爷是想让下官诈死?’陈瑞华惊诧问道。
  邱锦明食指抵了抵唇口,轻摇了摇头,含笑道‘古语有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瑞华直视着邱锦明,想从中看出真假,脸上满是严肃之意道‘王爷拿什么让下官信你?’
  邱锦明随手便取下随身佩带的玉佩递了过去,温温道‘若陈尚书还是信不过本王,那本王也不介意与湘王试上一试,看到底是谁最后争得了这天下!’
  听出邱锦明语下认真之意,陈瑞华接过那玉佩,看到那玉佩上刻有的邱字,认出那是邱王府世袭嫡长子身份的象征,连忙拱手应道‘还请王爷静待佳音!’说完便转身离开,有了这贴身玉佩,若这邱锦明敢使诈,便容不得他不忠了!
  在陈瑞华下山时,暗地里也有一批人马悄然的跟上,邱锦明走出荒庙,翻上了一旁的马背,握了握马绳对身后发愣的秦云青调侃一笑‘秦将军还舍不得回营?难还成还想在这荒庙夜宿一晚不成?’
  秦云青回神,收回了直视陈瑞华离开的视线,悻悻一笑‘王爷说笑了。’说完也随着墨影跃上一旁的马匹,对邱锦明担忧问道‘陈瑞华这厮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见邱锦明收起了笑意,方知自己失言,秦云青连忙握紧马绳,抱拳低头又道‘末将失言了。’
  邱锦明斜了秦云青一眼,后直视前头,温温道‘也不是什么要事,不过是想用五万大军来换一条命!’接下来之事还需秦云青经手,所以也没有瞒他的必要。
  ‘无耻!’秦云青斥道,随即又诧异道‘他是逆谋叛贼,即便死罪可免,定也活罪难逃,又何必为此再担上其他骂名?’
  ‘爷的意思是?’墨影面色不变的问道。
  邱锦明邪邪一笑‘送上门的礼,岂有不收之礼?本王将父亲大人给的那块玉佩给了他当信物。’
  ‘爷/王爷!’墨影与秦云青齐齐紧眉担忧道,能两度叛主之人,怎可与之交易?
  邱锦明温温一笑,但眼中却满是肃杀之意,对墨影与秦云青吩咐道‘五万军兵投诚之日——杀!’短短的一句话却决定了陈瑞华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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