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g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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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换上了自己那身鲜红色的衣服。桑澈很好奇为什么卡门只是去跳跃那唯一的卡门的角色。那狂妄举止，倨傲冷然的旧封建贵族。挑衅，冷傲，挣扎，反抗。充斥着整个旋律。
或许卡门就是喜欢这样的弗拉明戈，所以她才投身在了这个事业里面。包含着无人能及的热情。
一旁疯女胡安娜，还有阿拉贡凯瑟琳都有人在认真地扮演着。大家都只是随着播放出的音乐即兴地在编一些属于自己的动作。
有的人告诉桑澈。卡门已经在这个窄小昏暗的舞蹈室待了快4年的时间了。期间陆陆续续有很多满怀梦想的女孩子来到，却又纷纷离去了。或许是太辛苦，或许是梦想不够坚持，或许只是败给了一些不以为然的东西。总之，只有卡门，这些年，一直穿着那一身鲜红的衣服，演绎着自己的梦想。
可能很枯燥，可能很无聊。但是没人看到过卡门的眼泪和懦弱。就像她表演出的那个卡门一样。高傲，冷艳，不用人来同情，她自有自己的骄傲。
旋转，击掌，旋转，踏脚。
卡门在演绎的不是别人的人生，是自己的梦想。甩出的汗滴在晦暗的灯光下却依然闪亮。有些年轻的女孩子停下来专注地看着卡门的舞蹈。
时而弯腰掩面而泣，时而挺胸趾高气昂。弗拉明戈的悲怆和激情，矛盾又纠缠的基调被这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女孩诠释得淋漓尽致。
桑澈不禁站了起来，虽然说自己不是那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但是却被卡门的情绪所带动。跟着大伙儿一起为她打起节奏。现在的桑澈觉得自己，可能多多少少能体会一些卡门的心情了。
一曲完毕，卡门停在那一束灯光地下，好似她的舞台正在拉上帷幕一般，不到看不见观众为止自己绝不退场。
入夜了，冬季的西班牙还是有些清冷。桑澈和卡门并肩走在街上。在街角的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试图用它驱散黑夜带来的寒冷。转过街口，两个人走到一个广场。
广场正中有一个不算特别大的喷泉，还在工作。却让人觉得更加寒冷。
卡门和桑澈停在不被喷泉打湿的位置，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因为光线而变化多端的水流。
卡门是不是回过头看看身边的人，是夜晚让自己变得奇怪起来了吧。不然怎么心情会如此凌乱。自从初见开始，桑澈就像舞蹈的动作一样，不知不觉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是故意去想起，只是一种习惯。
卡门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曾决心在没有达到梦想之前绝对不接触儿女情长。因为这样失去了多少美好的人和事物。虽然很可惜，但是从未后悔过。虽然梦想还有些遥不可及，但是总算是一步一步在慢慢接近。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卡门不怕，因为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记得当时是从朋友的莉莉那儿听来的这句中文，自己不太明白，可是年复一年的失败中，卡门似乎有些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同时也拿这句话来激励自己。
卡门不是一个不怕苦的姑娘，只是对于梦想的热情和执着，支持着她。
卡门重新抬起头，似乎找回了那个自信的自己，心里除了梦想可能还放了一些东西。
不说破，只是想自己有能力的那天牢牢地抓住。
桑澈看着清冷的街道，一路过来小酒馆里面的客人到倒是很多，但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却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少了许多。卡门关上了话匣子，桑澈本身也不是什么花多的人。索性就享受片刻的静谧。好好品尝一下自己买的奶咖。
说起奶咖，还想到以前，自己总是喜欢喝咖啡，林然却总是不允许，说是伤胃。自己也就在不经意之间慢慢地放弃了那个习惯，开始喝奶咖。甜甜的，也没什么不好。
桑澈觉得，自己有些时候太被动，很多东西都是被动地去接受，而不是自己努力地抓住。就像卡门一样，可能要花很多年，可能要比常人更苦更疼，可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付出也是很正常的嘛。只是桑澈以前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可能现在也还是不行。
看看身边的卡门，似乎也在考虑什么。笑笑，自己什么能和她一样。无论生活多困难，再多的苦难和挫折，坚信自己，用满腔的热情去面对，去解决，更重要地是抓牢了。那个自己认为永远不要放开的梦想。
刚好卡门也转过头来。
“圣诞节一起过吧！”
“好。”
桑澈喜欢和卡门在一起的时间。总感觉自己能够接受很多正能量。
桑澈虽然觉得自己逃避现实的方式有些欠妥，但是还是很感谢生活。这一路的旅行，这一路上遇到的各式各样的人，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信念，都是支撑着桑澈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总有一天，桑澈想，自己也能够变得坚强起来吧。
抬起头，脸上感觉到一些凉凉的水滴。
“下雨了？”伴随着桑澈的声音，雨滴越来越大，砸了下来。
按理说，地中海地区冬季是少雨，可是也总有例外嘛。
卡门抓起桑澈的手就往街边跑去。这个雨来的快，瞬间视野就变得雾气茫茫。看不真切。两个人跑了一会儿，到了一家酒店的屋檐地下，还好，头发湿掉了，衣服总算还是大部分是干的。
“这下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不能回去了。”
“不着急，难得的冬雨，欣赏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卡门笑嘻嘻地看着街边，还有一些人在奔跑，时不时能看到一些车灯一闪而过。酒店门口的门童也都站到了里面。世界只剩下雨声。
卡门真的在欣赏这难得的冬雨。桑澈觉得，卡门这个孩子似乎什么时候都对这个世界充满的感恩？或者说，热爱着这个世界。无论是工作到很晚的时候，还是练习得大汗淋漓的时候，还是现在冷冷清清，两个人湿漉漉地在避雨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她嘴角的微笑，和眼里闪烁的光辉。
卡门本身就像一团火焰一样，温暖着身边的人。
桑澈还盯着卡门的侧脸在出身，卡门突然转过身来，“你知道怎么回去么？”
桑澈看看四周，还好，这里还不算远，从对面街口一直走下去，左拐就能到。“知道。不算远。”
桑澈的话音还没落，卡门就把桑澈拥抱在了怀里。暖暖的脸颊贴着桑澈因为雨水变得冰冷的脸颊。“谢谢你今天陪我！”
转身，卡门跑进了雨中，消失在茫茫雨夜。
桑澈好一会儿反映过来，笑笑，“不客气。”感觉自己因为那个拥抱变得暖暖的。桑澈也很开心和卡门能一起度过了今天。独一无二的一天。桑澈感悟到一些东西，可能是自己也做不到的。
桑澈会一直记得，在那暗暗的灯光下，卡门的眼神。
一个转身，桑澈也跑进了大雨中。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又是这么久了。。。冬天就是容易懒啊。。。= =。。
不过大学总算是搞定了，接下来是更新签证，又该忙了。。。
☆、baile
今天很难得地，那个凶神恶煞的老板娘没有来催着起床。桑澈觉得挺奇怪，不过也觉得挺好。真是难得。难道睡过头了？！桑澈不禁从自己的卧室的窗户那里往楼上窥视，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桑澈也乐得清闲，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忙碌的性格。
桑澈干脆去冲了一个澡，自己拿剪子弄了一下头发，然后换上一身稍厚的衣服。是老板给的以前小儿子的旧衣服，不过桑澈觉得正好。反正不想花多余的钱在国外来买MADE IN CHINA。
桑澈靠在床边，随手翻翻自己包里的书。桑澈是一定要带上书的。书，有些时候更能让人打消旅途中的寂寞。
这是桑澈最喜欢的一个日本的作家的小说，在伊吹岛的时候难得地在杂货铺里面翻到的老板。书页有些泛黄，还有转手过几次的痕迹。因为有些不同年代的笔记。
桑澈没有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挺好。这本书也是在经历一种旅行。不经意间已经是这么几十年。但是它并不属于某个地方吧。可能它眷恋着自己出发的地方，也可能它渴望着更远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幽暗的书阁。
窗台上有一株绿绿的小植物。旅行的途中，这些点缀在街边或者某个不容易发现的角落，总会有些一些让人身心放松的绿色。以后自己的小窝也一定要放上一些绿色。
桑澈想着，让阳光落在了自己的酒窝。
这个时候楼下有一阵尖叫，听声音，像是那个长的不太面善的老板娘。桑澈走到隔壁房间，撩开百叶窗探出头看了一下。只见老板老板娘都在楼下，小酒馆的门口听着一辆非常豪华的捷豹轿跑。
一个中年人和老板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人的头发颜色很是相近。
桑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去厨房为自己煮了一杯甜甜的奶咖。转身继续回到卧室继续看书。
这个时候楼上有些骚动，按道理，上面是没有人住的。听上去挺多人的。看来，刚才那个人，自己没有猜错，的确是老板的孩子回来。看那么浮夸的外显资产，一定就是那个大儿子了。
桑澈的奶咖还没有喝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桑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不一会儿老板娘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门前。
“Jimmy回来了，桑澈，今晚能麻烦你做一些好吃的东西么？特色一些。”
“中国菜还是日式料理？还是就是西餐就好。”
“看你办吧。”老板娘有些纠结地扭走了，留给桑澈一个挺难解决的问题。
桑澈起身，套上外裤，蹬上自己的布鞋，看看手表，时间还特别早，走去附近的市场看一下有些什么新鲜又便宜的食材。谁让老板娘一个子儿都没有留下，也只有吃点那些不入流的低档货了。
桑澈沐浴着冬日阳光，觉得自己也跟那些死都不掉的橄榄叶一样顽强地正在进行光合作用。路边的水果摊上苹果不错，买上几个，顺手那一个先啃着。转弯进了附近这个小小的市场，闻到一阵阵的鱼腥臭，是代表新鲜还是腐朽。
转了一圈，桑澈买了几条鱼，买了几块鸡肉，几个花椰菜，几个洋葱胡萝卜什么的，加上刚才买的苹果已经足够了。再买了一点点虾两个柠檬，提着满满的东西往回走。
“嘿！”
听到熟悉的声音，桑澈回过头。看到了卡门。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卡门穿的很朴素，头发也是很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平时的卡门有一种干练的美，今天觉得更加美了。有些温婉的气质。感觉那抹火焰弱了，但是感觉火焰还是那么热烈。确是更加地温暖。
“怎么了？我太漂亮了？”
“是的。你很漂亮。”
卡门很自觉地结果了桑澈手里的一袋东西，两个人并排地走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这两天自己身边的事儿。桑澈没说那个外在的暴发户，卡门也没说干嘛今天怎么这么不一样。桑澈是美放在脑袋里，卡门是放了太多在心里。
桑澈回到了酒馆就开始忙碌，门口的牌子还是挂着closed，今天看样子是不会营业了。桑澈也就好好准备这个家庭晚宴了。
时间也慢慢消失在柴米油盐里面，只是为了凝结一些给家人的美味。桑澈有些惋惜，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懒，多多少少也该做几顿饭菜和林然一起品尝才好。不过那个时候的厨艺，别把人给毒死了。
桑澈把所有的饭菜都放上了放在舞池里面那个大大的长桌之后，基本大家都坐齐了。桑澈做了一些天妇罗，一些冷豆腐，罗宋汤，萨拉，炒饭什么的。总而言之中西合璧。
桑澈也在桌子一边坐下，看了看那个男人，还算好。长的棱角分明，头发三七开很明显，有些微胖了。起色很好。谈吐还挺有气质。不过总感觉和这里格格不入。
老板、老板娘很热情地照顾着不怎么回家的儿子。桑澈也就乖乖地自己吃自己的炸虾，喝喝罗宋汤，为自己装了一大碗炒饭。反正说话不关自己的事儿。多吃饭少说话。
卡门坐在大儿子的旁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桑澈看了看也就明白了个大概。这才明白为什么老板、老板娘对卡门这么照顾。即使没什么客人也都让她来跳上几场。
不过大儿子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父母的话题。赞扬了几句桑澈的饭菜很好吃，然后就一直把话题围绕在卡门的身上。
桑澈吃光了面前的两个大面包，喝了3碗汤，炒饭也搞定，基本的炸虾都是进了桑澈的肚子。他们的谈话桑澈不是很有兴趣，只顾着喂饱自己。
老板娘大发慈悲地让桑澈把碗筷放着，可以自己去安排了。
大儿子拖着卡门要去兜风，大冬天的，桑澈觉得自己好想挖着鼻孔说两个字，装逼。但是毕竟别人底盘，桑澈还是不动声色地准备上楼去消磨自己的时间。
卡门很渴望桑澈能和他们一起，但是老板娘没有给卡门说出来的机会，把卡门塞进了车里，一脸桃花开地让自己的儿子带着女朋友去兜夜风，吹冬雪。不过，那么高级的车，倒是不会冷着了。
桑澈耸着肩走上去了，有些想打嗝，今天吃得太多了。怕是要多花些时间来笑话了。
过了大半夜的时间，桑澈有些困了，但是胃还是有些不舒服，桑澈端着一杯温开水在房间里溜达。左扭扭，右扭扭。
这个深夜的时间，突然间响起了敲门声。桑澈也想骂扑街，但是她还是怕老板娘万一大半夜发神经。所以还是很温柔地开了门。
“che。”
卡门的发音不是很对，但是还是让桑澈震了一下。这么晚了，怎么卡门出现在自己的门口而不是楼上大儿子的房间。不过，桑澈还是先把她抱了进来，关上门。两个人还没离开门边多远就听到了从楼上跑下来的声音。看来大儿子让卡门给逃掉了。
桑澈把卡门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去为她弄了一杯牛奶。
放在床头，不过这个人并不打算起来的样子。桑澈给她送了送领口，虽然她的领子并没有什么东西在。
卡门找到了有桑澈味道的枕头，抱了抱，睡了过去。
桑澈盯着卡门盯了一会儿，发现牛奶已经能够不怎么冒烟了，自己端起来一口喝光，才发现自己不是在消食么。把杯子放到了厨房，转身回来，留了一个睡眠灯，自己倒到了床的另一边，揉着肚子再消消食，也准备睡觉了。
今夜的星光有好多都被云彩给遮住了，屋里暗暗的，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桑澈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裹着被角，有些冷，幸好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其实旁边的卡门睡了一会儿就已经清醒很多了，感觉桑澈在照顾自己。虽然说并没有什么举动，甚至喝掉了为自己准备的牛奶。但是卡门甜甜的，这种感觉是聚光灯给不了的。卡门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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