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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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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受伤之下,稍一不慎就会送命,只要这群人中有一个人听命于你,他就算说出真相,也很容易被挑拨起的众怒毙于当场。他只能逃走,去找山王真正掌握实权的人——那个人可以控制山王,可以听他说完话,可以为这个可怕的秘密做出决断。”藤真轻轻地冷笑一下,“但是泽北荣治,竟然没有想到一点——这个人,或许在他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秘密,并且已决定借此机会杀了他么?” 
“你以为深津才是我手下的那个人?” 
“不,在你手下,大概没有什么‘第一重要之人’吧?所有人都不过是随用随弃的棋子而已。深津也没有如此大的志向,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他既不敢揭露你的身份,也不敢借此从你手中夺权或者是威胁你。尽管寄身于山王,但是你的存在无损于他的权势——而门下武功第一的泽北,才是他真正忌惮之人。” 
“身为掌门弟子,有何可以忌惮的呢?”老人冷笑,“何况泽北这次蒙冤被逐,同门并没有任何一人为之不平。” 
“那便是问题所在。山王弟子之间,各为私己,关系疏淡。所以,深津也并不如泽北更得人心。他的掌门地位一旦动摇,其他人很容易便会选择武功更高的泽北。他早想除去泽北——但武功既不如人,依靠他人又容易授人以柄。”藤真眉宇间泛起略带讥诮的神情,“所以你的存在是他绝好的机会。” 
老人神色不动。“是吗?” 
“假如不是他提供可乘之机,泽北要避过其他人的发现而到此地来见你,并不容易。” 
“原来深津也不是完全的糊涂……”老人哈哈一笑,“这么说,他先离开山王,是为了一旦泽北逃脱,便可以在单独相见之下,杀他灭口了?” 
“易如反掌,因为泽北已伤在你的手下,何况是趁其不备。”藤真苦笑一下,“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局,而泽北完完全全地被套入其中——泽北荣治,真是个笨蛋啊。” 
“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又能怎样选择呢?”老人垂下目光,似也有悲悯之意,“不幸而已。” 
在泽北心里,大概也希望能够与流川长久相处吧?但是身处山王,又为他人的命令所牵制,一生竟只得匆匆几面而已——藤真想到此处,也不禁叹息一声,似乎已忘记面前乃是他遇见过的最可怕的强敌。 
“不过,活在无尽的疑惧之下,或者死于天真的信任之中,到底何者更为愚蠢或是幸运,也未必可知。” 
这句话似乎勾起藤真一点感慨,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黑白纷纷,胜负似已将定。 
“你到底是谁?” 
“你想要依靠什么来做判断吗?” 
“不。”藤真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倏忽即逝,“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关心。无论你曾经是怎样的人,在你选择扮演另外一个角色的时候起,那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是的,你不过是一个——”他抬起目光,仿佛要从面前那张面孔中探测到某些秘密,“不存在的人而已。” 
“不存在的人吗?哈哈。”老人仰首一笑,“我的确希望你这样想……”他的手缓缓抚摩着双膝,仿佛腿已经坐得麻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为什么竟敢解剑而来呢?” 
“如果带剑而来,就永远不可能坐在这里,也就永远没有证实我的猜测的机会了吧。” 
“但是现在证实了又怎样呢?” 
藤真注视着他,容色竟前所未有的沉静,然而他没有回答。 
老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你的定力确实是越来越好了。” 
“不敢。”藤真淡淡道,“这确实是出乎我意料的。” 
“是的,这件东西之前从未派上用场,你大约也料想不到它的功效吧?”老人的目光投向身边,灯芯上一粒火苗毫无出奇之处,在窗外透入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但你不必责备自己的疏忽——即使有所防备,世上也几乎没有人能够抵御它。” 
藤真微笑一下。“这样你就算是赢了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的,即使杀了你,秘密也很快不再是秘密。可是你不明白吗?”老人拈起一枚棋子,放入棋盘,“这一局完全是为了你而存在的,你就是棋局的终结——而之后将要如何,我是并不在乎的。” 
藤真神情微变,似有一丝惊异,然后归于平静。 
“到这个时候还能够保持镇定,你大概也已怀着必死之心了吧?”从盘中取出一片已被困死的白子,老人笑了笑,“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真的认为,一个人能够付出的最高代价是死亡吗?” 
他衣袖轻挥,灯一闪而灭,室中只余淡如白水的月色。 
“你一生中最大的恐惧,并不是死,而是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你拒绝他人的选择与安排,想要依靠自己来决定自己的一切,乃至生死。”老人说,“可是这世上多的是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天下无敌的剑法,更无选择的权力,他们在厄运到来之时无法逃脱,命悬于他人之手甚至求死不得——你是否真的以为,拥有了武功或者别的什么特权的话,就能够与他们有所不同么?” 
他的目光落在藤真的左手上,那只手始终搁在棋盘旁,从很久之前就没有动过。 
“现在你可以试一试,你是不是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第四十五章 生死浮云弹指去 

藤真凝视着他良久,缓缓地抬起手,将一枚白子投入已是一片黑鸦鸦的棋盘之中。 
“你错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 
老人眼中的惊异转瞬即逝。“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你。” 
“不……只是世事未必总如人意。”藤真俯视棋盘,那颗孤零零地落在黑子之中的白子在月色下泛着微光,“或许,它仍然不是你预想中的那一局。” 
“但是我已看清了你的功力。”老人摇首笑了一笑,“以你现在剩下的力量,也不过是能够从我面前逃走而已。” 
藤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良久一笑。 
“你希望我逃走?” 
“我?”老人安然道,“那与我无关——从你来见我的那一刻起,山王掌门已死。” 
藤真淡淡道:“谁杀了他?” 
“你。” 
那不是藤真意料之外的答案,所以他只是一笑。 
“即使你身上没有带剑,以你的武功对付一个隐退多年的老头绰绰有余。所有的山王弟子中只要有一个人见到你今夜从后山逃走,便是实证确凿。”老人微笑,“然后你便将与整个山王,乃至江湖为敌,区区一个仙道彰或者别人根本救不了你。那样当然很糟糕,但是,总比在这里送命要好。——你想试一试吗?” 
“不。”藤真说。 
“我不会逃走。” 
他的眼睛冷澈如同秋水。 
“如果我逃走的话,一切就将重归你设好的局中,你再次隐身入黑暗,玩一切于股掌,甚至不必亲自出手,只需要袖手在旁,看着我如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然后如月影姬一样为天下所共诛,做这江湖风云的一个小小的殉葬。”藤真说,“那样正是你所期望的吧?” 
面前的老人的微笑化为冷峻。 
“可是你如果不想逃走的话,此刻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如此。”藤真说,苍白的月色把他的面庞轮廓勾勒得异常清晰,“——然而,在局终之前,没有人可以让我提前认输。” 
老人依旧没有动。 
一段长久的沉默,仿佛两个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将要发生—— 
突然他们的神情都变了。 
一柄出鞘长剑透窗而入,插在棋盘之上,剑柄犹轻轻颤动。 
“看来你们二位都太过专心了。” 
一个人笑吟吟地翻身而入,随手将剑拔了起来。 
到此而不为这二人察觉,世上大概也只有一个人办得到了。 
仙道彰。 
他的面容上几乎没有血色,胸前还带着一片未干的血迹,但是他的笑容却使原本憔悴的脸色显得异常明亮。 
“是谁告诉我夜离是翔阳的镇庄之宝?”无视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他朝着藤真笑了一笑道,“不要随随便便把你的剑丢在陌生的地方——它会伤心的。” 
藤真注视着他,目光中竟带着笑意。“你竟然会到这儿来。” 
“怎么能不来呢?”仙道眨了眨眼,“别忘了我们也有过露水之缘呀。” 
藤真稍稍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二人目光相接,坦荡自若,一切隐私暧昧之疑,全然不在心上。 
“只可惜我来得晚,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动手。”仙道笑道,“不过我在外头发现了这件小东西。” 
老人一言未发,只是盯着仙道的另一只手,那里竟握着一束没有燃尽的香,青烟袅袅升腾起来,室内已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气息。 
藤真微微讶然,道:“这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好象不是坏东西呢。”仙道口中说着玩笑话,目光却转为凝重,注意着他神色与呼吸的改变,“只是奇怪,难道大掌门的嗅觉不太灵么?仙家奇香,包治百病,一支一文,童叟无欺——大掌门,要不要也来一支?” 
老人却似没有听见他的调侃,喃喃道:“原来如此。” 
藤真心念电闪,全身一震。 
“哈——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神态惨然,“他竟然又救了你!” 
“他……他是谁?”仙道脑海里一掠而过这个问题,却听藤真冷冷地道:“既然剑已至此,不可无刀。请。” 
“刀?” 
仙道一惊,随即明白藤真的猜测,一直不能相信的事情突然好象得到了确证,心头一窒。 
“难道……他果真……” 
“悬空崖上,不设刀剑。而山王久已隐退的掌门,更是没有人会怀疑得到……大约你也是这样得到赤曜刀的吧?”藤真轻轻地冷笑一下,“既然如此,何必让它闲置呢?” 
仙道注意藤真的神情,却捕捉不到丝毫他想象中的东西。 
——那里的喜怒哀乐,恩怨爱憎之情,竟仿佛已被一扫而尽。 
空无所有。 
“赤曜刀……”老人再次大笑起来,推枰起身,面色已恢复平静。 
“你胜了我便可以见到!” 
仙道不暇去想此话的用意,见老人纵身而起,一掌朝藤真拍了过来,立刻抢到藤真面前,一只手将那束香掷给了藤真,一边长剑一抖将这一招接了过去。 
“阿彰你……” 
“如果要胜了他才能见到的话,那就试一试吧——”仙道笑道,却已无暇回首,全神贯注在眼前对手上,“我可不想做你的陪葬。” 
藤真一怔,微一点头,退到屋角盘膝坐下,目光却始终不离二人。 
“仙道彰,你已经受了这样的伤,竟然还能接下这几招,我很佩服你。”老人淡淡道,“但是要对付我,却未必合格啊——你真相信在你死之前他能够恢复功力么?” 
“名剑如美人,要让我放手,不见得是那么容易的事,您不知道吗?”仙道甫一交手,便知此人修为深厚,与山王那一帮人自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又已受伤,可以说是危在旦夕,嬉笑神气却仍然不改。眼看老人身形变换,已逼向藤真而去,但他神情自若,毫不慌张,挽个剑花,长剑竟一变而为凌厉锐利的攻势! 
“更不适合了。”老人摇首道,“按刚才那样你尚可支持一时半刻,现在——你以为这是儿戏?” 
“说了就不灵了——”仙道面上带笑,手中却一剑紧似一剑,而变化也层出不穷。夜离锋锐绝伦,而对手却是一双肉掌,一时竟也占了几分便宜。他一边过招,一边用心揣摩面前老人的武功来历,只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哪一门哪一派。心下虽在纳闷,手中却不敢怠慢,反转变招,竟使出异常诡异辛辣的一剑! 
老人微吸一口冷气,身形后移,推开此招,已至屋角,停手笑道:“仙道彰,难怪田冈爱惜你,的确是不世出的奇才,依靠平日所见所闻,一时之间,能将各路剑法领悟至此,已属不易,虽是混合杂烩,却有神来之处,若你果真有心,假以时日,博采众长,必成一代宗师。” 
仙道听他赞赏自己,不由一愣,却听他接着道:“但眼下到底是情急智生,雕虫小道,要糊弄老夫,恐怕并不容易!”刹那间移位变招,掌风一变,挟排山倒海之势朝他反推过来,仙道招架不住,已退回原位。 
老人却不乘胜追击,足下一点,踏落棋盘之上,顿时黑白子齐齐而起,向藤真面前那支未尽之香击去。仙道变色,但接暗器本为他最擅长之功夫,衣袖一挥,手中剑已削落一片棋子。但这一削之间,剑之攻势已经大减,仙道一咬牙,拼着接他一掌,却见他变掌为指,朝自己大穴点来。 
这一变招反给仙道可乘之机,趁他不及,长剑抢先,“嘶”地一声,竟削去老人一片衣袖! 
“多年以来,没有能削破我衣袖之人。”老人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已是手下留情?你气力将尽,不要逼我用出杀招,否则自身难保。” 
“未必。”仙道也察觉到自己呼吸已不如刚才轻松,胸前创口剧痛,气血翻涌,停顿了一下才答上话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支撑多少时候了,但在此之前,他至少要伤到面前之人! 
他的武功本走轻灵闲雅一路,此刻决心既定,招招竟如急风暴雨,倾尽全力! 
“仙道彰,你已如强弩之末,若不及时撒手,就再无机会。”老人轻轻避开面前一剑,道,“还是说,你想和我拼命吗?” 
藤真仍然没有动,但目光如冷电精芒,已全神贯注在仙道身上。 
知道自己有所珍惜,有所执着,但仍义无返顾,秉正气,秉诚心,秉真情—— 
——你想和我拼命吗? 

* * * 

流川骑马沿着深津的踪迹找去,果然一路听说有人已经先朝那个方向去了。渐渐出了市镇,人烟已稀。时候渐晚,天色昏暗,幸亏他眼力过人,不受夜色之扰,沿马匹的蹄印追踪而去,终于到了一个小树林旁。 
他耳力敏锐,已听见林中隐隐传来马嘶之声,纵身而起,也顾不得那匹马了,只身入林而去。 
林中空地,夜色朦胧,新月惨淡。他先见一人背面而立,正是深津,然后便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泽北! 
泽北以手扶树,一动不动,紧咬牙关,双眼灼灼盯着深津,目光里却不知是什么神色。 
深津全身不住颤抖,脚下一寸一寸地向后退去,猛然察觉身后有人,蓦然转身,见是流川,竟如见了索命恶鬼一般,面色煞白,突然大吼一声,一掌朝流川拍了过来。 
流川无暇细想,见他袭来,立刻出掌相迎。深津武功远非流川对手,渐渐招架不住。 
流川本拟将他打倒,再去向泽北问个究竟,却突然听见泽北低呼一声,流川一怔,朝他看去,见他终于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跪倒在地,这才发现一柄匕首,正插在他背心之上,四周如开了一朵暗紫色的大花,却是顺着他衣衫渗开的鲜血。 
流川又惊又怒,悲愤交加,深津觑得机会,一掌已拍到他胸口。流川只觉嗓子一甜,血腥上涌,尚幸这一掌因深津心怯,力道不足,未伤要害,却也令他全身一晃,好容易才稳住脚步。 
深津一掌得手,不敢再战,趁流川所顾不暇,将身一纵,人已窜出。 
流川担忧泽北,不敢追去,情急之下,眼角一扫,恰见地下一柄长剑,顺手捞起,凌空一掷,正从深津后颈插入,深津哼也不哼,颓然仆地。 
流川也不看他,奔向泽北,将他扶了起来,点他穴道止血,又微一使力,将那柄匕首拔了出来。 
泽北微微喘息,目光却转向远处,长叹一声道:“你到底还是杀了他。” 
流川愕然道:“你不愿他死?” 
“不……大概也是天意。”泽北苦笑道,“我注定死在我自己的匕首下,他也注定死在他自己的剑下——只是纵然是自相残杀,也希望你能将他好好安葬,不至暴尸野外。” 
流川见他气息渐低,心下一凛,急忙为他输入真气,道:“不要说话,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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