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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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点头,看了苏颢一眼,苏颢会意,挥动手中令旗,火器营四千士兵手执火铳分四排出击,前面一排铅子打完站到最后,第二排补上,以此类推,往复循环,火力不断穿越之幸福农家女。
青城军一时间大乱,兵败如山倒,挡也挡不住,流水般逃去。
“本王还会回来的!”
乱军之中,青城王的怒吼声清晰地传到城楼上众人的耳中。
是日晚上。
驸马府,寝房。
苏颢和长宁都已就寝,各自平躺着,并不说话。
长宁一向话少,都是苏颢找话说,但今晚苏颢因想着昨晚的事,心里窘的厉害,不好意思跟长宁说话,所以造成现在的沉默。
昨天的行为,潜意识里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结果却表现的不堪回首……
苏颢不知长宁是怎么看这件事,反正她自己是想起来就脸红。
仔细回想,以前每次的亲密行为,都是因她“惹”了长宁而引发的,虽然主动的也是她,但跟昨晚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长宁坐起身,欲吹灭榻前的蜡烛,苏颢美眸眨了眨,唤了声,“殿下?”
“嗯?”
长宁转首,投以询问的目光。
“……”苏颢飞快地转动脑袋寻找话题,终于,一张俏皮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不由脱口问道,“玄雪师姐现在好吗?”一年多的时间,小乔已经嫁人,玄雪的生活应该也有所改变吧?
长宁并未回答,吹灭蜡烛后躺了下来。
苏颢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以为长宁睡了,便替她掖了掖被角,也便准备睡了。
“你不说我倒忘记问你了,”长宁的声音忽地响起,“你哪里来的秘笈?”
苏颢一怔,“……秘笈?”
长宁接着道,“给了一个小太监的那本。”
苏颢这才想了起来,“那是我在翰林院藏找书时发现的,”将那日情形说了一遍,“那本秘笈只有去势的人才能练,所以就送给了那个小太监。”
长宁道,“这门武学我以前听宫里的人说过,十分邪门,难怪那少年年纪轻轻便有那般高深的内力。”
“殿下见过他?”
“是,”长宁将青河之行说了一遍,唯独漏下玄雪的事没说,“那日若非他出手相助,我已是凶多吉少。”
“殿下静渊有谋,做事一向冷静,”苏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一次却如此鲁莽?青河是反王势力范围,又是魔门高手聚集之处,殿下竟然与师姐深入虎穴,殿下若有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是吗?”长宁转过身,朝苏颢侧卧,墨眸亮若寒星,“本宫‘静渊有谋’?”
这分明是虚晃一招,杀回马枪,故意来避开我的话……
苏颢腹非着,嘴上却不知如何回应。
“本宫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冷静下来的,”长宁抚了抚苏颢柔顺的秀发,恢复平躺的睡姿,悠悠地道,“而且青河之行,本宫并非没有收获。”
第一卷 71七十章 遇袭
苏颢想问什么收获;话还未说出口,却听长宁道;“睡吧”;只好关紧嘴巴;感觉长宁心情不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便翻一个身;向长宁侧躺着,伸一只腿在长宁腿上;又伸一只胳膊放在长宁胸前,手腿并用,成一个拥抱的姿势;以示安慰。
不想长宁也翻了一个身,由平躺变成背对苏颢侧卧,苏颢轻轻放在长宁身上的手和腿便双双自长宁白绸睡衣上滑落下来,苏颢美目眨了眨,并不气馁,仍伸了一只腿放在长宁身上,手上则变本加厉,由之前一只手拥着变成两手环住,且在长宁胸前双手交叉打了个结,又把脑袋靠在长宁背上蹭了蹭,这才安静下来。
长宁并未再动,不动声色地抿唇笑了笑,将一只手轻轻覆在苏颢手上,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因文武百官纷纷在朝堂上表达对火器营的仰慕之情,皇帝龙颜大悦,下旨火器营在校场集结,随后领着众臣亲临,观看火铳操练,看到高兴处还亲手试着打了几发,苏颢趁机向皇帝表陈众将之功,皇帝遂一一加赏,众将士欢欣喜鼓舞,山呼万岁。
皇帝心情大好,命苏颢随驾前往乾和宫。
“驸马只顾为将士邀功,怎么就不为自己请赏?”
在御书房落座后,皇帝笑问苏颢,
苏颢道,“儿臣有公主足焉。”
皇帝哈哈大笑,拍了拍苏颢肩,“好!父皇没看错你!”,停了停又道,“但是赏赐还是不能少的,不过要等到日后平定了三王之乱再说。”
苏颢亦不推辞,道,“谢父皇隆恩。”
皇帝看着苏颢点点头,又拿手在苏颢肩上拍了拍,“很好!”,沉吟片刻道,“你父亲苏铮不负其名,实是铁骨铮铮,在楚军四面围攻之下,坚守三月,替朕守住了青州城。”
苏颢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亲只不过在尽臣子的本份。”
皇帝忽地叹气,“山东世族会起兵造反实在出乎朕之预料,本以为一百年过去,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该烟消云散了……”
苏颢道,“儿臣听说楚军立了一位前朝公主为君?”
“不错,”皇帝站起身,负手看着窗外宫墙之上的天空,“这位公主一度出现在朕的眼皮底下……”说到这里停住,转身看苏颢一眼,“朕打算派神机营后军迎战楚军,将楚军阻击在黄河之北,以减少楚军对京城的威胁,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苏颢道,“父皇英明,现在京城三千营、十二团营、神策营,加上九门提督所辖军队和神机营前军,有二十五万驻军,粮草消耗极大,若神机营后军再入京城,只怕粮草不济,眼下正值秋收之际,派其去阻击楚军,正方便沿途置办粮草。”
难得驸马不贪恋兵权。
皇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官路无涯。
晚上,苏颢回到驸马府,问了侍女,知道长宁不在,心下失落,沐浴后便没有回寝房,而是去了书房。
一年多不曾来过,书房中的摆设依然如初,只是书案上多了几叠厚厚的书稿。
苏颢翻开来看,只见有的通篇写着“驸马、驸马、驸马……”、有的是“苏颢、苏颢、苏颢……”,有的则写着“颢儿、颢儿、颢儿……”,还有几张,上面反复写着一个“颢”字。
苏颢的双眸瞬间升起一层水雾,唇角颤动。
回来后长宁只有一句“驸马回来了?”,再没有其它的话,苏颢一度觉得失落,而此时心中满满的感觉,几乎要化做泪水溢出来。
“咳咳。”
背后响起长宁的清理嗓子咳嗽声。
苏颢回头,泪光滢滢的双目映入长宁的眸心,长宁一脸淡然表情,“驸马怎么了?”
“没、没怎么……”
苏颢摇摇头,背后的双手将书稿放回原处。
长宁浅浅一笑,轻声道,“傻姑娘。”正自凝视苏颢,忽地一点寒芒自窗外射入,直奔长宁面门而来。
长宁迅捷出手,以双指钳住飞来的暗器。
苏颢一见是支梅花镖,不由喜道,“玄雪师姐!”
话音刚落,玄雪一身黑色夜行衣出现在书房之中,笑嘻嘻地走到苏颢面前,拿手在苏颢头顶量了量,“小家伙这一年多长高不少,”说着看了长宁一眼,“差一点就要赶上小宫粉了。”
长宁脸上瞬间罩上一层冰霜,走到书案旁背对玄雪坐下,冷冷地道,“你今天来,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玄雪呵呵笑道,“怎么?师姐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说着捏了捏苏颢鼻子。
苏颢觉得长宁反应太过冷淡,有失同门之仪,便向玄雪赔笑道,“殿下这两天心情不好,师姐别跟她计较。”
“驸马好去休息了,”长宁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冷上三分,“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苏颢愣了愣,看了看长宁,又看看玄雪,低眉抿了抿唇,“师姐,我先走了。”说毕扭头走出了书房。
“不是师姐说你,”玄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长宁道,“这可是你不对,驸马……”
“好了,有话直说吧,”长宁打断玄雪的话,“别绕弯子,本宫没有时间奉陪。”
玄雪敛去笑容,“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长宁声音冷如冰锥,“是么,现在人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玄雪黯然,“我舍不得走……”
长宁,“……还是这般不正经。”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有什么话对你说,”玄雪恢复俏皮神情,两手叠在胸前晃晃悠悠走到长宁面前,看了长宁一眼,“我想说,我一直都是玄雪,从来不是别人。”
长宁轻启丹唇,“你是谁都不重要。”
“看来我这句话你不爱听啊,”玄雪坐到书案上,纤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观察长宁片刻,“那我说句你爱听的——十几年来,每次向你丢梅花镖,我都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只可惜你早有防备,所以我才没能杀了你仙侠世界之天才掌门。这句怎么样,喜欢听吗?”
“……”长宁唇角抽动了一下,抬目看着玄雪,半晌,收回视线,轻声道,“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到京城来。”父皇已布下天罗地网,随时会要你的命。
“哎哟,让师姐仔细瞧瞧,”玄雪把脸凑到长宁面前,睫毛几乎触到长宁的,盯着长宁低垂的眉眼看了半天,“啧啧,小宫粉这分明是在担心师姐嘛。”
长宁别过脸去,“你可以走了,我们不必非要走到扬眉裂眦、拔剑相向的地步。”
“为什么不?”玄雪“嗖”地从背后拔出长剑,“师姐我闭关许久功力大长,正要和小宫粉切磋切磋,看看到底是师傅的大徒弟厉害还是小徒弟厉害。”说毕两腿一蹬,跃至书房中间,摆了一个起手式,“小宫粉,出手吧!”
长宁随手将指间梅花镖弹向玄雪,“带着你的梅花镖快些走吧。”仍旧背对玄雪坐着不动。
“小宫粉真的不陪师姐玩啊?”玄雪接住梅花镖,身形塌了下去,皱着鼻子一脸委屈,随后脸色一变,嘻嘻笑道,“算了,师姐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玩!”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长宁转回头,对着空空如也的书房出了会神,走回寝房。
苏颢用锦被蒙着头,已经睡下了。
长宁知道她没睡着,但并不与她说话,更衣后吹灭榻前蜡烛,轻轻躺了下来,虽是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眠。
第二天上午,长宁醒来,苏颢早已不见。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颢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长宁坐起身,怔怔出了会神,门外侍女听到里面动静,端了洗脸水和净巾进来轻轻放在桌上,随后退了下去,长宁卷起睡衣袖子刚要拿起净巾,忽听外面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还没洗漱更衣,你如此冒失闯进来,作死啊!”
“小的有急事报知殿下!”
长宁忽觉眼皮直跳,遂大声道,“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
“启颤殿下,刚刚有火器营一名叫杜芸的将士来报信,说驸马受到楚人袭击,重伤昏迷……”
长宁一听,脑中“嗡”地一声,没有洗漱,直接更衣后来到驸马府外,见了杜芸,“究竟是怎么回事?驸马现在人在哪里?”
杜芸看到长宁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忙道,“回公主,刺客乔妆成洗扫老妪模样,驸马经过时,忽出一掌重重击在驸马前胸,驸马当场昏倒在地,老妪被在场军士用火铳打死,临死前高呼‘楚虽三户,亡齐必楚’……”
长宁打断杜芸的话,“驸马现在哪里?”
杜芸道,“我刚到京城,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当时驸马受伤后,众将士都慌了手脚,将驸马就近抬到……”
若是离皇宫较近,惊动御医前往诊视,那就麻烦了……
长宁想到这里,急道“不要多说,立即带本宫过去。”
“是。”
当下两人一起上马,杜芸在前,长宁在后,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颢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第一卷 72七一章 变脸
长宁跟着杜芸赶到时,众将士皆围在门口翘首向内焦急张望;见到长宁都是一愣;自动站成两排让出一条路。
屋内;吴相正闭目为苏颢把脉,眉头蹙起;显然苏颢伤势不容乐观。
长宁转首对跟进屋来的杜芸道;“请杜将军和众将到院门外守候。”
杜芸知道这是要众人回避的意思,忙道,“是。”
吴相睁开双目,手从苏颢腕上移开;上前施礼;“吴相见过公主殿下带着魔兽闯天下。”
这个人……
长宁有一瞬走神,之后问道;“驸马伤势如何?”说毕走到苏颢身旁坐下,细细瞧了瞧,并未见苏颢衣衫上有血迹,好似并未受什么外伤。
果然,只听吴相道,“驸马受的是内伤,并不严重,只是有点复杂……”
“复杂的意思是?”
“在找到医治方法之前,驸马可能会长期昏迷不醒。”
两人正自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若是一般人,只道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但长宁和吴相都听得出,在急走之人外还有一人,这人脚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步步节奏分明,端凝坚定,每一步的距离远近,力道轻重竟然完全一样,分明是内力极为浑厚之人。
不一时,果然走进来两人。
长宁都认识。
一位是御医李近道,一位是四大内圣卫之一的姜易。
李近道满头是汗,显是乘轿到了院门口一路跑进来的,“老臣来迟,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长宁道,“无防,这位吴师傅已替驸马把过脉,确定驸马受的是内伤,因是武家内力所致,只怕超出李大人医治范围,所以就不劳李大人再行诊视了。”
未待李近道回应,却见姜易走到榻前,神色凝重道,“驸马眉宇之间横着一团氤氲红气,以老夫的经验,这是外来真力聚于体内难以消融所致。”
长宁一怔,“驸马并不会武功,更无任何内力可言,怎能吸取他人内力?”
姜易亦知苏颢是文弱书生,不曾习武,沉吟片刻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刺客有意输入内力到驸马体内,以封锁其周身穴道,令其虽生犹死、生不如死,如此做法实在比直接取人性命更为恶毒。”
长宁心中虽痛,面上表情仍极为淡然,“难道便无解救之法了吗?”
吴相道,“殿下请宽心,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只要驸马性命尚在,定有解救之法,当今之计便是查清刺客身份和内力特点,以做救治。”
姜易看了吴相一眼,“这位是?”
长宁道,“他是教驸马读书习字的师傅。”有意掩护吴相,是以加了“读书”二字。
姜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长宁打横抱起苏颢,“本宫先带驸马回府。”走了两步,回头对李近道道,“驸马昏迷,不宜颠簸,本宫借李大人轿子一用。”
李近道忙道,“公主殿下不嫌弃,只管用便是。”
姜易忽然道,“公主殿下留步。”说完看了李近道和吴相一眼,两人会意,双双告退回避。
长宁心下疑惑,“姜圣卫有何指教?”
姜易道,“老夫此来是奉了圣上口喻,一来探望驸马伤势,二来有件事要跟殿下通报——昨夜老夫在京城发现了楚国德贤公主的踪迹。”
长宁淡淡道,“姜圣卫亲自出手,想必德贤已经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