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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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里剩多少钱并不值得保密；不能说出来的是里面的钱到底是怎么花出去的。顾晓楼看着顾妈伸出来手；摸索着从后屁股兜掏出稍有磨损的银行卡。“其实也没花多少钱；就是出去吃饭嘛，然后就多花了好几百块钱。”
顾晓楼扯着谎；脸上尽是不诚实的红晕。她怕顾妈继续问她什么；赶紧一溜烟儿的躲回自个儿房间；然后再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正想着现在把衣服洗了，顾妈的吼声应时而来；“顾晓楼！你说你才多大就学会这么奢侈了！出去吃饭能花好几百块钱；你吃啥了！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你才多大；想吃啥以后有的是机会吃；犯不着这个时候把钱花在吃上头。赚钱不容易；你要是真花在有用的地儿也就算了，你多大谱儿，几百块钱吃顿饭！歆语也是的，咋就不知道看着你！”
“关歆语姐啥事儿啊！我自个儿背着她偷摸吃的。”顾妈的话牵扯到冷歆语，顾晓楼自然不乐意，本来这事儿就跟冷歆语扯不上半点儿关系，哪儿哪儿就非得怨上人家了。顾晓楼手里还拿着洗衣粉，她很是郑重的跑到顾妈跟前儿，瞪着眼睛说，“妈，你说我啥都好，别把事儿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钱是我自己赚的，我这么大了，总有权利去支配吧！我们那是去出差，一个地方一个菜价儿，该花的钱我总得花吧！”确实，该花的钱是得花，比如她花了不少钱准备的浪漫‘情人节’。
顾晓楼和顾妈犟嘴并不是第一次，但绝对是第一次替别人说话。顾妈很仔细的打量着自家闺女，仿佛第一次见她，又仿佛眼前的顾晓楼并不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哼。”顾妈想说什么，终归把话咽回肚子里。她拿着卡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把它揣回自己的兜里，她说，“你多大也是我的闺女，我是你妈，有权利管着你不让你乱花钱。卡我还是替你管着，要是放你那儿，指不定又被你花多少钱。”
“哦，我洗衣服去了。”卡放不放顾妈那儿顾晓楼没多少意见，其实她需要花钱的地方并不是很多，要不是为了明天的‘情人节’做准备，她才不会费尽心思的想主意，跑来跑去买那些需要的‘必需品’。把洗衣粉按量倒进洗衣机，顾晓楼定好时间后赶紧回房间把电脑打开。
老爷机嗡嗡作响，顾晓楼的心情却漾着激动。打开游戏客户端并且登6账号密码，等到游戏读条完毕进入正式界面，右上方的小地图出现邮件提示。是谁呢？顾晓楼一边点开好友界面，一边操作着人物往不远处的信使那边儿走。
和信使进行对话选项，顾晓楼在点开未读信件的那一秒下意识的心跳加速。是‘清陌’的邮件，没有任何话，只有一匹邮寄过来的里飞沙成马。里飞沙，真的是里飞沙！顾晓楼拿着鼠标的手抖了一抖，消息界面同时出现‘清陌’的私聊消息。
清陌：邮寄给你的马收到了吗？
沈凉之：收到了＃流汗。歆语姐，里飞沙好贵的，我没想到你真的给我里飞沙，太。。。太贵了啊。＃流汗＃流汗＃流汗。
清陌：没花钱，是我在苍山洱海抓来的，喂养的马草也是自己挖的，除了体力之外，并没有花过一分钱。不是要骑马带我去看风景吗？在扬州等着，我去找你。
沈凉之：嗯嗯！
接受了‘清陌’的组队邀请，顾晓楼把里飞沙装备到坐骑上面，兴奋的骑着它在扬州城里疾驰了一圈儿。到底是十三级的极品坐骑，速度就是一般马匹所不能及的。在扬州城里赚了几圈儿，‘清陌’已经驾马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陌：喜欢吗？
沈凉之：喜欢！真的好棒的！我玩儿游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骑这么贵这么好的马。感觉，就像被包养的小白脸儿似的，明明装备那么差，骑的马却那么极品＃可怜。
清陌：嗯，你那么白，说小白脸倒也不为过。不是说带我看风景吗？去哪里，你说了算。
团队里出现‘清陌’的话的同时，她已经从‘踏炎乌骓’上下来，并且主动要求坐上‘沈凉之’的里飞沙。等她稳稳的坐到马上，顾晓楼双击w键让新得到的极品坐骑飞驰前进。她带着‘清陌’来到之前来过的扬州城外的桃林，在只有几棵桃树围成的桃林里静静的望着幻彩纷飞的蝴蝶。
不只是巧合还是故意，当屏幕上的画面足以写成一首浪漫的诗歌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转着圈儿出现在两个有情人的面前。与此同时，顾晓楼的游戏界面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组队申请。至于这个小小的身影是谁，不用说，自然是几天未见的，也是顾晓楼的好友列表里仅存的两个好友之一，‘倾顾’。
刚把‘倾顾’组进队里，她立刻在团队频道发出消息：
倾顾：小唐萌，你跟你师父在这里看风景都不叫上我！＃讨厌。
沈凉之：呃，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在忙呢，就没叫你了。唉？你认识我师父？
顾晓楼似乎忘记‘倾顾’什么时候见过‘清陌’，对她来说，游戏里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只有‘清陌’的，至于其她人，可能有，但已经随着时间的关系逐渐淡忘。
倾顾：你忘记啦！上次我们还一起打过烛龙殿叻，而且还有次我给你放‘真橙之心’然后你师父带你去做阵营任务啊！
‘倾顾’的话说的很随意，却也刻意的提及了关于那天放‘真橙之心’的事情。而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三秒余后，向来不喜欢打断别人聊天的‘清陌’说话了。
清陌：我不但是她亲传师父，还是她情缘。
一句话下来，即使她们并没有身处现实，顾晓楼也深深的感觉到了尴尬。当然，这尴尬并不存在于她和‘清陌’，而是属于‘倾顾’的。很长的时间里，‘倾顾’都没有说话，直到顾晓楼以为她是不是掉线了或者在做其它什么事情，‘倾顾’在好友密聊频道偷偷的发来消息。
倾顾：小唐萌，你不是说你都有对象了吗？怎么还在游戏里找情缘呢？
沈凉之：她就是我对象呀！嘿嘿，我其实也没想到她就是我的亲传师父啦，不过后来知道了，就觉得这世界上巧合好多呢！＃笨猪。
倾顾：哦，原来是这样呢！小唐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完我就下线了。
沈凉之：啊？什么问题啊，搞的好神秘似的。
倾顾：你上次给我说的，你之前有个喜欢的女生。如果有一天，那个女生回来找你了，并且告诉你她还喜欢你，你会怎么办呢？你会不会放弃现在的对象跟她在一起呢？
顾晓楼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不管‘倾顾’是处于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她就是觉得这个问题就像一道早就提供出答案的选择题，因为已有的答案而无需多做选择。反正很多东西不就是这样吗？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头。
沈凉之：根本就没有如果，如果世界上存在如果，那跟后悔药有什么区别。她不可能回来，也不可能还喜欢我。何况，我现在和对象挺好的，她应该也在那边儿的学校找到喜欢的对象了吧？嘿嘿，其实有时候，真挺怀念校园生活的呢！
倾顾：小唐萌，也许这世界就是存在如果的。我下了，你和你情缘看风景吧，我们回头见呢！
☆、情人节
作者： 顾让 类别： 玄幻 总点击： 推荐票数： 最后更新：2013/12/2 连载中
回头见这个词有很多种意思；放在游戏里无非就是‘有机会下次一块儿玩’或是‘下次见’。但女人的心思多少夹杂着对未知的洞察和感应，哪怕是顾晓楼这样并不敏感的女人；也能多少感觉出‘倾顾’的那番不经意的话其实参杂了太多的刻意。她想不出‘回头见’的正确含义；哪怕把这份思考带进梦里；都像是无解的方程式一般得不到答案。
顾晓楼醒的很早，即使她提前跟冷歆语请了‘赖床假’，她还是在顾妈开始准备早餐前醒来。习惯的打开手机看时间，收信箱里冷歆语发来的‘生日快乐’的简讯让顾晓楼不禁扬起了唇角。大清早就收到爱人的简讯；大清早的心情就相当不错。那么很自然的，顾晓楼相信；今天一天都会是阳光明媚，顺利轻松的幸运日。
她没告诉顾妈请假的事儿，吃过早餐，她像平常一样穿戴整齐出了家门儿。不过，她没有到小区外头打的或者坐公交，而是把昨晚放在小厦子里的东西提上了顶楼，顺着生锈的爬梯上了天台，撸起袖子开始为晚上的‘浪漫’而忙碌。
事实上顾晓楼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准备，期间她到花店把预订好的玫瑰花都取了上来，为了不让那些红艳的玫瑰花瓣儿被阳光晒干，她特地把它们放到阴凉的地方，并一支一支的插在浸满水的海绵上面。当然，身为居民楼里的一员，顾晓楼很清楚天台并不会有人上来，确切的说，该是除了某些特殊的日子外，从来没有人闲的蛋疼的闯上来。所以，顾晓楼才能放心的提前准备，没有一丝担心，更没有一丝忧虑。
当然，她唯一担心的是冷歆语会在谈话中戳破顾晓楼今天请假的事情，要是那样的话，顾妈会怀疑，冷歆语更会心存猜测。好在她们午饭间的谈话和工作并无关联，冷歆语很照顾的帮顾晓楼夹些她喜欢的饭菜，更贴心的把顾妈够不着的菜端到她能够着的位置，让人看不出一丝她对顾晓楼的特别的好。
“晓楼，生日快乐。”桌子上的菜吃的差不多，冷歆语把带来的蛋糕拿到餐桌上，打开它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店里的服务员说这款巧克力慕斯的不错。今天你过生日，蛋糕怎么分由你说了算。”
“哎，你还给晓楼买了蛋糕啊，我这老眼昏花的都没瞧见。”顾妈把小碟子里的菜吃掉，碰了碰顾晓楼的胳膊，她说，“歆语啊，我们家晓楼真是多亏了你，不但在公司里照顾她，现在过生日还得让你破费。晓楼，你没话跟你歆语姐说啊！”
“呃。。。”要当着老妈的面儿对爱人表达感谢，甚至不能被看出她们的关系，这对顾晓楼来说实在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她放下筷子看着蛋糕纠结了一会儿，灵光一闪，立马儿有了个不算太馊的馊主意。她说，“歆语姐，今天我生日嘛，咱们整点儿高端的，我用英语跟你说感谢吧。”
这么说着，顾晓楼开始满脑子搜索她那些学过的却差不多忘掉的英语单词，她相信冷歆语会听得懂，更深信顾妈完全不会察觉，当然，她不敢说爱，只是尽自己所能说出了一个希望：希望在许多年许多年以后的今天，她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庆祝生日。
“啧啧，还拽上英文了！你说英文我听得懂么！”这边儿冷歆语还没给回话，顾妈首先表达不满。可不是不满吗，自家孩子明知道她不会英文还跟她拽，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
“谁拽英文了，你不懂我就翻译给你听呗。”顾晓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歆语姐说，我会好好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做好她的助理，不让别人说闲话。”
“歆语啊，你听她说的是这个意思不？”到底是对自己女儿的英语水平抱有怀疑，顾妈赶紧询问靠得住的冷歆语，“我咋觉得她刚才说了一大串，这翻译出来咋这么点儿意思？”
“阿姨，晓楼英语说的还不错的，相比外文，中文的意思言简意赅，没那么麻烦。”冷歆语并不打算骗顾妈，同时也没有拒绝帮顾晓楼圆谎。她装作无意的瞥了眼顾晓楼，故意把切蛋糕用的塑料小刀儿拿给她，“晓楼，许个愿就切蛋糕吧，我相信你说的。”
“那确实，咱中文就是比外文好，你看他们那些小字母整的，那么大人偏偏发明出那么些小不丁点儿的字，可不麻烦吗！”顾妈点头，相当赞同冷歆语说的中文更‘言简意赅’的说法，至于后面儿的话，倒是没多少注意。
顾晓楼对中文和外文的‘比较’不感兴趣，她闭上眼睛对着没有蜡烛的蛋糕简单的许了个愿，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把蛋糕切成小块儿，依次分给顾妈和冷歆语。至于剩下的，不用说，自然是给她拿回家单独享用。
即将下班的时候冷歆语收到顾晓楼的短消息，说是要她开车到她家楼下。虽然不知道小孩儿要做什么，但是冷歆语并没有回讯息拒绝。她把东西都收拾好，想着晚上回公寓没东西吃，便顺路买了一份三明治，准备找完小孩儿回去再吃。
开车到顾晓楼居住的小区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到了小孩儿家楼下，冷歆语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什么情况？冷歆语在打算上楼敲门之前给小孩儿打了个电话，正要开口问她在哪儿，那边儿却让她不要开门，直接到顶楼从爬梯到天台。至于为什么要到天台，顾晓楼没说，冷歆语也没有问。
挂掉电话，冷歆语的手机却应声响起，是小孩儿打的，她在电话那头说，“歆语姐，你别说话，也别挂电话，就上来就行。我。。。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众所周知，顾晓楼是个绝对的唱歌跑调人士，她几乎不会主动提出唱歌的建议，因为她怕，怕被别人嘲笑五音不全。但是她还是唱了，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冷歆语的耳朵里，是带着浅浅的颤抖的执着，一句一句，认真又紧张的不让自己跑调，努力控制着呼吸，唱道，“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那种感觉就是你。。。。”
清唱的音调是枯燥且空洞的，且更容易让其他人发现唱歌的人对歌曲的走调问题。顾晓楼本身就五音不全，所以要她唱歌不走调是极其不容易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唱的很慢很紧张，却句句在调，即使偶尔会有些偏飘感。
听着小孩儿的歌，冷歆语上楼的步调逐渐放缓。她喜欢这首歌的歌词，也明白小孩儿唱这首歌的用意。很多时候，说不来的话用歌曲代替反而更容易被人接受。夜幕已沉，当冷歆语顺着爬梯爬上天台，她的视线并非因着黑夜而模糊一片。
因为在不远处，一颗由众多蜡烛摆成的‘心’照亮了她的视线，她看见，在那些蜡烛的周围，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瓣儿有规律的撒在外围，将摆成心形的蜡烛包围起来。夜幕下，它们成了天台上唯一的光亮，映衬着漫天的星星，诉说着‘摆放者’的深情。小孩儿就站在蜡烛中间，背对着她紧张的对着手机继续唱着她练了好久的歌。直到冷歆语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因着无法抑制的冲动抱住她，顾晓楼的身子突然僵直，歌声也随之停止。
“挺好听的。”冷歆语把脸轻轻埋在顾晓楼的肩窝，“晓楼，昨天给我请假，就是为了这个吗？”
“嗯。我。。。”顾晓楼背对着她，说话有点儿吞吐，“今天其实是情人节，就。。。每个月十四号都是情人节的。我没跟你过过情人节，所以就想。。。唔，我能力有限，做不出来游戏里的那种效果，但是，但是还是看得出来的吧？！”她转过头握住冷歆语的双手，“是海誓山盟，就是游戏里几万金的那份海誓山盟。不过做的不好，没那种立体感就是了。”
“能看的出来，嗯。。。原来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情人节。那今天除了要祝你生日快乐，也要跟你说一声情人节快乐。不过，没有给你准备情人节礼物，那就下次补给你吧。”
“哎！不要礼物，不要礼物的。你已经给我买过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