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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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歆语像木偶般任由她摇晃着，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松开自己的衣领。她说：“顾晓楼，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我不要回家！这里舒服，我要睡这里！这里有星星！”
“起来，我送你回家。”冷歆语耐着性子，心里却是五味具杂。
她疼惜这会儿喝醉酒的小孩儿，但她并不觉的在游戏里拒绝小孩儿有什么不对。对她来说，二次元的世界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休闲娱乐。她从来不可能把过多的精力投到网络，那是对时间的挥霍，还是对生活的怠慢。
网络里的喜欢，时常夹杂着个人情绪的幻想。就像小孩儿唐突的表白，她喜欢的，不是坐在电脑前操作游戏角色的玩儿家，而是单单的一个游戏角色，那个叫做‘清陌’的军娘。单纯的属于二次元的幻想，一旦脱离了网络，关掉电脑，那种喜欢也会随之消失，不复存在。因为，你永远都无法透过网络去了解一个人，而现实，会毁掉全部的幻想。
顾晓楼倔强的抱住自己不愿起来，她下意识的逃避着回家这个概念。因为更多时候，家才是让她无法开口的真正原因。她握着冷歆语的手腕，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她精致的脸庞。“你真好看。”顾晓楼动了动唇，半跪起身探向冷歆语。她记不得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是谁，但她觉得她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个人。是谁呢？顾晓楼使劲儿摇了摇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应该像谁。
“顾晓楼，起来！”冷歆语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她不喜欢小孩儿身上的酒气，每次呼吸，它都会裹着炙热直喷自己的面颊。
“嘘，别吵！”顾晓楼嫌她说话的语气太不友好，干脆伸手捂住了冷歆语的嘴。
喝醉酒的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这点放在顾晓楼身上最合适不过。不过一个前倾，她就带着无辜的表情把冷歆语推倒在草坪上，好在她刚才是半跪状态，不然怎么都得受疼。
被小孩儿捂着嘴推倒，冷歆语自然要起身将她推开。可惜她低估了小孩儿的力气，更高估了她在平躺状态的用力程度。几经推拒，非但没把小孩儿成功推开，更让她皱起了眉毛，不满的压下脸凑近冷歆语，整个呼吸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喷撒在她的额头。
“喂！你想干什么啊！”顾晓楼撅着屁股看着她，几乎把整张脸都贴近冷歆语的脸上。她看不大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凭着感觉想去亲近。有时候，喝醉酒的人的行动总会被潜意识的欲望驱使，顾晓楼就是被这股欲望驱使着。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摩擦冷歆语的脸颊，下意识的对上并不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映影的对方的双眸。有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说：“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喔！嘘，你别说话，让我做一件事情喔！”
“唔唔。。。”冷歆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放弃推开顾晓楼的可能，不管是屈膝撞击小孩儿的腰侧还是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推拒。她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怕的连心跳都失了正常的节奏，不再理智，更多的是流露在外的紧张和无措。
“喂！你打的我好疼！”顾晓楼使劲儿搓了搓被撞疼的腰侧，并不打算松开捂住冷歆语的手。她有嗅到冷歆语头发上的洗发露的味道，是海飞丝那个牌子的薄荷味道的。“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顾晓楼咧着嘴笑了起来，她笑的那么傻，好像没有任何心事的婴孩儿，无忧无虑的随着心情去做每一件事情。
“唔。。”顾晓楼！
“你别打我喔！我就做一件事情，很快的。你乖乖的，别闹喔！”
顾晓楼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呢？并没有什么事情，她不过是想学着以前偷看过的某部片子那样，真正的去亲吻一个人罢了。这不是她的理智所希望的，而是她喝醉后潜意识里最最想做的一件事。无疑的，冷歆语是她的‘实验对象’，因为某种程度上，冷歆语对她是种吸引。
“顾。。。”捂住冷歆语的嘴的手松开了又重新捂住，顾晓楼没打算让她说话，一个字都没打算让她说。反正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开口也是冷的让人打颤的语气，还不如堵住她的嘴让她安静呢！况且，她那么凶，总在对自己拳打脚踢，总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所以顾晓楼吻住了冷歆语，吻住了这个在她醉酒后忘了是谁的女人。她的唇柔软而凉薄，像果冻一样的弹性质感，又有在空气里发酵过的洋酒的味道。顾晓楼轻轻咬住冷歆语的下唇，轻轻拽动，探着舌尖去勾勒她的内唇，然后生涩又莽撞的扫过她的贝齿，想要牵动她的舌，勾着它，绕着它，吮吸着它。
柔软的草地，凉爽的微风。
在这样朦胧的月夜里，冷歆语被顾晓楼的唐突举动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揪紧了小孩儿的衣服，身体里总有种触电般的感觉胡乱蹿动。她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清楚，只是心脏时而停滞时而狂跳。明明，她那么不喜欢小孩儿嘴里的酒气，偏偏像受了蛊惑一般生涩的被动的接受着小孩儿的亲吻。
她的血液是沸腾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几乎没有想过她的初吻是被这样夺去。她觉得，至少它该是充满祝福和美好氛围的。然而现实和最初的想法总是搭不上关系的，好在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差，算不上有着美好氛围，但至少它所带来的感觉，是充满悸动的。
至于充满祝福。冷歆语被‘祝福’两个字惊醒，整个人都从最初的沉沦里逃脱出来。她怎么忘记了，此时此刻，她在和顾晓楼亲吻，一个同样性别的女人，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可这些真的重要吗？有些东西，一旦触碰了，就没办法从容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有些人，一旦相识了，就在不知不觉里住进了心里，成了一处不敢轻易揭开的秘密。
顾晓楼，你喝醉了，冷歆语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她怎么可以忘记，现在此时的她们，小孩儿已经醉的不清楚她是谁。那这个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单单为了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吗？到最后，捡了便宜的是小孩儿，苦的。。。从来都只有她对吗？
舌尖被贝齿咬破散发出丝丝血腥，顾晓楼被咬的生疼，赶紧捂着嘴爬开了冷歆语的身体。“呜呜呜。。。好疼。”她的脸上还有泪痕，被咬的太痛，她像小孩儿似的在地上打滚儿，哭诉咬她舌头的女人是多么的心狠。
“我送你回家。”冷歆语尽量平息自己的呼吸，她起身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头发，把它们重新盘好。然后拽了拽褶皱的衣服，走过去扶顾晓楼起来。她的口腔里还留有小孩儿的舌尖上的血腥味，那味道让她心疼，却更觉得小孩儿活该。
趁着喝酒去强吻一个女人，这种做法，本就跟无赖没什么差别。酒醒了记不得发生过什么，却把一切都留给她这个当事人。顾晓楼，世界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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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来一套。
☆、不妙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晓楼穿着她熟悉的睡衣躺在舒适的床上。相对喝醉酒的那段记忆；她只是依稀记得昨晚她拜托冷歆语早点儿离席，再之后发生过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嘴里的味道有点怪，顾晓楼迷迷糊糊的吧唧吧唧嘴；多少尝出点儿咸腥的味道。
几点钟了？顾晓楼踩着拖鞋拖沓着走进卫生间；恍惚的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本来干净的小脸儿多了一片微红的印子。她哪里知道；昨天晚上的她是怎样的在冷歆语面前耍泼无赖？明明舌头被咬出了血；爬起来又是不依不饶的索求亲吻。她怎么就能忘记站在她面前的是谁呢？那么蛮横的捧起对方的脸，那么夸张的嘟起嘴巴想要亲上去；到底把冷歆语逼的忍无可忍；赏了她一个极其用力的巴掌。
“醒了啊！”顾妈围着围裙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手里那拿着刚炒了几下的炒勺。她斜着眼儿打量顾晓楼，‘啧啧’声接连不断：“真是越大越能耐了啊，还学会喝酒了！自个儿几斤几两不知道是不是？你再想喝酒，老娘买它几箱啤酒让你喝！别搁外面喝醉了尽剩丢脸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顾晓楼自知喝酒不对，也没像以前那样伸着脖子反驳顾妈。她对着镜子摸了摸并没有多大感觉的泛红的脸颊，捂着它偏头朝顾妈望去：“妈，我这脸蛋儿咋成这样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喝醉酒还有理了！要不是人家歆语大晚上的不嫌麻烦给你送回来，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蹩脚旮旯受冻了！”顾妈回给顾晓楼一记白眼儿，继续说：“下回不能喝酒就别喝，这么大闺女尽让人看笑话了！”
“哦。你说是歆语姐送我回来的？”顾晓楼寻思了一下，她最后清醒的那刻确实是握着冷歆语的手让她送自己回家的。至于过程里发生过什么，她想知道，不过很遗憾的，她记性不允许，她想不起来。
“不是歆语送你回来谁送你的？就你喝完酒那副熊样，连你妈都不认识！”
“怎么可能！”顾晓楼不承认，脱了衣服打开淋浴的开关。她现在整个身体都难受的很，尤其脑袋昏昏沉沉的，洗个澡或许会舒服很多，更清醒很多。
“多抹点儿沐浴露！瞧你身上那个味儿！”顾妈给她找了换洗衣物搁在洗衣机上，半举着炒勺回厨房继续炒菜。她没把冷歆语放她半天假的事儿告诉顾晓楼，反正就算不告诉她还是会在日上三竿的时候醒来，倒不如让她有点儿紧张感，免得拖拖拉拉误了下午的上班时间。
顾晓楼进卫生间的时候没看时间，等她把衣服穿好，头发吹好，才意识到今儿这天亮的有点快。再看时间，惊得她浑身泛起热汗，连跳带跑的蹿到门口，这就要穿了鞋子往公司赶。她心里喊着‘糟糕’，嘴里也喃喃念着‘完了完了’，也不等顾妈叫住她吃完饭再走，直接摔了门就往楼下冲。
进总经理办公室前，顾晓楼其实想了很多个迟到的理由，直到看见认真办公的冷歆语，看见她抬起头微微泛冷的眉眼，那些理由顷刻间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现在这几句粗糙又结巴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冷总，我这次。。。我。。。”
“吃饭了吗？”冷歆语转着钢笔，语带关心的口吻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没，没有吃饭。”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别说是午饭，连早餐的时间都被用来呼呼大睡。
“那就先去食堂吃饭吧。”说完，冷歆语继续翻阅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的在上面写些什么，几乎把顾晓楼当成一个透明的存在，并不愿意和她多做交流。又或者，她现在很忙，忙到没时间料理小孩儿那些鸡毛蒜皮大点儿的事情。
“冷总，我迟到了，我认罚。”顾晓楼还站在那儿，像课堂上被罚站的学生，即使冷歆语没有丝毫要罚她的打算，她还是主动把这事儿提了出来，虔诚的接受惩罚。
“罚你什么？阿姨没告诉你吗？我已经给你请了半天假，让你吃完饭过来。”
“啊？”
“去吃饭吧，下午的工作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她很忙，真的没时间和小孩儿‘讨论’该不该因为她的迟到而罚她。哪怕有一点儿空余时间，她也不会连午饭都不吃。相对那些比较规整的工作，这种突发的忙碌最是让她厌烦的。因为往往，它都会打乱所有的计划，带着‘加班’的可能出现，占据了全部的精力，至少在完成它之前，是这样的。
“哦。”
顾晓楼的双手交握着，像在纠结一件难以取舍的事情，不断的松开再握紧。她掂起脚想要看清楚冷歆语所专注的文件，怎奈上面的字实在不是她这个距离可以瞧清楚的。“我出去了，冷总。”她后退了几步，依旧交握在身前的手总有点儿依依不舍的感觉。
她在一楼的楼梯转角碰见了张姐和董鑫，一个像许久不见的朋友，一个像拼命想要回避的债主。总之，顾晓楼的表情开始不自然，她尽量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然后随意的指了个方向，边走边扯了个不算太英明的理由远离他们：“那个，冷总让我给她买点儿吃的，我先去买了啊。”
“冷总还没吃饭吧？”张姐一副了然的样子，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多嘴说上一句：“晓楼啊，你记得多给冷总带一份儿饭吧。”
“啊？为什么啊？”
“这你都不知道？冷总忙起来就顾不得吃饭，好像今晚得加班来着，你作为助理，总不能让经理饥一顿饱一顿吧？”虽然张姐的语气很像开玩笑，说的却是事实“本来我们部门今晚要跟着加班，后来冷总又下了通知取消加班。我猜啊，她又得一肩挑，自个儿在这边加班了。”
“哦哦。”顾晓楼刚来公司没几个月，当然没有张姐知道的多。她木讷的点了点头，觉得冷总对员工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随随便便的勒令员工加班。她撇撇嘴，有些尴尬的往前挪了一步，实在不想再和他们继续说下去。张姐倒是没什么，就是董鑫，经过上次的事儿，顾晓楼看见董鑫就觉得特不好意思，而董鑫呢，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碍于张姐的缘故不好开口。
“行了行了，你去给冷总买吃的吧，我们先去食堂吃饭了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顾晓楼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使劲儿冲他们摆摆手。正要下楼，一直没说话的董鑫终于忍不住开口。“哎晓楼！”他拽住了顾晓楼，回头跟张姐说：“张姐，我有点儿事情找晓楼，你先去食堂吧，我待会儿过去。”
“哦？”张姐的眼睛里分明映着‘有猫腻儿’四个小字，她的视线在顾晓楼和董鑫身上来来回回，然后了然的笑了起来，麻溜的说一句“行，我先下去了啊，你俩儿慢聊”淡出了两个小辈儿的视线。
她一走，顾晓楼更是尴尬的来回碰着脚尖儿。她是想走的，可惜董鑫的手还拽着她的衣袖，要是甩开的话，大家都是同事，以后就更不好相处了。本来上次那番话就已经弄的董鑫很没面子，好在只有她俩儿，要是再多个人，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真就得弄出点儿乱子呢！
“那啥，你找我有事啊？”顾晓楼垂眸瞧着自个儿的鞋面儿，不知道在哪里蹭的泥巴，反正该好好刷一刷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董鑫动了动唇，把她拉到靠近窗户的拐角，望着楼下偶尔驶过的车辆，低声说：“就是上次的事情，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利用你跟冷总套近乎，也没当你是傻瓜。其实晓楼，你说的没错儿，我就是想追冷总。”
“啊？”总觉得有点儿反应迟钝，顾晓楼拉长了音看着董鑫的后脑勺。那里的头发挺茂密的，找不到一根儿可疑的白发。但是重点好像不是白发的问题，而是他刚才说了，他想追冷总。追冷总，追冷总呢！顾晓楼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瞬间有种胸闷的感觉。她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幻听了，所以她想再确定一次：“你说你想追冷总？你喜欢她？”
“嗯。我既然说了就不打算瞒你，我是喜欢冷总，早年在总公司的时候就喜欢她了。”董鑫很笃定的点点头，转过身对上顾晓楼呆愣的脸：“其实我是从总公司调过来的，原因就一个，我想跟冷总在一个地方上班，我想让喜欢她这事儿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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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送饭
这个时候大部分员工都在食堂吃饭；偶尔有人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