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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短篇小说与同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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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中兜了一个大圈子,血心众们又回到了东岸:赤军看破了义龙想伺机跨过荒川向西逃走的心思,把个西岸守得铁桶一样,箭矢乱发,生生叫义龙靠近不了岸。
  双方激战到了现在,血心众虽然凭借着河水与自身机动力的优势,瓦解了两路敌人,还意外地讨死敌方大将两人,硬是没让赤军庞大兵力发挥应有的威力,但是从战略角度来说,义龙根本没有动摇赤军的优势。
  义龙阴沉着脸,他发现自己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画着梅钵和五芒星家徽的军旗在荒川下游出现了,鬼魅一般的前田军和田中军沿着两岸追蹑着杀到。
  最终恶战终于开始。
  6
  回头看到身后已经重新登陆的江户川和楠木等部队,义龙打了个手势,血心众快速地移动了,向下游一里处刚刚进入战场的生力军发起先发制人的猛烈突击。
  在这个时候,血心众绝对不能缠斗,而想要逃生,就必须寻找机会逃跑。西岸的赤军守得非常坚固,难以突破;北面江户川等人已经登陆,想要从哪里撕开口子并不容易;南面的前田和田中,一东岸一西岸,也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倒是东面一直就没有敌人。似乎是可以逃走的开阔地,不过从赤军坚守西岸,大军并不渡河来看,似乎老贼的本意就是把自己向东赶,东面有什么埋伏,谁也不知道。
  这么看来,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南北两个方向,突围之后,绕过赤军本阵向西,应当是最为稳妥的方案。如果对手是北面江户川的骑兵,充满锐气的对手很可能会放手和血心众对杀,损失很大不说,极有可能被其他敌人包围,这样一来想逃出生天可就难上加难了;可如果是前田绯雨军就不一样了。前田绯雨刚刚赶到战场,还没完全进入状态,他的部队在下游一里处,如果冲过去与之交战,正好可以拉开和江户川等人的距离。况且在利根川溃退之后,前田的心理上难免留下破绽,尽管重新纠集了人马准备复仇,但对血心众潜在的恐惧感,八成会促使他采取守势,这样不论能否击破他的部队,都有大把机会逃走。
  此时江户川的骑兵不顾已经多次渡河的疲劳,呐喊着冲杀过来。义龙当机立断,于是倾尽全力的向南攻击开始。
  前田作为精通忍术的名将,曾经在对甲州的小规模战斗中以四十足轻大破超过百人的甲斐骑兵,对抗骑兵有无比丰富的经验。但在此时,也只有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很多人误以为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而弓箭是骑兵的克星,其实这不过是粗浅的谬论罢了。要想破骑,首先是要占据或者创造有利地形,必须有巩固的阵地和大量的障碍物,借助这些克制骑兵强大的机动力和突击力。无论是织田信长对抗武田的木栅栏,还是大汉王朝对抗匈奴的铁车圆环阵;还是南蛮法兰克重斧步兵对阿拉伯轻骑的密集阵容,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其次,就是用巨大的火光和声响震慑敌人的战马,但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马,这一招并不十分灵验。
  “长矛手外围连成圆阵,弓箭手聚拢在阵中,等待敌人靠近时,向高空射,用坠箭杀敌。”前田绯雨身着宝蓝色铠甲,骑一匹桃色的骏马,看着蜂拥而上的血心众,冷冷地下达了命令,面对敌人如此凶狠的来势,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就在此时,血心众那颜忽然低低吟唱起来,以他为中心,四周的血心众以比义龙高一个音阶的声音应和着,再外围的蒙古斗士以更高的音阶应和,一直扩散到全军。这股细微低沉的声音似喜如怒,分辨不出是什么语意,但渐渐地演变成一阵滚滚而来的巨雷,仿佛瞬间从天边忽然灌满整个战场,配合着血心众疾风烈火一般的快马冲锋,势如狂潮地席卷了整个儿天地。
  这就是蒙古人的战吼,“潮儿”。
  “潮儿”是蒙古语,似乎是音乐之意。潮儿分为大、中、小三种。蒙古人所说的“小潮儿”是用牛羊喉管制作的细长乐器,汉国人又管它叫“胡笳”;“中潮儿”又被称为马头琴和牛头琴;而“大潮儿”,是蒙古人聚集在一处饮酒的吟唱和呐喊,是成千上万蒙古斗士一同冲锋陷阵的战吼。
  血心众,这些流落异地的子民们,在他们的血液中依然留存着祖先纵横草原的彪悍和狂野。
  前田用力勒住自己的战马,才没有从马上摔落,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蒙古人粗犷的呐喊瞬间扫过了原野,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应声颤抖迎合。他强行镇定,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随着黑红相间的骑士好象一团沙尘一样冲至,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放箭。前田眼睛一亮,脑子里一个念头猛地闪过:“蒙古人的箭支不多了!”他的嘴唇浮现出一丝冷笑起来,紧接着下令,向佣兵们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前田的眼珠忽然瞪圆了,不甘心地望向对面:敌人的阵容仿佛一团散沙,宽松而且毫无法度可言,但偏偏却令自己如此集中射出的箭却收效甚微——一排箭雨过后,只有十几个血心众应声落马。
  “哈哈哈哈!”义龙狂笑不已,“前田小儿,居然用弓箭来对付蒙古骑士,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海子阵’罢。”
  由于一辈子都跟弓箭打交道,蒙古骑兵养成了没有固定队型,通过“潮儿”来传递暗号,在广阔的草原上纵马驰骋,忽聚忽散,犹如海水波浪一般的作战方式。聚拢是为了集中箭矢密集打击,而分散是为了将敌手的箭雨杀伤力降到最低,这就是所谓“海子阵”了。
  这次为了能够迅速击溃前田,以免陷入前后夹击的窘境,秘魔义龙连掏箱底儿的绝招都用上了。
  随着义龙的指挥,阵容蓬松的血心众们在突进过程中不断集中,在距离前田阵地不到半町的地方,蒙古散沙被捏成了一条毒蛇,瞬间向前喷出致命的毒液:箭支凌乱而密集地卷过来,前田的长矛圆阵瞬间就被这几近狂怒的暴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眨眼的工夫,抽出长刀的血心众闪电般从这个缺口切入前田圆阵中心,突入弓箭手们的阵容,随即向四面八方杀开,整个圆阵被彻底粉碎了。
  当江户川的骑兵赶到时,前田军已经被完全无力化。前田军死伤倒是并不惨重,只是在义龙有效率的纵深破袭下,指挥系统土崩瓦解,变成了几千名荒野上向四方溃散的杂兵。
  “突击!全军突击!”勇武的江户川挥舞着大刀,统率部队向前猛进,瞬间和略微显露疲态的血心众们碰撞在了一处。
  江户川军的突进,终于成功踩住了义龙的尾巴,在短短一瞬间的接触,就造成了血心众将近一百骑的损失。
  “不要管身后的敌人,全力向前!”义龙吼叫着,如果掉头与敌人混战在一处,等到其他如楠木松尾之流尾追堵截过来,那就大事去矣。血心众没有停下步伐,而是加速向南进军,此时他们再不体恤马力,一口气狂奔将近一里,来到了武藏水道和荒川的交汇处才停下来。
  江户川策马紧追不舍,大呼小叫道:“给我跟上,秘魔义龙的头颅,是我江户川平造的!”他一马当先,热血沸腾,直觉得杀得敌人望风而逃,自己那是威风到了极点。环顾左右,这才猛然发现,由于自己几次横渡荒川,实际上部队疲倦得要死,刚才又急着营救前田军,士兵们一个个都快站不起来了。现在还这么紧追着义龙不放,一里路跑下来,实际跟在身边的只有十几骑在身边而已。
  不怕!平造激动地想着,当初源九郎判官义经不装逆橹五船渡海,八十骑陷落屋岛城的赫赫武功浮现在年轻的武将面前。他不由大吼一声:“秘魔休走,巴洛克·;江户川在此,快来决死战!”平造入了切支丹,巴洛克正是他的教名。
  一面继续向敌人猛冲,江户川再次审视自己的衣着:身着唐绫封缀的银色南蛮胴,骑着黄骠马,上覆银饰雕鞍。太好了,自己的形象完美无缺!年轻的勇将激动地想。
  只是看着他的另外两对夫妻却有不同的看法。
  “江户川这个笨蛋!”赤军长胜大发雷霆,“在这个关头,他抛却了自己的部队,在搞什么名堂?”
  “老公,我想他的‘义经角色自我代入症’犯了……”赤军夫人刃秋也在军中,她顺手拿过千里镜看了看,无奈地叹息。
  赤军长胜:“…_…!……我军不败,真是没有天理了……”
  赤军刃秋:“…_…!……”
  义龙站住了,也在打量着这个奇怪的敌人:说是投降罢,不大可能;说是诱敌罢,又不太象。几秒种之后,秘魔听清楚了平造的叫嚷,于是恍然大悟:“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国宝级人物?”他又仔细向远处看了看,江户川跑得太快了,其他人的部队还远远丢在了后面,不仅仅如此,连平造的从骑也觉得这样实在太不明智而停下了脚步。
  平造就这么一个人舞刀拍马冲过来。
  义龙阴险的脸上先是愕然,然后慢慢浮现出一丝恶毒的笑容,扬声大喊道:“果然是个无双的勇士,我义龙佩服!”然后转头对妻子猫铃挤挤眼睛,猫铃苦忍着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义龙于是顺势策马向前,慢悠悠从箭壶里取出十六把长的巨箭,搭在硬弓上一箭射了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一箭划过三町的距离,正中江户川的前胸,箭尖从后背直透出来,巨大的冲击力把平造象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地带离了马鞍,落在地上。江户川大声地咳嗽着,从伤口和嘴里喷出血来,象一条毛虫似的,蜷缩着一抽一抽地,最后终于不动了。
  嘬起嘴唇长长打了个呼哨,义龙策马回队,不无遗憾地对猫铃道:“为什么现在这种勇者越来越少了呢?”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呐……”
  他忽然住嘴,感受到跨下的战马沉重的喘息和微微的颤抖,暗叫不妙:每次作战之前,血心众和战马都会服食萨满的秘药,因此才能做到威不可挡,精力无限,可实际上,这种药不过是大量透支人的潜力而已,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尽管连连击败他们,却与事无补。眼下分明是药力已经在逐渐减退,连战马都已经到了极限,再这么持续一会儿,等到药力完全消失的时候……义龙打了个寒战,他几乎不能再想下去。
  忽然北面传来了嘈杂的欢呼:“白羽三无大将军来啦!”“赤军家第一勇士来啦!”
  秘魔义龙向东北望去,只见在大约四十町左右的地方,一支决不亚于西岸的大军,在烟尘中忽隐忽现。回头看看部众,一个个面容惨白,眼睛发直地看着敌人第三批生力军的到来。他环首四顾,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已经被赤军的军旗包围了:西面河对岸是赤军长胜的本阵;南面河对岸是虎视耽耽的田中军;北面是松尾楠木,正在缓缓推进;再加上完全封死了东路的白羽三无。血心众的机动迂回空间,已经不存在了。
  “义龙这家伙,狡诈多疑,”赤军长胜在对岸看着,轻轻笑起来,“我若大军渡江,西面出现了空挡,难免他会伺机逃走。可是我若监守不动,料定此贼反而心生疑虑,不敢东进。果如我所料,蒙古蛮子若是在白羽赶到之前早早向东逃走,反倒会让他逃脱了。如今四面合围,铁桶相似……哼,义龙啊义龙,你自负机敏,到底还是落入本督的算中。”
  “赤军那个家伙,准备得还真是周全,把我逼到了东岸让白羽三无来收拾……不过说回来,还真想和三无那小子较量较量呢……”义龙豪迈地大笑起来。不过说归说,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去找白羽晦气的时候,经过连连血战,己方体力和士气都已到了崩溃的边沿,况且与前田绯雨那一战,箭矢也已经耗去了十之八九,此刻去和敌人生力军较劲,不啻是送死而已。惟有设法硬拼着突围,才有一丝希望。
  “传令下去,每个人把剩下的秘药,全部喝下去!”义龙回到猫铃身边,面色沉重低声道。猫铃心头一颤,不敢相信地望着丈夫:这种世代相传的萨满秘药,每次只能喝一点,服用过多虽然可以效用加倍,药力消退却只有更加迅速。而且副作用极大,过度透支生命的结局,就是癫狂而死。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乱用的。如今竟然下达了这种命令,看来丈夫已经下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看着猫铃含着眼泪传达下这条命令,义龙一伸手,潇洒地从身上解下跟随自己从不离身的大刀递给她:“猫,带上它。万一我不在了,你就是血心众那颜!”他扭过头,故意不再看猫铃的脸:“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拿着这个去丹州,找我的老朋友晴虎,重振血狼部的威名。”说着解下腰间巨大的牛角,把里面象蜂蜜一样的粘稠物先喂马吃了一半,然后一仰头,把剩下的全灌进了肚子里。
  环顾四周,只见血心众们一个个照做完毕,秘魔义龙一抹嘴,顺手把牛角抛进了河里,拔出腰间另一柄刀,放声狂笑:“好,让咱们痛痛快快杀上一场!”轰然响应下,一千多柄大刀对着稳步前来的楠木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药力似乎开始带动身体运转了。义龙想,实际上他觉得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滚烫的酸,让全身发热,仿佛自己要化成一个火球:“向南渡河,击破田中!”
  7
  田中信义看着向自己方向渡河杀来的血心众,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未名的恐怖感。虽然没有什么变化,敌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疲劳和军容不整,但是那股强悍的气息,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感觉出与从前不一样的味道。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头。”他喃喃道。两年中几番交手,虽然始终处于下风,却令他对蒙古人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血心众的作战方式太过灵活,远非赤军士兵所能相比,这是双方生活习俗和军事体系的差别体现,无法弥补。这就好比狮子尽管强大,却无法奈何一只马蜂。
  可是现在,马蜂居然会改变策略,正面向狮子冲锋了。
  “铁炮准备,这一次定要一雪前耻!”毫无疑问,逼到死角的猛兽为了突出重围,是打算拼死反扑了。信义摸着由于追击秘魔而无暇剃掉的胡子茬,自信满满地下达了命令。
  此时已经奋战了整整一个下午,大约在将近五点钟,太阳西斜,血心众开始南向穿越武藏水路和荒川的交接点,企图到达荒川的西南岸,就在涉水途中遭到了田中军猛烈打击。
  《长胜公军记》中记载,“三千田中大筒齐放,毙贼千余”,这已经是公认的夸大其词。田中大筒不可能有那么多,威力也不可能那么大。实际上,这是赤军长胜通过南蛮贸易,秘密进口的五百门五雷神机。这种大明火器为五管单兵枪,管用铁造,各长一尺五寸,重五斤,围柄而排,有准星,管内装药二钱,铅弹一枚,共用一个火门,枪管可旋转,点火射击后转到下一火门,平射可达一百二十步。田中在利根川遭到挫败之后,重新组建部队,赤军长胜知田中火器操练了得,用信鸽带去手令,特准他此次出征携带其中的三百门。纵然不是全数,也威力惊人,秘魔在料敌不明的情况下仓促渡河,淬不及防吃了大亏。
  血心众的好运似乎用尽了。
  五雷神机不停地喷出火蛇:一百人……两百人……当蒙古人登岸之后,一千三百名战士还剩下了不到九百,损伤惨重之极。
  “不要缠斗!快向西走!”义龙大吼着下达了命令,松尾、白羽、楠木等北方东方诸将虽然已经被甩在和荒川的另一边,但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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