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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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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河,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好么?
  我又再读了一遍。
  他真的是着了魔。他带我走进了一间档案室,翻出一本笔记本给我。我打开,是刚才那样的文字。我开始读。然后我发现,我读这个东西,并没有按照自己平时学习的英语法语的发音。但渐渐地,我感受到了什么东西,这是一种有魔力的文字。我觉得我渐渐迷失,然后又找到方向,身体充满了愉悦和灵感。
  王爷爷不说话,他开始沉思,良久,他喃喃自语,是啊早就该猜到是他了……怎么我一直没有想到呢……我不懂,我问他。他说,你别告诉你妈妈我给你看了什么东西好么?河河,这个东西,是国家机密。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忆起那些奇特的文字,心中却开始默诵。
  sala coda eiduka jaslaya jemofedo。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写在手札最后的那句话。而我,像是不用学习就轻易掌握了这门语言一样。
  那一晚上,我梦见了成片的杜鹃花,火红靓丽,开满了整个山谷。早晨醒来,却看见她满脸担忧地坐在我身边。
  楚河,昨晚上做了什么梦了吗?她问我。我很好,我朝她笑笑,妈妈,昨晚上我梦见了一个开满杜鹃的山谷,红艳艳的,好漂亮。她俯□来抱住我的头,亲吻我的额头,她说,你一晚上都说些胡话,把我吓坏了。然后她说了一句我不明白的话。
  楚河,我这一辈子,现在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会的,妈妈,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能感到她的心在颤栗,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看到她那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眼睛,现在却是青着眼圈,双眼通红。大概是我做出了什么触景生情的事情。我把她搂在怀中安慰,她现在是个脆弱的四十多岁的女人。终于我说出了那句在脑海里徘徊了十几年的话,你想我爸爸了吗?
  她看向我,细细摸过我脸上的五官,我猜我父亲带有一些异国血统,我的头发是棕色微卷,鼻梁高直,皮肤苍白不如一般的黄种人。15岁的少年178cm的个头,尽管的瘦。
  楚河,有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明白的,有的答案,我会等你能够承受了,再解释给你听。
  我后来,选择了学习植物。当她看见我的志愿时,脸色复杂。然后她问我,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物理吗?干嘛选了这个。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让人觉得亲近。
  她沉默,过会只是说给我去做好吃的,吃完了出去玩耍。六月了,又是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我表示理解,然后出去拔花园里的杂草,这也是我的日常工作之一,哼着莫名的小调我的心也要飞起来了。
  她给我烧了半只鸡,又清炒了时下的菜蔬,她给自己来了一小杯花雕,在花园里。我洗手,坐在她身边啃鸡骨头。她看我吃。
  你刚被他抱过来的时候,小的跟猫咪似的。他逗我,说叫你加菲好了。我当时精疲力竭。没心情给他开玩笑。他看见我板着脸,马上就说,叫楚河。翻脸跟翻书似的……
  你三个月的时候,发烧。他急坏了,我们当时住在市区里,下午六点的样子,堵车。他看你一个脸红的跟柿子似的,一狠心把车甩在路边,抱着你就往市人民医院跑,我在他身边,他抱着你,一只手还拉着我……
  她絮絮叨叨地讲,我心惊胆战地听,我十八岁了,第一次她在我身边这样讨论着他。而他的作为,却和心中的一个人相重合。
  十五岁,自从读了那一段文字之后,我便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奇妙起来。我总是梦到不同的风景,总是能看到年轻时母亲的轮廓,然而我,却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看待这一切事物,我陷入了一个女人的梦魇。
  这样的情形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年,最开始我焦躁,但后来,我发现她居然带领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渴望了解植物。
  而她,却和她口中应该是扮演我父亲角色的人重叠了。
  然后上大学,升学,恋爱。对方是一个如她一般温婉可亲的人。叫做荀筝。工作没有意外,就在市里的研究所,不是特别拔尖的研究,但这样的工作确让我安心。我才22岁,很多事情要慢慢来。
  一天,所里要清查档案馆里的资料。我作为年轻劳动力义不容辞担任苦力。他们清出来一个箱子,然后老的研究员们突然不说话了,齐齐看向我。我莫名其妙,早已退休的王爷爷作为曾经的单位负责人也来到了清查现场。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楚河,你摸摸这个箱子看看。我伸手过去,莫名的能量将我吸引,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然后,我晕倒了。这是一个充满精神力的箱子。
  之后我醒来,浑身却感到舒畅,我再次触摸它时,它竟然开了。里面没有宝藏,只有一对手札和一个应该已经没有用了的二十多年前的古董手机。
  从手机的记忆体里导出来的,竟然是她的照片和她与手机主人的简讯。
  十五岁的青涩,十六岁的学生妹,十七岁的忧郁,十八岁的灿烂……简讯里的关心,为逗人笑的笑话,后面还有提到我的。
  “卫缭,河河的尿布还有没有,没有了晚上我从这边买回来。”
  这些东西是谁的我觉得我似乎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了。但他们却也似乎觉得我这样问是极为合理的。这些东西,不用说,一定是我父亲的。
  有一个老研究员在我旁边,幽幽开口。这些东西,都是张衍的。
  张衍。
  我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在某些地方出现过。
  张衍,女。杰出植物学家,生化学家。出现在研究所记录的日志上,一笔带过。
  我开始翻查张衍的资料,大吃一惊。当时名震一时的植物精神学研究专家。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年岁相当。
  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隐约觉得这个世界居然如此荒唐。
  所有的他都不是“他”,而是“她”。
  张楚河,你怎么没有想到呢?
  她的研究领域超前,自从她离开后,这方面的研究就断代。因为没有人能够感受到那些个该死的精神力。
  下班,回家,她还在侍弄那些花草,张衍留下的花草。五十岁的人了,几十年如一日地守在这里,这是何等的爱呢?我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我知道,张衍也喜欢这样做。我说,妈妈。
  然后我哭了。我感觉并不是我在哭,而是张衍在。
  楚河你怎么了?她很吃惊,二十几岁的人了。185cm的个子,居然窝在母亲的肩膀里哭泣。等我平静下来,我掏出那个手机交给她。她愣住了,继而喃喃自语地说,你们又发现了什么不是么?
  妈妈,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那些来自记忆深处的梦魇,是张衍遗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的身上,有她一部分的的存在,就如你也有一部分存在于我身上一样。她早已将故事过程反复讲给我听,来龙去脉,并不是梦中虚构。
  那楚河,你能理解么?
  当然,父亲,只是虚幻,你们才是陪我长大的亲人。
  那就好。她默默走进屋里,已经平静得看不出情绪波动。
  张衍是她生命中的一道霓,颜色相同,方向相反。而她却是虹,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虹。张衍说,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这样认为。
  她过来找我,想要把电话里的东西弄出来看,我打开我的记事簿,给她看了短信和照片,她失控的在我身边哭得几乎失去意识。
  最后一条短信是,等我回来,宝贝,我给你带特产哦~
  上一条是,幺儿要吃什么,蔬菜泥还是果泥?
  …………
  最不堪的,就是这些能触动人神经末梢的琐碎记忆。
  我拨通了荀筝的电话,告诉她我爱她。她笑嘻嘻的问我,又在发什么神经?我问她,你家姑姑是不是叫荀昶。她说,是大姑姑,没见过面的。
  我说,你很像她。
  莫要吓我,你怎么看见我大姑姑。
  没有见过,我知道你很像她。晚安了。
  哎呀,你不要一天到晚乱想,晚安,爱你哦~
  我走到对面卧室,替已经抱着电话睡过去的她盖好薄被,关上电灯。
  大约,她可以看见那年,她们一起,在巩乃斯草原上看见的那一双霓虹吧。
  (完)


☆、不是正文也不是番外的话

  最开始的时候,是2009年的那个秋天。
  这个故事是写在一个随身携带的记事簿上,那个时候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说,那个时候对自己的某些东西也看不明确,比方说爱情,比方说未来。
  总归来说,那一年的事情现在看来都是噩梦一样存在在我的记忆里。我每天六点起床,早读,晨跑,吃饭,再早读,上课,自习。睡眠不足,心情忐忑,惶恐,无来由的害怕明天。
  无数次的想放弃,然后听到电话里你说,你要加油啊!那种坚定的语气和温柔的腔调。后来我曾无数次地梦见你。
  那个时候,我是班上最晚一个离开教室的。当我走在校园里,黑魆魆的,没有人,只有巨大的香樟和水杉的倒影。宿舍远处昏黄的光。球场上凹凸不平的坑中还有积水。下午的时候不会去吃晚饭,只是在食堂买一个馒头,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用两三分钟默默地啃完。望着远处青黛色的山脉,内心麻木不知所以。然后进教室摊开理综的卷子,埋头再次进入无尽的演算中。
  我知道,有的时候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不到。我不想辩解什么,可是情况就是会出现,不能和你一起旅游,不能去你的学校找你,不能跟你聊波伏娃萨特。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沟通不畅,还有很多很多的距离。
  于是会有矛盾,会吵架,会冷战,会渐渐是去耐心,不会再爱。然后你说,那这样吧,我们先分开试试。
  然后上大学,原本理所应当的要报你们学校,但是却被家里人强制填了省内的重点,纵使分够,专业好,前景明亮,但是,他们始终觉得你是个小孩子,需要家人的庇护,就是这样。胳膊拧不过大腿。
  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明明也在努力的想在一起,种种的客观原因,性格因素使得最终我们不得不以彼此之间的作为朋友来收场。
  青春有的时候是肆意的,也是残酷的。当你在他面前脱得丝毫不剩的时候,它也许迎接你的是闷头一棍。
  我有努力过,你也有努力过,就这样就好了。
  那天地震,地震完了你打电话过来问我有事情没有,我当时不知该如何向你描述。我只能给你说,我很好。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很好就足够了。
  想起汶川那年你要冒充我家长把我临走的时候还真是好笑呢。
  故意画很浓的妆,穿着你姐姐的衣服,高跟鞋。
  你对生活老师说,我是她姐姐。故作深沉地聊些我生活上的事情然后再假装说我几句。手拉着手出校门的时候我几乎都要憋岔气。
  我曾经无数次地觉得,这个故事,真的不想要把它写完,或者改变结局让张衍和荀昶在一起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好了。可是当年一开始,2009年就已经写好了结局。百转千折不改初衷,我当时只是期望着能在十年之后我们可以化解掉一切,然后从新在一起。
  所以最开始是没有荀昶这个人的。但是后来又加进来的原因是,不可能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们能够如圣人一般靠着信仰和期盼的爱活下去,每个人都有欲望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
  我并不是对你念念不忘,而是,我对你或者你对我已经像亲人一般的熟悉。有的时候回想起来,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你是我原来喜欢过的人啊。怎么现在看你没有感觉了呢?以前觉得你那么美,现在也觉得不过如此嘛。总之,所有的过去消散以后我们得以以最真实的那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我可以对你爆粗口,嘲笑你,你也可以嫌弃我,也可以跟我讲你现在的感情经历。
  难得的是我们居然还能成为朋友。我认为这样就很好了。至少这一辈子,我都不曾真正意义上的失去过你,或者和张衍那样,离最爱的人那么远,赌咒一样不见。
  这篇文章写了那么久期间的百转千折自然不必多说,我知道这样的文字,其实真的不是晋江的风格,而且说句实话,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叙述能力丑到一逼,我也不擅长于大框架的东西的描写,一到大场面就完全驾驭不住。不过总算堆砌了那么些字,那么些东西可以留下来,让我看,让我思念,让我记得。曾经有这样一段时间,我可以为了你,写出一个破绽百出但是我个人觉得楚楚动人的故事。
  用近几天最热门最狗血最文艺最二傻的话来说,这篇文章是用来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最后再把文案里那句话说一遍:成长过程中的困惑,麻木,妥协都只是剧情的戏码,于是渐渐看清,走出回忆。这不能说是一个人的蜕变也不能说是一个人带上面具,只是在绵长的生命里,突然想起了,然后就这么做了。
  感谢一直留言看我文的S同学还有其他默默地在后面看我文的人,我知道,有的时候你看到的不是这篇文章,而是自己内心的投影,那么,最后还是说一句,要珍惜眼前人,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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