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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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垂下来的扶手，顾晓楼深深的领悟到一个道理：以后能在家多睡会儿就多睡，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和人群挤在公交车里，饱受想睡不能睡的恶意的煎熬。
公交车是集各种味道于一体的混合场所，不管它是否颠簸，稍微运气不好，就可能站在一个刚吃过韭菜馅儿饺子的人的身边。如果他没有打嗝儿，你或许可以呼吸到勉强合格的空气；如果他打了嗝，那么萦绕在你周围的将是难闻的韭菜味儿。
顾晓楼的运气是相当好的，所以她周围的乘客没有一个吃过韭菜盒子或是韭菜馅儿的饺子。但是，因为她的运气是相当的好，不知是谁在她的身边放了个闷骚的‘臭味弹’，等它逐渐扩散蔓延到周围乘客的鼻子下面，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艰难的呼吸着。
有人捂着口鼻打量着顾晓楼，脸上尽是不屑，他说：“有没有点儿素质了？”那人很没好气的白了顾晓楼一眼，尽管他没有多说什么，周围的人却清楚的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很快的，顾晓楼成了无辜的人，替‘真凶’承受了所有的嘲讽和不屑。当然，她还和别人一块儿分担了那个臭臭的味道。
那么多的目光像聚光灯似的打在她的脸上，再多的坦荡也于事无补。尤其当公交车师傅及时的在下一站停车，顾晓楼再也无法忍受众人的藐视，捂着口鼻奔下了公交。即使，她并不是在这个站下车的，车上那难闻的味道和众人的目光也足以逼迫她立刻下车。
有些委屈，顾晓楼无助的蹲在公交车站牌前望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她闭上眼睛，仰起头接受阳光的沐浴，那么明媚的阳光，却如一朵雨云乌压压的停在她的头顶，哗啦啦的下着大雨把她淋湿。“真倒霉！”顾晓楼抱着膝盖自言自语，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帮别人跑腿儿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倒霉透顶了都！
不行！顾晓楼想起什么蹭的站了起来，把周围等车的人吓了一跳。他们眼瞅着顾晓楼一脸愤恨的扬起头，然后受了激励般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下次，就是歆语姐让我跑腿我也不去了！谁再让我帮忙跑腿，我跟谁急！”对，没错！就连那个心思不纯的董鑫也算上，再找借口让她给冷总送早餐，直接回绝！不就咖啡和三明治吗？她又不是没吃过！唔。。。她落在办公桌上忘记吃了，好饿。
兴冲冲的吐露了‘不跑腿’言论，顾晓楼这才想起她连早饭都没吃。这会儿肚子应着她的所想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搅得顾晓楼刚建立起来的好心情所剩无几，整个人都处于头顶飘雨云的‘悲观状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冷歆语的一通电话驱散了顾晓楼全部的阴霾，让她连埋怨冷歆语的可能都没有。冷总，不对，歆语姐在电话那头是这样跟小孩儿说的，她的语气很温柔很温柔，她说：“晓楼，现在到哪里了？我刚才疏忽，忘记问你有没有钱了。现在手头有工作脱不开身，不然就跟你一块儿了。你应该知道，你才做助理不久，需要历练。”
不过几句话，顾晓楼的心里像灌了温水似的暖乎乎的。她不是刻意在乎冷歆语是否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反正这些话说得她可开心可开心，抿起的小嘴儿不知不觉的上扬，很通情达理的说：“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到盛世了，冷总工作忙我知道的。那。。。那我。。。哎，公交来了，我先挂了。”
“好。”冷歆语挂断的干脆，听着传来的滴滴声，顾晓楼坚信冷歆语在百忙之中抽空给自己打电话。哎呀，歆语姐就是歆语姐，哪儿哪儿都不忘关心她一下。嗯！她以后一定得努力工作，报答冷歆语姐对她的照顾！
顾晓楼在心里握紧了拳头，郁闷的心情就此退去，斗志高昂的迎接冷歆语交给她的任务。没错！歆语姐说了，她刚做助理不久，需要历练！现在的跑腿，就是一种历练！这么想着，顾晓楼只觉得漫长的车程不再漫长，连途中的颠簸和拥挤都不再难以忍受，而是一种考验她的历练。
历练，累人的锻炼。
好容易把文件送到盛世，顾晓楼已经对公交产生了恐惧。那么长的路，那么拥挤的颠簸，就算她再怎么乐观，再怎么转移视线，身体是最直接的承受者，它把疲惫感传递给大脑，让顾晓楼的意识再度松懈，垂头丧气的挤进去中心广场的公交车，随着人流的颠簸和拥挤，把辛酸默默地噎进肚子里，消化再消化。
顾晓楼很累，明明梳得整齐的蘑菇头成了凌乱的微型爆炸发。这不是她刻意要弄成这样的，而是中心广场的一来一回，几乎让她夹在那些彪形大汉中间，成了最最实惠的‘蘑菇馅儿饼’。好在，冷歆语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不管是盛世的文件还是外带回来的那碗少得可怜的双皮奶。
她不明白，就那么一小碗双皮奶，要价居然那么贵。她不是没闻着味儿，不就是蒸牛奶上面铺层皱皱巴巴的皮吗？一盒牛奶才多钱，这简直就是暴利啊！她打算跟冷歆语说说，以后别买这么不值当的东西，要吃。。。她可以做呀！反正她们是亲戚，既然冷歆语那么关照她，做东西请她吃也是应该的嘛！
这个时候已经有职员结伴去食堂吃饭，顾晓楼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想着马上就能去食堂吃饭，不禁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总经理办公室的窗户已经用百叶帘遮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顾晓楼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打算等冷歆语出来再把双皮奶给她。办公桌上的咖啡和三明治已经不见了踪影，顾晓楼无处追问它们的下落，也不打算花费时间把它们找出来。她敲了敲门，在对方许可的情况下转动门把手，走进去把双皮奶拿给冷歆语：“冷总，你要的双皮奶。”
冷歆语认真的整理着WORD，她把顾晓楼遣出去跑腿儿，让她缺席了每周的例会。所以得自己整理今天的会议内容。好在出差期间公司堆积的事情并不算太多，琐琐碎碎的紧赶紧就完成了。她瞅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双皮奶，没在意顾晓楼是什么表情，继续把最后一部分整理出来。
“那个。。。冷总，我可以出去了吗？”
顾晓楼的肚子发出清晰的咕噜声，她很不好意思的捂住，想尽快去食堂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估计现在这种时候，甭管是她讨厌的青菜还是其它，她都能就着米饭吃个喷香。不过冷歆语好像没打算让她离开，她不给顾晓楼回答，也不再交代她事情去做。直到顾晓楼的肚子发出第二次抗议的声音，她的会议记录也整理完成。
“把桌子收拾一下。”冷歆语把几份重要文件锁进文件柜里，等顾晓楼听话的把办公桌都收拾干净，只剩下那碗小的可怜的双皮奶。她从饮水机旁边拎过来印有家常菜馆名字的塑料袋，里面是三盒饭菜，闻着味道该是有红烧肉的，等冷歆语把装菜的饭盒打开。。。
“红烧肉炖土豆！”顾晓楼的眼珠子差点儿就掉到饭盒里那几块儿个大又卖相好的红烧肉上，使劲儿的咽几下口水，指着说：“冷总，这是请我吃的吗？”
“不是。”冷歆语看着顾晓楼这副馋相微微勾起了唇角，把它盒好重新放回塑料袋里，又拿出混装有青菜和米饭的饭盒，把袋子交给顾晓楼，说：“这份你捎给董鑫，算是谢谢他今天的早餐，捎完记得回来告诉我一声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谁说我不能日更，这不是日更了？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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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眼馋别人什么的！最可恶了！
☆、我就吃
如果幻象出来的画面可以成真；那么现在‘播放’的应该是饱受剥削和压迫的小农民扛起锄头反抗无良大地主的革命剧。
它的主角至少该是顾晓楼和冷歆语领衔主演；而整部剧的爆发点则始于那盒香喷喷的红烧肉炖土豆：饰演穷苦小农民的顾晓楼每日被剥削的惨烈，不好生事的她唯有默默忍受；扛着小锄头在烈日下为大地主蛮干。直到饰演大地主的冷歆语把一盒本该属于小农民的红烧肉炖土豆施舍给了偶然乞讨来的穷人，小农民饿的百转千回的肚子终于促使她挥起小锄头砸晕了乞讨来的穷人；然后使出百分百的战斗力从大地主手上夺回那盒喷香的红烧肉炖土豆。
从此以后；小农民和红烧肉炖土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多了平白无故的想象；却成不了现实。
所以；甭管咱们的小助理在脑子里编排出多少泄愤的戏码，她都得委屈兮兮的接过装有喷香饭菜的袋子；怕冷歆语弄错；又重新问了一遍：“冷总；真要给董鑫啊？”那小子不就托我送了份早餐过来吗？真正辛苦跑腿儿的在这儿啊！散发着锃亮的光，和无限的怨念啊！
“有什么问题吗？”
明知故问，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有问题，怎么会没有问题！顾晓楼心里头憋着的委屈一股接一股，连着心尖儿还有无法言喻的泛酸感。反正，那是种综合性的反应，让她不舒服，特别特别的不舒服。第一次，向来对所有人都差不多的顾晓楼有了不待见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冷歆语，必须是那个目的不纯的董鑫。
“没啥问题，我现在就去送！”顾晓楼把‘送’字念的咬牙切齿，她就是憋着一股浓的不像话的怨气，偏偏对着冷歆语又不好发作，只能偷偷摸摸的瞪她几眼泄气儿，一边捂着干瘪瘪的肚子一边下楼顺着企划部那边往食堂走。
“说什么不让带吃的，自己反倒在办公室吃午饭，什么人嘛！”顾晓楼没好气的自言自语，她恨死今天这个充满怨念的星期一，非但没有一件好事儿发生，让她遭罪的情况更是频频出现。尤其是冷歆语，好歹上次她还买红烧肉一块儿在办公室吃呢，这回愣是不管她是不是饿肚子，那么欺负她一个远房亲戚，忍心吗？
董鑫从拐角出来正好瞧见了顾晓楼，就算她不过来，董鑫也是要寻个时间去找她的。“哎！晓楼。”他叫住了要下楼的顾晓楼，唇角的微笑友好又大方：“我还想着去楼上叫你呢，走吧，我们一块儿吃饭去。”
“不用，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顾晓楼不情愿的把盒饭拎给董鑫，更不情愿的向他转达冷歆语的话：“冷总要我把这个给你，她说谢谢你的早餐，就是这样了。”
甭管盒饭看起来多简朴，能得到冷总的‘谢礼’，实在是种殊荣。董鑫镜片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毫不犹豫的接过递来的午饭，说的却是和心思不符的客套话：“谢谢你晓楼，说真的，我那份早餐就是怕你让冷总说才顺带让你捎一份给她的，没想到冷总回特地让你来道谢。哎呀，要不怎么说是咱们冷总呢！晓楼，你等等呗，我记得我抽屉里有盒上好的铁观音，你帮我拿给冷总呗？咱们终归是下属，怎么都得讨好讨好上司不是？”
又让她跑腿儿捎东西，当她傻啊！一份早餐就任由差遣啊！顾晓楼的眉头倏的皱起，向来不懂得拒绝的她，经过今儿上午的种种折腾，以及对董鑫这种做法的深深怨念，也不顾着什么同事情面问题，直接把话挑明，她说：“董鑫，你别当我傻也别当我好欺负。你对冷总什么感情我不是看不出来，你是男人吗？是男人你自己追去，追到了是你的，追不到那是你的命！让我一个妹子跑腿儿帮忙什么意思？还有，你想追就追去啊，扯上我干什么？东西我给你了，铁观音你要送自己送去！”
一串连珠炮似地吐槽，董鑫完全站在原地不停眨眼。其实顾晓楼说对了，他刚见到她那会儿真是把她当单纯的傻丫头看的，不然也不能以为给点儿好处她就能给自个儿跑腿了。董鑫喜欢冷歆语，这事儿在总公司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不然，他为什么总公司呆的好好的跑分公司这边？归根结底，还不就是为了冷总？那是他的偶像，是他的女神，是他可望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即的崇拜对象。
“那什么。。。”被顾晓楼好不婉转的‘教育’，董鑫的面子多少有点儿挂不住。其实他很清楚，冷总早知道他喜欢她的事儿，为什么不拒绝不接受一直当不知道？以前企划部的某个员工说过，无视其实是最好的拒绝。就算是这样，他还不想放弃，甭管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羡慕那种青蛙配公主的戏码，反正他已经为了冷总而来，要放弃，除非冷总自己亲口拒绝。
顾晓楼现在懒得听董鑫说话，她瞅一眼被他拎在手里的盒饭，瘪着嘴回了楼上。不是她不想立刻马上去吃饭啊，是冷总发话的，送完东西再上来呢！至于上来做什么，走进办公室后，顾晓楼马上就明了了答案。
冷歆语在吃双皮奶，她用透明的小勺优雅的挖了一小块儿，然后在嘴边稍稍停顿。等到顾晓楼看到那块儿白白嫩嫩如果冻般晃动着的看起来就极其美味的双皮奶，她在微微启唇，把那块儿诱人的双皮奶含进嘴里，用最最享受的表情，吃掉它！
顾晓楼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肚子叫的更响了。她下意识的朝冷歆语伸了伸脖子，双脚摇摇晃晃一副无法集中注意力站稳的模样。“冷总，东西给了。”顾晓楼又咽了口唾沫，怎么都咽不出冷歆语正在品尝的双皮奶的滋味。
“嗯，做的不错。哎，这双皮奶的味道挺不错的，吃吗？”很明显的故意，冷歆语把动了一小部分的双皮奶稍稍往前推了一下，然后优雅的含着塑料勺，再把它放进碗上，笑容满满的又问了一次：“嗯？要吃吗？”
故意的！这分明就是故意眼馋她！故意来逗她的！先不说那勺子都被冷歆语含过沾了口水，就说那碗被动了小半儿的双皮奶，都已经被吃了几口了，顾晓楼再怎么馋也不可能把它拿起来吃掉吧？不过，很明显，现在的情况不能按常规去想。
顾晓楼肚子很饿，心里头憋着饱满的怨气，脑子里更有各种各样的□戏码。试问，这么一个即将爆发的小原子弹，如何经得起冷歆语故意的眼馋？气！相当的来气！顾晓楼半眯起眼睛瞧着冷歆语，不等她把那句“不过这都被我碰过了，你应该不会吃吧”说完，咱们的小助理相当干脆的拿起那碗双皮奶，用透明小勺直接一口全部拨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然后，也不忘抖着腿儿含着小勺冲冷歆语单挑眉毛，得瑟道：“好吃！确实挺好吃的！”
都说软怕硬，硬怕横，横怕无所谓。
在此之前，冷歆语完全没有料到顾晓楼会就着她用过的勺子吃掉双皮奶。料想的事儿失算了，冷歆语却不怒反笑。她的脸颊有微红的晕霞显露，整个人都处于对顾晓楼的意外举动的惊讶。她起身背对着小孩儿，望着窗户里的人影抚上自己的唇，冷声说：“去吃饭吧，顺便把桌上的垃圾扔掉。待会儿我会把你要整理的文档邮件发给你，去吧。”
“哦。”冷歆语把情绪隐藏的太好，顾晓楼根本猜不出她这会儿是怎样的心情。不过她倒是开心的，不是因为反气冷歆语的事儿，好像还有其它她不清不楚的原因在内。
冷歆语坐在电脑前擦拭着头发，她晚上没有吃饭，只是随意的啃了一片儿面包，好让胃不那么难受。上午的事情还在她的脑海里连轴转，她不想太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小孩儿。其实就算清楚了又能怎样？她一直都在抗拒着那个答案，就像小孩儿做出那么唐突的举动，唐突的让她的心跳跳漏了一拍儿，她还是不能正视那个时而显露时而隐藏的答案。因为一旦正视，她将不再有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