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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芙蓉-2006年第1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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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我笑着说,尽量遮盖住自己的郁闷。 
  “不开心?” 
  “没有。我瘦了,你却是胖了。”看见了腾飞,我的心情好了许多。现在我们都控制着自己,把那份不应该有的感情放在了心里,彼此平静下来。 
  “我是属猪的,吃多了就胖。不过我想吃就吃,不管胖不胖。” 
  “哈哈,看你们多好啊,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发愁的事儿,而我们寻常百姓就不行了,整天为了钱发愁。” 
  “你还愁钱?这生意不是一天比一天好吗?我可没想向你借钱。” 
  “是啊,生意很好,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怎么了,购房款还没有凑够吗?” 
  “是的。我在发愁呢。” 
  “不要愁啊,女人开始发愁就开始老了。” 
  “哈,没有办法的。” 
  “你还缺多少?” 
  “一万元。” 
  “哦,这样,我现在兜里不够一万,你先和朋友借点,明天我给你送来,你再还给他们。” 
  “那多不好啊,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哪个人会这样大方地借给我钱,而且是一万元,一个不小的数目。我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什么啊,也不是给你的,你怕什么?” 
  “我不怕,你不怕我还不上,我还怕你借给我钱?”我笑着说,而且很开心。 
  “我不怕,你跑不了,苏城这样小,你能跑哪里去呢?再说了那么点儿钱值得你一跑吗?” 
  “哈哈,没有准。两个月后我还给你。”心里想你给我我也不能要,男人的钱不是随便要的,花人家的钱,踏人家的情,回头怎么办?一旦人家有了要求,哪里跑?我决不会花男人的钱,也不白用他的钱,到时候给他点利息。 
  “哈哈,钱我还没有给你拿来呢,就先说还,你钟虹儿也是很讲究的人啊!” 
  “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感动了,不说借不借。” 
  “哈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准备饭菜,我都要饿死了。” 
  雨晴正在认真地听我们的对话,忘记了问他们都来什么菜。我回到吧台里放那首《披着羊皮的狼》。 
  ……我真的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我愿意为你流浪在戈壁/只求你不要拒绝/不要离别不要给我风雪/我真的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我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只求你让我靠近/让我爱你相偎相依…… 
  他好像也很沉醉这首歌的旋律,看着我笑了笑开始和他的朋友喝酒。我静静地坐在吧台里听着这首歌,感动着歌词里的爱情的滋味。忽然我感觉到我和腾飞之间就像这首歌,凄美无奈。我们都在爱着对方,却都把对方埋在了心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给别人看,给自己看。 
  我听着这首歌的时候心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怕腾飞看见,就躺在吧台里用椅子搭成的床上睡觉。正迷糊中,忽然有人用什么东西扰我的鼻孔。 
  “谁呀?”我以为是腾飞,一定是腾飞,我闭着眼睛不想睁开。美美地享受着这份刺痒。 
  “我是袁刚啊。” 
  “谁?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闹?”我忽悠地坐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笑嘻嘻把几根头发丝在我的脸上绕来绕去。 
  “我是袁刚,社会上的。以前我进监狱,是你公公给我弄出来的。” 
  “你怎么这样讨厌!你怎么到我吧台里了?你还想进监狱吗?”在我的意识里进过监狱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 
  “叫你很多遍你也不醒,于是我就拔下三根头发,拧成线,搔你的鼻孔。”他毫无遮掩地描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 
  “我不让他叫醒你,他非得叫。”雨晴在生气地说。 
  “你找我干吗?”我有点不耐烦。 
  “不干吗。外面的天很冷的,你的酒店里很暖和。”他说着想坐在我的身边并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移动了一下身体,离他远点。其实这个袁刚长得并不那样令人讨厌,大眼睛,双眼皮,高而挺直的鼻子。上身棉夹克,下身牛仔裤。虽然很普通,但是穿在他的身上还是很有味道的。他不错眼珠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干吗,不要这样看我。” 
  “我就要这样看你!看你还要钱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是吃饭还是唱歌?”我没好气的问。 
  “不吃饭也不唱歌。” 
  “那你要干吗?离我吧台远点儿!”我真的生气了,吧台外面的腾飞还在,他要是看见了会怎么样想呢,一定会认为我不正经。 
  “嘻嘻,那我到吧台外面去。”他站起来,走出吧台,两只手趴在吧台上继续看着我。 
  这时候我的酒店里已经陆续上客人了。他就找了个角落不远不近地坐在我的身旁,有时忙不过来了,他就伸手去帮忙。 
  “这半夜三更的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你老婆不找你吗?” 
  “我没有老婆,我老婆跟人家跑了。” 
  “你没有孩子吗?” 
  “有啊。” 
  “怎么不回家看孩子?都这样大的年纪了还在外面混?” 
  “在我妈那。我一个人在哪里都睡觉,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我真拿你没辙了,你不回去,你睡在哪里啊,我这里可没有你睡觉的地方,你还是快走吧。” 
  “不走了,我今天就睡在这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不走报110!” 
  “110来能怎么样,大不了去拘留所睡一个晚上,睡醒了我还来。” 
  “你走吧,我求你了,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你趴在吧台上别人还以为你是家里人呢。” 
  “那好啊,我愿意做你的家里人。” 
  “去,你是谁呀,这样大的脸?” 
  “我是袁刚啊!我告诉你很多遍了,也不记住,就这个记性还当老板呢!” 
  “去!气死我了,我给我老公打电话。” 
  “你愿意给谁打就给谁打,我也没对你怎么样。” 
  我想我是赶不走他了,就到吧台外面和别的客人聊,他就走进吧台,给我叠好被子,铺平枕头。然后看着我和别人说话。 
  腾飞走到我身边:“他是谁,干吗要缠着你?” 
  “我不知道啊,他说他叫袁刚,以前进过监狱,是我公公给他弄出来的。” 
  “哈哈,我以为你泡的小白脸呢!你要是被这样的人缠住了,你就完了。”腾飞说完转身走了。 
  我气得半死,跑回吧台里继续撵那个人走。“你赶紧走吧,你在我这里呆着,算什么?” 
  “算什么都行,你这屋子很热乎的,气氛也好。” 
  “但是你在我这里呆着,别人会误会的,你赶紧走吧!” 
  “服务员,啤酒。”有人叫。 
  “来了。”袁刚嗖的一下跳下椅子,到啤酒箱子里,拿了啤酒给那人送过去。 
  腾飞投过来一个不信任我的眼光。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老板娘买单!”腾飞站起来和他的朋友一起走到了吧台。今天是他的朋友结账。 
  “今天的账不用付了,让老板娘记在我的账上,以后我一起来算。”腾飞站在那人的身边说。 
  “你不用算了,记在腾飞的账上就好了。”我没有去收腾飞朋友的钱,以前他总是多给我钱的,今天他能这样说,我怎么也要给他的面子,再说,百八十块的不是钱,就是这次的钱,以后腾飞不给,我也不会要的,因为,很难还他的人情的,我总觉得我欠他的情。 
  “以后你们就到这里来消费就好,明天我在这里立个账户。你们尽管来吃来玩。”腾飞说着用眼睛看在一旁坐着的袁刚。 
  这个该死的袁刚,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这个时候来,而且,我还解释不清楚。我感觉自己很委屈,还要装成笑脸,我想我今天的微笑是最难看的。 
  送走了腾飞,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到吧台里摔本,摔笔,嘴里还不停地骂:“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就不走呢,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呢?!” 
  袁刚好像听不见我在骂他,他跑去帮雨晴收拾桌子。直到半夜,酒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了,他才说回家。听说他要走,我赶紧把门开得大大的,等他出去了,立即关上门,并紧紧地锁好。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第二天一大早,袁刚又来了,还是在我的身前身后地转。不管我怎样对他,他就像没有感觉似的,而且不站脚地听雨晴她们使唤,如果惹雨晴她们生气了,他就会跑到食杂店买一些小食品去哄她们。慢慢地,雨晴她们都不讨厌他了。 
  甜甜的那个客人,就是长得像猪八戒的那个胖男人,也是一大早就来,最近他也整天地往酒店里钻,整天哄着甜甜和他疯,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这样有时间。 
  不过,猪八戒每次来都要带一个朋友,而且每次来都要坐吧台旁边和我说说话,谈谈生意的问题了,谈谈人和人之间的交际了,他建议我去省城去做生意,说那里有发展。而我摇摇头,我不能离开家啊,我不能和云松过两地分居的生活,那样我就会失去这个家的,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了,经不起风吹雨打。 
  袁刚手指上戴了一个很大的金戒指,他看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把戒指摘下来给我,让我试一试。我戴在中指上正好,说这个戒指不错,然后摘下来给他,他说什么也不要了,说那戒指他已经给我了。 
  “我怎么能随便要男人的戒指?” 
  “你当我不是男人不就得了!” 
  “如果我没有结婚就要这个戒指了,但是我结婚了,我就不能要你的戒指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不要了,我已经给你了,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我不知道帮你做什么。” 
  “那也不能随便地给人家戒指啊,戒指是定情物。” 
  “反正我不要了,我给你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戒指放在吧台上,说丢了不负责。 
  “我这个戒指不是假的,好赖不济也值两千。” 
  “就是它太值钱了,所以我不能要啊,你还是快拿起来吧,弄丢了对谁都不好。” 
  “给你了!” 
  “你不拿起来,我就不让你在酒店里呆着了,我会想办法给你弄走。” 
  “好,好,那我自己戴上。”于是他乐呵呵地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说话算数,以后不许撵我了。” 
  我笑着摇头。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腾飞没有给我送钱来,我想可能是他说说而已,或者是他看见袁刚的样子生气了,才不把钱借给我了。于是我又开始生袁刚的气,怎么瞅他都不顺眼。 
  很多常来的客人看见他都禁鼻子,对他很反感,说我的酒店什么都很好,就是整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我只好赔人家笑脸说我就去撵他走。但是我怎么撵他,他就是不走,像个贴树皮似的赖在酒店里。 
  袁刚在我这里呆着,也不是没有好处,刚才酒店里来了几个小地痞吃了饭不给钱,他就一身正气地站在他们跟前,说自己是袁刚,酒店是他亲戚开的,于是那些小地痞就乖乖地付了钱,并说以后再也不来这里闹事儿了。 
   
  袁刚为酒店做了一件好事,自觉身价提高了,他让我在吧台里躺着,说他会用心来照顾酒店,照顾雨晴他们。 
  可是这个袁刚总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不知道自己的具体身份,总是惹客人生气。 
  晚上,来了一伙不熟悉的人。他们看上去很阔气。而袁刚看今天的客人多就兴奋了起来,在替我给客人倒茶水的时候,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吵了起来。 
  “你能不能小心点儿。”那个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项链的人说。 
  “我也没有碰到你,小心什么?” 
  “我看你找揍!”那个戴项链的人嘴里骂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我没有任何表态,心里想揍他才好呢,正好出口气。 
  那个脖子上戴金链子的男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因为每天来酒店的人太多了,很多人的名字和长相我都记不住。 
  金项链走过来问袁刚是谁,干吗要呆在酒店里。我就把我赶不走袁刚的事情跟他说了。他边听我说,边点头,边脱下皮夹克递给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并摘下他手上的金手链和脖子上的金项链,放在我的手上,然后把名牌衬衫也给脱下了,光着膀子。我没有猜出他要做什么,但是感觉很不对头,忙示意袁刚赶紧走。袁刚看我给他使眼神,一个劲儿地傻笑还对我说:“你别介意,这个人可能是神经病。” 
  他还没有说完,金项链已经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前的衣服,然后使劲地向门外拉,袁刚就被拉倒了,他本能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和金项链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就一人一脚把袁刚当成了皮球踹来踹去,袁刚个子不矮但却很单薄,可能是在监狱里呆久了,身体发虚。而金项链和他那几个朋友个个虎背熊腰,拳头像铁疙瘩似的。砸在哪里哪里发青。我看得目瞪口呆,后悔刚才“告状”,没有把事情压下来,现在我又担心那个人把袁刚打坏了,怎么办呢?我的脑海里迅速地拟定几个方案。找人说情,实在不行,我就不要自己的面子了,决不能让他把袁刚打得不能出屋。。 
  我走到那个替金项链拿衣服的那个人身边。 
  “哥,你让他停下来吧,你看再打下去就把袁刚打坏了。”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下抱着脑袋的袁刚说:“没有事儿的,明天给这个穷鬼几个钱就行了。” 
  “听说他的哥哥袁奎在社会上是很有名气的,你们还是别打他了,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脚也真够他受的,教训教训他就行了,你说呢?” 
  “哦,他是袁奎的弟弟啊,怪不得这样咋咋呼呼的。” 
  “给我个面子吧,一会儿我请你们喝酒,就是把他打死在我的酒店里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你说呢?” 
  那个人看着地下滚来滚去的袁刚没有叫停的意思,而此时的袁刚已经被打得鼻子流血,口吐白沫了。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忽然间来了同情心,感觉他们是仗着自己有钱才打袁刚的,并且后悔向那个人的祈求,一种冲动让我大喊一声:“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金项链把抬起来的拳头放下了,气汹汹地骂:“你他妈记着,我叫王之志,明天让你哥去找我。” 
  原来这个金项链是认识袁刚的,而且也认识袁刚的哥哥袁奎。 
  金项链把两只手互相拍了拍,然后弹了弹裤子上的灰,从他朋友那里接过自己的名牌衬衫穿好,我赶紧把替他保存的金项链和金手链递给他。他一边戴一边向我解释:“我本来想把他拽到门外面揍他的,但是这小子拼命了,不让自己被拖出去,屋子给你弄得很乱,一会儿你让服务员收拾一下吧。” 
  “没关系的,我怕你把他打坏了,才大声喊的,你也不要生气。”心想,这个人也算是讲道理,给我面子。都是神仙啊,我哪路人也惹不起。 
  “我们走了,下次再来吃。如果这小子还赖在你这里不走,你给我打电话,我还来收拾他。” 
  我忙点头送他们出门。 
  等金项链他们走后,我回头看袁刚,他已经被雨晴她们扶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袁刚的衣服被踢开了几道口子,脸上还有一块粘了灰的鞋印,他的脸色煞白,鼻子里和嘴巴里还在流血,他勉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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